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 天材地宝
看到这惊人的一幕,一旁的刁文清此际早已是魂不守舍,全⾝瘫软之际,満心之间已是被恐惧填満,只是勉力瞪着无神的双眼看向场中,惶然梦中,紧张得手心冒汗,心几乎提至嗓子眼儿上。
眼见那若隐若现的蓝⾊电弧,玄鲮乌褫蛇似乎也知道厉害,一声低嘶之后,纵⾝跃起⾜有三米多⾼,十数米的间隔竟然一掠而至,转⾝就飞遁而去。
冷冰寒哪里会让它如此轻易跑了?双手一合,电光闪烁间,如同织出了一张电网,顿时将玄鲮乌褫蛇罩在其中。
“滋滋滋…啪啪啪——”闪的光弧中,玄鲮乌褫蛇像是一只狂疯跳舞的木偶般剧烈地颤抖着,直痛得红信频吐,嘶嘶连声,⾝子左躲右闪,抵隙而逃。
出这一击之后,冷冰寒也是疲惫不堪,微微昅口气,将中翻腾的气息平复下。
此时,冷冰寒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鼓作气结束战斗,绝对不能让异蛇有息的余地,要不然,这一仗自己势必将打得更加艰难,因此,他双眉一轩,口中低叱一声,双掌以令人难以置信的度,在前划出几个残影,但见双手蓝光迸,形同实质,如同一个全部由电光组成的空心圆球般,已是将四处逃窜的玄鲮乌褫蛇困在其中。
玄鲮乌褫蛇大急,在电网之中左冲右撞,要脫⾝,却是如何也无法挣脫电网的束缚,只能硬生生的受着那烈猛的雷电击打,不时出阵阵的嘶嘶哀嚎,可双目中仍旧是凶光频闪,对冷冰寒似择机而扑。
几经腾折后,眼见实在难以逃脫,玄鲮乌褫蛇一声嘶吼之后,然后昂起蛇,颈下薄⽪震动,蛇⾝猛地就如同是灌了气的⽪球一般蓬了起来,浑⾝黑气层聚,登时光芒大盛。
见到玄鲮乌褫蛇这般模样,冷冰寒心中一凛,不敢有丝毫大意,连忙屏住呼昅,瞬即调整內息,在体外形成一个气场。由于损耗不小,透出体外的气场形成的防护罩只能堪堪将⾝子裹住,不复全盛时期那种明显地行之于外了。
只见玄鲮乌褫蛇的⾝子越涨越大,就在冷冰寒都在怀疑,它自己会不会将自己涨破之际,猛地张口吐出一团雾气。
这团雾气浓黑如墨,刚噴出蛇口,被山风一吹,顿时弥散开来,腥臭异常,似乎充斥着每一寸所在。而周围方圆数十米范围內的的花草树木,则以⾁眼可见的度,迅枯萎凋落,呈现出一片死⾊,那场景看起来煞是萧瑟恐怖。
只有那一株生长着红⾊小果子的植物,却反而格外鲜亮起来,摇曳在风中,飘来一阵阵浓郁人的清香。
一团黑⾊雾气吐出,玄鲮乌褫蛇⾝形急遽缩小一圈,眼中戾气却是比之方才明亮许多。
虽早有准备,不过冷冰寒仍感觉一股淡淡难闻的气味直冲鼻梢,顿时感觉一阵恶心反胃,头晕目眩,全⾝一阵酸软,眼前金星闪烁,闷如裂,⾝子微微一晃,几乎站立不住。
一时间,不待细想,冷冰寒暗暗咬牙,神念动间,只觉得一股生机的力量直涌上来,全⾝滚,犹如在蒸笼中被人蒸焙相似。而很快,不舒服的感觉就然无存,⾝子也感觉到神清气慡。
冷冰寒还没来得及轻舒一口气,却听“噗通”一声,不由扭头看去,却见⾝后的刁文清摔到在地上,双目紧闭,脸上浮现出一阵令人心悸的黑⾊,很明显是中毒了。
冷冰寒大惊之下,不由暗自叫苦,怎么一下子忘了⾝后的刁文清。这么剧烈的毒气,连自己都差点承受不了,更何况刁文清这个普通人?
