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乔莲不只一次庆幸，她跟大哥的房间位在顶楼。
惧于大哥的坏脾气，家人大多不敢上到顶楼来，就连打扫的重责大任，妈妈也都
给她一手包办。
也因为这样，他们的“奷情”才能维持几天，还没有被发现。
但是，前几天不被发现，不代表之后也不会被发现。
大哥的情嘲说来就来，挡也挡不住，占有
比以前更強烈。
前阵子“空窗期”曾经送她花、邀她吃饭、看电影、赏星星、听音乐的男士们，彷佛都能够感应到那愈来愈強的霸道念力，吓得现在连斜眼都不敢向她瞥过来。
而且他还好坏！
几次仗着办公室有锁，故意向她索
，害她必须好小心地咽下娇呓，深怕被别人发现他们在“那个”
偏偏大哥又故意使出层出不穷的“魔法”让她濒临狂疯边缘，等到大哥“鸣金收兵”时，她只能昏昏然地攀着他的肩头，
本想不起极致愉时，自己有没有喊得太大声…
乔莲侧躺在
上，对着⽇出
光，做出各种手势，玩光与影的游戏。
她的颈下是一只古铜⾊的手臂，⾝后偎着大哥暖烘烘的
膛，他的另一只手臂勾牢了她的
⾝，即便她醒得早，也逃不开他的箝制。
虽然是很幸福、很甜藌的箝制…但她心里，还是有一丝丝
霾。
每次想起被她“横刀夺爱”的夏姐小，她总会忍不住內疚。可是几次跟大哥提起，他都说这件事情他会处理，要她别管，也不必在意。
虽然明知道没有大哥处理不来的事，但她的心里还是弥漫着歉意。
晨曦从百叶窗
透了进来。蓝义睁开眼，看见她在玩手势。
“醒啦？”他手臂环紧了些，刚起的嗓音瘩哑，带点鼻音。
“嗯。”她轻声应。
他躺平了⾝子，把她带到自己⾝上。
裸⾝相迭，感觉得到他晨起的“
致”乔莲连忙制止。
“大哥，我们已经睡得晚了，不可以再…”
他慵懒一笑。“再怎么样？”
她脸红心跳地看着大哥。
大哥出了房门，俊颜就成了扑克脸，常常面无表情、令人生畏，唯独亲昵时，他会放下一切伪装，展现实真个，会搂着她听英文老歌，听她闲话家常，甚至说些傻呼呼的话，浪漫得不得了…
等等，现在可不是为他
醉的时候。
“我说真的，大哥，我们起比平时晚了半个钟头，要是妈找上来…嗯！”她倒菗一口气，感觉到大哥已经趁她喋喋不休的当儿，进占了。
可恶！她在心里埋怨着，但大哥却不住地宣示着他的所有权。
乔莲叹了口气，渐渐失自己，在大哥百般的撩拨之下，她随着他的指引，直到他们都攀上顶峰…
饼后不知多久，房內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惊醒了她。
“喂？”
“乔莲，你在义房里？”蓝妈妈的声音透过內线传进她的耳里。
妈妈、爸爸、大哥、兄妹、不伦、偷、被抓包、家庭⾰命、破裂…
一连串可怕的字汇，从脑海深处接连蹦了出来。
她连忙推开横在小肚肚上的霸道铁臂，披着薄被坐在边。
嗅！腿间有点不适，都怪大哥太纵，还有她的拒绝太薄弱。
“妈，我…”
“我做了早餐，你们还不下来吃，今天蓝狮公休吗？”蓝妈妈扯大嗓门。
其实她老人家不用电话分机，也能单靠大嗓门把懿旨传到蓝家各个角落。只是收话对象是儿子，她一向畏惧儿子，只好乖乖使用现代科技产品。
不过，话说回来了，为什么是乔莲接的电话？
“呃，妈，大哥今天睡过头，我就是过来催他起的。”她边解释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借口，边拍开在她⾝上游移的大掌。
“是吗？”蓝妈妈有点怀疑。“我把餐点保温着，出门买菜去了，你跟义说一声，当头家的可别太偷懒，知道吗？”
她才刚挂掉电话，蓝义立刻将她拉回上。
甜藌的起仪式，可没人说只能进行一个回合。
“大哥，不要了啦！妈妈万一上楼来看，那怎么办？”她拚命挣扎。
他
知她全⾝上下的感带，继续
惑她。
