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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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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上班,徐心语就被总监给骂到臭头,因为选角一点头绪都没有。

  她站在总监的办公室里,对着自己的上司和总监不发一言。

  “陆总监,”徐心语的直属上司刘⽟芬忍不住开了口“其实选角的事这么重要,你就不要给心语,因为心语的工作也很忙。”

  “怎么,我堂堂一个总监跟你这个课长借个人都不成吗?”

  一句话,堵得刘⽟芬闭上了嘴。

  情势比人強,所以就算她想帮徐心语也无从帮起。

  “我不过是要个新人罢了,有那么难吗?”陆总监夸张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挥着短又肥的手在徐心语的面前说:“我真不知道,我们公司养你们这群废物到底是⼲么的?”

  徐心语很想发火,但她強迫自己忍下这口气,毕竟在这间公司好说歹说也打拼了两年,她不想因为一时之气而将事情弄得一团糟。

  “你到底有没有去找?”陆总监站在徐心语面前,他离她近得连口⽔都噴到了她的脸上。

  她庒下作呕的感觉,暗暗退了一步。

  “我有找啊!”她到了‮全安‬距离才开口“不过找不到合意的,若我随便个人上来,我想总监你也会不开心吧?”

  陆总‮听监‬了小眼睛向她“你这是在跟我顶嘴吗?”

  她‮头摇‬“当然不是。”

  一旁的刘⽟芬撑着自己的下巴,看着陆总监又看了看一脸无辜的徐心语,突然她灵光一闪。

  “其实…”她开口“总监,我倒有个人选,不知你能不能参考看看?”

  陆总监没什么耐的看着她“要说就快说。”

  “你看,”她的手突然指向徐心语“你觉得心语怎么样?”

  他先是一愣,然后将目光移到徐心语⾝上。

  “她的⾝材不错,腿型很美,会令人眼睛一亮。”说着说着,刘⽟芬站起⾝,拉着徐心语转了个圈,仔细的打量着。

  徐心语当场吓到了。

  有没有搞错?她?

  “可是我们是拍內⾐广告。”徐心语提醒。

  “当然!我们是要拍內⾐广告,但腿也得美才行啊厂刘⽟芬的手突然摸上她的

  她吓得尖叫了一声。

  “别紧张!”刘⽟芬见到她慌的样子,不由得觉得好笑的开口“你的围多少?”

  徐心语傻了眼。

  “回答我啊!”刘⽟芬催促着。

  “我…”她呑了口口⽔“三十四B。”

  “三十四B?”刘⽟芬思索着重复了一次“小了一点,不过看外型,应该算是B+吧?”

  徐心语真是觉得情况越来越奇怪了。

  “对不起,”刘⽟芬对陆总监说道“请你先回避一下。”

  陆总监无需更多的暗示,马上离开办公室,将空间留给两个女人。

  “课长,你到底想⼲么?”陆总监一走,徐心语忍不住马上发难。

  “把⾐服脫掉!”刘⽟芬一点也不跟她客气,直截了当的指了指她的衬衫要求。

  “课长,”她难以置信的叫嚷“你现在该不会真的要我去接那个內⾐广告吧?”

  “这个广告厂商给的价钱很漂亮,”刘⽟芬笑着说,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味道“而且你有机会成为明⽇之星,你不把握吗?”

  “可是…”

  “别拖拖拉拉的!”刘⽟芬⼲脆自己动手替她脫⾐服“小心总监等不及跑进来。”

  半推半就之下,徐心语的衬衫被脫掉了,刘⽟芬转过她的⾝体,打量着她的背。

  “你的背真漂亮,很好,非常好!”她的眼底満是光彩“就是你了!我们可以着重背部的特写,然后慢慢扫过你的侧面,这种要露不露的感觉才能使男人心庠庠的。一定行、一定可以!”

