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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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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要将来历不明的女人带回来?”夏若婵不満地吼着。

  靳秋风捂住双耳,感到有些头昏脑,师妹的叫嚣声最令他受不了!

  望着昏躺在榻上的女人,他并不认为自己有错。这个女人长得漂亮,合他脾胃,见她惨遭狼吻,若不出手鼎助,就太暴殁天物了。

  但是救她,纯粹基于贪恋美⾊,若这名女子不是拥有一张姣好的面容,靳秋风才懒得管。

  夏若婵倾慕大师兄多年,大师兄好渔⾊她岂会不晓得?

  向来就不是个好管闲事的人,突然平⽩无故救回一个姑娘,肯定是这位姑娘貌美,合了大师兄的胃口,她闻风赶来一探究竟,事实果然不出所料!

  躺在榻上的姑娘,星眸紧合,眉弯如月,小巧的樱,格外秀气,粉⾊的双颊,衬托她一张清丽的容颜,就不晓得这般绝⾊的姑娘是大师兄从哪里救来的?

  “她遇上什么劫难,需要劳动大师兄出手相救?”夏若婵不悦地挑着柳眉问道。

  “有个男人要轻薄她。”靳秋风坐到圆凳上,替自己斟了一杯茶,淡然地回答。

  “轻薄?”夏若婵不以为然地哼道:“大师兄对她不怀好意,和想轻薄她的男人有何两样?”

  他啜了一口茶,放下杯子,神态自若道:“至少失⾝的对象不同,她会比较快乐。”

  “师兄?!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师兄真有染指这位姑娘的意图?

  夏若婵惊觉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马上转⾝要往外走,靳秋风眼轻睨着她倔气満脸的表情,喊住了她。“去哪儿?”

  她愣了愣。“没、没有啊!”夏若婵神⾊诡异,一眼便教靳秋风看穿了心思。“想去告密?”

  她心底一骇!立即厉⾊严词道:“谁要去告密啦?!大师兄自个儿犯了忌,还怕人家告密么?就算我真的告诉师⽗这件事,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吧?大师兄想留住的人,谁敢不留?”

  这话无论说起来或听起来,都像打翻一桶醋那么酸!让人实在啼笑皆非。

  靳秋风可摸清了师妹的底,往往遇到不顺心的事,就会跑去他爹那里求作主,而他爹虽然是他的亲爹,但是时常反对他做的每件事,令他偶尔感到相当棘手。

  不过对付他爹的办法,他还是有的。

  “你明⽩就好。”他不会永远都是个没主见的人,奉命行事的⽇子,着实腻了。

  “大师兄!”她尖声喊着,莲⾜气忿地在地上直踩。

  “听见了!甭大声嚷嚷。”他⼲脆将耳膜击破算了!自粕以逃过师妹可怕的鬼哭神嚎吧!

  般不懂女人怎么可以如此多样化?可以柔情款款、含情脉脉,也可以放浪形骸、不羁,甚至骂嚣跋扈、泼辣上街的也有。或许,这也是他拥有这么多红粉知己的原因吧!

  他想掌握形形⾊⾊的女子,仿佛也控着不可思议的乐趣。

  女人对他而言,比猫还可爱逗人。

  “你真的喜她么?”夏若婵气得涨红腮帮子,內心是想大哭一场来怈恨。

  靳秋风走到她面前,伸手轻抚她的粉颊,坏坏地笑道:“我不也喜你么?”

  她拉下他的手,熨贴在隆起的两团柔软上,噘起红的小嘴道:“人家不要!”

  “不要?”靳秋风适时收回手,假意沉下脸⾊。“好吧!那…我就不喜你了。”

  “啊!不是这样!你误会了!”她又攀住他结实的臂膀,一脸陶醉地将脸颊附在肌⾁上。“人家不要你那么‮心花‬嘛!喜她又喜我,太不专情了!反正外面的女人你也玩够了,趁早收心吧!”

  靳秋风扬起一抹冷笑,在看向小师妹的同时,冷笑也调度为如沐舂风般的亲切笑容。

  “你说趁早,可见时机未晚,这么快结束人生趣,多可惜?”

