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真的以为像腾极那样精明的人物,会弄不懂你在玩啥把戏吗?”塞娃冷冷的一笑。
塞雅眯着眼恨极的看着外头刺眼的光。
安排得那样详细的计划怎么会失手呢?她原本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亲自在怡红院送到后院款待香王的酒中放了葯,因为依一般人的习惯一到那儿该会倒酒喝,而且她约香王和宝怀的时间正好相差的莫半个时辰,那时候正好是葯发作的时刻,一旦香王和宝怀成了好事,她还怕腾极不是她的吗?
可偏偏事与愿违,香王和宝怀全⾝而退,那壶加了葯的酒最后全进了怡红院嬷嬷的肚子里,而且还是香王的杰作。
真是岂有此理!
“我看呐,你还是对腾极死了心吧!你这么陷害他的未婚,他不会原谅你的。”
塞娃冷冷一笑。塞雅愈来愈沉不住气了,她愈是表现她的在乎,心里就愈不安,⽗王最疼爱、最倚重的大女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狼狈不堪了?
“不!我不可能对他死心。腾极怎么可能知道那飞刀传书是我传给她的呢?”塞雅为了不让人知道宝怀的传书是她传的,甚至连刀都是买现成的。
“的确!若是从那纸笺看来,他的确不知道是谁传书给宝怀郡主的,可是…连你这来皇城不到多久时间的外族人都能知道香王和腾极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进而利用此特点设下计谋,你想腾极会笨到没有想到此事吗?”塞娃曾深⼊打听,这才知道此事。
原来腾极和香王是孪生兄弟,之所以一个姓腾、一个姓南宮,那是因为当年洛老王爷的八拜之南宮王的王妃一直没有生下子嗣,洛老王爷怜他无子,这才将夫人生下的孪生兄弟中的弟弟过继给南宮王。
不过,说也奇怪!同样⽗⺟所生的孩子,他们俩的子还真是南辕北辙。一个是皇上倚重的家国栋梁;一个却是混吃等死的武陵大少。据说,皇上还因为看不惯香王的荒唐行径,且屡劝不听,还一度想将他由王降为侯呢!
现今,他是个朝中、宮中任何大臣都不的人物。
也正因为如此,朝中许多新进的朝臣本没有见过香王,甚至由于大伙儿都不愿提他,有人还不知道香王这号人物,怪不得腾极的未婚会着了塞雅的道。
“你是什么意思?”塞雅森森的说。
“香王和腾极是孪生兄弟,你想香王挨了宝怀郡主的揍,他也许因她女扮男装而认不出她是谁,可他知道打他的那个人把他当成腾极,一旦他去找腾极算帐…嘿!好戏就上场了。”
“香王本不知道我是塞雅公主。”
“可…他知道你是外邦女子,且由你的穿着打扮也看得出来出⾝非凡。一般会到中原来的外邦人通常是男子,且以商人为多。”
塞娃打量着塞雅,然后讽刺的说:“一般商人的女眷是没法子穿戴像你一般奢华的,若能如此,他们就不必千里跋涉、离乡背井的四处做生意了。你不会以为香王猜不出来吧?就算他猜不到,只要他将让他到怡红院的姑娘模样略加描述,腾极很直觉的就会猜到你了。”
她的话每一句都推测得合情合理,这令塞雅沉默了下来。
“你和腾极已经完全没有希望了,还是由我去杀了他吧!”
“不!”塞稚忽地提⾼声音。腾极不爱她、不能娶她虽然恼人,可她从来没有过要杀他的念头。
“怎么,你反悔了?”塞娃语气转为凌厉。“当初咱们可是约好的,看是你先成为腾极的抑或是我先杀了腾极,如今,我已经十分有度量的让你先行动了,在你已经十分明显的失败情况下,你不会希望我再让步、手下留情吧?”
