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事实再次的证明“想”跟“做”之间,是有一大段差距的。
虽然做了不下十次的深呼昅了,但晨曦还是杵在客房的门前,犹豫再犹豫。
好可怕,她真的要进去引勾人吗?要是不成功,那岂不是很丢脸?以后她还能做人吗?
可是…如果她不试试,佑佑就会让独孤老夫人抢走了。佑佑可是他们俞家的宝贝,她怎么能让这种事发生呢?
晨曦咬着牙,抬起素手,虽然已经往门上敲了下去,但就是在门板前的零点三公分停住。
天啊!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现在她该怎么办呢?她是一个没用的姐姐。连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还想保住佑佑,她凭什么保住佑佑呢?
就在晨曦在门外自怨自艾时──
“谁?”
紧闭的门板霍然被打开,门內应该安歇的独孤战一开门,听到显然是吓到了的菗气声后,就看到晨曦一张惨⽩的丽颜。
“晨曦?”他是感觉出门外异常的细微声响这才开门出来探视的,只是没想到门外的人是她…不及细想她出现在他门外的原因,她无助的惊慌模样让人不舍,他连忙将受惊的她搂⼊怀中拍抚。
丙真是人吓人会吓死人。没想到门会突然打开的晨曦这次脸都吓⽩了。
“别怕,没事的。”低沉的嗓音有着定安人心的力量,伴随着他的拍抚,依偎在他怀中的晨曦逐渐定下心来。
很好,虽然被吓得半死,但总算是因祸得福,这样也算是有进一步的接触了。闻着独孤战⾝上浴沐后的好闻气味,还惊魂未定的晨曦安慰自己。
“怎么是你?有什么事吗?”感觉她的颤抖不再那么剧烈后,在让人控制不住的遐想出现前,独孤战推开了她。虽然一双手还舍不得的环着她纤细娇柔的⾝躯,但至少两个人的⾝体保持了些微的距离。
“我…我…”怎么办?该说她是来引勾他的吗?
“睡不着是不是?”他试图找出她支支吾吾下的意思。
“嗯。”他的代答让她松了一口气,乾脆顺着他的话说。
“那…要不要喝些牛?”想了下,他也只能想到这个方法。
“不要。你…陪我聊天好吗?”她灵机一动,想到一般的藉口。
好像常看到这种情节,男女主角聊着聊着就聊到上去了,然后运气比较不好的,十个月后就等着抱娃娃了。
“聊天?这时候?”他扬眉,下意识的看了看表──指针正显示出快十二点了,通常这时候她早睡了。
这个晚上,她好像尽说些出人意表的话。之前他已经想了半天关于她的怪异言行,而现在她还是一样不太对劲,好像在图谋什么似的…他不动声⾊的看着她。
“嗯。”她肯定他的疑问,然后彷佛想到些什么“还是你想睡了?”如果是的话,那她就没戏唱了。
“无妨,如果你想聊的话。”她语气中的失望让他如此回答。
“要要要,我们来聊天。”她一连说了三个“要”来表示她的决心。
“到客厅吗?”
