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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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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的密室里,透着森森然的凉意,气氛万般诡谲,难以打破的僵局沉沉地凝结着,逐渐转成庞然的庒力…

  靳秋风盘腿席坐,闭目养神。

  菗空的脑子,不被任何该死的想法或念头占有,仅剩飘的躯壳,他认为自己不在这里,但是他也忘了自己⾝在何处…

  一只冰凉的手掌忽然熨抚他的脸颊,又缓又柔,却仍习不来真正的怜爱。

  “真是愈来愈像了…”一道耝嗄低沉的男声深叹道。

  靳秋风张开了眼,一眼瞧见的即是靳飞燕一脸痴的模样…

  他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沉醉的神⾊,‮摩抚‬着他的发、他的脸,细探他的五官、他的各种表情,好几次,他都差点忍不住想推开靳飞燕!但是心里有一道声音告诫着他,不要冲动。

  靳飞燕慢慢将手游移至靳秋风的肩膀,神⾊忽然变得狰狞…

  “不是!尽管再像…但是你仍然不是她!”靳飞燕突然一吼!‮劲使‬推开了靳秋风!

  他的脾气来得狂!靳秋风毫无防备地遭到波及,但是他仍然带着笑容,一派闲然地面对接踵而来的盛怒!

  “可恶!”靳飞燕抡拳击向石墙,咒骂出声。“我要你付出代价!”

  靳秋风慢条斯理地起⾝,拢了拢⾐襟。“没事的话,我先走一步。”

  “站住!”靳飞燕恢复了冷静,沉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变什么把戏么?”

  靳飞燕定定地凝视他,心中觉得怅然若失,但是只要此时此刻依然可以用双眼望着他的脸,相信不久之后,万种相思都可以得到回报!

  纵使她已经不属于他!但是他仍然不肯罢手!他要竭尽一切強占她!就算只是在过往的记忆中恋她的风采、拥有她的绝⾊也好!

  “我认为,师妹比我更适合变把戏。”他早厌倦靳飞燕几近‮态变‬的举动!但是他没办法阻止。

  “说起若婵,我倒是想到一件事。”靳飞燕收起恋梭的眸光,质问道:“听若婵说,你救回一个姑娘?”

  这没什么好否认,于是靳秋风点头道:“是。”

  靳飞燕知道靳秋风一向没有多余又可笑的善心,所以事情绝对不单纯。“我不想揷手这件事,但是你最好衡量清楚自己的本分,我育你、养你,不是要你来反抗我。”

  靳飞燕这番话似乎在暗指什么。

  “我看得出来,若蝉喜你很久了!一直在等你回心转意。”他明⽩若婵对秋风的心意,但是他并不特别赞成或反对。

  靳秋风只觉得好笑。

  他从来没有对师妹有过什么心意,又哪来的回心转意让她痴等?

  “等不到的人,即使再等一百年,仍然是等不到的结局。”他淡然道,无心挑起任何波涛。

  靳飞燕怔了怔。

  因为他的话而感到异常震惊…心底仿佛有股骇人的痛楚狂蚀他的五脏六腑!又因剧疼产生出憎恨的情绪!

  “罢了。”靳秋风摆出无所谓的态度。“我已经不想染⾎,等风声一息,一切都会成为过往云烟。”闻言,靳飞燕脸上出现万分难看又惊诧的表情,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消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靳飞燕深锁眉头问道。

  “我说得不够清楚么?”靳秋风伸了伸长,淡笑着。“我不想再动手杀人,他们与我无冤无仇,我没必要听你的命令取他们命,不是么?”

  “你…你敢违逆我?!”靳飞燕一时恼怒!指着靳秋风像是在责骂一个不肖子!

  随后,他又仔细想了想,见情势不对,立即改变语气道:“我想你一定有你的理由…”

  “是!的确有理由。”靳秋风截过靳飞燕的声音,接着说道:“取他们命,究竟可以得到什么?我不晓得你有何目的,现在我累了,不想继续再听任你的使唤。”

  “你!你简直想造反!”靳飞燕聚掌扑上他的天灵盖,但是在视他俊颜的同时,却不知不觉地感到犹豫。

  就是这张脸教他魂牵梦萦!教他食不知味、辗转无眠!

  偏偏在他眼前的容颜…只是个替⾝!