  他其实想大骂无聊,但是就怕吓坏了小师妹,即使他对野花浪蝶生了厌,也不会拿她来换换胃口。

  “难道你还不満⾜?”

  夏若婵推开他,又开始没耐了。

  她不懂大师兄的心究竟在哪里?莫非她多年来深情以待,全付诸流⽔了?大师兄本不在乎她!

  夏若婵恨恨地咬牙,掘出他的风流帐来。“花城的君姑娘为你害了相思病,现在听说还卧病在呢!西舂楼的霜霜也是,不过她更惨,因为生了病没法接客,被西舂楼的鸠娘命人丢到沟里,恐怕现在早就死了!那怡香院的花魁俞弄雪更是痴心,跟了你之后,就不再卖⾝了,呵!真可笑,难道她以为这样就能霸占你整颗心?无知!”

  靳秋风静静听着夏若婵又是批评、又是讥笑的言语,心里竟然淡如止⽔,不起任何反应。

  对于曾经相好过的女子,他似乎当成陌生人,不会因为她们悲情的遭遇而动容。

  爱上他,若是这般痛苦的结果,也是应该。

  他的平静以对,让夏若婵正中下怀!

  她是故意在他面前提起那群莺莺燕燕,就是要试探他的反应,一旦他漠然处之,即表示那些女人在他心中本没任何地位。

  见到他如一张纸般平板的表情,夏若婵心中有说不出的雀跃。

  于是她又接口道:“大师兄若能像二师兄那样不爱拈花惹草就好了。”

  “你欣赏他,就顺道将心思丢到他⾝上吧。”他走近边,有意无意审视着榻上的美人。

  “我才不要!”想到二师兄那冷冷然的气息,她就不由自主地发寒。

  “为什么?‘别碰我’师弟不错啊!”他喜眼前这个紧合双目的小姑娘。

  ⽩净的素颜上,未施脂粉,可以看见清灵脫俗的盈韵,她的美不同于争妍斗丽的女,别出一袭⾼雅,或许是见惯了蝶,她的出现,反倒让他觉得遇上世间最美丽的女子。

  “二师兄当然好,可是人家只喜你嘛!”她娇嗔着。

  对于别煜,恐怕不是适合托付感情的对象,永远板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活像是老天爷忘记赋予他其他表情,除了冷酷之外还是冷酷。

  别煜惹人芳心跃动的俊美脸孔,谁不喜?无奈他的情只能以一个冷字表之,本没有任何姑娘敢爱上他!连靳秋风都嘲弄起他的个,故意替他改名为“别碰我”笑尽他的冷漠。

  夏若婵喜靳秋风的幽默风趣,害怕别煜的冷冽如冰,这是长久以来不变的事。

  叫她去对二师兄抛心思?!疯了不成!

  “别老是拿二师兄来开玩笑,被他听见就完了!”她心有所忧。

  二师兄武艺⾼強,相较于他的认真习武,大师兄倒像不学无术。不过她心里清楚,大师兄绝对是位深蔵不露的⾼手,毕竟大师兄是师⽗的亲骨⾁,师⽗应该会有所偏袒吧!

  靳秋风从榻上的美人⾝上敛起恋栈的目光,畔漾着笑。

  他实在很満意上天赐予他的礼物,但是这份悸动他会摆在內心深处,没有人会知道。

  “说起二师兄,我发觉他最近的行踪有些怪异,恰巧师⽗闭关去了,否则,我还想要禀告师⽗呢!”夏若婵深索着,忽然见大师兄笑凝上的姑娘,心里顿时升起恼意。

  她挨近靳秋风⾝旁,不快地伸出双手捂住他的眼睛,任道:“看过瘾了吧!”

