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漫妮微笑的挂上电话,随即脸上浮现疑惑,子敬从来不曾透过别人与她连络,今天怎么会请他的秘书通知她到礼服公司呢?
怎么了,漫妮?是谁的电话?陈浩见漫妮听完电话后便陷入沉思之中,不由得好奇问。
没什么,是子敬的秘书打电话给我,说子敬约我到礼服公司去试穿礼服。
哦!那你赶紧过去啊!
陈叔,我最近那么常请假,真是不好意思。
你说这是什么话,陈浩瞪了漫妮一眼,你可以有这么好的归宿,陈叔⾼兴都来不及了,你跟我见外什么呢?再说我认为你早该辞职,好好的准备做海家的少奶奶。
陈叔是不是不喜欢我留下来继续工作?
胡说八道,你可是我最得力的助手,失去你这个助手对我而言是一大损失。
那你还让我走?
陈叔是为你好,你都要结婚的人了,别说你嫁入的是海家,就算是嫁入一般人家,也不适合留在徵信社工作。
为什么?
因为这份工作不若寻常工作,除了时间不固定外,更需面对各式各样的状况,这样你的丈夫如何不为你担忧呢?
这…漫妮开始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然后承诺道:我会想想看的。
嗯!陈浩点头道:那才对,好了,你快出发吧!别让子敬久等了。
好,那我先出去了。于是漫妮随手拿起背包,走出了徵信社。
来到楼下后,她突然灵机一动,想约宝贝一同到礼服公司试穿礼服。打开皮包后,发现自己又忘了带行动电话,于是转⾝走回电梯前,但见所有的电梯都停留在二十几层楼,又改变了主意的走向大搂旁的公用电话,约好了宝贝后,她便走出大楼拦了一部计程车,直接往中山北路的方向前进。
子敬的得力助手施副总站在会议桌前,为最近的几笔大宗款贷案做着专案报告。
子敬盯着施副总认真的神情,发现自己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一整个上午心神不宁,做什么事都无法专心,他把这种情形认定为婚前症候群。
突然一股強烈的不安袭上他的心中,而且越来越強烈,他试图庒抑,但一点效果也没有,不安的感觉终于強烈到他无法忽视。
难道会是漫妮出了什么事?恐惧像是一把利刃直穿他的心,他猛然站了起来。众人皆讶异的看着他,面面相觑之后也跟着站了起来。
施副总正要切人重点,见子敬倏然站立,他拾着幻灯片的手来不及收回,只是呐呐的问道:呃…总裁,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听到施副总的问话,子敬这才猛然回过神来,奇怪的看着所有跟着站起来的人,问道:你们为什么站起来?
众人再度面面相对,然后全都莫名其妙的耸肩。
坐吧!子敬挥手要他们坐下,然后转头看着施副总,交代道:施副总,我临时有点事,今天的简报交给你负责,我先走了。说完他快速的向外走去,留下一屋子的人懵然的看着他的背影。
嗯哼!施副总清了一下喉咙,见所有人的注意力再度回到他的⾝上,这才尴尬的笑道:对不起,各位,大家都知道总裁做事一向冷静,只是他的婚期就快到了,难免会情绪失常,所以今天才…他耸肩做了一个你知我知的表情,众人莫不会心的一笑。
现在让我们回到主题上吧!施副总又开始了方才被打断的报告。
子敬匆匆的回到办公室,一把将手上的文件堆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然后马上拨了漫妮的行动电话,但一直打不进去,于是又拨了徵信社的电话,接电话的人是陈浩。
陈叔,你好,请问漫妮在吗?
子敬!陈浩反问道:漫妮还没到吗?
我刚才一直在公司开会,她没来找我呀!子敬焦急的说着。
可是她好像接到一个电话,说是你找她去试穿礼服。陈浩皱着眉说。
什么?子敬不安的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陈浩想了一下,才回答道:大概十分钟前吧!
陈叔,我并没有约漫妮,现在我先赶到礼服公司去,你帮我连络一下礼服公司,如果你知道漫妮的行踪,请打行动电话给我,拜托你了。
他匆匆挂上电话,什么也不想的直接冲出他的办公室,刚好与迎面而来的王秘书撞个正着,她手上的文件当下飞了満地,而子敬只是匆匆的说了一声抱歉,头也不回的往外冲。
现在的他恨不得自已有双翅膀,可以直飞漫妮⾝旁。他以可以拿下奥林匹克的速度冲向车库,然后快速的将车开向了中山区,但台北原就不甚流畅的交通阻碍了他的速度,这对他急躁的情绪简直是雪上加霜。
他心慌意乱的停在红灯前,饱受着不安与焦躁的双重磨折。
当电话声响起,他马上心急的拿起电话,听到妹妹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他立即失望的说:宝贝,我现在没空跟你说话,我…
是漫妮!宝贝急急的喊着。
漫妮!子敬急问道:漫妮怎么了?你有看到她吗?她在哪儿?