  靳飞燕突然又急又怒,不由得猛着气,却不知道该怎么训示靳秋风的想法。

  反问靳秋风,为何不再答应当个刺客?

  因为厌了、倦了?

  或是另有他因呢?

  此时,在他脑中浮现的,是那晚和那名妇女四目相的震撼!他无法解释那种异常的感觉,只能任由自己陷⼊困惑。

  久久,靳飞燕一直沉默着,任由靳秋风离去,他仍浑然不知!径自深陷在作茧自缚里。

  密室外,在靳秋风远离后,悄然出现一名男子,他是别煜!

  望着暗沉的夜⾊,他冷冷地吐出一口气,像是保护着靳飞燕似地,他选择彻夜驻守密室外,拉出久远的记忆来漫度长夜…

  鸟语花香,一抹小小的⾝子奔过花丛,来到屋后直扑⺟亲的怀里。

  “娘!爹又在教秋风读书了!”幼童哭泣道:“我也想跟爹学读书写字,但是爹不肯!还骂我…”“煜儿乖!你爹只是想专心地教导你们,改天,爹就会独自教你习字。”她温柔地劝抚儿子。“别去吵你爹和秋风,知道么?”

  “嗯。”他点点头。“可是爹对秋风比较好!”“怎么会呢!”她笑着儿子的发顶。

  “因为爹造了一座独屋给他住啊!又不允许我擅自跑去那里,还有,每次都看到爹这样摸着秋风的脸,却从来没这样摸过我。”他将小手熨贴在⺟亲脸颊上,仿学⽗亲的举动。

  看见儿子这么做,她由衷惊骇…莫非相公疯了?!竟拿秋风来当兰师姐的替⾝!

  同时,她也深深地感到悲哀,原来自始至终,相公心里都惦念着兰师姐!

  那她算什么呢?为他传宗接代生下儿子、含辛茹苦跟随他的她究竟算什么?

  她愈来愈不明⽩自己的存在有什么意义!连孩子也得不到⽗爱,反而是别人的儿子被丈夫捧在手心里呵护!

  好不可悲的闹剧!

  “娘?”他轻摇晃娘的手,不懂娘为何要哭。

  “乖!进屋去吧!等会儿你爹和秋风回来,咱们就可以开饭了。”她故作坚強道。

  “喔!”他乖乖应声,眼波一转,不经意看见远处而来的⽗亲。“是爹!爹回来了!”

  她随着儿子所指的方向望去,确实看见丈夫回来,赶紧抬手拭泪,不敢哭丧着脸。

  煜儿‮奋兴‬地冲向⽗亲,一心想投⼊⽗亲的怀抱。“爹…”

  啪地一声!靳飞燕毫不留情地重掴煜儿一巴掌,力道之大,险些将他小小的⾝子打飞出去!

  “不!”她慌慌张张地奔上前去护住儿子,向丈夫哀求道:“请你别打煜儿!他年纪这么小,经不起重罚啊!”“滚开!”他推开子,扬手又掴了儿子一掌!小小的⾝子颤抖抖地哭了出来!

  她赶紧拍拍儿子的背,将他搂在怀里安抚道:“不哭、不哭!男孩子不可以掉眼泪…”

  靳飞燕厌烦道:“从今天起,你不准喊我爹!只能叫我师⽗!”

  她瞠大惊震的眸子,瞪向丈夫。“为什么煜儿不能喊你爹?!他是你的亲骨⾁!”

  “他是你儿子!和我没关系!还有,是你自己心甘情愿跟随我,我并没有承认过你是我的子!少在我面前装贤良⺟!到底想演给谁看?!”他怒喝道,划开了他们的关系。

  像是一把利刀划过她的心扉,痛苦的⾎在体內悄悄流淌,一滴、两滴…她的脸上逐渐失去⾎⾊而变得苍⽩吓人!

  “你竟然说出这种话?!”她心碎地咆哮道:“在你心中只有兰儿是么!但是她不爱你啊!即使你抱走她的孩子,她还是硕忠王府的侧福晋!别人的子、别人的宠妾!而你抱回来的孩子也是她和别人生的!永远都不会属于你…啊!”靳飞燕挥过一拳,重重落在她脸上!随后便是‮狂疯‬的拳打脚踢!丝毫不留情分。

  “呜…不要打娘!师、师⽗…求你不要打我娘!”煜儿终于明⽩,为何他是爹的亲生儿子,却从⺟姓叫别煜,而秋风不是爹的儿子,却叫靳秋风,偏偏成为爹唯一的孩子…

  原因全是因为他和娘不是爹的最爱,只有硕忠王府的侧福晋和秋风才是爹喜的!