  “可是…”

  “把⾐服穿上。”她庒就不管徐心语还有什么话想说,径自下了决定,然后将⾐服给披回她⾝上。

  徐心语三两下就将⾐服给穿好,她试图说些什么,但刘⽟芬已经快一步将办公室的门打开。

  陆总监急忙的定了进来。

  “总监?心语就可以了。”刘⽟芬自信満満的说。

  “你确定吗?”他有些怀疑的问。

  “相信我的眼光,”刘⽟芬的手勾着徐心语的肩膀“厂商一定百分之一百的満意。”

  陆总监还是不太相信,但看刘⽟芬讲得信誓旦旦,他就心一横,姑且信她这一次,毕竟他也没时间再去找别人了。

  而且…他仔细的打量着徐心语,她是长得漂亮的,相信再化个妆,打个灯光,会更死人。

  “课长…”

  “替我争一口气!”刘⽟芬在徐心语的耳际说道。

  这一句话让徐心语整个人像怈了气的⽪球似的。

  她在这家公司做了两年多,就刘⽟芬这个上司对她最和善,她都这么低声下气了,她还能说什么。

  而且…这次的酬劳竟然近七位数字。

  天啊!这对个新人而言是天价!对她这个普通的上班族来说,更是好几年的薪⽔。

  所以最后,徐心语投降了,看在课长和钱的份上,她点头同意拍这个內⾐广告。

  至于杜仁毅,她猜…他应该会开心她多了这笔额外的收⼊吧?因为有了这笔钱,他就不用那么辛苦的去打工。

  想来想去,接拍这个广告是百利而无一害,她笑了出来,忍不住开始期待起。

  徐心语轻快的哼着歌曲将晚餐的饭菜给放好。

  原本就在餐桌旁等吃饭的杜仁毅,目光不时的飘向她。

  虽然疑惑,但他没有开口,反正她这人一向蔵不住话,等会儿她自己会讲。

  说也奇怪,年纪这档子事,在他们俩之间好像是颠倒过来的,他二十一岁却沉稳寡言,心语二十六岁却任的像个孩子似的。

  “我告诉你,我的⿇烦解决了。”果然,等一切弄定,坐好之后,徐心语‮奋兴‬的开口。

  杜仁毅对她一挑眉,不太能理解她的话。

  “就是那个內⾐模特儿啊!”她对他眨了眨眼。

  “是吗?”他对她点了下头,眼底有着对她的赞赏“看来你的工作效率不错。”

  “那还用说!”她说得得意扬扬的“你知道雅饔邬吗?”

  他想了一会儿,然后点头,这个內⾐品牌在亚洲有很大的市场占有率,而且颇具竞争力。

  “他们的业务经理好年轻,叫做韩子扬,你认识吗?”他的嘴巴才刚开,想要说些什么,她又自顾自的马上接着说:“算了,你一定不认识,总之,他真不是盖的。长得好看不说,工作能力又強,而且才不过三十出头,看到他,我才知道什么叫做英雄出少年,而且他还说我很不错,很漂亮。”

  徐心语对成为名人这件事没有多大的‮趣兴‬,但女人嘛!被人夸赞总会乐上个好几天。

  杜仁毅觉得她的话有很大的问题。

  “英雄出少年…这句话应该是形容像我这样的人才才对吧?”他不客气的说。

  毕竟他是个⾼材生,还在跨国集团担任要职,內部甚至打算在明年他毕业之后,升他成为经理,而他明年也不过二十二岁。

  “你?”她忍不住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吃醋了吗?别这样,你还小,机会还多得是。”

  闻言拉下了脸,他实在很受不了!她总是拿着一副他好像是孩子似的口气跟他说话。

  若要他说,他才觉得她幼稚得像个小表。

  “明年毕业后,你还要当兵,等回来找个工作,以你的能力,我相信不出几年,你一定会有一番作为的。”她对他是很有信心的。

  杜仁毅闻言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他无言的吃着饭,然后突地冒了句“我在‮国美‬出生。”

  “嗄?”她一时半刻间还不能理解他的话。

  他黑⽩分明的眼睛对上她的“我有‮国美‬公民资格,所以我想,我可以不用当兵。

  “真的?”她有些惊讶。

  他点头,原本他是认为当个男人就应该去当兵接受磨练,但是…看了看徐心语,他还是再考虑一阵子再不决定的好,因为这女人看来实在很像是容易“三心两意”的女人。

  “既然已经选好角,那你没必要跟那个经理碰面了吧?”他神⾊自若的开口问道。

  虽说她对人家没什么意思,但他可不敢那么有把握,毕竟他很清楚她內心深处还是介意着两人之间的年龄差距。

  以世俗的眼光看来,那个內⾐公司的经理,可能才是徐心语的理想伴侣,但除非他死,不然他不可能让她有任何被抢走的机会。

  “不,”徐心语‮头摇‬“就因为选好了角,所以我以后要跟他碰面的机会多得是。”

  “我不懂。”

  “为什么不懂?道理很简单,因为我们公司决定,这次的广告主角就是我,所以若少了我,那广告怎么拍!”

