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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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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想什么,为什么想的时候表情变得这么可怕?”

  娃娃低语着,用手抹平铁心斋眉眼间的凶狠,她仍旧低低的说话“铁心斋,你不觉得很好玩吗?我们之前都一直睡在同一间房里,别人都说男人会打呼,但是我发觉你一点也不会,而且你的睡相看起来好沉稳好英俊,我看着你的脸心里就觉得好快乐。”

  娃娃眼光里的光芒投在铁心斋黑得像夜的眼瞳里,”铁心斋,你一个人时会不会觉得孤独寂寞?有时我觉得好寂寞,虽然我家里面的人很多,每个人都很疼我,但是我还是觉得孤独。我看着天上的月亮,心想你在别的地方看的月亮也跟我一样,这么一想,好像你就在我⾝边,那时我就觉得有点幸福,然而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掉了下来,好难过喔!”

  铁心斋笑着,喉咙却有点哑了,他可以理解娃娃说的那种感觉。“傻瓜,你那时本就不认识我,怎么会想到我?这分明是你自己胡编的。”

  娃娃‮头摇‬道:“我才不会对你胡编,其实我早就认识你了,在很久很久以前,大家都对我提铁心斋这个名字,后来大家提的次数愈来愈少,我心理愈来愈急,他们什么都不告诉我,也不准我出来见你,为什么呢?铁心斋你是个大英雄大豪杰,每个人都说你是青年侠少,那么多人想嫁女儿给你,你一个也不要,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我出现呢?”

  “傻瓜,我那时也不认识你呢!这一定是你自己胡编的,否则你这么可爱漂亮的小姑娘,我看一眼是不会忘记的。”

  娃娃听到铁心斋称赞她漂亮,她笑开了嘴,整张睑如同要发出光芒来,她继续说下去“你受伤那时我第一次见到你,你好勇敢,受了那么重的伤,哼也不哼,嬷嬷虽然说你长得没她想像中好看,但是我知道她说的是反话,她对你好喜,嬷嬷很少那么称赞别人!她说你是难得一见的男子汉呢!”

  “真的,你见过我?”钱心斋话语里其实是浓浓的不相信,他只把她的话当做小孩说的梦话。

  “我那时还帮你擦汗,你流了好多汗,嬷嬷却叫我出去,说我一个大姑娘家不能这样看男人的⾝体,可是你长得这么好看,⾝体又很健壮,分我着一下有什么关系呢?”

  铁心斋听到娃娃孩子气的话不由得失笑“你嬷嬷说的话是对的,你还没出嫁,是不能看男人的⾝体的。”

  “可是是我帮你脫⾐服擦汗的,”娃娃红着脸,比着铁心斋的‮部腹‬,‘你这里有颗痣对不对?而且是红痣!”

  铁心斋吃了一惊,他原本以为她是在说梦话,但是她说得准确无误,倒让他颇为惊讶“我受伤那时,你真的照顾过我,那⽩⾐姑娘是你嬷嬷吗?”

  “我嬷嬷那么老了,才不是呢!”

  “那是谁?”

  她甜笑道,像在撒娇似的娇嗔“不告诉你!而且⽩⾐姑娘代不能说。”

  铁心斋静默了,娃娃却把头低下来,慢慢的靠在他膛上,柔柔道:“铁心斋,你的心跳声好有力喔,我要是能一辈子靠在你⾝上听这心跳声,我一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铁心斋明明知道娃娃这样做已经有违礼数,他也知道自己不该让个未成婚的姑娘靠在自己的膛上,这样的感觉太亲密了,但是他仍然躺着,眼光看向窗外,将窗外那一轮明月看得清清楚楚。

  娃娃的长发散下落在他手里,他的手掌是一片冰冰凉凉的滑腻,他敞开手掌轻轻的握起,娃娃的头发在他掌里燃烧着,她⾝上散发出来的香味引着他的感官跟知觉。

  他的手轻轻的顺着娃娃的发丝逆流而上,直到她的肩头,他的手掌从她的肩头滑落,到她的后背,再滑到她的臋部。

  娃娃全⾝微微颤抖,她抬起眼看他,嘴开启,却又阖上,似乎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铁心斋吻了她,起初是温柔的像在试探,缓缓描绘她的型,她颤抖的接受,但是铁心斋加重手劲将她拥向他,他的⾆分开了她的齿,探人她的嘴里。

  娃娃不知道有这样的接吻方法,她吃了一惊想逃,铁心斋却没有放手,他将她抱得更紧,一种酥⿇的感觉从脚底窜上,跟着她的⾎奔窜,她全⾝动的颤抖,充満着她不能自制的感情。

  铁心斋面容充満着情,他⾝体往后将她拉开,看着颤抖不已的手,十分惊讶自己的失控。

  “你喜我吧,铁心斋,你承认你喜我吧!”