  他明⽩了!以后,他绝不敢再喊爹了!他只配当爹的徒弟…喊爹一声师⽗!

  “怎么了?”硕忠王关心着爱道:“瞧你整天心神不宁,是不是在担心培敏的安危?宽心吧!本王已经在府內加強戒备了。”

  兰福音凝视着手中的⽟玦,不发一语。

  硕忠王深深叹道:“我知道,你又在思念博伦了。”

  兰儿手中的⽟玦,本来是对⽟,是他特地为兰儿和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所挑选的礼物,一块系在博伦⾝上,一块兰儿收着,所以这对⽟,又称子⺟⽟,原本是祈望对⽟能保佑他们⺟子均安,怎料世事变迁,子⺟⽟竟成为兰儿睹物思人的信物!

  硕忠王如何不感叹呢?

  “王爷!”兰福晋颦眉道!“几天前的晚上,府中不是闯⼊一名刺客么?”

  提起兰儿被刺客挟持一事,硕忠王不噤屏息!他庒不敢想像那种可怕的情形!

  倘若兰儿有什么万一!叫他该如何是好?!

  “以后,不许你深夜在府中闲逛,本王会陪着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本王都要保护你不可!”硕忠王深情倾诉着,可是说来又有点可笑,竟然限制了她在府內的自由。

  “臣妾看见那名刺客的真面目了。”犹豫好几天,她终于决定说出来。

  “当真?!”硕忠王喜出望外,精神忽然振奋!大喜道:“太好了!本王明早立即传唤画师,你尽管描述出刺客的五官和特征…”

  “很好描述。”她忧心地说道。

  “哦?那真是太好不过了!”硕忠王大笑着,一想到能擒拿凶手,他便‮奋兴‬得坐不住!

  “只要依照臣妾的模样,再添增男子锐利的英气,便是刺客的脸。”兰福晋望着铜镜中的自己,仿佛又看见了他…

  他究竟是谁?为何和她有如此相似的面孔?他⾝上又为什么会有子⽟呢?!

  兰福晋看着手握的⽟玦,顿时,心里产生莫大的不安!她好怕…这将是一场人伦惨剧!

  “你的意思,本王不明⽩。”

  兰福晋露出苦涩的笑容,轻摇螓首道:“臣妾也不明⽩,只有等他再出现,事情才能化开雾看见真相,所以,臣妾想请王爷答应一件事,无论如何,都请王爷不要拒绝。”

  “你说。”兰儿开口要求的事,他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严谨防备,围捕刺客,但是绝不能伤害他!”她提出违背?淼那肭螅钊瞬唤猓?br>

  “这怎么可能!刀剑无眼,我们不制他,他会反过来制我们啊!若是这样,永远也抓不到刺客了!”硕忠王反对道。

  兰福晋一听,马上双膝跪地,态度坚决道:“请王爷答应!”

  “你…这…唉!”硕忠王无奈地伸手扶起她。“好吧!本王答应你!但你这是何苦呢?”

  “谢王爷。”何苦?她也不晓得,只是出于一种“保护”的本能罢了!“王爷请看这个…”

  兰福晋从际掏出那块从刺客⾝上扯来的子⽟,呈在硕忠王面前。

  突然间!硕忠王傻了眼!

  “这是…”

  奴儿有一煽没一握地煽着炉灶的火,若有所思地发着愣。

  突然一双手从背后抱住她!吓得她顾不得一切便往⾝后的登徒子胡打一通

  “是谁?!这么大胆…”

  靳秋风咧开大大的笑容,笑盈盈地将脸贴近她面前。“好痛啊!”“是你?”奴儿从惊吓的情绪中松一口气。“快、快放开我…”

  瞧他像搂抱什么宝物似地紧紧搂住自己,奴儿心跳不由得加快,脸颊逐渐发烫!

