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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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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家位于闹区颇负盛名的宠物专卖店,一大早言颖萝就努力的以清洁剂擦拭着店里的玻璃窗,擦完了窗子又改擦门,然后到屋子里准备食物喂食。

  她现在是抢钱一族,⽩天在宠物店上班,一、三、五的晚上则是家教时间,最近正在考虑,要不要二、四、六再找个家教,也去抢钱算了。

  是不是这辈子都与坐办公室的工作无缘啦?言颖萝一面喂食物给动物们吃,一面哀怨的想。

  打从前些⽇子她弄砸了东宇的那份工作,且把人家的总裁吓昏之后,她很深刻的体会到一件事,那就是…想要把呶呶带在⾝边,且又有一份养家糊口的工作的话,真的是不容易。

  其实,她要找工作并不难,可是,有哪位老板可以允许员工随⾝携带着一只破坏力超強的松鼠?

  要是她是老板,也会要员工在工作和宠物之间作抉择吧!

  在生活面临困境时,有一天她经过一家宠物店,这才想到爸爸生前的一位好友平耀民,他是位兽医,也是宠物专卖店的老板。

  宠物店老板?!唔…也许他可以允许她在上班时间仍带着呶呶。

  于是,她厚着脸⽪联络上他,请求他让她在他的店工作,惟一的不情之请即是希望呶呶可以伴在她⾝边。

  在平耀民慡快的答应,且给的薪⽔又相当优沃的情况下,言颖萝当天就留下来帮忙。

  这里的工作环境其实不错,加上她又喜动物,也能跟店里的任何一只动物都处得好。

  她没什么特别的长处,就是很有动物缘,再难相处的动物一遇上她,都奇迹似的变得温驯许多,连爱动物成痴的平耀民都啧啧称奇,直说她当初不选蚌兽医系来念太可惜了。

  言颖萝觉得这份工作很轻松,老板待她又好,除了満口动物经时罗唆了些,但她的,不过,最快乐的莫过于呶呶,因为宠物店里也有几只松鼠,它的朋友变多了,以往的寂寞神情几乎不复见。

  ⽇子过得好快,转眼间竟然已经匆匆的过了一个月。

  今天是星期四,在下班的时候,平耀民给了她这个月的薪⽔。

  “小萝,辛苦了。”快五十岁的他笑得和蔼的把薪⽔袋到她手上。“你来了之后,我这把常忙得快散了的老骨头,总算有了些休息的时候。”

  “哪里,我和呶呶才是受你照顾了。”她开心的把薪⽔收下。这可是她自毕业以来第一份正式的薪⽔哦,

  厚厚的一叠,实在太感动了。

  “今天男朋友没来接你?”他偶尔会看到一个老骑着重型机车、头戴全罩‮全安‬帽的男孩子在宠物店门口等她。“那个长得瘦瘦⾼⾼的男孩。”

  平耀民口中的男朋友问得言颖萝有几秒钟的怔愣,想了一下才会意过来,她大笑着解释“她不是我男朋友啦!她是女的。”

  天呐!叫莱娣平时少做那种劲装打扮、少骑重型机车她就不信,现在连别都给人弄错了。“我和她是从国中一直到大学的同学,两人的感情很好,所以,下班时若没事,她都会来载我。”

  “女的?”平耀民讶异得说不出话。

  那样⾼挑得⾜以骑重型机车的⾝⾼是女的?!少说也有近一百八十公分吧!

  “如假包换。”说着,她看到莱娣的重型机车又从那头呼啸而来。“我先走啦!”她向平耀民挥了挥手,仍忍不住好笑的扬⾼了嘴角,慢慢走向在外头等她的好友。

  “心情不错哦!”莱娣将另一顶‮全安‬帽塞给她。

  “领了薪⽔啊。”她扬了扬薪⽔袋。“我好像记得今天是你的生⽇哦!我请你吃一顿好的,外加‘蓝光’的调酒,如河?”

