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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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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波,回去了。”乌斯亚驱马来到,想找海扬波这儿准是第一个地点。

  “还早呢,催什么?”海扬波回头瞪他一眼,嫌他打搅了她。

  “是你娘要我来叫人的,她怕你着大肚子跑,哪天就在外头生产了。”乌斯亚含笑看着她,就着光看她,她的脸红通通的,与初到武威的死沉相比,她像是没事的人。

  他不愿苛责敖焯!虽然敖掉几乎害死了她,但他不也给了海扬波活下去的勇气?还好她还有个孩子,这给了她最大的鼓舞和希望,让她重拾往⽇的笑颜。

  “呸呸呸!你这乌鸦嘴。”海扬波拿手中的绿草他“让我再待一会啦。”

  “好吧,反正我已经来唤过人,不辱使命了!你好自为之。”乌斯亚说完便策马离开,不远处还有敖家的两名侍卫守着她,而她个大肚子也作不了怪,他就放心让她在这里看草原。

  她静‮坐静‬在草原上,当太微微西沉时,马蹄声又传来了。

  唉,他不嫌累吗?她笑着起⾝,想转⾝去骂像个婆娘般烦人的乌斯亚。“行了、行了,我跟你回去就是…”她的眼被余晖刺得睁不开,只知道马背上魁梧的男人不是乌斯亚。

  “你说了,要跟我回去,不可以反悔的。”低沉的声音如此柔情,却內蔵着灼热的思念。

  “我肯定是听错了。”海扬波合着眼,不断告诉自己她听错了。不可能的“那个人一不可能出现的。”

  来不及反抗,她的⾝子已被紧紧抱住,也被火烫的吻封住。

  “这里是什么…”敖焯想着要抱她,但腹间却让一团的东西给顶着了。他彻开,视线定在海扬波‮起凸‬的肚子后便移不开了。

  “敖焯…真的是你。”海扬波胡涂了,他怎么会来?他不是气她、恨她,扬声说过不要她了吗?

  “除了我,还有哪个男人有权这样拥抱你?见鬼的,这是什么?”敖焯令人发噱的指着她的肚子惨叫着。

  “什么见鬼了?你说你儿子是鬼?”他的话敲醒了海杨波,她圆眸一睁,拍开他直指自己肚子的手。

  “可是…没人告诉我…”如果他早知道,哪还等得到现在才来?他抬眼望着她,却见她泪流満面“扬波,你怎么了?”

  路上他想了好久,不知道要如何才能灭去她的怒火,但她的大肚子扰了他的计划,他原本是要吻得她忘记一切后再向她负荆请罪的,结果,她哭了。

  “你还来做什么?”她背对他,不愿再被他挑起心中的悸动。她已经忘了他,只想要将他们的孩子扶养成人,那她或许可以偿还她欠他的,这样不就成了吗?他还来做什么,她说过的,老死不再相见的啊!

  他小心翼翼转过她微颤的⾝子。“扬波,是我不对,我不该伤了你的心,你可否原谅我。”

  “不,你伤了我,我也伤了你,我们扯平了,谁也不欠谁。”她绝情的望着远方,就是不看他。视而不见!当初他不就是这样对她的吗?“这我只是一名小小民,何德何能得到敖大爷的眷顾?还请你放我一马,别再玩弄我了。”

  她果然被他的话伤透了心。“当时说那些,的确是因为被你惹恼了,但是要你离开,最重要的是因为你是我爱的女人,而我知道你也爱着我,我不会让你留在我⾝边面对那些可怕战,只能你离开。这几个月里,我不敢多问一句有关你的消息,怕自己会忍受不住因想你而在‮场战‬上弃械回头找你。你还爱着我对不对,”“不!我不爱你!”她狂地吼着,掩耳不愿再听他说话,就算是他的声音都会令

  她心跳加快,她还是不要他。

  “你说谎。”他硬是拉下她的手,抬起她爬満泪⽔的脸“你若是不爱我,又何必整天坐在我们曾经一起策马而过的草原?”

  “不是,你少往脸上贴金了,我从来没爱过你,从来没有!”她挣脫他,抱着自己的⾝子缩在一旁啜泣。

  敖焯沉地望着她“那好,拿出证据来。”她别想让他放弃,他曾经为了保护她而让两人的心受了伤,这⽇,他是为修补伤口而来的,不仅如此,他还要给她更多的爱。

  “什么?”她错愣地瞪着他。

  “拿出你不爱我的证据。”他握着她的肩头,狂霸的吼着。

  “我…说过不爱你了啊!我哪有什么证据。”他怎么这么烦哪海扬波被急了,皱着脸大哭。

  “那么你恨我吗?”他不被她的泪⽔所扰,‮勾直‬勾的望着她。

  “我…恨。”就算让他看出她在说谎也无所谓,她不会让他以为她是三两句安慰就回心转意的女人,她铁了心了,再也不爱他。

  “好,有仇报仇,我敖焯欠你的今天一次还清。”他将上的剑连同鞘一并卸下递给她。

  “⼲么?”她愣愣望着剑把,她知道这是爹打的那把剑,很锋利的,他想做什么?“这么说吧!我敖焯今生认定了一个女人,就不会再想其他人,你若是不再爱我,我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倒不如让你一剑刺死我,我图个痛快,你心里也舒坦些。”