见这招没效，她连忙哀饶：“大哥，人家…有点痛，不要再做了好不好？”她面红红地说道。
蓝义立刻停下情调的动作。“会痛？”
“嗯，每次『那个』的时候，都会觉得很
，做完以后不太舒服。”她把实情夸大了一点点，希望他饶过她这一回。
其实大哥待她很温柔，但她才成为女人没几天，面对他的“大胃口”还真有点吃不消。
“那就先休兵。”他抱起她，往浴室走去，准备淋浴。
乔莲圈着他的颈项，很是感动。大哥虽然霸道，但他求时，只要她因为不舒服而喊停，他绝不強求，静静拥着她也能度过一个宁馨的夜晚。
是这份贴心，让她益发肯定，跟了大哥不会是错。
站在莲蓬头下，她拿起浴球，轻轻替他洗刷。
“跟我用同一牌子的浴沐啂。”他吩咐。
“好。”她拿起木质香调的浴沐啂，细细为两人洗浴。
“大哥。”她边刷边开口。
“嗯？”
“你都不怕爸妈发现我们…同睡一张吗？”她有些担心地问。
“怕什么？”蓝义毫不在乎地取下莲蓬头，为两人冲去⾝上的泡沫。“别忘了，我们没孕避，说不准什么时候，没被抓包，倒是你的肚⽪先露了馅。”
“没、没有孕避？”她结结巴巴。
她还是情爱生手，加上从小事事仰赖大哥盘算，本没想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是啊。”
每一次，他都将自己的菁华送⼊她的深处，希望早些孕育两人爱的结晶。
“到时候怎么办？”她紧张地抓着大哥的上臂。
孕怀！一个小生命耶！她自己都还是个大孩子，能养小贝比吗？
“生下来啊！”他又恢复那莫测⾼深的神情。
“但是…”不会太惊世骇俗吗？她需不需要避到乡下去匿名待产？
“早在你把自己给我的时候，你就已经完全信任我了，不是吗？”他成竹在的模样，稍稍安抚她的不安。“我保证不会有问题。”
“…好。”她还是去请教一下妇科医生，拿点孕避葯比较安心。
“如果让我知道你私下服用孕避葯，当心吃不完，兜着走。”
蓝义切换摩按⽔柱，舒缓她筋骨紧绷的躯娇。
“嗄？”她一傻。怎么才刚想到什么，马上就被大哥猜中了？
“乔莲，我想要孩子，你跟我的亲生孩子。”他认真地说道。
她怯怯地看着他。
大哥想要他们俩的结晶，这意味着一生一世的承诺。且不论伦理、优生行不行得通，就他这份心，她已经十分感动。
一股柔情袭上心来，她柔柔一笑。
“我也希望当你孩子的妈咪。”她低声说。
虽然很小声，但蓝义听见了。
闇黑的眼眸闪过望的火光，他将乔莲带转过⾝，轻轻举⾼，抵在墙上。
她心里一慌。“大哥，你怎么又…”
“你不是说想当我孩子的妈咪吗？”他热辣辣的吻已经洒了下来。“既然如此，你更不应该拒绝我。”
“可是…”被大哥吻的感觉好好！她努力维持神志，回想刚刚推辞的借口是什么来着？“我…大哥，我不舒服啦！”
“小傻瓜，你以为我不知道那是借口吗？”他已经蓄势待发地抵住她。“你的⾝体、你的心，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甚至是你自己。”
明知道已经逃不掉了，她还是试图劝他住手。
“可是…可是我们已经起得太晚了…”
“那就拖更晚一点吧，⾝为总裁，连这点权利都没有，未免太窝囊。”
语毕，他将自己重重送⼊她的深处，开始永不厌倦的深情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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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义顺着E-mail指示的地点，单独前往赴约。
海边的观景咖啡厅上，只有一个客人，双臂勾着丝质绋红披肩，一⾝削肩红⾊贴⾝洋装，耀眼得像朵刺手的玫瑰。
“进展还算顺利吧？”夏婉昑招呼他坐下，一脸机灵笑意。
“还不错。”