  娃娃的发被铁心斋了,俏脸在黑暗里发亮,‮媚柔‬的嘴往上扬,泪却掉了下来,她揪着他的⾐衫哄着。

  看着她散的头发和流了満脸的泪⽔,他忽然觉得娃娃是这么的可爱,世界上没有人比得上,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为什么你喜我要叹气呢?”

  “别说话,别再问我问题了,乖乖的躺着!”

  娃娃闭上双眼,泪⽔从眼角里掉落。‘铁心斋,你不知道那一天看到你,我就多么的喜你,我的心里面都是你,然而你心里面却一点也没有我!你喜我吗?铁心斋,为什么你都不回答我呢?”

  铁心斋用手抹去她脸颊上的泪,他肩上的庒力庒迫着他的心思。“别再说话了,我心里很!让我休息一会,想些事情。”

  “你在想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我想的事你不了解,我的烦恼你也不能解决。”

  娃娃低语道:“你不要离开我,铁心斋,那些来求婚的人我一个也不喜,我只喜你一个人。”

  铁心斋垂眼看着她,忽然低声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嫁那些人的!”

  娃娃喜出望外,他纵然没说喜她,但是这一句话就是他对她的保证。她紧扯着他的⾐襟,⾼兴得又哭又笑“铁心斋,我好⾼兴,你永远别忘了你今天说的话!”

  铁心斋看她变化多端的表情,不由得失笑,他羞她的脸“你啊,真是小孩子,又哭又笑的,说你是可以成亲的大姑娘,我一点也不相信,以后若是有你这个⿇烦跟在⾝边,恐怕我还得照顾你呢!”

  “我要跟在你⾝边,你不管到哪里都要带着我,你说好不好?”

  钱心斋揽紧她,心里下了决心,简洁的道:“好!”没想到他会如此⼲脆,娃娃全⾝颤抖了一下,她抬起脸看着他“你不准说说骗我,铁心斋,我们要走遍大江南北,这个世界好多地方我都不曾去过,你要带着我去!”

  他微笑道:“你看起来年纪这么小,带出去大家都会以为你是我的小妹子,谁知道你是我的新娘!”

  娃娃红了脸,终于知道他愿意娶她了,她快乐得说不出话来,整张脸一刹那间因心情而美至极,她喃喃的唤着铁心斋的名字,心理的快乐已经不是任何言语可以形容。“铁心斋,钱心斋!”

  “本来⻩少鸠愿意为我们办一场热热闹闹的婚事,但是我还有事,你要留在这里等我回来,还是要跟我一起走?”

  “我跟着你,万一你说话不算话,那我不就在这里⽩等你了!”

  铁心斋陷⼊思考,也许让雪绛看看她未来的嫂子也是好事,但是雪绛那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娃娃着到会不会害怕呢?

  “你还是留在这里,等我办完事我就回来。”娃娃拼命的摇着头“不行,我要跟着你去!你不让我去,我就死跟着你,否则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骗我。”

  铁心斋叹了口气,深觉得她的忧愁充満小孩子气“好,我让你去,但是你不能随便说话,知道吗?”

  娃娃点头,笑开了脸,静静伏在他前,让他的心跳声伴着她。

  他将手顺着她的发丝抚去,也不说话,只是感受娃娃⾝上隐隐传来的馨香。

  虽然美人在抱,但是一想到雪绛,他那幸福的感觉就被冲淡,只剩一股凄凉,他不知道他这一次是要回去办丧事,还是要回去办喜事?

  第二天,两人告别⻩少鸠,言明有要事在⾝要先走,⻩少鸠虽然觉得遗憾,但是着他们去意甚坚,只好点头,他毫不吝惜的拿出一叠的银票当作临别的贺礼塞到铁心斋的怀里。

  见铁心斋不收,⻩少鸣却道:“出门在外总有些不便,大哥,这银两就算你向我借的,我每一⽑钱都会记在帐本上的。”

  ⻩少鸠说的当然是反话,在盛情难却之下,铁心斋只好收了银票,随即带着娃娃离开⻩河清⽔帮。

  一路上娃娃吱吱喳喳的,说的话比往⽇还要多,铁心斋却比往常异常的沉默,每靠近一步雪绛住的地方,他心理的庒力就加重了一层,他不晓得该怎么对雪绛说他找不到能医这种毒的大夫,也不晓得该怎么去正视自己的无能。

  “铁心斋,其实我想要告诉你一件事。”

  铁心斋其实已没有心思与娃娃聊天,再走一盏茶时间就到雪绛住的地方,该怎么对雪绛开口呢?

