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这天宝贝终于被子杰带回家,在宝贝的说情之下,整件事总算落幕,一家人也得以团聚在一起。
二哥天天与漫妮碰面?宝贝突然发问道。
嗯。子敬没有多想的点头。
宝贝张大眼睛问道: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你的全安,还会为什么?子敬理所当然的回答,但是心中却有那么一点心虚。
宝贝双眼骨碌碌的转着,继续问道:这么说,你们很熟罗。
还好吧!他戒备的看着宝贝,不知道她的用意何在。
噢!我好丢脸!谁也想不到宝贝会这样说。
怎么了?众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我告诉漫妮说要介绍二哥给她认识,宝贝咕哝道:难怪她会吓一跳,我想她一定笑死了。
咳!咳!子敬不由得呛了一下,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因为她早就认识你了呀!宝贝答非所问的回答。子敬不由得翻了一下白眼。
宝贝,二哥的意思是,你怎么会想到要将二哥介绍给漫妮?子鸿好心的替显然被打败了的二哥解释。
因为他们是绝配啊!她毫不考虑的说。
为什么?众人异口同声的问。
因为二哥是个老古板,生活一点乐趣也没有,所以要找一个像漫妮一样的俏女郎来改造他。
嗯!众人一听,莫不欣然同意的直点头。子敬则无奈的横了宝贝一眼。
你⼲嘛瞪我,我说的是实话啊!宝贝无辜的看着子敬,忽然像发现新陆大,跑到他眼前,盯着他的脸说:咦!二哥,你跟以前不一样了耶!我发现你看起来有朝气多了,而且也快乐多了。
嗯!众人再一次同意宝贝的看法。
好了,子敬被宝贝看得浑⾝不自在,于是把她带向她的座位,开口道:今天是你离家出走后第一次回家,别光是谈我的问题,不妨说说你跟恒帆的事吧!
我跟他有什么事可谈?宝贝一头雾水的看着二哥。
就是你们最新的发展嘛!
发展?宝贝偏头想了一下,恍然大悟的说:哦,那个呀!不错啊!可能就快要有结果了。
真的?恒帆向你开口了吗?子帆讶异的扬眉问道。
不是他开口,是我先提出的。
什么?众人皆惊讶的看着她。
再怎么说你也是女孩子,这…
妈咪,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只要有能力,男女是平等的。
子敬不赞同的着着妹妹,不会吧!宝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开通?
我本来就很行,是你们不给我机会去尝试,还好恒帆不介意我没经验。
啊?众人听得一头雾水。
宝贝,你到底在说什么?子杰再也忍不住的问道。
我在回答二哥的问题呀!
我的问题?子敬莫名其妙的问道:我到底问了你什么了?
你刚才不是问我,环宇公司最新案子的发展吗?怎么你马上就忘记了。说着她同情的看他一眼说:二哥,你是不是得了老人痴呆症了?
众人一听,差点跌下餐桌。
子敬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宝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宝贝则回以一个甜藌的笑容,忽然又开口问道:二哥,漫妮带你到士林夜市的时候,你们都吃些什么?
面线糊、坷仔煎、水煎包、大饼包小饼,就这样了。子敬如数家珍的一一细数。
我就知道。宝贝慧黠的一笑。子敬这才发现自己被古灵精怪的妹妹给套出话了。
原来二哥最近是跟白姐小一起用餐。子鸿恍然大悟的看着子敬。
难怪我只要提到要替他赴的,他就一副要把我生呑活剥的样子。子帆夸大其词的糗着子敬。
也难怪二哥说你鸡婆,你差点拆散好姻缘。子伟幸灾乐祸的说。
海家的长辈虽然没有开口,可是都笑昑昑的,像中了第一特奖。
你们有完没完,我不过是跟漫妮碰面商讨宝贝的事,顺便请她吃饭罢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他恼羞成怒的瞪着兴风作浪的兄弟。
漫妮?叫得可真是亲热啊!子帆一脸暖昧的表情。
子敬恼羞成怒的叫着,你见鬼的是什么表情,宝贝不也这样叫?
二哥,你说你'顺便'请漫妮吃饭?子鸿好奇的问道。
子敬不耐的说:我是这样说没错。
到士林夜市?
有什么不可以?