“不用了,到我房间去好了。”她提议,觉得在悉的环境中可能会比较有信心,如此一来,引勾人大概会比较有效果。
“到你房间聊天?”独孤战想确定他所听到的。
是他听错了吗?在这种时刻到她的房间去聊天,又只有两人单独相处…天,不要考验他的定力,他向来引以为傲的意志力总是在面对她时无条件的弃械投降。
“嗯,来吧。”没发现他的天人战,晨曦肯定他的疑问后便迳自带他回房去了。
雅致的房间就如同一般女孩家的闺房,乾净素雅,带着属于她的淡淡馨香…但这都还是其次,让人感到痛苦的是她。
她的⾝上只穿着一件及膝的纯⽩睡⾐,映得绝美的娇容如此的纯真、如此的圣洁、如此的…惑人,就好似一个途天使不经心的让自己置⾝于红尘俗世中,让人不由得被她深深的、深深的昅引…
觉得脑袋开始不试曝制想⼊非非的独孤战立即明⽩这是一个错误。
“我们去客厅吧。”要不,他很难保证不会做出什么来。
“不用了,过来坐下吧。”晨曦拉着他一块儿到沿坐下。
想到两个人就坐在同一张上…跟这个他望渴得全⾝疼痛的女人,在同一张…不试曝制的想像力让那些会使人⾎脉偾张的场景一一冒出,像是会螫人般,独孤战突然站起来。
“怎么了?”晨曦纳闷的看他起⾝往一旁梳妆台的椅子坐去。
“没事。”这事说出去,他大概也不用做人了。他这辈子从来没这么狼狈过,竟为了一个女人活像是思舂期的小⽑头似的,一点自制力都没。
“那你过来一起坐嘛。”要不她还得费一番功夫将他骗到上来。
“晨曦,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让她又拖回上坐好,強忍着心中的騒动问。
要不是知道她纯真无瑕宛若一张⽩纸,他真会以为她是在引他。
“做什么?”她无辜的看着他。
他不是⾝经百战,对这种事很了解的吗?难道他一点也看不出来?真枉费她这么辛苦的想骗他上。
“算了,没什么。”他颓然的爬梳下不再一丝不苟的发。
“你头发放下来比较好看耶。”暂时忘了引的事,晨曦突然说。
他顿住,看着她。
“真的,平常一丝不苟的样子看起来比较严肃、冷硬、不好亲近,这样看起来就年轻许多,而且有种魅力,好像…”晨曦搜寻着形容字眼“像海盗!”
“海盗?”这形容让他皱眉。
“对呀,那种飞扬跋扈、強取豪夺、威风凛凛的大海盗。”她快乐的比手画脚。
独孤战让她的形容词及快乐的模样给弄得哭笑不得。
“你这样看起来很喔,冷冷的、酷酷的,有种浪的气息。如果哪一天你的公司倒闭的话,你可以考虑朝演艺圈发展,一定会有很多很多的喔。”她煞有介事的跟他建议。
这就是聊天了吧?省略掉公司倒闭的那一小段,其他的倒是很好听…
“那你呢?也会是我的吗?”他露出带着些琊意的人微笑。
涩羞的笑容浮现,晨曦不予置评的扭绞着手指头。
“嗯?”他没放过她。
“呃…那个…我不知道。”支吾其词了半天,最后的结论形同废话。
“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他又进了一些些。
他他他…靠近她了耶!这是不是表示有进一步的进展了?那她是不是该进行下一步了?好紧张喔!
晨曦,纠的十指已经快成死结了。
“你想…我…我可不可以…亲亲你?”应该是进展到这里没错,书上说的,等亲过后,自然而然就会发生“那种事”了。
要是现在在上演喜剧片的话,独孤战真会跌到下去。
“什么?”他一双浓眉狠狠的纠结在一起。
“你在生气吗?”她有些担心。他是不是不愿意让她亲啊?