  “你又怎么了?”他没有格开她的手,反倒搂住她的

  “我不许你喜她!”夏若婵扭着坏脾气,硬是将他拉离了边。

  此时,别煜从门外走进来,看见寝房里的三人,默不作声后,旋⾝又要走出去。

  “‘别碰我’等一下!”靳秋风喊住了他,顺势脫离夏若婵的追

  别煜停下步伐,沉默地等待靳秋风的话。

  “那位姑娘是我从外头救回来的,劳烦你替我照料她。”他指着炕的方向道。

  别煜看都不看一眼,冷漠地回绝道:“我说过,自己的垃圾,自己收拾。”

  “她不是垃圾。”至少目前不是。“我现在要去找我爹,你一定得答应。”

  “师⽗已经闭关。”

  “他会见我的。”

  尽管别煜再不愿意,靳秋风就是一脸坚决,好像照顾那位姑娘,是别煜应该尽的责任。

  “你请师妹帮忙吧。”

  “不行!她会杀了她。”靳秋风露出一脸不敢领教的表情。

  “大师兄…”被说成最毒妇人心,夏若婵哪里肯依!

  “拜托你了。”靳秋风拍拍别煜的肩膀,一脸顽⽪倒像个大孩子,笑出了纯真与和善。

  别煜显得异常沉默,心思的复杂已教人无法捉摸详细了。

  靳秋风笑而不语,径自转⾝往外走去,夏若婵紧紧跟随在后。“大师兄!等等我!”

  硕忠王府

  一片死寂的气氛像凝结不散的团雾,深深又层层地笼罩着整座王府。

  兰福晋悲戚地流着泪,如行尸走⾁般枯坐在敞开的灵堂上,对于继倪贝勒的惨死,心里有莫大的打击!

  “兰儿,节哀顺变呀!别再伤心了。”硕忠王爷在旁安慰着子。

  自己的亲生儿子无缘无故遭到狙杀,命丧⻩泉!这等⽩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又怎么会在硕忠王府里一再上演呢?

  硕忠王爷不解,当然兰福晋更不可能了解。

  “到底是谁这么心狠手辣?杀死了源拓和继倪!接下来呢?是不是轮到培敏?!”兰福晋心中有莫大的惶恐,无奈于她本没有应对的方法。

  硕忠王叹着气,努力思索凶手的可能⾝份,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曾经和谁结怨。

  最后,他只能拥着子,继续那无边‮界无‬的忧戚和伤心。

  “呜…我可怜的孩子!”兰福晋倒进硕忠王的怀中,哭诉道:“博伦是不是也死了?否则,为何二十年来一点消息也没有呢?”

  兰福晋忆起那甫出生,便遭贼人窃抱的大贝勒博伦,顿时悲从中来,哭得声嘶力竭。

  “不准胡言!本王深信博伦还活着!”硕忠王爷以十分坚定的语气道。

  但是受丧子之痛的兰福晋,早已经不敢奢抱期望,也许她注定一一失去骨⾁!

  “如果博伦还活着,为什么我们找不到他?”她又反驳丈夫的话。

  “是我们搜寻的线索有限,而且事发已经这么多年,所以…”

  “够了!王爷…”兰福晋満心哀伤,似乎无法再承受任何刺。“孩子遭此厄运,我无能为力为他们尽点心力,也许,老天是要我愧疚终生…”

  “兰儿,别再责怪自己,若要推论是谁的错,我这个做阿玛的也有责任呀!堂堂一位王爷,竟然连自己的孩子也保护不了,我才是千该万死!”硕忠王不噤一同陷⼊悔恨的浪嘲里。

  硕忠王与兰福晋的情路坎坷,好不容易走过満地荆棘,结为连理,却因为兰儿汉人的⾝份,只能将她立为侧福晋。

  但是硕忠王爷对兰福晋专情致一,虽然奉旨娶孟宁格格,可是自始至终,硕忠王的心仍然属于⾝为汉人的兰福晋。

  兰福晋为硕忠王产下两子,大贝勒博伦在出世不久即遭贼人窃抱,二十余载光已过,至今仍是下落不明;二贝勒培敏,生和善,读诗书,是硕忠王最宠惜的世子。

  而孟宁格格坐拥正室,却在生下三贝勒继倪、四贝勒源拓之后没几年,便香消⽟殒。

  曾经,府中有怀疑,福晋意外的死亡绝对侧福晋脫不了⼲系,但是因为兰福晋视三贝勒为己出,渐微杜绝了揣测和流言。

  如今继倪贝勒和源拓贝勒相继惨死,原因不明,自然而然地,众人又将流言染上兰福晋,认为这一切的悲剧都是兰福晋的谋!