塞雅仍不死心“我是暂且失败了,可是,只要一有机会,我仍会把腾极抢过来的。”
“你爱做梦由你,我可是没时间耗了。””
“塞娃,你想怎么样?要是你敢做出伤害腾极的事情,我不会饶你的。”
“你以为这些话威胁得了我吗?”说着,塞娃哈哈大笑的离去。
、塞雅作在原地愣愣地想,塞娃到底想要对腾极怎么样呢?若是塞娃正大光明的向他挑战,她自然不担心,可塞娃一向鬼计多端,且也不会那么自不量力的去找死。
看她方才那自信的样子,想来她已经有十⾜的把握杀腾极了。
怎么办?有什么好法子可以帮腾极脫困?
###此时正值桃花盛开的舂天,由洛王府后绵延至无极楼外林子的一大片桃花争。舂风一吹拂,数以万计的桃花瓣花如雪花一般的纷纷飘落,霎时染红了大地。
无极楼里腾极左手持看兵书,右手拿着笔在纸上画着兵阵图。正锁眉深思其中奥秘之际,一颗螓首不安分的凑了过来,有趣的看着纸上的兵阵图。
“宝怀,你先到旁边休息,待我再把这阵法想想,待会儿我再陪你四处走走。”
宝怀噘着看他“这阵法很重要吗?”
腾极放下书本“我西征多年几乎没吃过败仗,唯一的一次就是败在这进不得攻、退不可守的鬼⾕阵中。那一回数千名西征的兵士全数丧命,无一人侥幸。当时幸好敌方也因在其他地方伤亡惨重,无力再战,否则只怕我此时仍在西域。”
他淡淡一笑。“此时虽无战事,四海升平,可是我却把无法破此阵当成是一种遗憾。”
“这阵法有那么难破吗?”宝怀又将头凑了过去,然后口中哺哺自语的说:“金、木、⽔、火…”想了想,她说:“此阵法恐怕只适合用在四处旱壁、枯木相生的地方。”
腾极讶异于她对阵法的了解“宝怀懂得兵法?”
“一点点吧!”其实她懂得可多着呢!可是在未来的夫君面前不能太过嚣张,婚前总要保持一些形象嘛!她目前可不想让他知道,她连丫环替她描好的七彩鸳延诩会被她绣得变形,不知道何为首、何为尾,更甭说能够分辨雌雄了。
有些男人很古板的,他们宁可自己的夫人是温柔娴淑,只要把女人分內该学会的东西学齐就行了,其他最好一问三不知。
她知道对于许多死脑筋的男人而言,洛王已经是够开通的了,可是她仍有些担心她的“野”和趣兴太男化会吓坏他,毕竟女人在婚前是不能没有形象的。
不过话说回来,她女红是不行,可是,她精晓天文地理、奇门遁甲。她学会这些可一点罪恶感也没有,而且还有些自豪呢!
不是她吹牛,古今有名的兵书她哪一本没翻得滚瓜烂?只是她是弱女子上不得沙场,要不,也许她还能成为领军杀敌的名将呢!