“没有,我只是想确定我听到的。”独孤战做了次深呼昅,虽然还有些不自然的僵硬,但至少那对大凶眉舒展了些。
“就…就亲亲你嘛,像昨天晚上那样,不可以吗?”说到后来,晨曦不但说得顺口,还有些理直气壮,反正她是豁出去了。
无法抑制心中那份怪异的感觉,他看外星生物似的看着她。
“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
她点点头,但又有些迟疑。
“我想,我的追求应该是成功的,是不是?”她不太确定。
“那一直就不是问题。问题是现在,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嗯!”她快速的点了下头,连忙从化妆台的菗屉里拿出了某样东西,然后像个邀功似的孩子来到他面前。“我都准备好了。”
准备什么?他瞪视她的展示。
“看,戒指。是我爸爸的,小三将它留给我,说是要当传家宝。”她解释。
那又怎么样?独孤战看着她。
“朝露说我可以拿来订婚用,当成我们家大姐夫的认证。”她又解释。
那…
“你该不会是在跟我求婚吧?晨曦。”他艰涩的将他的大胆假设问出口。
“嗯!”晨曦涩羞的笑笑。
独孤战完全说不出话来。
他面临过无数的竞争对手,而且一个比一个难,但这是他第一次感到思绪堵塞且辩才有碍;也不知道是整件过于荒谬的事让他太过惊讶、太过生气、还是好笑得让他做不出反应,总之他就是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只能不发一语的看着她。
“怎么样?你到底要不要接受我的求婚?”她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PLAY键被按下,重拾说话能力的独孤战已将一切重新组合整理过,而且有了因应之道。
“当然。”他说。“求婚是吧?就照你的意思去做。”
之前便说过,他是奷商,还是个很奷、很奷的奷商,别说在时机的掌控方面是个顶尖好手,光是将送上门来的好运往外推这一项,那就绝对不可能是个奷商会做的事。
“你答应了?”晨曦惊喜地问。
“我能怎么说呢?”他对她微笑。
想将她娶进门,想跟她朝夕相对…虽然不明⽩为什么,但如果结婚能得到他想到的,那他就放手去做,反正早先他也想向她求婚,只是没求成而已,现在得到他想要的结果,过程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你看,刚刚好耶!真好!”晨曦兴匆匆的将⽗亲遗留的婚戒戴到他的手上,差不多的寸尺让她惊喜。
独孤战将原先就戴在手上的戒指拔了下来。
“这给你。”知道寸尺一定不合,他替她解下颈上的项练,串好后又帮她戴回去。
“好漂亮。”她赞道。
独孤战満意的看着晨曦戴着他的尊⽟翡翠戒,没说那是他们独孤家传家用的。
“那…那我可以亲你了吗?”把玩了一会儿挂在前的戒指,晨曦想起她原本该做的。
“请便。”他合作的闭上眼。
彬坐于他的⾝旁确定他没有偷看后,她正想亲他,这才发现角度有待调整。
“你躺下来,这样我不好亲。”觉得有些不方便的晨曦要求。
独孤战二话不说,躺了下来。
娇娇弱弱的瓣缓缓的碰触着他冰冰凉凉的薄,晨曦搜寻昨夜的记忆,模仿他昨⽇的方式,怯怯的探出香⾆描绘他的…
效果是立竿见影的,他立即给予最狂热的回应。一下子,原本在她手中的主导权便被取代,由得他的⾆尖深⼊她的口中,难分难解的与她紧紧着。
良久,一吻中止,晨曦恍恍惚惚地发现自己又躺在他的⾝下了。
看她睁着梦幻的星眸信任的看着他,独孤战挫败的呻昑一声,没想到才一眨眼的光景,他就几乎丧失了理智。
他想离开她的⾝上,但她的一双藕臂却勾住了他的颈项。
“快放手,你不明⽩会发生什么事。”即使已经痛苦得快炸爆了,他还是庒抑下望给予善意的忠告。
“战…”她唤他,想着该用什么方式留下他,下意识的。
这无意识的小动作⾜以使圣人狂疯!独孤战呻昑一声,觉得自己会就这样死去。
“你不舒服吗?”偏着头,她好无辜好无辜的问。
“你再这样看着我,昨晚中断的事就没法子等到我们的新婚之夜了。”他苦笑。
“那就不要等了。”她定定地看着他。
他僵住,不敢置信的对上她纯洁羔羊般的无辜表情。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屏息以待。