  一定是因为天候‮热燥‬,绝对和他的拥抱无关…

  “让我抱一下。”他在她耳际低语,温热的气息吹洒在她耳,似有意无意的‮逗挑‬。

  “你…”她忍不住全⾝泛起一阵酥⿇!“你又怎么了?心情不好么?”

  是不是只有在心情低劣时,他才会想展开双臂抱住她,取得一丝依靠的温暖!

  虽然奴儿心里万般不安,也不断警惕自己保持理智,但是要他放手的话她却说不出口!

  她喜被他这样拥抱么?

  她觉得有股淡淡的幸福…

  “为什么这样问?”

  “前天夜里,你也是因为心情不好,所以像现在这样抱住了我,不是么?”她的心思非常细腻。

  靳秋风的笑容变得有点苦。“是,当时我心情的确很恶劣,而你也是第一个接纳我‮意失‬的人。”

  “你‮意失‬?”她有点意外。

  懊不会是被哪个红粉知己拒绝往来吧?可能么?他这么潇洒、有魅力,怎么可能情场‮意失‬呢?她真是多想了。

  “你关心么?”

  奴儿点了点头,老实承认道:“嗯…虽然我们相识短暂,但是你救了我、又收留我,我打从心底感你,也希望自己能为你做些什么,如果我可以,请你告诉我。”

  她是为了报答他,才愿意让他为所为?

  靳秋风心头有点不是滋味。“我要你以⾝相许。”

  “嗄?!”老天!他怎么一开口,?*稣饷醇枘训囊螅“膳碌氖牵⾕徊蛔跃醯氐阃反鹩?!

  “你…”靳秋风凝望着她,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比他想像的还要有勇气多了。

  “我知道你有很多红粉知己,也知道你从来不眷恋任何姑娘,你要我以⾝相许,我愿意,而且…”奴儿心想,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说出这么寡廉鲜聇的话。“我知道你讨厌死烂打的女人,所以当我献⾝给你之后,绝不会挂怀,也不会死着你。”

  这些狗庇不通的话她是从哪里想出来的?脑子么?很好!他有股想将她脑子剖开的冲动!看看她脑袋里到底装什么!

  “你说你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他老大不⾼兴地问。

  “若婵会告诉我有关你的一切…”

  懊死!原来始作俑者是他那胡言语的好师妹!

  看来,他有必要重新帮她洗脑,好扭转她对他的印象…

  “你跟我出来一下。”他強迫地拉着她步出厨房,来到不远的树荫下。“我今天进城去,你猜猜看我进城做什么?”

  “当然是去找你的红粉知己了。”她不知不觉吃着闷醋,怏怏不乐道:“听若婵说,你在城里有好几个老相好,什么雨嫣、柔儿、弄寒…一堆花册,我都记不清楚了。”

  敝怪!这小妮子究竟喝了几桶醋啊?怎么说起话来酸不溜丢地。不过他倒是她这副刁蛮的模样,很逗人也很有趣。

  他⾼兴地在她脸颊上偷一记香吻,却惹来她惊叫连连。“你你你又怎么又亲我了?!”

  她慌张地擦拭脸颊,⾝子不安地挣扎着,想逃脫他的怀抱…心底的爱恋消失无踪!只剩満心的不知所措!

  但是她却不知道这样贴近的挣扎,只会无端端地撩起他体內的火!

  “别动!”要命!她⾝子怎么软成这样?虽然他早知道,但是在她的抗拒下,他反而起更強烈的‮服征‬望!

  别怪他没警告她。“如果你敢再动,小心我忍不住‮犯侵‬你!”

  这句话马上奏效!只见她吓得马上安静下来,连目光也不敢随意瞟!

  他憋住狂笑的冲动,专心讨好他怀中的小兔子。“别听若婵胡说,你要相信本人说的话才是。”说也奇怪,那天晚上只是用双臂圈住她的⾝子罢了,直到现在他对其他女人竟然都起不了‮趣兴‬!甚至还严重到产生反感…怎么回事?他心里想的竟然都她!

  “你的意思是要我相信你?”她愣愣问道。

  她知道应该相信他,可是他的浪可是她亲眼目睹,有凭有据!她又该怎么相信他呢?

  “相信我对你没有害处。”

  “可是…”她似乎略有微词。“也许你把我当成青楼花娘,尽说些花言巧语来骗我,目的不过是…不过是…”

  这么难以启齿的话,她哪里说得出口!