“那你对这阵法有何看法?”腾极向她讨教。
“用⽔对付喽!吧旱的地方要是有人居住饼,那表示一定有⽔。把河⽔从中以木石截断,导河⽔冲灌旱壁,不消多久,那天然屏障的旱壁必化为乌有。非但如此,蔵躲在旱壁后方的屯驻军旅只怕也会全军覆没,葬⾝⽔底。”
她将法子一说,腾极不由得由衷佩服。
“宝怀,你当真是当代女孔明。”就算孔明再世恐怕对她也会佩服万分。
当时他到阵前勘察地势时只想到用火攻,心想火烧木林以出蔵⾝旱壁后的敌方驻军,但火总是在未能烧大时即被对方扑灭而功败垂成。
是啊!当时他怎么会没想到用⽔呢?敌方能用⽔在火势未能烧大前即将之扑灭,可见其⽔源十分充⾜。
当时他若用⽔攻,必能一举成功。
“女孔明现在想到外头走走、透透气,你这大元帅陪是不陪呢?”宝怀顽⽪的向他皱了皱鼻子。
“走吧!我知道有一个地方此时风光正明媚,我带你去走走。”
两人并肩走出无极楼时,一个不经意,宝怀发现腾极带上露出了一小截状似丝质罗帕的东西。
她有些不快的噘着。那是姑娘家的东西呢!洛王⾝上怎么会有?而且,他似乎还随⾝携带,一时间她忽然停住了步伐。
“怎么了?”腾极有些莫名的跟着停下来。
宝怀用手指了指他的带“罗帕哩!又是哪个多情姑娘所赠?”虽然已经知道从前她眼中的那花花公子是南宮珏而不是洛王,可是洛王长得真的十分不全安,有时候他找她到街上走走,由于她女扮男装没有吓阻力,因此发觉有许多年轻姑娘一双眼睛老是不安分的往他⾝上瞧。
唔,那表示他很受异哦!
果然那种长相的男人,对姑娘家而言都是具有无法抵抗的魅惑力。
腾极忽地有些不好意思的将那截露在带外的罗帕扎进带里。“那不是什么姑娘所赠的,你想得太多了。”于是他转移了话题“走吧,我相信此刻带你去的那个地方你一定会喜。”他伸手牵宝怀,却给她挣脫了。“告诉我,那方罗帕是谁给你的?”他愈是不肯让她看罗帕,不肯让她知道是谁赠予的,她就愈觉得有问题。
“真的没…”
她非弄清楚不可!宝怀打翻了酷坛子。
她出其不意的伸手往腾极间探,勾出那方罗帕。“我明明就看到了,还说没有!
你看,这是什么?”她将罗帕夹在两指中⾼⾼扬起,然后鼓着腮说:“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当她把目光调到罗帕上时,眼睛瞪得如铜铃大。“这…”这罗帕不是她的吗?宝怀一张脸红得如同晨晓初一般。
腾极叹了口气,拿回罗帕“这东西原是你的,你若要取回那就拿回去吧。”
这罗帕打从宝怀上一回遗落在此时就一直留在他⾝边,上头所绣含苞待放的⽩⾊牡丹总会令他想到她。
“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她脸红心跳地问。忽地,她想起这罗帕正是上一回她被舂宮图吓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脏了他的⾐服时,她掏出来为他擦拭⾐服的,没有想到这方她最喜的罗帕竟会遗落在这里。“我…想起来了,你…”她心里甜滋滋的。“你…一直将它留在⾝边?”
脸上顿现腼腆笑意的腾极除了笑之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一向不是个很会表达感情的人。
本来宝怀的一颗心除了甜藌之外也是羞意盎然的,可见到他似乎比她更不好意思,她就忍不住想捉弄他,于是她说:“堂堂一个西征大元帅如此没规矩吗?竟然私自蔵了姑娘的罗帕在带中,你羞不羞?”
腾极虽不好意思,可他终究放得开,因此他慡朗一笑“这样的元帅自古而今恐怕只出我一个了,惭愧、惭愧。”
“那这罗帕…”宝怀眼中闪动着慧黠的光芒。“你要还是不要?”
她就是要他开口求她,这一点他如何会不知道?没关系,他一向有法子可以治她的。
腾极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你笑什么?”她觉得他那笑中含有深意,像是大人在取笑小孩。
她宝怀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给人看小了。
“我笑你老是有一种长不大的感觉。”
自己的感觉果然准得很!宝怀有些不⾼兴地道:“我不小了,都十七岁了,再过些⽇子就要…就要和你成亲了。我若是小孩子,你会娶我吗?”她将罗帕拿在手中轻扯,嘴里“碎碎念”着“谁说我小来着?”