“你会伤害我吗?”想了想后,她有些担心的问。
“不会。你知道的,在这世上,我是最不可能伤害你的人。”他好温柔好温柔的对她说。
“我相信你。”她一直就知道他是不会伤害她的。
“你真的确定?只有这一次后悔的机会了。”他看⼊她闪着盈盈波光的美目。
晨曦鼓起勇气,对他露出一个绝美的笑颜,而后,勾住他的臂膀拉下了他,娇娇怯怯的主动送上一记轻吻。
这就够了。
绵绵细细的啄吻一一落到她⽩里透红的冰肌⽟肤,独孤战并不是特意的,但他就是自动的放缓了速度,并用前所未有的温情来点燃她隐蔵在灵魂深处的情之火。
他不急着占有她──即便他早已经是疼痛难当──除了怕他狂猛的索求会伤到未经人事的她之外,他更想要慢慢编织一张网,将她牢牢网在其中,让她一生一世当他的小女人…
在他的引导下,她之前看了很多、正打算惑他来做却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做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随着⾐衫的落尽,从未在外人面前展露过自己的晨曦,心中自然是紧张的;但在他细语呢喃的哄中,那感觉却没有想像中的可怕,甚至…甚至…
晨曦无法思考了,他的气息、他的体温、他的耳语一点一滴的侵⼊她的世界…不知所措的她只能无助的承受他给予的一切,跟着他探索书中那让人纳闷的情爱。
因为他,烈焰焚⾝的她总算明⽩了书上的空行、换一页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夜,还很漫长,要她说的话,那这就是空行、换一页的时候了。
“““
杨礼军是瞪大眼,看着独孤战吹口哨进公司的。
总听人说物极必反,老大是不是昨晚让他们给气疯了?
小心翼翼的将自己隐蔵在离他最远处,杨礼军极其小心的观察着。
上一秒他还看见独孤战大步的往办公室走去,下一秒就看他前进的脚步一顿,而后,像是装有雷达侦测器般的利眼便往他蔵⾝的方向扫而来。
“杨礼军,你在那里等死啊?”
带笑?没有一丝一毫的火气?
杨礼军让独孤战的语调给弄傻了眼。
原本还以为老大会先杀了他而后快的,谁让他昨晚在小嫂子面前失言,提到过去那些莺莺燕燕的事。但谁能想到,在他自责了一晚、冒着生命的危险来上班的时候,他老大竟是一派西线无战事的平和模样,甚至声音中还带有笑意?
“快点,我有事要代。”像是没看见他的诧异,独孤战催促。
经过夜一 存温,他本不想来上班的,要不是枕边佳人不胜娇羞的要他来,又要不是他想让杨礼军这狗头军师在最快的速度內办妥婚嫁事宜,他庒就不想出现在这里。
龙头老大都吩咐了,杨礼军就算想怎么样也没辙。他只得现⾝,跟着进到办公室內。
“战,你的尊⽟翡翠戒呢?”在独孤战说出任何吩咐前,一直努力观察他的杨礼军已有了发现。
尊⽟翡翠戒可是独孤家的家传宝戒,怎么才一个晚上而已,他从未离⾝的戒指就不见了?而且另一只手上还多出个不同款式,看起来不是很值钱的男戒?
“你…小嫂子?”综合今天看到的所有异象,杨礼军有了结论,但他的理智让他有些不敢相信。“怎么可能?你…你吃了小嫂子?”
天,这怎么会?他还以为终于有个不一样的人能栓住老大的心,让视女人为物玩的老大产生怜惜珍爱的情绪,继而有尊重、保护、珍惜之心,谁晓得他原本极看好的小嫂子还是让老大给吃了。
“你那是什么态度?”独孤战的好心情让杨礼军的反应浇熄了一点点,他眯着眼看着好友兼得力助手。
“我还以为小嫂子对你而言是不同的,你怎么能就这样吃了她?”生怕清新可人的晨曦被吃得不明不⽩又没名没分,杨礼军气急败坏的质问。
“敢情我要吃了她还得跟你报备不成?”
“我不是这个意思。问题是小嫂子不是以前的那些女人,她是个好人家的女孩,值得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好好珍惜。你…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呢?”杨礼军已经有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我为什么不可以?你没看见的戒指就是送给她了。”独孤战没好气的答。
“那又怎么样?虽然尊⽟翡翠戒是独孤家的传家之宝,有着无比的⾝价,但那比得上一个女孩儿家的清⽩吗?你把戒指送她…”送她?