  他硬是将刀子塞进她手中“你若是爱我,绝对下不了手你若是恨我,我一刀被杀了反倒开心。”

  他炯炯星眸攫住她仓皇的眼,节节近“别拖拖拉拉,作决定。”

  “我…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她握紧刀把却怎么也使不上力去拔剑。“那就动手。”敖掉仿佛巴不得她动手,一声声催着他。

  “不。”

  敖焯紧紧盯着她的,怕草原上的风会带走她的话语。

  “不,我爱你如此之深,宁可自己一死,也不可能杀你的啊。”她哭着丢下剑“你赢了!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只要你。”敖焯紧绷的脸奇异的放松了,他僵了几个月的脸竟只因为她的一句话就笑开了。怕吓着她,他缓缓地、轻轻地将她护在怀中。“我的场波,在我心头兴风作浪的扬波!我只要你的爱。”

  “不可能,不可能,你为什么不死了算了。”

  敖焯的快乐因为她这句话而消失。“那,希望我死了。”

  她‮头摇‬“不,我知道姐姐就住在城里,却不让乌斯亚帮我问你的状况怕的就是知道你死了,我也会随你而去。我宁可抱着希望,当你、永远都在远方。”

  “傻瓜。”敖焯听着她的话红了眼眶。骂她傻,他不也一直和她一样?原来他们两人都一样的在待自己。

  “你来了,真的来了。”海扬波渐渐接受了他的出现和他的话,她只是,意外罢了。她早放弃了他,以为当真从此不见,谁知他全是为了她。

  她是多么的愚蠢而无知,他却自始至终爱着她,就算她伤透了他的心、他仍只为她着想,她究竟是上辈子烧了什么好香?而他又造了什么孽才会被她上?“是的,我的扬波,今天之后你别想再从我⾝边逃开了,听见没?”他如痴如狂的吻着她的脸,他为她‮狂疯‬。

  她一抿!又恢复了从前那个霸道又无礼的海扬波。“什么逃开?明明是你赶我走的。下次不许了。”害她掉了那么多眼泪,这些债以后全要向他讨回来“哪还有下次。”敖焯瞪眼骂道。

  “噢!”发觉失言,她咬着下瞪着他。

  天⾊暗了,话也说清楚了“回去吧,你爹娘会担心的。”

  “你见过他们了?”她狐疑的问。爹娘会怎么对他?他们有时骂她又有时会骂敖焯,不过好像骂她的时候比较多呢,

  “嗯。他们只差没拿刀砍死我。”敖焯诡异的扬起嘴角,他弯⾝拾起地上的剑“你把剑‮子套‬来看看。”

  “不要。”她猛‮头摇‬,一想到刚才的场面她就心惊。难道他没想到她或许会冲动的拔剑刺死他吗?

  “听话。”敖焯握着她的手将剑‮子套‬来。

  “咦?”海扬波望着剑把上只有一截断剑,瞪直了两眼。“爹的剑,怎么会断了?不是削铁如泥、万世不摧的吗?”

  他淡淡一笑“削铁如泥、万世不摧也抵不遇失去你的痛苦,这是你离开后,我拿它怈愤弄断的。”那时哪来的神力他也想不透,不过那剑砍下去,他的手痛了好几⽇倒是真的。

  “你把我们家的宝剑给弄断了,你这混蛋,看我砍你。”她才作势要杀他,⾝子又猛的一震,剑落下地。

  “怎么了?”敖焯扶着她,紧张的皱紧眉头。

  “嘿嘿。”她靠在他怀中傻笑。

  “别笑,到底怎么了?”他拍着她的脸颊,不喜她突然的脆弱。

  “你快有儿子了。”肯定是刚才又吼又叫的,把孩子也给吓醒了。都是乌斯亚那乌鸦嘴,她该不会真的要在草原上生孩子吧!

  敖焯愣了一会“你该不会是要生了吧?”

  “应该是,敖焯!我说,我们这胎一定是个壮儿子,不然不会这么调⽪,希望他的子不会像你这样,闷得讨厌死了!不过长得像你倒还可以,帅的…唉唷,好疼啊。”她捧着肚子哀嚎。

  “我送你回去。”敖掉被吓出一⾝冷汗,他扶着海扬波,想起那把剑又掉在地上,他回头拾了起来。虽然已成断剑,它却是他们的定情之物,丢不得。

  将来他们的孩子一个个长大后,他会将这段故事说给他们听,这样他们都会知道,原来爹娘自有这样一段不凡的恋爱,而他,会一天天加深对她的爱,直到⽔远。想像得到,她的口不择言和任妄为是一辈子都改不了的,她也会一再一再的刺伤他的心,但是没办法,谁叫他被她给吃定了呢?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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