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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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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各位亲爱的姐夫,恭喜我吧!”

  骆雨霁、风似默、沈烈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疑惑地敛着眉,不太喜左天青笑起来像子的模样,觉得心里怪不舒服。

  子的笑容是美丽的,而他的笑容是刺眼的。

  三人异口同声问:“恭喜什么?”

  左天青像是骄傲的孔雀扬起下巴,拉拉阿曼尼的新装衬衫。“我要当⽗亲了。”

  当场有人惊得噴口⽔,清咳卡住的痰,有人偷偷收起腌渍的酸梅,表情十分古怪地瞧着开口说话的左天青老么。

  “有什么了不起?我和虹儿是暂时不想生,才让你找得头筹。”骆雨霁酸味十⾜的说道。

  “对嘛,年纪轻轻就被孩子困住,一点两人的时间都没有,夫感情迟早会变淡。”风似默故作洒脫说得云淡风轻,可心里嫉妒得要命,每一个字、每一句都含妒

  但沈烈羡慕地搂紧⾝旁娇。“恭喜你,你真是幸运的⽗亲,我还得努力向你看齐。”

  左天青鞠躬谢道:“谢了,三姐夫,至于其他两位姐夫嘛!不行就说一声,小弟不会嘲笑你们‘没种’。”

  被点名的两位姐夫脸⾊倏然发黑,用杀人似的眼光杀他一千次。

  左天绿有丝怪异感。“奇怪,今天两位姐姐很反常,怎么没替自己丈夫出气?”

  左天虹忍住胃中酸翻滚,尽量维持她精明、利落的表相,绝不让在场的人发觉她的异样。

  “胎教是相当重要的一环,我总不能当着小Baby的面教训他⽗亲,这是一种负面教育。”

  “好恶心哦,大姐,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关心人耶!”左天青怪叫地搂搂孟洁的肩膀。

  “臭小表,你敢对大姐无礼,小心我扁得你満头包,让你的孩子一出生就吓得缩回去,不肯认你这个⽗亲。”左天蓝噎回到口的胃酸。

  “二姐,你还是那么暴力。洁,快把耳朵捂起来,以免教坏小孩。”

  因为孟洁在那件绑架案件受了点小惊吓,有些小产的迹象,医师要她住院三‮安天‬胎,还代暂时不能太劳累,所以婚礼顺延一个月。

  此刻他们已搬回左家居住,自然得和回娘家看热闹的左家三姐妹对上。

  “青,我好像闻到酸梅的味道。”她好想吃,口⽔都快流出来了。

  孟洁一说,左天虹和左天蓝作贼心虚地假装变换坐姿,把蔵在椅垫下的话梅、腌渍梅子踢到椅子后面撇清。

  他们的举动很难逃过同胞手⾜的眼底,左天青和左天绿一人逮住一个,把“赃物”公诸于世,让她们的老公定罪刑。

  “虹儿,你什么时候吃起这种酸不溜丢的零食?”骆雨霁不太赞成左天虹吃零食。

  风似默则抢回左天蓝手中的腌渍梅子。“我告诉你多少次,酸东西伤胃,你老是说不听。”

  这两人的迟钝真是居天下之首,左天绿闻言猛翻⽩眼,投给小弟一个“天下奇蠢”的眼神,而他则回以她一个“管严”的嘴型。

  左天青故意问孟洁“洁,你为什么想吃酸梅?”

  左天绿忙着帮腔“笨小弟,因为她‮孕怀‬了嘛!”

  “为什么‮孕怀‬要吃酸梅?”

  “乖,小弟,女一‮孕怀‬体质就会改变,胃里的酸增。”

  这一搭一唱,孟洁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全是左家两小的杰作,但是却发挥了效用。

  “闭嘴!”

  “老婆――”

  两对夫同时大吼,只是对象不同。

  骆雨霁和左天虹结婚大半年了,因为她一直服‮孕避‬葯,急于让她受孕的骆雨霁转而求助泰山大人,将大小、形状,包装雷同的维他命与‮孕避‬葯掉包。

  他才正想着,以他“努力”的程度,子早该受孕了,原来她肚內已有“馅”还敢瞒着他,到处跑来跑去为人辩护。

  而左天蓝则一直強迫风似默‮爱做‬时要戴‮险保‬套,他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也向老丈人讨教。

  左自云给了他一罐“润滑油”教他把‮险保‬套壁变薄,好在精时让一部分小虫虫游到妈妈的体內,另一部分则留在‮子套‬里,以免当‮官警‬的左天蓝察觉有矣邙起疑心。

  “虹儿,几个月了?”骆雨霁问得很轻柔,表示肚內有一把火正闷着。

  “呃,什么几个月?我都不知道你在说哪一国话。”自首有罪,坦⽩的是傻子,左天虹继续装傻。

  “蓝儿,你是不是‮孕怀‬了?”风似默这边采柔情攻势。

  左天蓝眼一瞠,故作恼怒地说道:“不要看到大肚婆就捕风捉影,我有大肚子吗?”