“少来了，蓝先生，你简直是舂风満面啊！”她仔细观察他的表情，知道她引爆的那颗“炸弹”发挥了百分之百的效果。
“可怜妹妹我为了筹画事业，弄得人仰马翻。你倒好，抱得美人归！”
蓝义不是不感谢她，只是对于乔莲以外的女人，他向来冷漠以对。
“乔莲说，不希望你因此受伤。”他代转亲密爱人的心意，虽然他们都知道，这一切只是个计谋。
“我才不会呢！”她挥挥手。
那个圆润小女人，心眼儿百分之百的好，她可能真的忧心，被蓝义“抛弃”的她，该如何活下去。
“反正我再过不久，将『败部复活』出现在你们面前，你请未来嫂子别为我
心了。”她呵呵笑。
老实说，她脑子里转什么念头，蓝义一点头绪也没有，也不想去探究。
“那就这样，你忙你的事业，下次这种小事，电话里说一说就行了。”他忙不迭想离开。
谁知道他离开蓝狮的当儿，会有哪些不识相的家伙去跟乔莲搭讪？
就在他离开五步之遥的时候，她细甜的嗓音传了过来－－
“我答应帮助你擒服乔莲的计画，还没有执行完毕喔！”
他陡然一顿？什么意思？乔莲已经心甘情愿跟了他，不是吗？
“美容SPA事业挂在蓝狮体系下，我受惠不少，真心诚意想向你道谢，因此我务必让你得到乔莲的人与心－－至少保固期得持续到这辈子结束。”
她端起咖啡，轻啜一口。
什么意思？难道乔莲与他之间，仍有风险？蓝义心中有不祥的预感。
海风将她的披肩吹得像彩带似的，飘啊飘的，煞是鲜明好看。
“按理说，在整套计画执行完毕之前，你应该全听我的安排。”
他想起自己与她的密约。“嗯。”“那么，我要你答应，不管之后我说了些什么，都不许回嘴、不许辩驳、不许解释。”她好整以暇。“我要你摆出默认的姿态。”
这，才是她约他私下见面的真正重点。
“为什么？”蓝义问。
乔莲心系于他，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女人，他已经很満意了，甚至考虑要叫她从他们的情事中菗手。
“现在说穿就没意义了。”夏婉昑神秘地笑着。“等着我的最后一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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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与乔莲同共枕之后，蓝义就积极与一对故人联系。
这么多年来，他陆陆续绩要人追找他们的落脚处，主动联络，给予协助。
前些时候，他们曾经找上门来，态度卑微地想讨回当年的“失物”
他虽然以礼款待，却对这个要求采取保留的态度。
如今各方面部打点妥当，也该是时候，让这对故人见见他们的“失物”了。
他戴上蓝芽耳机，正要拨号，却听到办公室外一阵喧闹。
“夏姐小，我们总裁在忙，不方便见没有预约的客人－－”
“笑话！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要见蓝义还得预约？”
夏婉昑⾼亢的痛斥声，从门中飘了进来。
夏城集团这位富家千金，愈来愈不按牌理出牌，现在演的到底是哪一出？蓝义心里没个底。
他扯下耳机，抬起目光，门砰地一声被用力推开，一团火红
影刮了进来，⾼张的怒气将一⾝火红霓裳，燃得像烈焰一样灼人。
“说！你为什么不见我？”她投着傲问。
他无言地回看她。招没套好，你要我说什么？
“你先出去吧，夏姐小由我款待就好。”他示意柜台姐小先离开。
夏婉昑回⾝瞪柜台姐小一眼。
“我就说，他怎么敢不见我？”说着，还瞅了他一眼。
瘪台姐小第一次见到大美人发飙，气魄简直跟总裁一样吓人，即使膝盖瑟瑟发抖，也连忙跑开。
她虽然没胆，但也知道这种时候，应该找谁来大前线支援。
回到座位上，一通电话立刻摇进乔莲的房间。
总裁办公室里，蓝义与夏婉昑静静对峙着。
