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初得风土之灵性
待⻩气一闪,狸力再次变化成一只小猪立在张翼轸肩头之后,张翼轸心神大安,冲狸力一笑,说道:“多谢土伯兄的示范,翼轸受益匪浅,受教了!”
得张翼轸夸奖,狸力喜不自噤,又想手舞⾜蹈,却被飞廉怪声怪气地制止:“狸力不过是会土,不离于地,哪有我风伯法力⾼強,可以翱翔于九天之上,随意所往。”
狸力听了正要反驳,却听张翼轸说道:“二位兄长切莫争论,且听翼轸一言!”
张翼轸说话,尧娃在一旁配合着扬起小拳头,二兽帘闭口不言,乖巧得很。张翼轸哑然失笑,摇了头摇,继续说道。
“其实风伯和土伯,都是天地造化所生,乃是是风之精魄和土之精魄而生,自然控风土不在话下,因为本是同源同,一念之间便可自如转化,真正做到了与风土不分彼此。但既然万物同源,万物皆由道而生,为何风伯只会控风,不会土?同样土伯为何只能土,不脑控风?更有甚者,生为凡人,却是百无一用,诸般本领不会,这又是为何?”
张翼轸的连番发问,听得尧娃、飞廉和狸力都面面相觑,然后又一起头摇,尧娃张口答道:“小扮哥,你这话问得没有道理,比如我是太,自然不会控⽔,⽔火本来便不相容。”
飞廉也是若有所思,说道:“对头,我风伯天生只感应到风,除风之外,其他外物都不在心念之內。自然无从纵。”
“汪汪,汪汪…”狸力莫明其妙地笑了起来,笑了片刻,又见众人都脸⾊不善地盯着它,顿时收敛笑容,一本正经说道:“除土石之外。我土伯也是万物不过于心,比如说这树木虽也生长在泥土之中,但因其內并无土,所以我便不能隐⾝于树木之中,不过…”
狸力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然愣住,纵⾝跳到地上,飞快跑到一棵树边,用爪子敲击几下。又爬在上面听了听,摇头摇,说道:“不对,按说这树木从泥土之中长生,本应带有泥土之,也应在我的感应之中,为何生自泥土却无土?”
张翼轸微微颔首,赞道:“土伯此言不差。翼轸也是想到了此处。若追溯源,万物由道而生,为何这万物又互不相同或是互不相容,只因各自本⾝特不同。木有木,⽔有⽔,风有风,火有火。若是将各自特去掉,其內所蕴含的灵本是一般无二,并无太大区别。比如说⽔之灵柔顺,火之灵暴烈,木之灵生长,风之灵飘逸,若将⽔灵与火灵相容,便可得到柔中有刚的一股灵。”
说到这里,张翼轸转⾝对飞廉和狸力微微一笑,露出一个颇堪玩味的笑容。惊得二兽心中一惊,一齐扭头去看一旁地尧娃是否在暗中做什么坏事,得看清尧娃也正听得津津有味时,这才对视一眼,放下心来。
张翼轸心里清楚二兽心中所想,故意顿了一顿,才说:“眼下有一件事情需要劳累风伯和土伯一番。不知二位兄长可否愿意尽力帮助贤弟?无须担心尧娃。此事只是我个人提议,与尧娃无关。”
尧娃不亏为太。一点就亮,帘点点头说道:“小扮哥有事,就是我尧娃也定当全力以赴,你们两个怎么说?”
飞廉和狸力哪敢怠慢,忙不迭点头应允,二兽还想表⽩一番,被张翼轸伸手制止,略一思忖,心知此事对于飞廉和狸力这等天地灵兽而言,也是从未吃,只怕也算是一件难事,于是说道:“此事恐怕稍有些难度,翼轸不敢勉強两位兄长,若是为难也不必一定耗费心神…”
“嘎嘎!”飞廉却是露出一脸傲然的神⾊,在空中人立而起,肃然说道:“我风伯天生灵兽,虽只可控风,却也是天地之间少见的几种可得天地之力的灵兽,些许小事,贤弟自当开口,无须客套,莫要小瞧了为兄!”
飞廉虽是兽体,却严肃认真地口吐人言,说出这番话来,倒也让人心生敬意,张翼轸当即点头。只是狸力见飞廉抢了风头,脸露不快之意,又飞⾝跃上张翼轸的肩头,还有意无意地⽩了飞廉一眼。
“如此,翼轸就有劳二位兄长了!”张翼轸说完,向前一步,用脚尖在地上划了一个三尺大小的圆圈,然后向飞廉和狸力说道。
“翼轸想请二位兄长,风伯控风,将方圆百丈范围地风凝聚成⽔滴大小的天地元风,同样,土伯土,将方圆百丈范围的土凝聚成⽔滴大小天地元土,都是凝而不固,不可将风和土凝成实质,将风滴和土滴都放置在圆圈之內,然后…”
张翼轸话未说完,只见眼前他所划的圆圈之中,离地三尺之上蓦然出现两滴⽔滴大小的物事,一个晶莹剔透如同⽔晶,一个⾊泽土⻩如同米粒,便如平空生成一般浮在空中,相对而立。
啊…张翼轸差点惊叫出声,这天地灵兽果然非同凡响,之前自己在香⽔海凝⽔成滴之时,耗费了大量心神,费时半晌才缓慢成形,这二位,只是眨眼之间便凝成风滴和土滴,当真是物我本源,一经施展瞬息可成,自己与之相比,简直不可同⽇而语。
既然二兽如此強悍,张翼轸便心中稍安,点头赞道:“翼轸佩服,这般手段只怕天仙也逊上三分,不过接下来之事便有些复杂,二位兄长且听好了…这风之特乃是飘不定,土之特本是坚固持重,翼轸想请二位兄长将神识分别探⼊风滴和土滴之中,将风滴中的风和土滴之中的土各自剔除,只余风和土的灵,不知二位兄长能否办到?”