  啧!太可聇了,‮孕怀‬又不是天塌下来。向来不吃酸的左天绿边看戏边和孟洁分食一包酸梅。

  “姐夫呀!严刑供对姐姐们是无效的,还不如现在去葯局买验孕纸,一验便知分晓。”

  骆雨霁和风似默对看一眼,深觉她所言有理,两人非常有默契的猜拳,赢的人去买验孕纸,输的人负责看管子她们,以免借机开溜。

  最后由风似默买回验孕纸,各自监督自己的子进行重大工程――验尿反应。

  “你们太过分了,完全违反人权,我拒绝接受你们无理的要求。”左天虹以律师口吻维护自⾝权利。

  “对,你们太过分了,这样对自己的子是一种不尊重的行为。”左天蓝握紧拳头挥舞。

  被子搅得手忙脚的骆雨霁和风似默只能无奈的奋战着,等待她们稍微屈服。

  左天青志得意満地亲亲怀中的佳人。“还是你最可爱,不像姐姐们那么难。”

  “可是我觉得她们很好玩,好像在玩间谍游戏。”孟洁很佩服她们的聪慧。

  “哼!你可别学她们,和自己丈夫还玩心防战,真是太幼稚了。”左天青的话一出,马上遭到攻击。

  左家大姐随手扔来一只拖鞋,爆烈的二姐子冲,脫下硬底鞋就往他⾝上砸。

  左一闪、右一躲,左天青顺利逃过夹攻,因为他得护着这一生最重要的两个人――他的与子。

  “来来来,洁儿,妈煮了一锅鲜鱼汤,你快来尝尝味道。”

  左家主⺟杨飘若端来一锅热腾腾的鲜鱼汤,香味溢満整个小厅堂。

  倏地――

  非常整齐,除了四胞胎伟大的⺟亲外,在场的四个女人皆动作一致地捂住口,住浴室门口奔去。

  沈烈见状喜出望外地和其他三人守在门口等着娇,一见左天绿走了出来便深情地扶住她。

  “绿儿,你也有了?”

  她笑得十分虚弱的说道:“可能吧!明天陪我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

  “好。”

  四胞胎,四种心境,四份幸福,看在四胞胎⺟亲的眼里,是一样欣。

  孩子们都已经长大了,有了他们自己的归宿。

  迟来的婚礼终于开始了。

  教堂的化妆室里,有一位非常不情愿的别扭…新娘?新郞?

  “不,你们这群恶魔,休想破坏我的婚礼。”

  ⾝着美丽的⽩纱礼服,清灵出尘的美丽容颜却扬着十分爆烈的神情,拼命挣扎仍甩不掉脸上浓烈的彩妆,以及发丝缀満如云的花花草草、金穗红花。

  此等“羞辱”在数月前已上演过。

  但那纯粹是心甘情愿,因为弄拧的是别人的婚礼,绝不是自己的。

  “啧,你瞧瞧这脸蛋多俏呀!美得叫人心动。”徐文迪挟怨报复地“‮戏调‬”着左天青。

  多年的怨气终得申报,反正这名美丽的“新娘子”将不顾义气地宣布退出舞台,害他少赚一笔。

  “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蹋糟‬了这张脸。”羡慕加嫉妒的琳达挽着徐文迪的手。

  “天生丽质难自弃,美人命运多乖舛,不要太怨上天,会有报应的。”徐文迪又在一旁附和。

  “你们两个给我闭嘴,朋友有难竟不施援手,你们给我记住,我会加倍奉还的。”

  徐文迪故作害怕地捂着口。“哎呀!连你都不敌左家旋风,我们哪敢涉⼊左氏风暴,会粉⾝碎骨的。”

  “就是嘛,大――美人,你今天真是美得令我‮愧羞‬,我好想去整型哦!”真女人竟然输假女人,唉,怨恨呀!琳达抬眼瞪了一下上天。

  左天青怒罩全⾝,犹作困兽之斗,他被老婆的孕事冲昏了头,忘了之前三个⾎淋淋的“教训”如今落得龙困浅滩。

  有谁看过新郞被人庒在椅上…強迫变⾝?而执行者居然是三个爱心切的姐夫们,只因姐姐们‮孕怀‬了,不能太“劳”而由他们代劳整他。

  “姐夫,我知道错了,以前若有得罪请多包涵,就饶了我这回吧!”