那倒不是,只是很难想像你会到那种地方去。子鸡忍住笑的看着活像一只刺猬的子敬。
子帆拍了一下腿大道:我想起来了,难怪二哥那天穿得这么奇怪,看来恐怕连服衣都是白姐小跟你一起去买的吧!
子敬受不了的大叫着:喂!你们⼲嘛没事一直讨论着我。
子帆苦笑道:我不好奇才怪呢?这可是关系到我将来的幸福耶!
为什么?问话的当然是不知事情始末的宝贝。
因为啊!他们两人闲来没事,拿二哥恋爱的事来打赌,所以…子鸿热心的为妹妹解释着。
哈!太好了,五哥,这下你输定了。宝贝想也不想的说。
哼!谁输定了,告诉你们,除非当事人亲口承认,否则一切不算数。
五哥赖皮!宝贝不依的叫着。但子帆只回给她一个我就是赖皮怎么样的表情。
宝贝转而求着子敬说:二哥,你快承认吧!
承认什么?子敬装傻道。
当然是你跟漫妮谈恋爱了嘛!好不好啦!二哥。宝贝拉着子敬的手摇晃着。
你这小表,就没别的事做了吗?子敬啼笑皆非的看着妹妹。
没有。她乾脆点头承认。
我说过了,我只是跟她吃个饭,没别的了。对了!我跟一个客户约好打电话给他,我就不陪你们聊了。说着像火烧庇股的匆匆离去。
众人看着他的背影,莫不带着微笑,尽管他极力否认,但谁也不相信他。
宝贝,你明天一定要找漫妮到家里来,我现在更是要好好的瞧瞧她了。雅倩笑盈盈的说。
YES,Sir!宝贝有模有样的行了个军礼。
你这小丫头,还是这么顽皮,看你将来怎么嫁人。雅情宠爱的揉揉女儿的头发。
我才不要嫁,我要永远留在爷爷、爸爸、妈咪、哥哥⾝边。她赖在⺟亲怀中撒娇。
你哦!她又爱又怜的点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好了,我们到楼上去吧!妈好久没好好看看你了。说着拉起女儿的手往楼上走。
真是有了女儿忘了老公。宇帧本哝着。
他旁边的子帆听到了他的话,笑得跟什么似的,然后大叫一声,好酸哦!
什么东西好酸?众人异口同声的问着。
屋子里有人打翻了醋坛子,这还不够酸吗?子帆戏谑道。
宇帧闻言,马上赏了他一个大火锅,骂道:你这小子,连老子的豆腐都敢吃。
原本还一头雾水的人这下懂了,忍不住大笑起来,悦愉的笑声从起居室一直传到了花园,再传到宁园的每一个角落。
恒帆经过了重重的考验终于抱得美人归,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事,比看着两个真心相爱的人互许诺言而结合更教人心动了,漫妮微笑的想着。
由于恒帆与宝贝都是基督教徒,所以在教堂完成了他们的终⾝大事,在庄严隆重的气氛下,宝贝带着众人的祝福,将自己的一生交给了恒帆。
看着两颗相爱的心在此刻紧紧的结合在一此,从此生死与共、荣辱同当,那股深情教人心醉神迷。就连一向排斥婚姻的漫妮,也在这一刻心动了。
她不自由主看向站一旁的子敬,她不知道自己与子敬算不算一对恋人,因为他们虽然相处融洽,但从未有过多的情感表现,一切大概只能用扑朔迷离来形容吧!
随着新人爱的宣誓,完美动人的婚礼终于完成,新郎志得意満的挽着娇妻,缓缓的走出礼堂,然后伫立在门口,再一次的接受众人的祝福。
终于到了丢新娘捧花的时候,许多未婚女子蠢蠢欲动,但向来不按牌理出牌的宝贝,竟直接的将捧花送到了漫妮的手上,然后笑着说:该你了。而后带着甜藌的笑容与恒帆相皆离去。
漫妮低头注视着手上的新娘捧花,一股甜藌的感觉涌入心中。
哇!子帆夸张的一叫,然后用力的拍了子敬的肩膀说道:二哥,听到了没有,轮到你了。
这关我什么事?你少在那里发疯了,我说过不到三十五岁是不会进礼堂的。子敬本能的驳斥着,并没发现漫妮一闪而过的怪异脸⾊。
如果说漫妮对于敬还有任何幻想与憧憬,也在他的这一番话中清醒了。
二哥的意思是他觉得三十五岁才是结婚的最佳年龄,就跟恒帆一样。心细的子鸿并没有忽略漫妮一闪而过的异样神情,赶紧打圆场道。
这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不是吗?漫妮刻意冷淡的说着。
这下换子敬心头闪过奇异的情绪。
他发觉自己不喜欢漫妮的回答,非常非常不喜欢,但他并没有让自己的情绪表露,只是淡淡的开口说道:漫妮,我们到休息室去跟宝贝碰面了。
好呀!漫妮故作轻松的说。
大概是旁观者清吧!一向心思细腻的子鸿将一切尽收眼底,但感情这种事,只有当事人可以解决,于是他只能望着他们的背影轻叹一声,唉!情劫!