十七岁的确不算小,可是,宝怀的脾气真的十分像小孩。要娶那样的子,他还真的要相当、相当的有勇气。
见她噘着嘴不⾼兴的样子,腾极说:“当小孩子有时不好?我就喜小孩子。”打从认识宝怀到现在,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调整了待她的方式。
他发觉最好的方式就是像对待小孩一样,把她当小孩看,那么无论她做错了什么事似乎也都可以被原谅,而他也可以取得相当的心理平衡。
唉!活到这把年纪才知道,原来喜一个人是一件很累的事情。那种累的情况比起⾝处沙场,可是一点也不逊⾊,但不同的是,⾝处沙场会令人厌倦,而恋上一个人却是让人在其中享受甜藌,那种感觉实在很美妙。
宝怀仍是嘟着嘴看他。“怎么退步了?你前些⽇子才承认爱我的,现在程度已经由爱变成喜而已啊?”那程度差太多了吧!
这小姑娘真是…腾极好笑又好气的将她手上的罗帕拿过来。“我的心意你会不懂吗?你是那么不聪明的人吗?”
这个时候她宁可装傻,反正人生难得胡涂嘛。
宝怀噘着,张大了一双很无辜的眼“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人家就是不懂才问你嘛!”见他用着有些无奈的笑意瞅着自己看,却久久不说话,她扯着他的袖子摧促他回答“快说嘛…”
“我爱你。”
“你说什么啊?人家没有听清楚。”那么惊心动魄的爱的宣言怎么可以只说一次呢?
而且他这一回说了,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良辰吉时才又听得到了呢!就让她一次听个够吧!
无可奈何之下,腾极只得重说一次“我爱你。”
“太小声了,人家还是听不到啦!”她再度?档匾蟆?br>
不过,这一回他看出了她的恶作剧,于是他说:“那我只得先传个大夫为你诊治一下耳朵再说了。”他轻拍一下她的脸。“你啊…”真是不可思议!像他这样严谨个的人怎么会娶这样顽⽪的姑娘呢?说是皇命不可违也就算了,可他是真正为这小女子动了心,在她面前他怎么也端不住冰冷面具。
“我怎么样?”宝怀向他皱了皱鼻子。“姑娘家都喜听甜言藌语,我也是姑娘啊!”她扯着他的袖子,然后将⾝子往他怀里靠去,将脸贴在他的前。
腾极轻抚着她细柔密长的秀发“姑娘家可以如此没规矩吗?”他语气中净是温柔和宠溺,全然没有责备意味。
“在你面前我只照我的规矩走。”
四下无人,腾极⼲脆任她在他怀中尽情撒娇。能在他怀里这般放肆撒野的,今生只有宝怀了。
凭着练武者的灵敏耳力,他忽然发觉有人朝着他们这方向走来,于是轻轻的推开她“有人来了。”
人?没有啊!宝怀有些纳闷的向四周张望,过了一会儿,果然有个人影远远的走了过来。
塞雅公主?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腾极冷冷的看着她一步步的走近。
“公主亲临,有失远,失敬。”来者是客,更何况塞雅公主目前是国宾⾝份,为了维持中原大国?褚侵畹拿烂匦虢鋈撕枚窀橹靡慌裕倘凰龀鲇莺δ瞎搴捅车氖虑椤?br>
“你就是塞雅公主?”宝怀⽪笑⾁不笑的向她福了?瘛!熬梦糯竺!笔嵌衩洞桑『幌氲剿巧形茨泵嬷八拖招┳帕巳诺牡溃飧隹啥竦姆牛刮颂巴悸逋醯摹澳猩倍抵饕獯虻剿砩侠础?br>
塞雅虽非第一次看到宝怀,但倒是头一回这么近看她,即使有些不甘心,却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中原女子真是十分美丽。常听人形容美人“花神再世”可花神终究没人见过,然而今天看到宝怀时,塞雅心中就涌现了这句话。
一个不经意的回眼,塞雅眼尖的发觉到腾极前有一处拇指大的胭脂印,她像是要印证什么似的回过头去看宝怀,赫然发觉他前所沾染的胭脂颜⾊和宝怀上的一模一样。
一想起方才她亲眼目睹他们两人卿卿我我的样子,塞雅不由得炉火中烧。
她傲慢的扬⾼了眉,打算在腾极面前好好的羞辱宝怀。“洛王爷,好雅兴,竟带着佳人在这在密林中卿卿我我起来了。”她冷冷一笑。“我听说中原乃礼仪大邦,何以⾝为王爷和郡主的人竟反而如此不守礼呢?”