  “命不可违,你认命吧!”骆雨霁笑得十分险。

  “天哪!我好想扁他,化起妆的他和我老婆简直是…一个德行。”手庠庠的风似默想起左天青在自己婚礼上的恶作剧。

  沈烈幽默地按住左天青的肩。“他们本来就是四胞胎,你下得了手扁他?”他的婚礼算是四胞胎中最顺畅的。

  “可以。”

  现场一阵磨牙声,可见左天青的人缘坏到何种地步。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几个⾝为姐夫的男人看到左天青这张脸就想到另外三张可恶的笑脸,她们太奷打不下手,只好找这个替代品出气,反正有事“弟”服其劳。

  揍他可以使心情愉快,平衡一下不甘的情绪。

  另一端的新娘化妆室也有一位绝风华的绝丽新娘,安安静静地任由花子为她上着妆,不似另一头的风起云涌,龙虎际会。

  “才刚相认的孙女就要嫁人,心里真是舍不得。”孟老夫人眼眶泛红含着不忍。

  “哎呀!亲家⺟,女孩子长大都要送人,有人要咱们就该感菩萨的慈祥,免得将来留成仇。”

  孟洁乐观的姥姥大着嗓门嚷嚷,往孟老夫人背上一拍,笑得好像一尊泥塑娃娃。

  “你…你怎么这么说?我孟家的孙女长得标致,谁娶到她是他的福气。”这老太婆说好像她孙女有缺憾似的,乡下人就乡下人,口无遮拦。

  不过不可否认,她带给大家笑,在不知不觉中让人随着她的话语而快。

  刘晓月在新娘子旁边拭着泪。

  “洁儿,谢谢你的宽容,婶婶不知用什么言语来感谢你。”

  “婶婶,你说哪话?咱们都是自己人,不帮你还能帮谁呢?”

  朱弘家因孟洁声泪俱下的求情,左家人才勉为其难地饶他一回。

  不过死罪虽可免,活罪却难逃。

  在左氏的恶魔商量下,认为朱弘家既然爱耍流氓,那就让他去黑帮当小弟,在六位堂主的督导下,不信他学不…坏。

  要坏就让他坏个彻底,杀人、放火无一不教,结果他因场面太过⾎腥而吓坏了,现在收敛了不少恶习,居然变乖了,这是众人始料未及。

  既然朱弘家的罪未受律法制裁,相对地也无法起诉范樱樱。

  但是她的恶劣行为已促使医师公会开除她的医师资格,勒令她从此不得执刀开业,折了她的傲气,因此她现已萎靡不振丧失斗志,形同废人。

  而舆论的力量也让她⺟亲不得不因庒力而辞去“国代”一职,以示为女儿犯下的错负责。

  范樱樱⽗亲的葯厂也因医师们的连署抵制,造成经营不善濒临倒闭。

  所以他决定收起葯厂,携着女到加拿大去养老。

  “快快快,时间到了,快把新娘子请出来。”余巧君穿着伴娘礼服催促着。

  孟洁缓缓地步出,将手放在孟仕德的掌心,由他代替已逝的⽗亲送她走到红毯的那端。

  “你今天真美。”大哥,你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孟仕德在心里为大哥的福气⾼兴。

  “谢谢你,叔叔。”

  在悠扬的音乐声中,他们走到圣坛前,孟仕德不由得瞠大眼睛,在一阵错愕中将侄女的手给另一名…“新娘。”

  在婚纱覆盖下,孟洁看到眼前及地的新娘礼服,不由得抬头一望――

  她震惊的喃念“我不要结婚了,他居然比我还漂亮,呜…我不要啦!”

  事前她虽知道姐姐们的计划,也有意要看青女装的娇态,可是没料到他扮起美人竟是如此飘逸绝美,顿时孕妇的歇斯底里一发不可收拾。

  “乖,洁,不要哭,我不穿就是了。”

  为了安抚娇,左天青当场脫下礼服,只着‮袜丝‬、內和⾼跟鞋,爆笑的画面让孟洁转涕为笑。

  牧师忍着笑说完祝贺词。

  “奉圣子、圣⺟、圣⽗之名,我宣布你们结为夫,现在你可以‮吻亲‬新娘。”

  “洁,我爱你。”

  “我也爱你。”

  在众人的见证下,他们成为夫

  牧师笑了,他⾝后十字架上的受难耶稣也笑了。

  大家都以为自己眼花了,用力眼睛再定神一瞧――

  教堂里的耶稣真的笑了,这太…诡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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