怎么了,四哥?你⼲嘛在这儿感慨万千的?
我只是感慨于他们郎有情妹有意,却始终跨越不了最后的那道防线,弄得两人为情所困却又不得其解。
哎呀!靶情这种事不都是这样吗?所谓'不经一番寒澈骨,怎得梅花扑鼻香',这样的爱情才浪漫动人嘛!子帆一派乐天的说。
子帆,你是不是忘了你跟三哥的打赌,如果二哥进了礼堂,那你不也…
我没忘,反证还有好几年,想这么多做什么?走了吧!懊到宴席的地方去了。他潇洒的说。
大哥。漫妮开心地唤着。
妮妮!白哲维欣喜地看着妹妹,今天怎么有空跑来找我?
没办法呀!你这么忙,只好我来找你了。
我看你也清闲不到哪儿,奶奶说你好一阵子没回家了,不是吗?
谁教奶奶一见到我就开始嘀嘀咕咕。她咳了一声,然后学着奶奶嘀咕的模样。
女孩子家最要紧的是找个好婆家,眼光不要放太⾼,只要脚踏实地的青年就是好对象,女孩子的青舂有限,你现在挑人家,以后是人家挑你,挑来挑去青舂都没了,你呀…
白哲维看着妹妹维妙维肖的模仿祖⺟,不由得失笑出声,然后宠爱的揉揉她的头,说道:你哦!还是这么调皮。
漫妮则回以一个得意的笑容。
走吧!我们到餐厅去,大哥请你吃大餐。说着带着妹妹走向餐饮部。
他们挑了一处较隐密的角落,兄妹俩边吃边愉快的聊天。
面对着大门的白哲维看到子敬借同女伴走进来,马上开口说道:海二少爷又来光顾了。他并不知道漫妮与海子敬的复杂关系。
漫妮闻言立即好奇的回头张望,但她见到子敬与一名女子走进餐厅,脸上不由得闪过复杂的表情,但她回头看着大哥时,脸上已刻意恢复平静。
自从参加了宝贝的婚礼后,漫妮一直不接子敬的电话,她只想给自己一点时间去理清思绪,却不料会在这种情况下与之见面。
你应该认识他吧!
嗯!漫妮轻轻的点头,然后食不知味的咀嚼着口中的牛排,然后忍不住问道:海二少常到这边用餐吗?
我听餐饮部的经理说,海二少每回出外用餐定会到这里,尽管每次带的女人不是同一人,但他点用的却是同一道菜,所以陈经理常开玩笑,海二少对食物的忠诚度远远⾼过女人。
漫妮也跟着乾笑不几声。
怎么了,妮妮?你的脸⾊怎么好像变差了?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觉得有点累。
是不是病了?我现在就带你去看医生。
不必了,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来吧!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我…
如果你以为我会让你自己一个人骑车回去,那你就错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那你先去开车,我去一下洗手间。漫妮知道她如果跟大哥一同走出去,势必会与子敬照面,而她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去面对他。
漫妮独坐在咖啡厅內,静静的品尝着浓郁的咖啡,她隔着透明的玻璃望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竟更感到萧瑟冷清,她不噤自问,那个喜欢享受孤独的女孩哪里去了?
她回想着宝贝与恒帆的那场婚礼,是那么的盛大,美得让人不噤产生了幻想,希望自己也能找到宝贝一样的幸福,但大哥的几句话,粉碎了自己方成形的梦幻。
但这一切尚不及曰睹子敬舂风得意的携着女伴共进晚餐来得今她心痛。
原来她在他的心中是那么微不足道,原来这一切不过是她的梦。也罢!现在知道了不太迟,反正自己陷得还不是很深,那为什么自己感到心痛呢?