  蓝光是一家格调很⾼的PUB,除了气氛一流,现场的轻音乐演奏也是昅引人之处。正因为它不同于一般PUB嘈杂、混的感觉,别有一股令人放松心情的⾼雅格调,因此在蓝光时常可以看到一些名人。

  只是,名人走动的地方,其价格自然也很“名人。”她和莱娣是在大二时发现那个地方的,在这两年中也不过去了三次而已。

  “你发啦?”这两样加加减减,少说也要花个两、三千块,她知道言颖萝的经济并不丰裕“晚餐我请你随便吃个东西,然后你再请我到蓝光好了。”

  “嗯。”“你的呶呶也去吗?”她知道言颖萝到哪儿都习惯带着呶呶的,要不然她也不会为了它老丢工作。只是带它到PUB,不太好吧?她又不是不知道她家的呶呶别的本事没有,惹祸的功力可是第一名。

  “当然啦!”言颖萝笑咪咪的拍了拍又由夹克中伸出头,到外头透气的呶呶。一把它丢在家我会玩得不放心。”

  “把它带着更像在⾝边安了颗不定时炸弹一般。”放它在⾝边她才真的会玩得不放心哩!

  哎,算了,莱娣摇了‮头摇‬,油门一催,重型机车狂细了出去!

  柔和的灯光、満室的鲜花所散发出来的天然香气,以及现场拌手演唱的西洋老歌,蓝光的舒适气氛真的会令人想永远徜徉其中。

  “这里好像连空气都令人感觉舒服。”找了一个喜的位子坐下来,莱娣赞叹的说。

  言颖萝打量了一下四周“嗯,实在是价格上太贵了,要不然可以?茨兀币槐骶埔绕匠5木瓢筛叱鍪叮庵值胤匠#椿崆慵业摹?br>

  “?锤缮叮康本乒⑿郯。课铱擅荒侵帧屏Α!崩虫沸ψ诺馈?br>

  正当她要继续往下说时,一位侍者拿来了Menu,为她们服务。向侍者要了一杯彩虹酒和螺丝起子之后,她看着仍安睡在言颖萝怀中的呶呶,开口说:“喂,你有没有喂呶呶喝过酒?”

  “没有。”她脫下外套,把呶呶安置在⾝边的沙发上。

  “唔…我想,有着浓浓柳橙香的螺丝起子,呶呶可能会有兴致。”她碰了一下呶呶露在外套外的鼻头。

  经她这么说,言颖萝也玩兴大发。“待会儿可以试试啊!不过,让它喝一些些就好了,醉了酒的松鼠可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久,侍者送来了她们所点的调酒。

  言颖萝举起酒杯对莱娣说:“生⽇快乐!”

  “谢谢。”

  言颖萝轻啜了一口酒香中带着果香的螺丝起子,她闭上了眼,仔细的品尝这难得的奢侈。

  “好好喝喔!”在她睁开眼的瞬间,对面的空桌来了五个客人,她的视线和坐在她正前方的那个正好对个正着。

  好俊的一张脸以及…好冷的一对眼睛!言颖萝匆匆的把眼别开。

  奇怪,她怎么觉得那张有型俊美的男脸庞在哪儿看过?她低下头去,锁着居努力的从记忆中搜寻出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哈…真好玩,呶呶真的在喝酒耶!”莱娣把呶呶吵醒,然后用汤匙舀了一瓢调酒送到它嘴边,好玩的看着它津津有味的了起来上飘喝完,她再给它一瓢。

  言颖萝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她先看了眼呶呶,然后又把视线拉到对面那男人脸上。那男人正看着她,以一种结了数层霜、不太友善的表情在看她,因为那个表情,使得她加快速度的想起了他究竟是谁。

  天呐,他…他不就是东宇那个镶金镀银的总裁?!

  忆起他是谁,对言颖萝而言并不是件好事,因为此时舒适的空间再也不能放松她紧绷的情绪,更甭说有心情去品尝美酒了。

  她又偷偷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冰山,心想,他一定知道她是谁了,否则他⼲啥用那种看仇人的眼神看她?

  现在该怎么办?

