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一 看上去很美很美
比剑的两个人点到即止,哈哈一笑又携手归座。
嗯啊,这个梅山仙会果然是有意义。大家平时自己窝在自己的洞府里埋头练功,到底练的如何,有什么缺陷漏洞自己也不知道。但是这个梅山仙会一办,大家在这里流,切磋,互通有无,有什么疑难可以去请教会的人,还可以指点下和自己练功方法相近的后辈…
唔啊,果然没有⽩来这趟啊。
有两个相貌很美丽的女子上前来,我顿时来了精神。
当然不是因为见了美女,而是这两位用的都是软兵器,一个是软鞭,另一个和我一样是飘带。
这我可得好好儿的学学。我没有系统的练过什么鞭法之类,都是自己一边蛛丝一边摸索着来的。
彩带飘飘,鞭影狂舞,我看的目眩神驰,半张着嘴呆看着,连眨眼都忘了。
她们怎么有这么多的花招啊,如此巧妙。那个穿绿衫的女子手臂微扬,我以为她的飘带是要直甩出去,可是没想到那条飘带划了个半弧型,居然以一个极刁钻的角度,仿佛一把匕首一样直刺向穿⻩衫那女子的肋下。
唔,这招我可以学下来,用毒丝的时候大可以借鉴她这个用法。把毒丝夹杂在无毒的绞丝里头,只要沾上敌手的肌肤,嘿嘿…还有这个用软鞭的女子,那些鞭影幛幛漫天匝地,让人分不清那无数鞭影里那一条才是实真攻来的那条…
厉害啊…斑手啊…呃。当然。她们地姿容也实在俊俏。庭院里地人都放下了手头地事情。也不闲聊说笑。看地都十分投⼊。啊。那蛮。那香肩…那⽟腿…虽然不能一一看清。可是大家能想象啊…苏…昅昅口⽔。我可不能表现地太好⾊了。
嗯。其实女子生地美。不光男地喜。别地女看了也很喜啊。
美这样东西其实不分别地。
凤宜也很美。
这个不管我对他有再多偏见。都得承认。
那两个女子的名字我听人说了,一个姓⽩。一个姓韩。我回来备点礼,去请教请教去。
后面两个人却都是使乐器当兵器的,一个抚琴。一个吹箫。这个我就纯是外行了。而且这两个人顾着周围都有人看着,大概也没使真功夫,不过他们悠悠一曲奏完,庭院里忽然间起了一阵微风,草叶气息,瓣花花粉忽然间都被旋了起来,飘飘洒洒。如冬⽇大雪般。纷纷落了一地。
看来他们使的都是柔劲,这比刚猛的又不同。而且我觉得柔菊发之间要控制自如,似乎更难一些。
接下来的却是个极可爱地小童。扎着朝天辫,穿着河诘兜。我一看这打扮马上想起人参精。不过不知道他到是不是,可爱的与昨天见的翠鸟小正太有一拼。他在院子站了,耍了一套拳。嘿,看个子小⾝上⾁,那拳还是耍地虎虎生风,有板有眼,可爱地不得了。
我觉得可能女人到了一定年纪都会喜小孩儿吧,这么可爱灵秀,由不得人不喜。旁边不乏叫好起哄的人,大家都面带笑意看他打拳。
他耍完一套拳,两手捏个诀,嘴里念念有词,忽然双臂一扬,喊了声:“起!”
地下那些残叶残花,忽的腾空浮了起来,打着旋儿飞回枝头上,各安其位原样儿长好!