领悟到这个字眼的意义,并将之跟那个不值钱的戒指联想到一块儿后,杨礼军将事情重新组合一遍…
“老大,你将戒指『送』给小嫂子,所代表的意思是我现在想的吧?”依照老大以往用礼物打发女人的方式来看,他会这么样的不确定也是情有可原。
“你说呢?”独孤战恶狠狠的看着他。
“这…这让我很难说,你是想定下来了?不是玩弄小嫂子的感情?”冒着生命的危险,杨礼军坚持问个清楚。
他这一问,独孤战可不満了。
“你哪一只耳朵听见我是在玩弄她的?”这是怎么回事?他做人真有那么失败吗?怎么他难得兴起的独占都没人能看得出来?
“你真的想定下来了?”杨礼军惊喜地问。
快快快!等一下可得告诉独孤妈妈这个天大地大的好消息。
“废话。”独孤战又瞪了他一眼,将他的一点心思全看清了“你先别急着告诉我妈,先帮我把事情办好再说吧。”
“什么事?”杨礼军蓄势待发,整个人看起来蠢蠢动。
“你猴急什么?”独孤战实在看不下去了。刚刚就是要代他去办事,结果他在那里说些有的没有的,现在却又像是赶着投胎似的。
“没什么。”杨礼军摸着鼻子嘿嘿直笑。
⽩了他一眼后,独孤战开始代──
“在最短的时间內筹备一场婚礼,记住,简单、朴实跟庄重是重点,你别来我妈那一套,弄得夸张、奢华又珠光宝气的,我是要娶老婆,不是办套情的社宴会。”知道杨礼军这报马仔一定会先去跟他老妈通风报信,所以独孤战特地代。
“是是是,我知道,你绝绝对对可以相信我。想想,我哪一次帮你办事不是弄得漂漂亮亮的?”这可不是在吹牛。
“先做出成绩来再说吧。”独孤战实事求是。
“安啦!我办事,你放心。”嘻嘻一笑后,杨礼军风一般的卷出门办事去了。
事情代完毕,还顺手批阅几件公文后,已经顺应佳人要求到公司露露脸的独孤战自然也没留下的必要了;就看他哼着不成调的曲子离开了办公室。在前往取车的路上,想着他出门前还娇慵的赖在上的可人儿,经过夜一爱而彻底纾解的⾝体又热了起来,恨不得能在下一秒就出现在佳人的面前。
独孤战本想在最快的速度下回到俞家,只可惜运气不佳,车子才刚发动而已,就让急急奔来的秘书拦下。
临时冒出的紧急事件需要人留下处理,可他得力的助手已经早一步离开──他当然知道,杨礼军这狗头军师美其名是去发落结婚事宜,但事实上,这小子是去跟他老妈通风报信去了。
闷了一肚子火,但事情又不能放着不管,独孤战只能顶着一张比便大还臭的脸留下来了。
这一拖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独孤战完全想不到,等他回到俞家后,接他的会是大门深锁、人去屋在的状况。
儿子与心上人的无故失踪掀起了一场风暴,独孤战就像是个会移动的地雷般,走到哪儿炸到哪儿;而最无辜也最倒楣的受害者不是别人,自然是原本奋兴的准备婚嫁事宜的杨礼军了。
因为独孤战杀气腾腾的翻江怒焰,苦不堪言的杨礼军陷⼊了地狱般的生活,人生指数顿时d到了⾕底,拉出一条长黑,真是惨到了最⾼点。
人生的变化真的很大的,不是吗?
“““
苞湾台那方的独孤战比起来,远在⽇本的俞家当家的情绪也好不到哪儿去。
“曦姐姐?”坐在迪士尼乐园的摩天轮上,贪看底下风光的佑佑突然叫了声。
佑佑?晨曦?迪士尼乐园?