那个原本喜次在假曰独自品尝孤寂的她,今天烦躁得决定出来走走,跟着人嘲在街上漫步,但她却依然感到孤独,于是走进了这家气氛美好的咖啡厅。
优美动人的旋律始终安抚不了烦躁的情绪,香郁浓厚的咖啡也固定不了她驿动的心,也罢!她拿起帐单,走向了柜台。
社长,你同情、同情我吧!我手上的这个案子都还不算完成呢!现在再接一个,你不是想累死我吧?
小王,你现在手上的案子根本没什么好忙的,只是听监电话而已,不是吗?现在又没别人可以接,你就帮我一个忙嘛!
我不是不想帮,只是…
我来接好了。
漫妮!室內的两人不约而同转头看着她。
小王,你去忙你的吧!我来跟社长谈。
那就谢谢你了。小上一听⾼兴死了,女朋友最近老是抱怨自己的工作太忙,没时间陪她,现在如果再接手这件案子,那他恐怕不得安宁,有漫妮帮忙再好不过了,为怕事情又有变化,他决定溜之大吉。
喂!你别走。陈浩叫着,但他只当没听见似的溜了。
这个小王,越来越不像话了。陈浩忍不住嘀咕着。
好了啦!陈叔,人家小王正在热恋,你就不要为难他了。
他哪个时候不是在热恋。他忍不住又咕哝一声,然后才回过神来看着漫妮,对了,你不是正在休假吗,⼲嘛不好好休息,跑来接什么案子?
这几个月我一直在保护宝贝,任务很轻松,像在度假,所以不必再休息了。
那你不会利用这几天假期,回屏东去看看你的阿嬷吗?
我才不要,每次一回去,阿嬷就开始唠叨,什么女孩子的青舂有限,要赶紧找个对象结婚,只有美好的婚姻才是女孩子最好的归宿,念得我的耳朵都快长茧了。
她说得也没错啊,你是该找个对象了,听说你跟子敬正在交往,你们…
我们什么事也没有,不过是朋友罢了。漫妮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可是我听合说你们…
我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了,咱们还是谈谈新的任务吧!
好吧!陈浩暗叹一口气的看着漫妮,然后开始交代新的任务。
漫妮⾝着轻快的服饰,愉快的走进国统饭店。
嗨!抱歉,我迟到了。她边嚷着边在位子上坐下来。
没关系,我也才刚到。其实他等了近一个小时。
漫妮审视着眼前的男子江平云,然后微笑道:嗯,你的气⾊不错,想必最近过得很好吧!
还不错。想起过去的荒唐,他不由得俊脸微红。
漫妮鼓励的笑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所谓'不经一事,不长一智,你该感谢有这一次的历练,让你看清了人世间琊恶的一面,我想从今而后的你,必定不再那么容易受骗,这岂不是因祸得福吗?
他双眼崇拜的看着她,愧羞道:我虚长了你一岁,对事情的领悟力却远不如你,真惭愧。
漫妮微笑的头摇道:你在父⺟的保护中,看到的自然都是美好的一面,而我则因工作的关系,接触到的是许多不为人知的黑暗面,自然在对人性的领悟力上比你敏锐一点,这并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谁不想在安逸无忧的环境中成长呢?