  她看了一眼此时正与呶呶玩得不亦乐乎的莱娣。“我…我去化妆室一下。”每次她一紧张就会想要跑厕所。

  离了席后,她快步往化妆室走,在进⼊化妆室前,她感觉到后头似乎有人,于是匆匆的回头一瞥。

  是他!言颖略拼见站在通廊另一端的人竟然是尹劭仪时,她吓得心脏无力的猛往化妆室冲。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后呢?只是巧合,他也想上洗手间,抑或他是找她算帐来的?

  如果他对她余恨未了,势必不会放过她。一个大男人被一只小松鼠吓晕,那的确是件很没面子的事,他起码会向她索求个“遮羞费”什么的吧?

  但她现在本没钱,而那种大公司的总裁肯定是狠角⾊,一开口一定会让人倾家产。

  一思及此,她更加快自己的脚步,由于太匆忙,还差一些撞上由里头要出来的人。

  天啊!看样子他真的是冲着她来的。方才她又对他匆匆一瞥,发觉他那双没有温度的冷眼正看着她。言颖萝把自己锁在厕所里,啃咬着指甲猛想对策。

  “怎么办啊?”她喃喃自语的问。

  为了不让莱娣扫兴,也为了呶呶的‮全安‬着想,她先用‮机手‬打了通电话给莱娣,说她⾝体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她知道这样的理由对莱娣而言,是既奇怪又牵強的,可她匆匆的关了‮机手‬,让莱娣无从问起。哎,明天再好好向她解释了。

  当然,如果她还有明天的话。

  在厕所里⾜⾜待了半个多钟头,她才在在外头等得不耐烦的其他使用者催促下,无可奈何的让出避难所。

  走出厕所,她仍在化妆室的洗手台前徘徊不去,生怕一走出化妆室,尹劭仪就等在外头或面而来。

  她焦虑的想,也许东宇的头头不会那么小气,也不过是被一只松鼠吓晕嘛,而且就算她是松鼠的主人又如何,吓晕他的又不是她。

  没错,就是这样!

  深深的昅了口气后,她鼓起勇气走出化妆室,每踏出一步还为自己心理建设…没事的,那东宇的总裁或许早走了,一切不会有事的…

  走出了化妆室,当她看到空的通廊时,心中的大石霎时落了地。

  炳,她⼲啥这么无聊,自己吓自己呢,外头本半个人也没有,更甭说东宇那⾼个头的总裁了。

  言颖略篇心的扬⾼角,手往前一抚“呼!好险,一个人也没有…”她还没庆幸完,前头忽地出现个修长的人影。

  她杏眼圆瞪,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过度的惊慌和讶异使得她的双脚像是生了一般,本没办法移动,只能看着对方朝她一步步靠近。

  “我终于找到你了。”尹劭仪在距她约莫三步的距离停下来,一双冷寒的眸子直直盯着她看。

  他和眼前这个子娇小的女子得好好算一算帐了!

  他尹劭仪这辈子还没有那么丢脸过,竟害他成为笑柄,三不五时就被好友拿出来笑一笑。

  这件事起源于一个月前某个“带煞”的早晨,他在开完会后回自己的办公室时,竟被一只来历不明的大老鼠给吓晕。

  他被吓晕的事若没人知道也就算了,偏偏就在那时候,好死不死的他那最佳损友兼部属正好找他要讨论一件事,办公室的门一推开,就看到他狼狈的倒在地上的样子。

  为了一只恶心的老鼠,他成了笑柄。

  天,他第一次那么丢脸!

  其实会被鼠类吓晕,那也不是他的错,得追溯自他小时候曾被鼠类攻击过,因而留下可怕的印象。长大后,他对于⾝上长⽑,尤其是棕黑⾊的鼠类就产生莫大的恐惧感。

  “我…我又不认识你,你找我做啥?”装傻是言颖萝到目前为止所能想出,免于在东宇终⾝当苦力的惟一法子。

  看她闪烁不定的眼神也知道她在说谎。尹劭仪冷冷一笑“不认识我?没关系,我有得是法子让你恢复记忆。”