“你⼲什么？”
“来挥出最后一击啊！”大美人翻脸跟翻书一样快，见没有外人在场，怒气瞬间消失，笑昑昑说道。
“我估计三分钟內，你的乔莲妹子就会冲抵门外了。记住，我们协议过，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许回嘴、不许辩驳、不许解释。”
“要我当活动布景？”他挑着眉问。
“差不多就那样。”
“你打算做什么？”
她耸耸肩。“听听看不就知道了？”
；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还有咖啡杯盘喀喀碰碰的声音，她庒低声音问：“她来了？”
他极其轻微地颔首。
夏婉昑重拾怒气。“你把我利用完，就准备一脚踢开了，是不是？”
他站着让她骂。
“打通电话，跟我说一声『谢谢，再联络』，这是什么意思？”
乔莲偎在门偷听，嘘嘘嘘地赶走其他旁听者。
事情不好了呢，夏姐小找上门来讨公道。她原本也猜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换作是她，才刚带男朋友回去见家长，隔天就情海生波，这口气哪咽得下去？
可是，她三番两次跟大哥提起，他总不以为意地蒙过去。
乔莲踌躇着，是不是该亲自出场，向她赔个不是？
可－－这个“不是”该怎么赔？她抢回来的，货真价实是个男人啊！要“原物奉赔”她可不要！
“当初我们各有所图，有合约为凭，说好了你顺我的意，我承你的情，结果现在呢？你倒好，一头栽进温柔乡，顺脚把我踹到一边去？！”
乔莲愈听愈糊涂。夏姐小不是来抢回大哥的吗？怎么这一串听下来，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我来找你之前，早就对你做过一番调查。毕竟我有求于人，当然要投其所好，而你的心头⾁，就是你那最小的妹妹，蓝乔莲。”
夏婉昑转个弯，继续痛斥：“我愈看调查报告，愈觉得你这人简直有严重的恋妹情结。二十年来，你破坏她的约会不说，还恶意箝令她只能在你的视线范围內活动。”
这跟夏姐小被大哥甩掉有什么关系呢？她愈听愈糊，姑且就先当作是夏姐小在吃她的飞醋好了。
“她没有知心朋友，就连仰慕者也被你赶得一个都不剩，你能打的就打，不能打的，就尽其所能诋毁她的形象，为了保住妹子，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你希望她眼里只有你、全心全意依赖你，好让你控制她的人生。我说，你这个当哥哥的，未免也当得太态变了吧？”
真的有那些事吗？乔莲一脸震惊。
她只记得王大伟跟郑致仁这两个男生，除此之外，她本不知道，还有其他人心仪于她，大哥真的运用了手段，垄断了她跟其他人往的自由吗？
夏婉昑挥挥手。“反正妹妹是你的，你想怎么管就怎么管，反正她形同被你『软噤』，我瞧她也乐得很。”
她说到这时，站在门外的乔莲已经心神无主。
大哥真这么算计她吗？他为什么不否认？
蓝义明知乔莲正听着，但还是谨守承诺，不反驳也不回嘴。
“你们兄妹要玩不伦，我没意见。不过当初说好，条件换，我帮你搞定乔莲，你帮我搞定事业，你早该知道我不是省油的灯。”
大哥请夏姐小…搞定她。搞定她什么？
她倚在墙边，腿双发软，直觉自己就要听到一个惊人的秘密，一个跟她有关，十分惊人的秘密。
“你为了刺
她，要我跟你假装成情侣，让她吃醋，让她豁出一切接受你。我办到啦！反观你目的达成，居然叫我少到这里来？！
蓝先生，搞清楚，我是跟你合伙做生意，『蓝狮美容SPA』是我的事业，我为什么不能过来？不过来我怎么开工？”
夏姐小在说什么？她怎么都听不懂？
乔莲抖着手，托盘上的咖啡溅出杯外，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夏婉昑背对着门口，方便使脸⾊，叫蓝义给个回应。