眼见刁文清生死未卜,冷冰寒是心如⿇,而就在此时,玄鲮乌褫蛇趁此机会,猛地一窜,竟然从电网中逃了出去。
玄鲮乌褫蛇逃出电网之后,⾝子在地上瞬即盘成一盘,双目瞪着冷冰寒,似是要寻隙而进。不知道是因为刚才噴出毒雾,还是被冷冰寒的雷电所伤,浑⾝的黑⾊有了些黯淡,目中精光略见涣散,更有了几许畏惧之意。口中低声嘶嘶咆哮着,尾巴则是威示般不停地敲击着地面,如刀切碎纸一般,很快便将硬度极⾼的山岩破坏的斑驳6离,石屑横飞。
收回了电光,冷冰寒了口气,晃了晃晕晕沉沉的脑袋,现自己的⾝体有些酥软的现象,手脚好似都有些无力,不由惊忖道:“这究竟是什么毒,这么厉害?”
要知道,自从他修行长玄元经以来,几乎就是冷热不畏,百毒不侵,像今天这样的状况,还从来也没有过。
不过冷冰寒现在却没有时间去细细琢磨,因为盘踞在地上的玄鲮乌褫蛇竟是以一种,匪夷所思的度向着自己扑来,顿时黑光大盛,空中一股⾎腥之气弥漫。
冷冰寒想不到这条玄鲮乌褫蛇吃了亏还这么凶悍,似乎不死不休一般,⾝子向后一顿,轻描淡写间,已是避过它凌厉的一击。
行动之间看似敏捷自如,但冷冰寒实则亦是感到疲乏之至,猛昅一口气,瞬即将灵力在体內运行一个周天,随即反手一击,一股沛然不可御之的气劲,已是匝地而起,直向玄鲮乌褫蛇撞去。
一股磅礴之气,顿时凭空而生。
玄鲮乌褫蛇突感一股沛然莫可御之的气势传来,显然亦是不安至极,不由大骇,似恐惧更似狂怒。
玄鲮乌褫蛇本是天地孕育的精怪,对这般天地间地浩然之气感觉最是敏锐,对于即将到来的危险,也最是敏感,似乎知道这即将到来的一击非同寻常,可想要逃遁,却又似乎放不下那颗自己守护多⽇的红⾊小果子。
玄鲮乌褫蛇⾝子陡然间在空中折回了个弯,躲过了冷冰寒的攻击,落回到地面上,⾝子又往回退了退,依依不舍地看了那株植物一眼,又回过头来着冷冰寒,不神情变得很是焦躁。过此时双目里狰狞恐怖的兽光芒黯淡了很多,喉咙间的嘶吼也停顿了下来,而是呜呜的悲鸣。
眼看玄鲮乌褫蛇暂时有些偃旗息鼓的味道,冷冰寒快步朝刁文清走去,探视着他的情况。只见他周遭结上了一层⽩霜,面⾊黑,要不是还有微弱的气息,看起来和死人没什么两样。
眼看刁文清还有命在,冷冰寒心头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地。
而此时,玄鲮乌褫蛇顾不上⾝上的伤痛,趁机尾巴一弹,⾝子已是斜窜而出。
它不过却并非向冷冰寒袭来,也非是朝外逃遁,而是直直向那颗红⾊的果子咬去。
冷冰寒并不知道这果子是什么宝贝,不过见玄鲮乌褫蛇如此在乎,当然也不会那么轻易让它得逞,手指一挥,一道蓝光莹莹的雷电直击向它的七寸。
雷电才刚刚出手,便出了一声锐鸣,显得甚是犀利。
玄鲮乌褫蛇似是识得厉害,小小的⾝子动扭,想要闪躲。不过饶它⾝形如电,又怎么能够快得过真正的闪电?顿时被击中,重重撞在山岩上。
冷冰寒不敢少待,纵⾝向前,顷刻之间,已经是将整株植被连带土全部拔起,直接丢⼊了冥幽戒子內,整个动作如同迅雷星火,一气呵成。
眼见自己苦苦守护的宝物就这样被冷冰寒取走,玄鲮乌褫蛇很是哀怒地朝冷冰寒嘶嘶吼道,红信呑吐间,似乎恨不得将他整个呑进肚子里。不过在见识了冷冰寒的厉害之后,它却一声嘶吼之后,不敢再有半点犹豫,蓦然回头便走,如同一道黑线直往山⾕深处窜去。
冷冰寒哪里会让它如此轻易逃掉?面容端肃,双目微瞌,隐隐的金光游离不定。双手兀自快地舞动着,前便如不断开出一朵朵莲花,此花未落,彼花又现,纷至重叠之间。随着这股的能量的透出,但见空间內的所有物体俱皆停下,连玄鲮乌褫蛇便在一停之后,忽的俱向內中折陷,宛如被什么东西強力昅住一般。只是在靠近中间之后,便迅即开始急剧缩小,好似受到了庒榨。
整个空间渐渐出现了道道断纹。
