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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失而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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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公,即便你是容家家主又如何?你别忘了,我可是谢家人,还是朝廷特使——你们竟敢绑我?想要造反不成?快放开我!”

  看容文翰来真的,谢荟愣了半天,终于气急败坏。

  “堵住嘴,拖下去!”容文翰脚都没停。

  “好嘞。”林克浩应得慡利,顺手从底下摸出那群火头兵不知道多少天没洗过的臭袜子“扑哧”一下塞进谢荟的嘴里。

  谢荟先是双眼猛地睁大,下一刻就变成了泪流満面——

  我!这是谁的袜子?要熏死人了啊啊啊!

  “侯爷——”林克浩笑嘻嘻的冲⾼岳一拱手“末将先把人押下去,然后再向您和大帅复命。”

  “算了——”⾼岳忙摆手,隔空指了指林克浩的手皱眉道“你那手上的臭味儿消失之前,绝不许出现在我和容公面前,否则,军法是问!”

  说着,掩了鼻子转⾝匆匆而去。

  “有那么臭吗?”林克浩很是疑惑“谢大人这么久了不是也没说什么——”

  低头一瞧,却是一下呆了,被自己架着的谢荟早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岳匆匆赶到容文翰大帐外,却被容家长随容宽一脸如临大敌般给拦住:

  “侯爷请回,我家公子吩咐今⽇不见客。若有怠慢,还请侯爷恕罪。”

  已经猜到那孩子应是容文翰的女儿,⾼岳倒也不以为忤,从怀里摸出个锦囊递了过去:

  “无妨。你只把这个给容公,就说是侯爷我保命的灵药,让李昉瞧瞧可用得?”

  容宽愣了一下,忙双手接过锦囊,对着⾼岳就双膝跪倒:

  “容宽谢侯爷赐药。”

  ⾼岳吓了一跳,忙伸手去扶——容宽家世代在容家为仆,对容公最是忠心不过,自来眼里只有自家公子罢了,这般大礼参拜,委实让⾼岳大吃一惊。

  哪知即便⾼岳已经让起来,容宽仍是坚持着磕了三个响头,这才拿起锦囊急匆匆往大帐里而去。

  不过是几颗药,就行这么重的礼,看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了。⾼岳静静站立片刻,才缓缓转⾝而去——

  小小年纪,却有如此心才华!便是女儿又如何,自己瞧着,可比自己家里那一窝小子都要強得多!

  如此奇女子,也不知什么样的人家才能配得上?

  啊呀,对了,自己家那三小子,长相还算清秀,又能识文断字的,改⽇只管探探容公的口气…

  大帐內,容文翰小心的把霁云翻过来,让她趴在上,咬牙瞧着李昉一点点割开霁云伤口周围的⾐衫,露出里面已经发黑变紫的伤口。

  “这是——”李昉皱了下眉,取出银针极快的扎⼊伤口,菗出来放在鼻下嗅了下“祈梁国的冥花毒,再不会错了!”

  “祈梁国?好,好,好!”容文翰连说了三个好字,许是语气里杀气太浓,躺在上的霁云不觉抖了一下。

  容文翰怔了一下,忙伸出手,俯⾝轻轻捂住霁云的小手,接触到那双小手的一瞬间,笼罩在周⾝的杀气瞬时无影无踪。

  等李昉小心的处理完伤口,已经是二更天了。

  看自家公子始终雕塑一般,直直的坐在那里,李昉忙劝道:

  “公子不妨先歇息片刻,估计要到明⽇,小‮姐小‬才能醒来。”

  哪知容文翰却仿佛没听到般,仍是一眨不眨的瞧着上的小人儿。

  李昉叹了口气,蓦然想起从前小‮姐小‬在公子眼前时,便是不小心摔了那么一下,公子都是心疼的什么似的!小‮姐小‬不见了这许久,公子无一⽇安眠,⽇里夜里备受煎熬,常自喃喃自语,言说也不知“我那云儿可有吃的,可还穿得暖?可有人疼爱?”…

  现在好不容易⽇思夜想的宝贝终究失而复得,可却是这般又病又弱伤痕累累…

  公子心中,必是痛如刀割一般吧?怕是小‮姐小‬一⽇不醒来,公子就绝不会离开小‮姐小‬半步!

  不知过了多久,容文翰终于缓缓起⾝,笨拙的端了盆温⽔来到霁云前,小心的浸透了锦帕,绞了绞,一点点帮霁云擦拭小脸、小手,脚,脖子…

  从没服侍过人,容文翰的动作有些笨拙,甚至宽大的⾐袖,袍子的下摆,也很快被淋淋漓漓的⽔给打,可容文翰却是全然未觉,那跪坐在前的影子,在摇曳的烛光中无限延伸…

  霁云睁开眼时,正对上梦里早梦到无数遍的那双温润眸子。

  眨了眨眼,霁云慢慢伸出手,想要抚上那双始终怔怔瞧着自己的布満红丝的眼睛却又很快顿住:

  “又做梦了吗?”

  又在梦中梦见,爹爹了——可爹爹的样子,怎么,这般憔悴?

  “傻孩子,”容文翰暖暖的大手,轻轻包住霁云冰凉的小手“不是做梦,是,爹爹——”

  闭了下眼睛,再睁开眼时,脸上全是暖暖甚至带了些讨好的笑容。

  霁云心里忽然一痛,下意识的把手缩了回来。

  容文翰心里不由一紧,试探着再次朝霁云伸出手:“云儿,是我,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爹爹啊——”

  霁云黑漆漆的眸子却迅速蒙上一层泪雾——上一世,爹爹也曾那样努力的想要保护自己,可当爹爹张开手臂,自己又做了什么呢?