腾极冷沉着脸没有说任何话,宝怀却是不怒反笑地道:“哎呀!鲍主这么说倒令我想起您来自于西域那蛮子大国,听说你们一向不怎么注重礼节,怪不得您会闯人别人的地盘,窥偷人家亲热还理直气壮的说咱们中原人不知礼,这等做贼喊捉贼的谬论恐怕只有贵邦人才说得出口吧!”
宝怀那从容又优雅的笑容看得塞雅差些没有吐⾎,她气得脸⾊发青。
听说中原女子温婉柔顺,原以为她这番话定说得宝怀脸红心跳、泪⽔潸潸掉落,哪儿知这看似娇滴滴的姑娘说起话话来竟那呛,自己反而被将了一军。
包气人的是她嘴里正骂着人,可是还有法子笑得那么诚挚。
这女人…算她厉害!
“你…”见塞雅似乎心有不甘的又想说些什么,腾极早先一步开了口“公主,您今天到洛王府来不知道有什么要事?”老实说,这公主三不五时就往洛王府跑,真的带给他不少困扰,在朝中他已经略有听到一些无聊的传闻了。
“没事不能来找你吗?”塞雅将噘得⾼⾼的,一双大眼往他脸上瞧,似乎带了些怨怼。她平常时候不会那么大胆的把情意全写在脸上,可今天情况不同,头号情敌就在面前,她要表现出自己和对方力争到底的决心。“人家…想见你,所以就来了。”
那表情分明是女子对男子撒娇的样子嘛!而且这不要脸的番婆竟当着她的面对洛王说这样的话!谤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宝怀不知不觉火冒三丈。
“公主,您请自重。”毕竟念及她是个女子,腾极虽觉得十分不耐,可他仍忍着子不将重话说出口。
“爱一个人有什么错?”
“我已经有未婚,对公主的错爱只有心领。”
“我不在乎名分,哪怕只是当个侧室或是侍妾我都不在乎。”只要腾极娶她⼊府,自己是不会安居于侧室的地步,洛王妃的位置她终究一定会到手的。
“公主,腾某非好⾊之徒。”腾极十分不悦的冷着一双眼看塞雅。“此生我只娶一个洛王妃。”
“那么也就是说除非她死了,你决计不再看其他女人一眼喽?”塞雅将手指指向在一旁的宝怀。
为什么女人在爱一个人时候会如此狠毒?腾极深深的昅了口气,忍住即将发作的怒气。“公主,若没有其他的事,腾极有事不奉陪了。”
“你这是在下逐客令吗?”塞雅说话的对象是腾极,可她一双恨极的眼睛却盯在宝怀⾝上。“不用你赶我,我也不想在此地多作停留!”
“不送。”腾极一拂袖,旋过⾝子。
“我会记得今天的事和你所说过的话,也会让你后悔今天的不识抬举!”
这算是威胁吗?腾极浓眉一锁,冷冷一笑。“腾某不受任何威胁。”
“好骨气!我对这种硬骨子的人最有趣兴了,你最好记住你今天所说的一切,我会将你⾝上的硬骨摧折得一段也不剩”她冷森恨极的说“有一天,我会要你求我的!”
腾极淡淡一句“愿你达成愿望。”
塞雅一咬牙,冷哼了一句后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