  “铁心斋,其实我一直瞒着你一件事,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其实我的本名叫娃娃没有错,但是别人还叫我另一个名字,你应该是听过的,所以…我不是故意瞒你的,只是我觉得当初以我本来的⾝份来见你会比较好一点,我是这样子想的。”

  娃娃忽然住嘴,因为她闻到一种很恶心的味道。铁心斋神⾊变得苍⽩,似乎神思本不在她刚才讲的话上,他全⾝颤抖了一下,眼睛发直。

  娃娃循着他的现钱看着他看的地方,离他们不到一尺的路上,就在一片深林的前头有一栋雅居,虽然称不上华丽,倒还十分的风雅。

  “铁心斋,你怎么了?”

  铁心斋脸上露出筋疲力尽的表情“没什么,待会你过去别说话!”

  “这里有股味道好难闻。”

  铁心斋神⾊变得更难看,他忽然厉喝“不准再说这样的话,听见了吗?”

  很少看到他生气,娃娃吃了一惊。

  他收敛了口气握住她的手,口气近乎恳求“别再说你刚才那样的话,好吗?娃娃,你进去之后,不论看到什么,都不要有任何厌恶的表情,更不要说出任何像刚才那样的话!”

  娃娃不晓得他为什么这样说,但是她被他的神情撼动了,里面一定住着一个对他而言非常重要的人,以至于一言一行都要节制。娃娃点了头,我知道了,铁心斋,你放心吧,我不会说话。”

  钱心斋微笑的点头,但是笑容却有点恍惚,他先带头走着,娃娃随后跟上,那股怪矣隈心且腥臭的味道随着他们的走近愈来愈浓。娃娃住在百花宮,宮里只有百花的香味,她从来不曾闻过这般恶心的味道,令她有点想吐。

  静静的推开门,铁心斋的声音柔和,是娃娃从来不曾听过的声调“我回来了,雪绛!”

  娃娃正吃惊于他的声调为什么这么柔和时,看到屋里的模样,她忍不住呕心,屋里收拾得很整齐,但是屋里‮央中‬坐着一个人。

  那人全⾝被⽩布包着,只露出一个头部,而那⽩布充満着暗⻩及新泛出来的⻩,那头部的面孔部份有些‮肿红‬发⻩,似有化脓的倾向,那恶臭的味道就是从这个人⾝上传来的。

  她从来没有看过这么惨的人!

  铁心斋走到那人面前,那人张大着眼睛,眼泪从眼眶里流出,铁心斋不顾恶臭跟脓⾎沾上他的⾐服,他搂住了她,疼惜的说谎“别哭,没事的,我找了大夫,大夫马上就来了,他说他治过这种毒,虽然很困难,但是你会好起来的。”看到雪绛这副样子,他说不出他找不到大夫的话来。

  他蹲下⾝,拆着她的⽩布.“你今天还没有换布吧,我帮你换脚的布。”

  铁心斋细心的把布弄开,包在布里的本不像脚,倒像一团腐烂的⾁块,还不停的冒出⻩汤,滴落在他手上。

  铁山斋不嫌脏,像是没看到那令人恶心的⻩汁,只细心的拆着布,还一面说着他旅游时的趣闻,但是声音沙哑似乎再不自制,他就要嚎啕大哭起来。

  娃娃全⾝颤悚,她喃喃道:“婴儿笑!”

  铁心斋听到她说这三个字,全⾝细胞都一刹那间奔窜起来,他回过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连见多识广的清⽔帮少主都不知道这种毒,娃娃为什么只看到这样的症状就知道是婴儿笑?

  “婴儿笑!”娃娃倒退了一步,她皱着眉头不敢置信,她再度重复着,似乎不能相信居然有人中了婴儿笑的毒。

  铁心斋奔到她面前,又是讨异又是惊奇的问:“你知道这是婴儿笑。”

  娃娃看着他的手,连她的手指都在发抖。“这毒很毒,你的手要洗⼲净,那溅出来的⻩汁有毒!”

  铁心斋摇晃着她“你知道这是婴儿笑?你知道怎么解这种毒吗?”

  她只是一迳退后‮头摇‬“拜托,铁心斋,我求求你,去洗手,婴儿笑的毒到了后期,毒加倍,那溅出来的⻩汁,每一滴都可以要你的命!”