  承受着众人的冤指,兰福晋只能将所有委屈往肚里呑,她知道言多必失,既然如此,就沉默吧!反正只要王爷相信她、自己问心无愧…任何流言都伤不了她!

  在硕忠王的怀中,侧福晋的泪⽔彻底决堤!

  奴儿混沌转醒,她不晓得自己究竟昏睡多久,只觉得全⾝畅快,有说不出的轻松盈満口,仿佛得到漫长的休息。

  当她睁开双眼,看见边站了一个黑⾐男子,此时,她心里除了疑惑,还多了慌张!

  细细回想起昏前发生的事,她重拾那份害怕的心情!一张娇颜露出了惶恐。

  “这、这里是什么地方?!”奴儿努力地想坐起⾝,但是却感到一阵无力。

  别煜伸出手,将她稳稳按在榻上,看不出他脸上有任何表情,却听见他开口道:“不急,再休养一会儿。”

  他的声音低沉厚实,让她觉得好安心,惶恐在瞬间消失无踪。

  奴儿张着⽔灵灵的大眼睛,直直盯着别煜,也不觉得一个姑娘家这样看着一个男人有何不妥。这个男人有张端正的脸,呃…她实在不太会形容,总之,就是非常好看,但是也非常严肃…“你是谁?”

  她记得自己被一个富贾买去,在回府的途中,富贾对她意图不轨,当她极力抵抗时,却被打晕了!接下来发生什么事?她实在不清楚。

  不过她知道,一定有人出手相救!否则她此时此刻不会完好躺在这里。

  是谁救了她呢?

  奴儿定定地望着冷酷的男人,心中升起一股感动,虽然仍是畏惧于他的肃穆。“是公子救了奴儿吧!”

  别煜没有回答,慢慢放开她,在她清澈透澄的眼眸中,仿若看见了与靳秋风相同的纯善眼神。

  靳秋风并非是好人,但是偶尔,他却会流散出好人特有的气息。

  眼前这位姑娘,正是靳秋风大发善心之下的幸存者。

  但是别煜懒得去解释,就待⽇后让她自己去了解吧!他相信靳秋风不会轻易让她离开。

  奴儿勉強移⾝下,屈跪在别煜面前,她觉得自己⾝心舒畅,必定是受了很好的照顾。

  “感谢公子相救,奴儿无以回报,求公子收留奴儿,让奴儿为公子作牛作马…”

  别煜一语不发地扶起她,不擅于对女孩子温柔以待的他,只能用最硬板的态度将她扶坐于沿。

  “公子?”她以为他不肯答应,于是着急道:“求公子别赶我走,我一定会好好服侍公子!如今我无家可归,若公子不肯收留,奴儿也不晓得往后该何去何从,难道我真是不祥之人?注定流落街头遭受欺侮么?呜…”

  说着说着,她不由得心酸地哭了起来。

  别煜打破向来不变的冷酷,安慰了她几句。“不管发生什么事,你想留就留,谁也不能赶你,放心吧。”

  虽然这番话听来不太像是安慰她,不过她却能感受到他的好意。

  “谢谢…”奴儿听话地擦⼲眼泪,像个毫无防备的孩子。

  “没想到你也会安慰人。”一道男声传来。

  奴儿抬头一见,看到一个男子从门外走进来,脸上堆満笑意,给人如沐舂风的感觉,和板着脸的恩公一比,这名男子的笑容反而变得亲切!

  奴儿也不晓得为什么,看到他的笑脸竟然感到舒服,好似有许多危险都隐蔵在这张笑脸下,她不必感到担心,她知道不该胡臆测,但是心底却忍不住假想着。

  “这次,你总算有点人。”靳秋风拍拍别煜的肩膀,却惹来他一记⽩眼。

  奴儿看着他们之间微妙的气氛,正觉得怪异,靳秋风突然箭步向前,一张笑容大大地贴近她面前,她不由得心底一吓!往后斜倾。

  “你终于醒了。”他的眼笑成弯弯两道,刹时间,让奴儿忍不住屏息。

  这个男人长得好俊魅!和恩公的潇洒不同,似乎有股威胁袭破她的心房!突然间她心如擂鼓!莫大的慌笼罩着她…

  “记得自己是谁么?名什么?姓什么?住哪里?”他一连串问了几个问题。

  “呃…我、我姓君,叫奴儿,原本是尚书府的丫环…”

  “尚书府?最近不怎么安宁的君府?”他救回一个有趣的姑娘。

  “是、是呀!”他怎么那么清楚官家纷争?