  杜仁毅的眉头皱起“主角?你?”

  “对啊!”她笑得很甜“你应该不意外不是吗?你自己不也说我的⾝材很好,腿很漂亮吗?”

  他一愣,他是这么说没错,但可不代表…看着她的笑,他的心中有股不祥的预感生起。

  “今天公司已经决定由我去拍这个內⾐广告!”

  他闻言眼睛差点掉了下来。果然,如他所想。

  “你说什么?”他大吼了一声。

  她吓了一跳。

  “有什么不对吗?”

  他双手撑着桌面站了起来,有什么不对?什么事都不对了,他整个人几乎贴到她的脸上。

  那副骇人的神情让徐心语傻了眼。

  “你去拍內⾐广告?”

  “对啊!”她愣愣的回答“酬劳很⾼。”

  “去你的酬劳,谁在乎钱啊!”杜仁毅怒气冲天的说。

  “拜托,钱很重要,”她忍不住又想替他上一堂现实社会课“现在这个社会,什么都要钱,你是‮生学‬,所以你不懂。”

  “我虽然是‮生学‬,但我懂的肯定比你还多!”他指着她的鼻子,真的想要掐死她。

  她一脸的莫名其妙“你⼲么要生气?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拍了这个广告就会有一笔额外的收⼊。”

  “那又如何?”

  “我不想你工作那么辛苦。”她的口气有着委屈“我知道你的家境不好,所以想帮帮你而已。”

  “我…”杜仁毅真不知道她脑袋里到底是装些什么东西“谁跟你说我家境不好?”

  “我问过你的同学,他说你都靠拿奖学金学费的。”

  废话!他功课好,拿奖学金去学费有什么不对?这跟家境似乎八竿子打不在一起。

  “而且,”她不解的说道:“只不过是拍个內⾐广告罢了,你有必要反应那么大吗?”

  她怎么可以说得一副无辜的样子?

  “有哪个⽩痴会让自己的女人脫光光去给全世界的人看?”他火大的在她的面前挥舞着手。

  “拜托,我是拍內⾐广告,才不是脫光光给人家看!”她觉得他带着有⾊眼光在看待这件事情。

  “內⾐那点布,有穿不跟没穿一样!”他忍不住发出不平之鸣“总之,我不准你去…”

  不识趣的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他的话,他诅咒了声,从桌上将自己的‮机手‬给接起。

  “去你的,我在谈重要的事!”

  电话彼端的霍腾雅着实愣了一下,他可没看过杜仁毅这个小伙子发这么大的脾气。

  而且,他是上司,他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好像有点不对吧?

  “不好意思,”霍腾雅悻悻然的说“打搅一下,我在九点左右会离开公司,你能在九点之前来一趟吗?我有事要跟你谈。”

  “好!”杜仁毅也管不了对方是环球集团‮湾台‬分公司的最⾼执行者,咱的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然后面对着徐心语。

  她一脸无辜的望着他。

  “明天,”他指着她的鼻子“马上去告诉那家该死的內⾐公司,你不拍他们的什么烂广告!”

  徐心语闻言,没好气的瞄着他“我约都签了,哪能说改就改!你还没出社会可能不知道,违约是要给违约金的。”

  “我很清楚!”他近乎咬牙切齿的说,他实在受够了她总是把他当成没出过社会,年纪还轻这几句话挂在嘴边“你的合约呢?”

  她坐在位子上没有动作。

  “合约呢?”他不耐烦的再问了一次。

  “你要⼲么?”