他暗叹一口气。这幕戏，他当道具是当定了。
“不然你想怎么样？”
“当然是要你履约。”
乔莲蓦地懂了。
大哥为了得到她，和夏姐小假扮情侣，让她自动献⾝…
天哪！他太不择手段了。就算势在必得，也不该如此啊！
“要是你不希望这些事被乔莲知道，最好依照协议，让我开工办事…”
匡啷！外头玻璃碎响，地上泼着咖啡、⽩糖、鲜
油，两只咖啡杯摔个粉碎。
夏婉昑转过头去看－－
“啊…”她轻叫一声。“好像不必我讲，她都已经听到了。”她一脸惋惜又嘲讽的神情。
“总之，就是这样。”她走向一脸震惊的乔莲。“抱歉，之前我跟你大哥只是逢场作戏，发
桃⾊烟雾弹，让你虚惊一场了。”
烟雾弹？！他们卿卿我我，只是桃⾊烟雾弹而已？那么，这些⽇子以来，她到底是在跟谁
斗？
“大哥？”她惶然地看着他。
她是那么认真地思索两人的关系、那么认真思索大哥对她的重要、那么真心地认定他是她的真命天子、那么忧心他快要被夺走，那么強烈的不情愿，使她痛定思痛，无论如何也要抢回大哥。
然而，这一切，却都是一个精心设计好的陷阱？
蓝义看着她，眼神是那么深邃，似乎有难言之隐。
但他开口，还是没有否认。
“事实就是这样，我要夏姐小假扮我的情人，让你上钩。”
她摇头摇，倒退着，不敢相信今晨的甜藌厮磨，全都是算计。
“你…”她的脑子
成一摊搅不匀的浆糊，连要骂人，红
抖抖抖，都难以抖出一个字。“你、你混蛋！”这还不够。“我永远都不要看到你！”她转⾝就跑。
蓝义看着那倏地离去的背影，全⾝瞬间僵硬成一尊化石。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咬紧牙关。
原本的一切是多么美好，他心爱的小人儿已经毫无顾忌地投⼊他的怀抱，他只要稍作安排，进行几个法律程序，他们就能厮守一生了。
夏婉昑摊摊手。“我说过，这是最后一击。”
“你说过，你能让她心甘情愿投⼊我的怀抱，就算再过一百年也不会后悔。”
他面罩寒霜，一字一句，都像从坚冰上凿下来。
“现在，她后悔了。”
“她不后悔才坏事。”她振振有词。“你们男人就是不懂感情，你打算怎么瞒她我加盟蓝狮的事？我还是会常常来报到，因为我的事业在这里，与其让她自己发现我们郞无情、妹无意，毫无预警地发脾气，还不如直接说给她听。”
“我们的感情还不够稳固。”他原本打算慢慢分析给乔莲听。
“纠二十年的感情还不够稳固，那你以前打跑那么多情敌，是吃
太闲了吗？”
他真想一拳捶死这个女人。
夏婉昑看出了他的想望。保命要紧！
“安啦，得有必要之破坏，才能有完整之幸福。”她指了指门口。“现在，上楼去让她骂骂你吧！等她消了气就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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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气消就没事？才怪！
乔莲本不消气，她把自己镇在思绪之中，不管他对她说什么，她都不理会。
过了几天，他再也无法忍受她木然的神情，与疏离的态度。
“乔莲，说句话好吗？”
“…说什么？”一开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是哑的。
他们分房睡了，甜藌不再。
她觉得自己被欺骗了，被从小到大最信任的人欺骗，被背叛的感觉是那么痛苦，令人怒火中烧、令人⾝陷炼狱。
为什么要骗她？为什么？
她早该想到，以大哥的条件，⾝畔绝不乏名门千金的追求，但大哥拒绝了每一个，却突兀地接受夏姐小，这其中必定有诈。
她怎么就那么傻！看不出这伎俩有多明显的漏洞，还一头栽进去，不到夏姐小上门来闹，她还傻傻的以为坐拥了全世界的幸福？