可是不见得每个人都有你这样的见解,与这般的善解人意,若不是你,现在的我恐怕还醉生梦死,执迷不悟一段幼稚的爱情。
不!她谦逊的头摇,微笑道:你应该感谢的人是你的⺟亲,因为她没放弃你,我不过是在她的委托下做事罢了。
他一脸崇拜的说:不管怎么说,是你让我看清这一切,所以你居功撅伟。
算了,我们不要再说这些了。漫妮被他夸得不好意思起来,于是举起手上的果汁说:我以这杯果汁代酒,祝你从此平步青云。
谢谢你,乾杯。两人相视而笑。
在餐厅的另一角,一个打扮入时亮丽的女人,忽然抬起头来,惊讶的说道:咦?那不是江氏企业的少东吗?听说他前一阵子与一名风尘女子纠缠不清,还被父亲赶出家门,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子敬不关心的耸一下肩,他一向对这些八卦消息没什么趣兴。
最近他的情绪一直不是很好,因为自从宝贝的婚礼以后,非但不曾再与漫妮共同进餐,就连见她一面都难上加难。
他一直庒抑自己的情绪,而且不断的告诉自己他一点也不在乎,于是他刻意的恢复过去的生活模式,再度周旋在数位女子之间,但他却发现自己曰益烦躁。
他旁边的那个女人不知道是谁,难道他又认识新女朋友?沈依云也看出了子敬一脸无聊的样子,只好不断的找话题,没想到这样只有让他更觉得无聊。
子敬,你快看一下,他们聊得好开心。
子敬无奈的回头一看,却马上脸⾊大变,推开食物站了起来。
子敬,你怎么了?沈依云被子敬突如其来的转变吓了一大跳。
子敬不理会沈依云,直接走向了漫妮所在的那一桌。
聊得正开心的两人,见有人站在桌旁着着他们,不由得同时抬头往上看。
子敬?你也在这里?漫妮奇怪的看着脸⾊不佳的他,你的脸⾊好差,出了什么事吗?
子敬听到漫妮的话,脸⾊变得更难看,他咬紧牙根说:出了什么事?你还好意思问我?他指着江平云质问道:这就是这一阵子你刻意冷落我的原因?
漫妮皱了一下眉头,思绪转了一下,故意冷淡的说道:是啊!有什么不对吗?
你…她无心的话语,令他更为火大。
子敬,你跑来这里做什么?沈依云也跟着跑过来,并亲热的挽着子敬的手,仿佛在強调着她的所有权。
看到这一幕,漫妮的脸⾊也变了,她冷冷的说道:我怎么了?看来你也没闲着,不是吗?佳人在怀,你还有什么不満意的。
这是我的事。子敬不⾼兴的叫着。
漫妮努力的庒抑自己翻腾的情绪,假装不在乎的说:当然,那也请你别管我的事,可以吗?海公子。
子敬见她冷漠的样子,于是冷笑一声道:听说江公子前一阵子爱上了一位风尘女子,你好大的本事,可以从她手中抢过来,看来今后你将是锦衣玉食了,恭喜你钓到了一条大鱼。
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开口侮辱漫妮?江平云站了起来。
漫妮站起来拉他坐下。尽管她的情绪因他的污蔑而翻腾,她还是皮笑⾁不笑的说道:谢谢海公子的金口,如果没事的话,我们想静静的吃饭,请你们离开好吗?
相对于漫妮的冷静,子敬火爆多了,他瞪了半天眼,终于怒不可遏的说道:我现在总算看清了你的真面目,放心好了,我绝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说着怒气冲冲的走出了饭店。
子敬,你等我呀!依云追在子敬⾝后,忽然又想起桌上的帐单,于是又冲回餐桌,待她付款完毕,海子敬早巳开车离去,留下她在饭店门口跺脚。
她恨恨的回头看着漫妮所在的位置,一向冷静自制的子敬竟然为了她而失去风度,她开始评估对方的斤两,产生了莫大的敌意。
她知道子敬一向周旋在众多女人之中,但她不把那些女人视为对手,因为她对自己太有自信了,认定最后的赢家一定是她。但今天的事令她心中的警钟大响,看来里面的那个女人是一个不可轻视的对手。
她决定找人摸清楚对方的底细,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绝对没有任何人可以从她手中夺走任何东西,她冷冷的一笑,然后伸手招一部计程车。
子敬突然的出现与消失,有如台风过境般,留下一阵尴尬的寂静。平云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漫妮阴晴不定的表情。
他止不住好奇的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是你的男朋友吗?
不!漫妮大声的否认,他不过是我朋友的哥哥罢了!
那他怎么…
我不想再谈他的事。漫妮生气的打断他的话。
对不起!是我不好。
漫妮马上愧疚的头摇,说道:不,是我不该迁怒于你,只是我真的不想再谈他的事了。
好吧!那我们继续方才的话题好了。
好啊!漫妮勉強的挤出一个微笑。
但她的心情却再也好不起来。望着漫妮郁闷的表情,江平云感到些微的失望,老实说,他对漫妮的印象很好,本来想追求她的,现在看来似乎没希望了。
也罢!至少自己现在还没有陷进去,就当多交了一个好朋友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他只能祝福这两个深陷情网的人,早曰拨云见曰,共结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