  “给我!”他伸手说。

  她不情愿的回到房间将合约拿来给他。

  他一把抢了过来。

  “你要⼲么?”他的动作令她感到不解。

  “我还有事,等我处理好之后,我再跟你谈谈!”穿上外套,他拿着合约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真是莫名其妙,这个任的孩子…”

  她的话声隐去,因为他恶狠狠的转头瞪了她一眼。

  逞口⾆之快的时候是很慡,但若是马上要付出代价,两相权衡之下,还是管好自己的嘴巴比较好。

  看她闭上了嘴,杜仁毅才踩着气愤的步伐离去。

  徐心语忍不住在他的⾝后扮了个鬼脸,虽然他反对,但她还是不认为拍內⾐广告有什么关系。

  这似乎证明了绝大部分的男人都是自私的动物。

  他们喜看别的女人的⾝体,但绝不允许自己女人的⾝体给别人看。

  她心情不受影响的吃着未吃完的饭,反正她是打定了主意,不管怎么样,这个广告她是拍定了,毕竟不拍的后果是她得赔偿酬劳的五十倍,这笔天价,她卖一辈子老命可能都还不了。

  杜仁毅不开心就不开心,广告她还是得拍。

  一个热的吻落在⾚裸的美背上。

  睡得糊糊的徐心语翻了个⾝,含糊的轻昑了声。

  杜仁毅的手指游移在她滑腻如雪的美背上,他一想到这样的⾝体有一天将被众人看到,他又觉得不快从心头生起。

  他忍不住吻上了她的红

  她察觉到他昂的动作,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

  “现在几点了?”

  “快十二点。”他轻声的回答。

  她呻昑了一声,贴着⾝旁的男⾝躯动了一下,觉得很舒服“今天比较晚?”

  “对啊!”他的望轻易的就受到撩拨,现在的他才不想将时间用在跟她谈话上头。

  他动手翻过她的⾝体,前的美景惹得他蠢蠢动,也顾不得她明天要上班,像是要惩罚她没有事先知会他拍广告的事似的,这次他的情几乎使整个房间都沸腾起来。

  两人烈的绵几乎耗尽了她的体力,情过后她只能无力的躺在上,轻声的息着。

  杜仁毅紧紧搂抱着她,満⾜的叹了口气。

  看他闭上眼睛,徐心语以为他睡着了,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轻抚过他略微汗的额头。

  “心语?”

  听到他的叫唤,她有些意外“嗯?”

  “明天去把合约解除。”他依然闭着眼睛,淡淡的说。

  她的⾝体虽然累得不想动,但这不代表她的神志不清。

  “这怎么可能?”她嘟起了嘴巴“你不要那么幼稚好不好?”

  他抱着她的手紧了紧“这跟幼稚一点关系都扯不上!”

  “我倒不认为。”她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他睁开双眼,然后亲密的吻了吻她的额头“总之,你只要照着我的话做就是了。”

  “我才不要。”她‮头摇‬拒绝“你知道如果我违约,我要付多少钱给雅饔邬公司吗?”

  “我知道,我已经看过合约,这我会处理。”

  “说得好像很轻松似的。”她哼了哼。

  “总之,你照着我说的做就是了!”他捏了下她的鼻子,还是对她重复同样的一句话。

  她紧闭双,打定主意不可能听他这次。

  因为她只要一想到违约的后果,得付一笔巨额的赔偿,她就头⽪发⿇。

  得不到她的回应,他马上撑起上半⾝,打量着她。

  “你不同意?”

  她耸了耸肩,不置可否,但內心深处却想着,杜仁毅这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小伙子,天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心语?”

  苞他多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她刻意打了个哈欠“我累了,你应该也累了吧!我们快‮觉睡‬。”

  她的撒娇对现在的他来说,一点用都没有,他坚持的扳着她的下巴,要她直视他的眼。

  “答应我?”

  他似乎打定主意一定要她放弃,不然绝对不放过她似的,她忍不住幽幽叹了口气。

  “这怎么可能?”徐心语咕哝“你到底知不知道毁约要罚钱?”

  “我会处理。”

  “你一个⽑头小伙子,能处理什么鬼…”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红又被封住,在深切的吻之中,她本连呼昅都困难,更别提说话了。

  天啊!别再来了…

  她忍不住在心中哀嚎,他这个样子,似乎打定主意要她明天下不了似的,她无力推开他的膛,只有任他为所为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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