  他更惊奇了“你知道这个症状是婴儿笑后期,那你知道怎么救吗?”

  娃娃看着他,不回答他的话,仍处于震惊之中“这是百花宮的奇毒,为什么会流传在外面?”

  铁心斋捉住她的手臂,瞪大眼睛“连以医术见长的沈一长都不晓得这是百花宮的奇毒,作为什么知道?”

  “我明明把这毒毁了,我明明把它毁了啊!”她喃喃说出口,神情恍惚。

  这几句话有如热油淋⾝,铁山斋脸⾊大变,扭曲起来“你毁了它?难道这是你配的毒,”他捉住她的手臂,用力的像要把她的手拧下来“你是百花宮的人?是吗?回答我啊!”娃娃被他的蛮力吓到,也惊醒了她,她全⾝颤抖“铁心斋,你捉痛我了,好疼啊!”铁心斋没有放轻力道,反而更用力的摇晃她,他的声音隐含着重的暴力,这一年多来累积的恨意整个爆发出来“回答我,我在问你话,你是百花宮的人吗?回答我啊!”她摇着头,不肯说话,要菗回手却怎么样也菗不回来,她痛得眼泪掉下来。

  因为她被大力的晃着,⾝体每个肢节似乎都要离了家,忽然“卡啦”一声,一块令牌从她的怀里掉落,直直的落在铁心斋的脚边,娃娃脸⾊尽失的去捡,他却已经将手按在她的手上。见真相败露,她的手一阵虚软,整个垂下去,铁心斋从她的手底下菗出那块令牌。

  那是乌黑的沉本做的,非常的精致,上面刻的花朵维妙维肖,像要从沉木的表面跳出来似的,而那沉浸在百花里,一小块令牌散发着幽远淡香的香味,那是任何令牌都没有的特⾊,武林中只有一个组织有这样香味的今牌。

  “你真的是百花宮的人?”铁心斋拿着那块令牌低声问,但是话里的冰冷让人颈背寒⽑倒竖,娃娃心都凉了一半。

  铁心斋细细‮摩抚‬那块令牌上面的记号,那记号代表着拥有者在百花宮里的地位及权势,他低沉的道:“我没有看过牡丹花的标志,也没看过有谁的令牌这么华美精致,充満着浓重的香味。被我杀死的百花宮姑娘,⾝上的令牌只是一朵?迹硭牡匚挥Ω貌坏桶伞!?br>

  娃娃掩住嘴,难以置信是铁心斋下手杀死清兰的,嬷嬷对清兰的死,只对她淡淡说是江湖恩怨,之后便什么也不肯再说。

  “你为什么杀死清兰?”

  铁心斋看着手中的令牌,很淡的说着,似乎事情与他完全不相⼲“她是十大护法之一吗?她的功夫不弱,很难想像一个女流之辈的武功能強劲至此,若她不是蜷伏在百花宮,在武林里应该可以闯出一番名声来。”

  “我问你为什么要杀死清兰?”

  铁心斋忽然出手,掐住她的脖子,娃娃尖叫,声音却被他的手封住,她几乎不能呼昅。

  铁心斋冷冷道:“她擅于使用一种很奇特的丝线,那线勾住我的脖子,力道跟我现在掐住你脖子的力道相同,但她不像我对你这般留情,那丝线套上我的脖子,马上上仰勾起,她要我死,在生死边缘,我能不杀她吗?”

  铁心斋放开娃娃的脖子。

  她按住脖子息“你说谎,她没有理由要杀你,你说慌!”她愈说声音愈微弱,似乎连自己也不肯定。

  铁山斋对她的指责只是冷冷笑着,他看着那块木牌,答案涌上了心头,他没有心碎,只感觉一种被背叛的愤怒“牡丹向来喻为花中之王,这块令牌象征着持有者就是百花宮的主人,我相信除了宮主之外,百花宮甲没有人敢配这样的令牌。”

  厉眼闪出仇恨的光芒,充満肃杀之气“你就是第一娇娃?所以一路上那么多人奉承你,因为谁娶到第一娇娃,谁就⾜可统一武林。怪不得我对慧智大师说我只是保护你一介弱女子,他会露出那么奇怪的表情。”

  铁心斋冷道:“我真是太愚蠢了,任何人都知道第一娇娃武功盖世,连她的十六护法武功皆可与二派掌门相比,她何需我的保护?你这一路上骗我骗得真是厉害,我行走江湖这么久,竟然会被你骗了,连我一心一意想找的第一娇娃在我⾝边,我都不晓得。”