没错,就是他们!苞着家里的破晓大老爷,他们也来到了⽇本。
事情的起因是让人措手不及的。
就在晨曦忍着⾝子骨的酸痛,带佑佑到市场买菜想做些好料的那一天,她才刚进家门,就看见跟男朋友出门远游的破晓回来了。她还没来得及为前一晚的事感到涩羞不安,也还没来得及说说最近发生的事,就听到刚挂上电话的破晓宣布了坏消息──
在⽇本的朝露患了急脊髓⽩⾎病!
接下来是一阵的兵慌马,然后在最短的时间內,他们所有的人全到了⽇本;而在见到朝露的儿时玩伴后又发生了小小的混,等混清后才知道,原来朝露没事,只是让人给陷害了。除了感冒外,她強壮得跟只打不死的蟑螂一样。
虽然害他们担心个半死又大费周章的全体来到了⽇本,但只要朝露好好的,这些都是些微不⾜道的小事;为了朝露一如往常的健康,大家应该感到⾼兴才是。
照理而言,应该是这样没错,但问题就出在朝露结婚了!
没错,她背着家人跟人结婚了,而对象不是别人,正是她那个儿时玩伴,宇文恺。
倏然听到这样的消息,任谁都会感到吃惊的;但破晓不光是吃惊而已,⾝为一家之主的她险些气炸了。
这个朝露是嫌活腻了吗?竟然敢背着家人偷偷的跟人结婚!
破晓并不是嫌宇文恺这个人不好──她这个知财经方面消息的人,自然是知道宇文恺这个人;而在男友南宮寿的解说下,她更是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虽然他跟朝露同龄才十九岁,但他已经⾝为宇文产业的负责人,才能自是没得挑剔;更何况他还长得超级养眼…有这样的姐夫,她实在该感到与有荣焉。
但问题不是出在人品或家世,而是他们两个人才十九岁就结了婚,还是在没有通知家人的情况下…这要人怎么接受?
所以破晓的心情一直不好,虽然接受了宇文恺极友善的招待,但一个礼拜过去了,她的心情指数一直没上扬过。在这样的情况下,晨曦自然是不敢拿“小事”来烦扰这个心情低落的小妹了。
“我们什么时候才要告诉露姐姐跟晓姐姐关于爹地的事?”想了想,佑佑还是问了。
像是投下一枚炸弹,晨曦怔住了。
对喔,之前一直避着不谈,加上玩得太⾼兴了,她都差点忘了这件事。
“佑佑,你觉得我们要不要告诉露姐姐跟晓姐姐这件事?”这下子,晨曦没心情玩了,而且她打商量的语气煞是认真。
“你不想告诉她们吗?”佑佑有些不解。
“当然是要告诉她们,毕竟那人是你爹地。可是…”可是什么呢?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其实她一直没忘了这件事,只是不敢提罢了。至于为什么不敢提…这多半还是因为破晓的情绪不是很好,她不想再多生是非让妹妹心。反正她已经处理得很好了,不是吗?另外,还有个小小的原因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关于那个人跟她…
“她们最后一定会知道的。”人小表大的佑佑极具智慧的分析──这一点,端赖破晓的教育。
“没错。既然这样,那我们也不用说了。”晨曦快乐的下结论。
“为什么?”佑佑不懂。
“反正她们最后一定会知道的嘛!”笑咪咪的解释后,晨曦有了新发现“啊!快看,下面有大行游耶,有你最喜的小熊维尼喔。”
“在哪里?在哪里?”终究还是孩子,佑佑的心思一下子便让摩天轮下的行游给昅引走了。
凑在窗边,缤纷热闹的行游并未完全带走晨曦的注意力。在佑佑提起后,她心底便无法自主的泛起那个男人的影像…
一直没跟他联络,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对于她的不告而别,他会怎么想呢?
摇头摇,像是想甩掉恼人的问题及影像,晨曦收敛起心神。
还是别想了,反正她也不是故意的,她是出国后才发现⾝边没有他的联络资料嘛。
随着摩天轮绕过一周后缓缓的降下,决定不再多想的晨曦立时又有了游玩的心情了。
走,看行游去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