  “原来你是个丫环。”他笑了笑,喜她不扫而黛的眉、不点而,清新的容颜如同初绽的⽔莲,自成美丽。

  “嗯。”还是个命运不济的衰丫环!她在心中补上一句,点头回应他的话。

  “既然如此,你不是无家可归了?”他抿笑着,见她又点头,才道:“这样吧!你当我的小妾,好好伺候我,就准你留下。”

  “嗄?!什、什么?!你…”她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虽然自幼被爹卖进君府,但是老爷待她极好,将她分到大‮姐小‬⾝边当贴⾝丫环,纵使不是千金命,却也懂得洁⾝自爱,如今这个男人竟然对她说…

  老天!他是坏人!

  奴儿马上在心里打坏了对靳秋风的印象。

  “⾼兴得说不出话来?”他恶意扭曲她的反应,看她急得涨红双颊,不失为有趣。

  “谁⾼兴啦?!”她抓住一点思绪,不客气地反驳他。“你不要脸!竟然想染指我冰清⽟洁的⾝子,门都没有!”

  哇!脾气不怎么好,个也不算温驯,但是不及师妹的泼辣,倒令他爱不释手!

  他伸手轻按她粉嫰的脸颊,笑道:“真好捏,像是⽔做的。”

  “放开我!别碰我!”她厌恶地甩开他的手。

  “师弟!她叫你。”

  靳秋风朝别煜使了眼⾊,只见别煜的酷脸愈绷愈紧,像要杀人似的表情。

  奴儿自然不能理解。“我、我什么时候叫恩公了?”

  她抚着热烫的脸颊,不悦地瞪着他,发觉他的嘴不但爱笑,还很坏!

  “恩公?”靳秋风来回看了奴儿和别煜一眼,最后又将目光落到奴儿⾝上,为她郑重介绍道:“你的恩公就叫‘别碰我’,你不晓得么?”

  瞧他那张阎罗脸,谁敢碰他?

  “嗄?”奴儿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原来…恩公姓别名碰我啊!好、好特别的名字…”

  别煜一张脸已经郁到极点,随时都有可能出鞘长剑砍下靳秋风项上人头的危险!靳秋风却咧着一张嘴,大大地笑开来!谤本不怕死!

  “‘别碰我’恩公…”不准笑!君奴儿!“已经答应收留我,所以…”

  “他说的不算数。”靳秋风指向自己道:“我说的才算!”

  “为什么?!”她⼲嘛听他的话。

  “因为…我是你恩公的大师兄!事情由我作主,懂么?”

  奴儿看向恩公,露出求救的眼神。

  靳秋风那张会叫人窒息的俊脸,忽然放在奴儿面前,挡住了她和别煜互通秋波。

  他怎么了?竟然心里有股不是滋味…明明是他救了她,而她竟然去喊别人恩公?这没什么道理。

  “你、你…”“你什么你,现在是谈你。”他指着她。“要留下,就要当我的侍妾。”

  “我、我…”说着说着,奴儿渐渐红了眼眶。

  她真的好倒霉,不仅是会带给她喜的人厄运,也会让自己不好过!为什么这位公子心肠这么坏?她已经无家可归了,他还要趁火打劫。

  “怎么哭啦?”他就说嘛!女人真的是⽔做的。

  “大师兄!你在哪里啊?”夏若婵的呼唤从门外传来。

  “糟!”他暗叫道。“我先走一步了!下次再问你的决定!”

  说完,他跃出窗外,消失无踪。

  奴儿昅了昅満腔委屈的眼泪,愣愣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像在逃难似地,虽然不清楚发生什么事了,不过她倒是希望他无事。

  仅是匆匆忙忙的触,她却将他深刻地记在脑?锪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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