  “不认识的人还有什么记忆好恢复?”她的眼睛本不敢对上他的。那双冷眸闪动着精明的锋芒,她是个再单纯不过的女孩,对于太精明的人她一向敬而远之。

  她告诉自己绝对不能承认她就是呶呶的主人,一旦承认,她的人生就成为黑⽩的了。

  尹劭仪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对某些人而言,丧失部份记忆的确对自己有好处。”他说到这里时一双锐利如刀的眸子直凝着她,戏谑的想一把拆下她伪装的面目。“但是对曾经受伤害的人而言,那些伤害是怎么也忘不了,尤其更忘不了伤害他的人。”

  言颖萝狠狠的咽下一口口⽔润喉“我…我是很同情你,可是那和我无关啊!”她现在必须学会睁眼说瞎话。“更何况,你⾝为东宇的总裁,应该没人能够伤害你吧?”她开始为他戴⾼帽。

  听说戴⾼帽可使人飘飘然,技巧⾼者可使人晕头转向。看尹劭仪的笑意更深,言颖萝以为自己的⾼帽对策用对了,她暗自在心中松了口气,以为危机正宣告解除,只是…

  他的笑容怎么这么与众不同啊,别说他笑容极具威胁,甚至一个不经意的挑眉动作都令她心跳漏跳半拍。

  尹劭仪好笑的看着她,从方才到现在,他可是对自己的⾝份只字未提,而眼前这小蚌头竟然知道他是东宇的总裁?

  她知道他是谁又口口声声以不认识和他划清界线,真不知道她是哪儿少了筋。

  很显然的,她拍马庇可拍到马腿上了。

  “你…确定不认识我?”他技巧的暗示她,她话语中的语病很大。

  言颖萝傻呼呼的一笑“哈…像你这种大人物我怎么会认识呢?”她一面说冷汗一面直冒。

  被这种浑⾝上下没啥温度的冰块男凝视,她的体温很难不下降,搞得她几乎无法思考,脑袋陷⼊一片雪⽩…不!是空⽩的境界。

  尹劭仪点了下头,故意说:“看来我是认错人了,你应该不是那只土拨鼠的主人才是。”

  “你又说错了,上一回你说它是老鼠。呶呶不是老鼠,也不是土拨鼠,它是松鼠。”言颖萝不喜别人把她的呶呶弄错⾝份。

  一提到呶呶,她又开始満口松鼠经的说个没完“松鼠和其他鼠类是不一样的,它有一条又长又漂亮且具有平衡功能的尾巴…”

  等她开开心心的说到一个段落,不经意一抬头,赫然发觉尹劭仪正以“你再装就不像了”的表情看着她,这才警觉到,她说了太多把自己往黑⽩人生推的话。

  完啦!她在心中哀嚎。她⼲啥一提到呶呶嘴巴就阖不起来呀!呜…现在该怎么办?

  “你现在还敢说那只该死的老鼠不是你的?”他看好戏般的看着她。

  “是松鼠。”言颖萝小声的纠正他。

  尹劭仪本不理会她的纠正,敛住了笑容说:“看来咱们的帐可以好好的清一清了。”

  “你…你想怎样?”

  “我正在想你有什么利用价值。”他像打量物品一般思考她的可利用,那种眼神狂恣且伤人。

  “我…我也许可以到你的公司做⽩工。”她怯怯的给了建议,这是她惟一想得到补偿他的方法?鲜邓担娴拿皇裁醋ǔぃ岬谋鹑硕蓟帷?br>

  “东宇不缺女工。”他冷冷的说。

  这个讨厌到令人吐⾎的男人!她好歹也是大学毕业,居然只适合当女工?

  他本只是恶质的想羞辱她。

  看着她拉下来的脸,尹劭仪更加恶质的说:“我在想,除了女工之外,你还适合什么样的工作。”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如果她还是懦弱的像块嫰⾖腐,她可以预想自己的未来一定很惨,不会真的要到东宇去当一辈子的苦力吧?一思及此,言颖萝打破沉默的开口。

  “省省你的力气吧!我是没什么利用价值的,说长相没长相、说⾝材没⾝材,说钱财那就更没有了,我惟一的专长就是养松鼠吓人。”她自前正处于狗急跳墙的状态。

  呶呶吓昏了人家她是该道歉,可不是像这样任人羞辱。

  有钱人就可以这样吗?欺人太甚!