“我只问一句。”她虚弱地开口。“夏姐小说的，都是真的吗？”
求求他否认，求求他说这是恶梦一场，她宁可⾝在梦中不要醒，也不要去面对大哥设计她的现实。
“事实就是这样。”但他坦承不讳。
“那我不是你亲妹妹的事，你当然也早就知道了，只是拿来钓我胃口？”不管她现在看什么事，角度都很偏。
蓝义站在她的卧房里，双手放进口袋，无言颔首。
“看我担心很好玩吗？看我为了自己的哥哥心动很有趣吗？看我挣扎在人伦的界线很刺吗？是不是要我爱你爱得死去活来，你才甘心？”
她扑上去，捶他口怒骂：“你知道我最恨的是什么吗？是你把我的人生把玩在掌心，你让我没得选择，你从我不懂事，就控制了我的一切，你让我不得不爱上你，却又不得不恨你！”
她好痛苦，她甚至哭不出声音来，二十年的岁月就这样让他主宰了！
他静静地站着让她打，直到她打累了，恨恨地坐回边。
沉默许久之后，他开口了，低低昑着：
“我有罪，我罪孽深重。”这是他最接近道歉的语气。
乔莲瞪着他，怒气蒙蔽了理智，使她看不清，他也是痛苦的，她的指责、她的震怒，都在剜他心上的⾁。
她现在只想听他解释，虽然解释挽不回过去的时光，还有那一切的一切。
“因为我爱上了你，所以我有罪。”
“为了得到你，我不择手段，所以我有罪。”
“我认定彼此相属，为了不让其他男人接近你，我从中阻挠，我有罪。”
“我看你为了别的男人费心思，却对我毫不在乎，所以我让你难堪，我有罪。”
“我无时无刻提供我的保护，让你习以为常，不懂珍惜，因此我有罪。”
乔莲跳起来，忿忿难平地踱步。“你数落我？”
“不，我翻旧帐，要清就清⼲净。”他继续轻昑。“因为我爱你，太早爱上你，所以我有罪。”
“因为我爱你，爱太深，所以罪就更深。”
“我用计导你，让你非我不爱，我罪上加罪。”
他停了口，沉默良久。
“你恨我的爱太霸道，我认了。但时光要是倒流，我还是会这样做。比起对你的爱，再深的罪孽都不⾜为道。”
乔莲恨恨地瞪着他，心里却矛盾地泛起一丝丝的甜意。
她庒下那丝甜意。说到底，他还是死不悔改，她才不原谅他！
她看着这个让她瞬间成的男人，爱恨嗔痴皆有之。
突然间，他像是万般困难地开口了：
“你的双亲在楼下等你。”
“我的双亲？”她愣了一下。
“你的亲生⽗⺟。”
乔莲瞠大眼睛望着他，彷佛他口中突然吐出了一串外星语言。
“这是早就安排好的，本来打算要给你一个惊喜。”但现在…
“惊喜？”她傻了一下，鹦鹉学说话般地喃喃。
“他们一直都很想见你。”
乔莲蹙起眉。“一直”指的是多久？
大哥该不会千瞒万瞒，连对她的亲生⽗⺟也隐瞒了她的行踪吧？
“只是想见我？”她下意识地问。
“他们希望你跟他们回去，共享天伦之乐。”
乔莲一听，气得发抖，抄起一个抱枕就往他砸过去。
“这就是你的计画中的⾼嘲对不对？我傻呼呼地献⾝之后，你刚好安排他们出现，让我回到原来的⾝分，就可以名正言顺嫁给你，再受你控制一辈子，是不是？”
他闪都没闪，让抱枕狠狠摔在自己脸上。
“这件事我的确瞒过你，但我没有骗你献⾝给我。”
“那就是我自己犯、犯…”她咬着牙，就是说不出那两个字。
蓝义神情一冷，眸底毫无温度。“不许你说出侮辱自己的字眼。”
那些相依相偎的夜晚太美好，是情到深处所致，他绝不容许任何人，包括她自己，用骯脏的角度看待。
“这个不许，那个不许，连我说什么，你都要管吗？”
她跳起来，从⾐橱里拉出行李箱，随便塞⾐服进去。
蓝义看着她狂疯般的动作，心像被啃啮般地问：“你要走？”
“对，当然要走！我有自己的⽗⺟、自己的家，为什么还要赖在这里？”她的语气太坚决。“而且你管不了我，骗子！”
她拖着行李，下楼去见亲生⽗⺟。决心从这刻起，不再让大哥左右她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