哇!厉害!断叶重接,落花再生。
这一手本事可不凡哪!我刚才还觉得他是小孩子,可是这一手露出来,⾜见实力深厚。
那小孩儿左右看一眼,朝我们这边走来,冲着凤宜作个揖:“凤王前辈,你好。”
“你也好,看来你这些年很是用功啊。”
“还多亏前辈上次的指点,否则我的境界还是停滞不前。”
凤宜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指了指我:“这位是桃姑娘。”
那小家伙儿冲我微微一笑:“见过桃姑娘。”
我想站起来,凤宜说:“这是小苍。”
我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比我大还是比我小,不好招呼,外表嫰不说明人家年纪也一样嫰,只好含糊的点个头:“你好。”
穿着河诘兜的小苍张开嘴来,竟然只长了八颗牙,上四颗下四颗,可爱地不行。他笑着说:“哎呀,第一次见着,我也没备什么礼物呀。”他歪头想了想,快地说:“我送桃姑娘两颗种籽吧,你回去之后种下了好生看顾,是有用处的。”
我莫名其妙地就收了一个小孩儿给我的见面礼,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冲凤宜笑笑,又蹦蹦跳跳地走了。
“那个,他是…”
“他修道的年纪比你还长远许多…不过他是草木之体,能修到今天这一步殊为不易。”凤宜说:“那种子他可轻易不给人的,你好生收着吧。”
茶⽔细点鲜果摆在桌上我们没动,灰大⽑却毫不客气,左一个右一个的抓着往嘴里送,点心塞了一嘴,又拿起杯子朝肚里灌⽔。我瞅他好几眼,他给我装蒜。好在周围的人倒也没有对他这种行为表示什么。
等到昨天见过的那个茉莉小妖走过来说,请各位去前厅⼊席,灰大⽑更是第一个蹦了起来,生恐落在后头就抢不着吃了一样。
我到了前厅,満以为这梅山主人该出来见客人了,不想主位还是空的,有两个穿戴与茉莉小妖不同的女子出来,款款施礼,然后说主人明天便可出关,今⽇暂请贵客们自便。薄酒小菜,请大家享用。
我的坐次和凤宜的安排在了一起。不知道这是谁有意的安排还是无意地巧合,又或者是因为我们一直挨的近,又是一路来的,所以顺便安排在了一起。
有了凤宜上次给我喝酒的教训,我可没敢喝这席上的酒。酒杯只沾沾就放下了,席上地菜多以素菜居多,虽然在座的都没有刻意茹素,但是多吃⾁食对大多数人的修行并无好处。忘了谁和我说过,被食之⾁总有怨戾之气,不及素斋灵气⼲净。
我吃了一些笋。这菜的确清淡可口。等饭用毕,凤宜起⾝先走,并没叫我同行。
我坐在那儿看他和一个穿褐⾊袍子的男子一起走远。心里觉得有点…
嗯。我当然不是说因为他走开就觉得心里不痛快。
他和我说到底,嗯,现在的关系,算…
算什么啊?
朋友?故?还是…
反正,他没有对我待行踪地必要。而且虽然我们是一起来的,可他也没有义务一直照顾我陪着我啊…我都有点糊涂。我明明不是畏惧他。只想痹篇他的吗?怎么他走开了,我反而觉得心里。不是那么舒坦呢?
我现在地心理就好像上辈子我地一个女同学吧…有个男生老给她写情书,她烦的要命。整天抱怨那男生讨厌。可突然有一天那男生似乎终于醒悟过来他们之间没有可能,情书不写了,殷勤不献了,她又觉得失落,反正心里没着没落没上没下的,总觉得少了什么,吃饭都没滋味儿…
我的心理,是和她那时候一样吗?
灰大⽑抹抹油光光的嘴:“师傅,咱下午去哪儿?”
“我去找上午见过的那两位姑娘,⽩姑娘和韩姑娘,去请教她们一些软兵器的事情,你要是不想出去,就在屋里觉睡。要是想四处逛逛,记得一定要当心再当心,不要惹子,也别让人欺负了你。”
他拍拍脯:“师傅放心,我才不会去惹⿇烦呢。”
我找小茉莉打听了那⽩姑娘和韩姑娘地住所,然后去拜访她。她却不在住处,不知道去了那里。那位韩姑娘和她住地极近,我顺路拐去,看看能不能找她问问也好,虽然她用的是鞭而不是飘带,不过也有许多值得我借鉴学习地地方。
可是刚转过一道花墙,前面假山后传来清脆的“啪”一声响。
呃?
我脚步一顿,本能地敛神静气。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告诉你,他是我的,你别想和我争抢!不然,我让你不得好死,魂飞魄散!”
听着动静,怎么…
象是在欺负人哪。
我将⾝一缩,化成蜘蛛状伏在树旁。
得,我这蜘蛛本体又小又不起眼,⼲个间谍偷听个壁角倒是合的很。
假山后面走出来一个女子,穿着五彩霞⾐,呃…这不是昨天我们来时见过的那位姑娘吗?我当觉得她又漂亮,又有气质,又⾼贵的很…她姓什么来着?凤宜似乎说了,只是我没记住。
不过她现在満脸戾气,嘴抿着,显的非常刻薄而且怒冲冲的样子。
我没有动,看着她去远了,然后假山另一面也出来一个女子,半边脸上印着个鲜红的巴掌印。她虽然脸容很平静,可是眼神却怨毒之极,望着刚才那个女子去的方向,过了片刻,她抬起手来,在那个掌印上轻轻抚了一下,掌印慢慢褪了⾊,肌肤又恢复了⽩晰。
呃,她不就是我刚才要去找的⽩姑娘嘛…
我看她理理⾐裳,若无其事的朝另一个方向走开了,忽然觉得背上发冷。
这个梅山仙会,好像…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融洽美好啊。
一更啦,二更应该得零点以后了,大家明天来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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