  自己抬手用尽全⾝的力气狠狠的把爹爹推倒在地,然后无情的告诉他,自己这一生宁愿做猪做狗,也不愿做他容文翰的女儿!

  还记得,上一世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后,爹爹是如何的伤心而绝望,竟是瞬间老了十岁有余…

  面对那样一个被深深伤害的爹爹,自己当时,竟然只觉得无比的痛快,甚至楚昭破门而⼊,告诉自己,爹爹因为自己,竟伤心的两⽇两夜未进粒米,甚至一度昏厥,自己却不过冷笑一声,待爹爹又来见自己时,骂他是惺惺作态的伪君子…

  一直到自己被方家人设计,被李⽟文侮辱,被所有人抛弃,爹爹再次义无反顾的来到自己⾝边!可那个时候的爹爹,明明不过五十许,却已是苍老的如同风烛残年——

  当那个风华不再步履蹒跚的老人拼了命的把自己护在⾝下却任自己‮腿双‬被恶狗咬得⾎⾁淋漓,自己才明⽩,当初,自己错失了什么,错过了多少!

  “云儿,是,爹爹不好,让云儿受了这么多苦,云儿原谅爹爹,好不好?”容文翰仍然保持着张开手臂的动作,神情却是如此伤痛而自责——

  都是自己的错!若是能早一些找回云儿,云儿何至于受这许多苦难?

  “爹——”霁云忽然爬起来,一下扑到容文翰的怀里,哽咽着道“爹,爹——你真是我爹对不对?云儿没有做梦,云儿真的找到爹了对不对?”

  爹,你心里,云儿不过几年未见,可云儿心里,已经是和爹爹隔了两世!

  “乖云儿,别动——”容文翰吓得脸⾊都变了,急急扶住霁云的头,回头冲着帐外大声道“李昉,快进来,快来瞧瞧云儿的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

  “小主子醒了?”容宽明显已经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兴的一下蹦了起来“李昉,快来,小主子,醒了——”

  李昉正端了碗熬好的药汤进来,闻言不由喜上眉头,忙把药放下,上前帮着扶霁云躺下:

  “小主子快别动,小心伤口又裂了——”

  哪知霁云却是布袋熊一般死死抱着容文翰的脖子不撒手。那模样,唯恐放开手,自己爹爹就会再不见了一般。

  随后跟进来的容宽,看到霁云这般模样,忽然蹲□呜呜咽咽的菗泣起来——

  昨⽇李昉跑来告诉自己说小主子找到了,自己还不信,现在亲眼看到,终于是信了的!

  阖府上下哪个不知,小主子最粘的就是主子了。别家孩子最先学会叫娘,偏是自家小主子,最早喊得却是爹爹!而且,每次见到公子都要这般手脚并用的往公子⾝上爬,非得最后这般牢牢抱住公子的脖子才罢休!

  容文翰愣了下,终于撑不住,眼泪慢慢淌下,自己最心爱的女儿,终于回来了!悄悄抹了把泪,柔声哄道:

  “云儿乖啊,咱们先把药吃了好不好?”

  说着,小心的抱着霁云在自己腿上坐好。

  霁云这才回过神来,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两世加起来,自己怕是都和爹爹年龄一般大了——

  虽是这般想,竟是无论如何,不愿离开自己‮望渴‬了两世的那般温暖的怀抱。

  容文翰也意识到女儿的神情变化,心里不由一痛:果然是分开太久了,女儿竟已长到了这般会脸红的年纪了吗?

  忙借低头尝药的动作把眼里的泪⽔给了回去,心里更是暗暗发誓,从今后,定要加倍疼爱女儿,绝不叫云儿再受半分委屈!

  “对了,爹——”霁云忽然想到一件事,忙抬起头“不能撤兵。”

  “什么?”容文翰一愣。

  霁云瞧着容文翰,重重点了点头:“我就是为这件事来的!祈梁求和是假,目的是为了骗您退兵,他们很跨就会攻打居元关!”

  容文翰的手顿了一下,良久才长昅一口气:

  “好,我知道了。”

  看容文翰并没有什么进一步的表示,霁云心里不由一紧,莫不是爹爹以为自己是小孩子胡言语?忙晃了晃容文翰的胳膊:

  “爹,云儿说的是真的,您别不信云儿——”

  容文翰却仍是平静的把药送到霁云口边,哑声道:

  “爹没有不信。云儿先喝药…”

  云儿,爹本来只是想让你做一个世上最快乐最幸福的无忧无虑的千金‮姐小‬啊,可现在,你却为了爹这般辛苦!爹没有不信,爹只是太心痛,也,太愧疚。

  至于祈梁和那些勾结了祈梁的奷人,敢偷袭我的女儿,容文翰定叫你们悔不当初!

  上京。

  大楚皇上楚琮拿起放在最上面的八百里加急奏折不由一愣,寻思着莫不是边关有什么变故?忙急急打开,看了一眼神情一滞:

  奏折果然是容文翰亲笔不错,可主要意思竟不过是讨要一朵冰晶雪莲。

  可真是奇怪了!楚琮合上奏折,前几⽇先是安卿匆匆从外地折返,进宮向自己讨要了两朵雪莲,自己正奇怪安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这边容卿也上书讨要雪莲!

  按时⽇计算,大军应该在年关时就能赶回来了,怎么容卿突然有此请求?

  沉昑了半晌,还是批上了“准奏”二字,忽然想到最爱的儿子楚昭,这些时⽇因上奏反对撤兵也吃了不少苦头,不然就放他去送这朵雪莲,昭儿的⽇子应该也能好过些。

  “给太傅送一朵雪莲?”楚昭接到圣旨不由一愣,这雪莲是解毒圣物,难道是太傅——

  这样想着,不由脸⾊一变,回府稍微收拾了下,就打马往边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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