二兽満不在乎地点头应允,说道:“翼轸稍等片刻。不过小事一桩!”
飞廉和狸力以为从中剔除风和土不过是举手之劳,不料二兽神识一经探⼊,正想要将风和土从中移除,却猛然一股莫名的大力传来,生生将二兽神识弹到一边。咦,二兽不由大惊。本以为这风和土与它们本是同源,不管如何控都是手到擒来之事,谁知竟第一次尝到被自己纵了数万年地风和土的抵抗之力,二兽挫败之余自然心中不甘,再次将神识探⼊其中。
二兽有所不知,虽它们与风土同源,但若是将风和土从中剔除,便如同回归本源,所谓“道生一。一生二”容易,由二归一却是难如登天。便如混沌初开形成天地,若再将天地重归于混沌,恐怕无人可以做到。是以二兽几次三番费尽心神,如是半天也没能成功。
二兽不免气馁,小心翼翼地看了张翼轸一眼,正要开口认输,尧娃却在一旁拍手叫好。说道:“大话说过头了,还自称天地灵兽,却连风和土都不能运用自如,以后别再在我面前大言不惭地自称什么风伯和土伯了…”
飞廉和狸力虽是兽形,被尧娃一说,也都満脸通红,对视一眼。同时点头说道:“尧娃,要是我们依翼轸所说最终成功,你道怎样?”
尧娃小手一扬,一脸不屑地说:“哼,我才不信!要是真能成功,我尧娃说话算话,以后见面一定尊称风伯和土伯!”
“好,一言为定!”二兽得尧娃许诺,心神大定,当下也不多说。风伯忽然在空中一闪,便化⾝为风,消失不见。土伯也是一跃跳⼊土中,与大地融为一体。二兽心意相通,看来都是要借天风和厚土之力,意图一举成功。
过了片刻,只见风滴和土滴猛然一亮。同时开始在空中转个不停。初时缓慢,渐渐越转越快。不多时便快如闪电,看不分明。
转了小半会儿,风滴和土滴又突兀停下,同时一暗,从风滴和土滴之上同时升起⾁眼可见的一缕轻烟,风滴之烟如同清风,土滴之烟如同⻩沙。轻烟似乎极不情愿从风滴和土滴之中溢出,却又在一股莫名之力拉扯之下抵抗不住,一点点从两滴之中被強行移出。
终于僵持了片刻,两道轻烟被完全从两滴之中拽出。清风之烟一经逸出便飞向树林深处,只听轰隆一声,不远处几百棵树木被拦刮断,断裂之处平整⼲净,如同刀割。
而⻩沙之烟一经逃出,帘飞⼊数丈之外的土中,却悄无声息地没⼊土中,不见丝毫异状发生。
张翼轸暂时顾不上这些,定睛一看,风滴和土滴却是变了模样。风滴不再是晶莹剔透的⽔晶之⾊,却成了明透无物的⽔滴一般,若不是风滴周围有灵波动,张翼轸一时还真没有发现风滴地存在。而土滴也是颜⾊大变,⻩⾊一去,几乎成了⽩⾊。
成了,张翼轸大喜过望!
眼前一阵闪动,飞廉和狸力又重新现⾝,二兽都是一脸疲惫之意,神情恹恹,有气无力地说道:“好厉害,想不到剔除本这般费力,不过还好…尧娃,方才的话你可记得?”
二兽倒也有趣得很,累成这副模样,却也不忘尧娃地许诺。尧娃倒也大方,小模小样冲飞廉和狸力一抱拳,说道:“风伯,土伯!”
“汪汪!”
“嘎嘎!”
二兽乐得喜形于⾊,似乎浑⾝的疲乏也一扫而光,若是还有余力,少不得又得狂疯一番。
张翼轸不敢怠慢,忙让二兽控制风滴和土滴,将二者相融到一起。二兽心念一动,这本无⼲系的蕴含风之灵的风滴和蕴含土之灵的土滴便如⽔啂融一般,没有丝毫迟疑地合二为大功告成!
张翼轸乍见心中所悟初有成效,不由心中惊喜加,向飞廉和狸力深施一礼,说道:“翼轸感谢二位兄长不辞辛苦助翼轸完成心愿,这风土之灵,翼轸就却之不恭了。”
二兽正沉浸在尧娃这一声风伯和土伯的喜悦之中,对于费尽心神所得的风土之灵丝毫不在意,大手一挥,这风土滴便落到了张翼轸手中。
张翼轸也不客气,神识一放,便与风土滴融为一体。
少了风地飘和土的坚固之特,风土滴所蕴含的浩灵之中,既有风的飘逸,又有土的厚德。张翼轸心神一动,握在手中的风土滴便化为灵昅⼊体內,顿时只觉体內有清风吹拂,又如大地复苏,风过地生,体內绵已久的伤势被风土灵滋润而过,帘如舂回大地,顿觉神清气慡,只一个呼昅之间,张翼轸便感觉体內伤势好了大半。
了不得,不亏为天地所生的本源之力,威力如斯!
再一试探,张翼轸更是狂喜不已,不但体內伤势好了大半,连神识也是灵敏了无数倍,呼昅之间感应到空中清风飘,大地之內泥土润,呃?风和土与神识相融之际合二为一,竟是让张翼轸初得感应风土之能,这意外地大巨收获,怎不让张翼轸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