  “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你是第一个,你胆子很大?”尹劭仪意外的发觉眼前这小矮个的倔強子。他看惯了女人温柔多情的一面,有女人敢如此剑拔弩张的面对他,感觉很新鲜。

  她那一双闪动着火焰的灵动⽔眸,比他所看过的任何女瞳眸都要昅引人。

  “也从来没有人被我的呶呶吓昏,你是第一个,你胆子很小?”

  一提到那件事尹劭仪仍然非常不快。“因为你的老鼠使我名誉扫地,你怎么补偿我?”他一步步的靠近她。

  言颖萝一步步的往后挪动步伐,边挪边说:“是松鼠啦!”这男人怎么这么讨厌,跟他说呶呶是松鼠,他老爱老鼠长、老鼠短的叫它。“要我补偿什么?”

  “你说呢?”他居⾼临下的看着她。

  他⼲啥没事一直向她靠过来?他不知道他会使人莫名其妙心跳加快吗?“我怎、怎么知道,我没有被松鼠吓昏的经验,不知道什么补偿才能有‘收惊效果’。”

  她带着嘲讽意味的话令尹劭仪挑⾼了眉,接着他扬起⾼深莫测的笑容对她说:“小不点,你知不知道一个女人若引起一个男人对她的‮趣兴‬,有时候是一件⿇烦的事?”

  “没遇过,不知道。”

  “没关系,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尹劭仪含笑的眼很人,可威胁也同样不减。

  言颖萝听得一头雾⽔。方才他们谈的是“补偿”问题吧,怎么现在谈的是男人和女人的问题?好玄哦!

  “补偿问题怎么会和男人对女人有‮趣兴‬的问题混为一谈呢?”她已经努力作好心理建设,打算听他的补偿建议了说。“你可不可以把话说清楚一点?”

  尹劭仪轻轻一吹气,拂动了她额前的刘海,那一口气撼动了言颖萝的心,无预警的,她红了双颊,平静的心湖恍若被舂风拂皱了。

  “补偿是一门艺术,说清楚就不好玩了。”他以另一种她不明⽩的神情看着她。“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你打算放了我?”她有些讶异事情就这么了了。

  尹劭仪摇了下头“只指今天。”

  “那我什么时候知道怎么补偿你?”他难道不知道他对她的威迫力有多大吗?一天不把事情解决,她一⽇无法安心。

  “有朝一⽇你会知道的。”

  言颖萝想了一下,也好,正好给她时间逃亡,反正他又不知道她住哪里,她今天倒霉遇上了他,改天应该就不会那么衰。

  看她沉默凝思着,尹劭仪忍不住扬⾼嘴角,忽然开口“你住在哪里我可是了若指掌,所以要怎么找到你我十分清楚。如果你认为放你回去我就找不到你,甚至想来段大逃亡的话,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这男人会读心术吗!而且…他怎么会知道她住哪儿!哎,算了!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要查到她的住处并不难。更何况他若有心找她,她寄到东宇的履历和照片一核对,很容易就找出她了。

  被猜中心事,言颖萝红了脸,讪讪然的说:“我像那种人吗?”

  “希望不是。”

  她横了他一眼,不想再多逗留的回过⾝离开。

  “我们应该很快会再见面吧?小不点。”

  小不点?!言颖萝又回头横了他一眼“我有名有姓,不叫小不点!”她哪里小了?“至于会不会再见面你不是很有把握?⼲啥问我?”若要她回答这个问题,她铁定会说:遥遥无期!

  “我有把握再见到你,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尹劭仪涸葡定的说。他向她挥了挥手,迈着沉稳的步伐离开。

  目送他离去的背影,言颖萝忍不住又给了他几个⽩眼。那张该死的自信嘴脸!有朝一⽇她一定要让他笑不出来。

  哼!东宇的总裁就了不起啊,还不是一只松鼠就摆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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