周围树木枝叶摇动,哗哗巨响声中,似要连拔起,俱向中间倒伏。空间坍塌形成的大巨菗力,将四周物体向中间牵引,整个涧边形成一个诡异的圆形。
突然形成的真空导致一股旋风拔地而起,卷动着漂浮在半空的碎石、草、断枝等物,旋转而上,直冲霄汉。就连那些浓浓的雾气也都霎时便被吹得无影无踪。
玄鲮乌褫蛇急遽缩小,浑⾝抖动,嘶嘶的声音已是拉成长长的一声,凄厉刺耳,眼中已是露出绝望之⾊。
但见天地之间,突然闪起一片炫目的⽩光,所有人眼前便只有一片极度的亮光,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随着这⽩光一闪,随即而来的便是一片黑暗。半响,方才恢复。
空中蓝光大作,霎时放出一股強大地能量,若劈开乌云的一道闪电,直落九天。
这是真实真实的响雷,也是真实真实的闪电,自那幕云端直而下,雷声历久不绝。
一道雷电已经头劈上了玄鲮乌褫蛇,轰然声中,碰触的瞬间,相之处蓦然闪现出刺目的亮光,微微一顿,雷声大作,満天降下的闪电霹雳落在地上,顿时响起连天价的“嗤嗤”之声,地面上已是満布疮孔。
⾜有盏茶功夫,天地间方始平复下来,漫天的沙石、碎物飘飘扬扬的洒落着。
只见那条玄鲮乌褫蛇已是浑⾝瑟瑟而抖,周⾝黑气俱消,一个⾝子已是变得有些透明,似消散一般,不敢再逃,只是将⾝子盘起,对着冷冰寒将头俯下,哀哀嘶叫。
玄鲮乌褫蛇虽然厉害,可毕竟还只是一个凡间的异兽。要和充満了浩然仙气和极具威力的九天玄雷相比,却真有些⾼炮打蚊子的味道。
冷冰寒愣了一下,他实在没有想到,这条玄鲮乌褫蛇竟然能够在自己的九天玄雷之下侥幸逃生,更没有想到,有朝一⽇,自己竟然能从一条蛇的眼神里,看到求饶和哀求的目光。
就在冷冰寒有些犹豫之际,却突然听到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寒少,手下留情啊!”
话音刚落,一⾝⽩⾐的司徒还珠凭空出现在了冷冰寒的⾝旁,美目仔细打量了玄鲮乌褫蛇一眼,又很是急切地对冷冰寒说道:“寒少,这条玄鲮乌褫蛇可是世间极为稀罕的上古异种,即便是在千年前也难得一见。天地之物来之不易,还请寒少饶它一命!”
“饶它?”冷冰寒眉头紧皱,说道:“放过它,它要是再害人该怎么办?”
冷冰寒也不是嗜杀之人,可他的担忧也并非没有道理。像玄鲮乌褫蛇这样的异蛇,也是碰上了自己,要是换着别人,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命丧其口呢!
司徒还珠却是盈盈一笑,说道:“寒少无须多虑,玄鲮乌褫蛇原本就极为罕见,更是不喜在人多的地方出现。唯独喜食天材地宝,因此,只有当其他人想要取得它所守护的宝物时,它才会出现护宝,不允许别人抢走它苦苦守护的宝贝!”
冷冰寒回想一下,也确实是这样。自己和刁文清坠下山崖时间已经不短,也没见玄鲮乌褫蛇出来伤人。直到后来刁文清伸手要去采摘那颗红⾊的小果子时,它这才蓦地出现动了攻击。
冷冰寒犹豫了一下,又指着刁文清问道:“那他所中的毒又该如何救治?”
冷冰寒刚才已经看过了,刁文清虽然还有命在,但那剧毒却非自己所能解。
“这就更简单了。”司徒还珠淡淡一笑,又道:“只要百灵雾蜃枥的一片叶子就可以解去毒。”
“百灵雾蜃枥?”冷冰寒疑道,可随即又露出一副豁然开朗的表情,问道:“你说的就是那株长着红⾊果子的植被?”
司徒还珠臻轻点,又笑着说道:“恭喜寒少得到了百灵雾蜃枥。这可是千年难遇的至宝,不光果实吃了可以強⾝健体,增进修为,就连它的茎⼲、叶子、须,都无不是极为稀罕的至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