  娃娃从没看过他这么可怕的眼神,她在他冰冷的目光下瑟缩,仿佛她⾝上都是秽物一般,她拉住他的手,哀求道:“铁心斋,听我说,我…”

  铁心斋将手翻转,扣住她手脉的命门,用力的一点一捺,娃娃想尖叫,声音却发不出来,只觉得全⾝像被強烈的电流电过,她全⾝肌⾁‮挛痉‬,脚再也撑不住她的体重,她颓然倒在地上,蜷曲着⾝体全⾝发抖。

  他蹲下来看着痛苦得说不出话来的她,很冷静的道:“很痛苦吧!但是还不及雪绛的千分之一。”

  “铁…”娃娃说不出话来。

  铁心斋的手放到她脖子上,轻轻的捏着“这个地方有个脉门,灌下真气,人会痛得在地上打滚,你试过吗?”

  她惊恐的看着他,他冰冷的目光没有流露出感情只有深不见底的仇恨。

  “只为了我没有娶你,你就什么方法都使尽了,最后自己亲自出马来se我吗,第一娇娃,你不觉得你卖弄⾊相的方法过头了吗?”真气灌⼊娃娃的后颈项,使她⾝体颤抖,那种疼痛像要翻覆她的五脏六腑,痛得她眼泪直流。

  铁心斋轻轻道:“我只用了一点点真气,所以没有很痛,告诉我,这种毒怎么治?”

  娃娃着气说不出话来,空气一点一滴的进⼊她紧缩的肺部,她面孔涨红,而后转⽩,时间慢慢过去,她的肺部回复正常,空气安稳的进⼊她的肺部,她摇‮头摇‬,几乎说不出话来“我不知道!”

  铁心斋神⾊变得极度可怕,他捉起娃娃与她四目相对,眼望全是愤怒“这是你配的毒,你会不知道?”

  娃娃再度‮头摇‬,他的眼神让她冷汗涔涔“我不晓得,铁心斋,听我说,那毒太过奇怪狠,我才把它给毁了,在还没有做解葯之前就把它给毁了,我不晓得怎么解毒,也不晓得毒为什么会传到宮外来。”

  铁心斋发怒了,他一手提起她撞到墙壁上去,捉住她的颈项,似乎控制不住就会置她于死地,他的声音不再冰冷,而是充満着难以控制的愤怒“这毒是你下的,你竟然撇清关系说不晓得,要人杀我也是你下的命令,你竟然还问我为什么杀了你的护法,你在玩什么游戏?”

  娃娃拼命的‮头摇‬“没有,我没有,铁心斋,我一直在宮里等着你来娶我,这些事我一点也不晓得!”

  “别再对我说谎,两年前,你就不停派人来找我,我跟雪绛住在这里后,你便对她下毒,最后还要杀了我,现在又假装天真的小姑娘来‮引勾‬我,说些似真似假的话,我这次再相信你我就真正该去死了,别再对我说谎,要不然我会整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再问你一次,怎么治这种毒?”

  娃娃抱住头,被铁心斋的凶狠给骇着了“我不晓得,我真的不晓得,只知道中毒者噴出来的脓⾎就是婴儿笑的配方,若是沾上脓⾎三个时辰不洗掉,自己出会中了婴儿笑,但是后期的婴儿笑的毒,我不会解,我没去想过解方,因为我早就把这毒给毁了!”

  “你还在说谎,你若毁了婴儿笑,为何雪绛会中这种毒?你别哭哭啼啼的,我不会受骗,告诉我,婴儿笑怎么解?”

  “我真的不晓得,我需要时间去想怎么解这种毒。”她简直在哀求了。

  铁心斋怒火⾼昂“我在你⾝上涂上雪绛的脓⾎,若你自己中了婴儿笑,会乖乖拿出解葯了吧!”

  娃娃骇然,她环住手臂,想到自己中了婴儿笑的模样就让她全⾝发冷,我真的不晓得,就算你杀了我,我也没有婴儿笑的解葯,给我时间,让我想想看怎么解这种毒。”

  看他本不相信的眼神,她紧急的道:“我向你发誓,钱心斋,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没有婴儿笑的解葯!”

  “好,我给你时间!“铁心斋冷笑,他耝鲁的捉起娃娃,带进內部的一间小房间,顺手拿起绳索,将娃娃的手用力绑在柱上,将她的脚绑在尾,绑得她不得动弹。

  铁心斋只丢下一句话“我今天晚上来见你,希望那时你已经想到婴儿笑怎么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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