  “不过是什么?”他的笑容再次隐没!她可真有惹怒他的本事!“你认为我对你好,目的是想染指你?”

  笑话!他靳秋风想要一个女人,何须费心思说好听话来讨好!他对她的好,是一种特别、一种意外!她竟然还将他想成如此龌龊的下流胚子?!怎不叫他生气!

  “你忘了刚才你答应我的事么?”他正视着她的不安神情。“既然你都愿意献⾝于我,我哪里还有必要对你图谋不轨。”

  奴儿一听,也觉得颇有道理。

  “罢了!就随你自己的意思去想吧!”他的语气中仍然蔵着一丁点失落。

  奴儿突然有股罪恶感,好似她误解他很深,但是她偏偏相信眼见为凭这回事!“我…”

  正当她想说什么,他拿出一小盒东西放在她手心上。“送给你,姑娘家好像都喜这玩意儿,所以今早我特地进城为你买来。”

  奴儿怔了怔,用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他送给她的东西,清楚地感觉双手间轻微的份量。

  “这是…胭脂⽔粉?”她迟疑着该不该收下,同时,心底涌现了満満的感动,无法自拔地想掉下眼泪。

  一个大男人竟然费心去为她买姑娘家的东西!也许说来可笑,但是他就是想买来送她。“喜么?”

  奴儿感动地点点头,除此之外,她不晓得该说此一什么。

  “怎么了?”看她泪眼汪汪,他笑问道。

  奴儿只是又点头又‮头摇‬,一会儿才哽咽地说:“自从离开君府和‮姐小‬别离后,我想,再也没有人会送我东西了!没想到你却送我胭脂⽔粉,所以…谢谢你,我真的好⾼兴!我是不祥之人,却总遇到好人,我真的希望你能平平安安,不要被我的不祥连累!”

  “等等,你说你是不祥之人,这是什么意思?”听她含泪倾诉,他忽然为她感到心疼!

  “其实我本是扫把星转世,一落地便克死了亲⺟,爹讨厌我,所以在我年幼时,常寄人篱下,对我好的人,都会沾上我的不祥之气,尽是穷困潦倒、落魄凄凉,连被卖进君府当丫环,都脑扑主子!”说起来,还真是令人鼻酸!她算是世间一大祸害吧。

  “这不是你的错。”他拉她⼊怀,将下颚靠在她的肩膀上,昅取她发丝间柔柔的香气,像是一种享受。“穷困潦倒、落魄凄凉,是因为他们命格不够好,与你何⼲!”

  “不是的!是我的不祥克了他们才对!”她坚持所有不幸的事端,都是她造成的。

  “你又怎么证明自己是不祥之人?”他心里更气了!气她口口声声责骂自己!

  “刚开始,是爹骂我扫把星,后来被我克过的人,也都这样骂我,所以我非常清楚自己有多可恶。”她略微哀怨道。

  闲言,他感到有点哭笑不得!“他们这么做,不过是怨天尤人罢了!而你只是刚好被当成标靶,没有人生来就是吉祥或不祥,我不例外、你也不例外,懂么?别再这样认定自己,你待在我⾝边,我一定会证明给你,你绝不是什么不祥之人!”

  “你对我这么好,我无以回报。”她安心地让他搂在怀里,更放心地依偎在他膛上。

  “以⾝相许就是最大的回报礼了。”他有一股強烈的决定要好好照顾她、保护她!

  不管她反对与否,他紧紧拥住她,心里产生的情愫,他不再遏阻!只想顺其自然地守着她…

  奴儿心如擂鼓,但是她真的不讨厌他对她搂搂抱抱。“我不知道我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错?”“让我来助你更明⽩自己的心意…”

  他伸手抬起她小巧的下巴,凝望着她⽔灵的星眸,想一亲芳泽,却被莫名的火光给引去注意力…

  “那…是怎么回事?”他怔了怔。

  奴儿心头一凉!万般惶恐地回过头,不噤惊叫道:“老天!厨房失火了?!”

  奴儿不加思索地冲进着火的厨房里,着急地想灭火。

  “别过去…”靳秋风赶紧追了进去,恰巧保护她免于火灼的危险,但是自己的手臂却遭殃了!

  “秋风!你没事吧?!”

  她还是“有点”不祥,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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