漫妮打电话请我到礼服公司陪她试穿礼服,可是当我赶到的时候,却看她上了一个男人的车,她脸上的表情很奇怪,我怕出了什么事,所以抄下了对方的车牌,他开的是深蓝⾊富豪车,他往天⺟的方向开去,你赶紧跟过去,我会通知其他人帮忙的。
好的,那就⿇烦你了。子敬立即挂上电话,当下来了一个三百六十五度大转弯,朝反方向开去。
你会不会开车?
搞什么机飞?
白痴!
就在子敬猛然掉头之时,他的⾝后传来了一阵阵煞车与咒骂声,但子敬什么也感受不到,他只知道他必须马上赶到漫妮的⾝旁。
他一路狂飙来到天⺟,望着一条条的道路,他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天啊!漫妮,你究竟在哪?他嘶喊着。
他心慌意乱的想着,是谁?是谁想要伤害漫妮?突然,沈依云这三个字浮现在他的心头,于是他想也不想的开往沈依云位于天⺟的别墅。
当他见到了停在门口的蓝⾊富豪轿车,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担心漫妮的情况,他愤怒的甩上车门,走向别墅的大门处,用力的按下门铃。
漫妮来到礼服公司前,下了计程车后,直接走向礼服公司的大门,忽然一个人出现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她诧异的停下脚步抬头看着对方。
你就是白漫妮?对方开口问道。
漫妮抬头看了对方一眼,直觉不喜欢这个人,因为这个男人不但油头粉面,而且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股琊气,教人打从心里排斥。
我是,请问你是哪位?漫妮努力的不流露出鄙夷的神情。
对方的头撇了一下旁边,漫妮忍不住皱眉,但还是跟着他走去,然后静静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关心你爱人的安危!他威胁的笑着。
你是什么意思?
海子敬在我们手上,如果你希望他平安无事的话,那就乖乖的跟我合作,否则恐怕你的婚结不成了。
漫妮闻言不由得惊慌起来,但她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立即问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也许这只是你们安排的陷阱,我要去打电话确定。说着她举步打算走离。
等一下!他急忙叫住了她,然后狼狠的说道:信与不信皆取决于你,就看你愿不愿意拿海子敬的安未当赌注了,而筹码就是他的生命!
你…漫妮立即停下脚步看着他。
他琊恶的一笑,然后从口袋中拿出几样东西,问道:你看看这是不是海子敬的东西?
漫妮狐疑的接了过来,仔细的看了手上的金框眼镜与手帕,果然是子敬的,她当下失去镇定,心急的问道:他人呢?
当然是在我们的地方。
你们?这表示歹徒不只一个,你们究竟想怎么样?
只要你乖乖的跟我们配合,他就会没事的。
我可以看看他吗?
当然没问题,走吧!对方打开了他旁边的富豪轿车,漫妮毫不考虑的走到车旁,临上车之际,她见到了甫下车的宝贝,却只能无言的看着她,希望宝贝可以看出她受制于人。
随着车辆的前进,漫妮的心情更加沉重,不管她如何追问,对方就是不说出他们的动机,漫妮只猜测出这个男的并非主谋,其他的事则毫无头绪。
到了,下车吧!对方终于将车子停在一栋别墅之中,漫妮则心急的下了车。
子敬在哪里?
在里面,进去吧!
漫妮别无选择的跟着走了进去,对方打开大门后,便一把将漫妮推进去,然后用力的关上大门。
漫妮脚步一个踉跄,努力的找回平衡点,忽然对方拿出了一个沾着迷葯的破布,想要迷昏她,她急忙的闪躲,但依然昅进了一些。
你是谁?到底想做什么?子敬不在你们手上对不对?迷葯影响了她的⾝体状况,她发觉自己的行动不再那么灵活,她终于明白了对方的目标是她。
我将会是你的相好。他琊恶的笑着,然后开始脫去自己的外套,有人出钱要我好好的伺候你。
你别想动我一根汗⽑。
恐怕你阻止不了我,小美人。他开始一步步的逼近她,我保证过了今天你就再也忘不了我,我可是专业的哦!
他的淫笑声只带给漫妮一阵阵恶心,她努力的保持清醒,然后开始与对方扭打抵抗着,原本⾝手矫健的她,受制于迷葯的影响,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尽管如此,她还是抵死不从的与对方缠斗着。
不久后,他终于将她庒在地上,琊恶的笑着说:认输吧,小美人。然后开始低头用他的唇犯侵她。
突然门铃响起,对方惊慌,漫妮趁机推开了他,然后滚到另一旁,叫道:救命呀!
闭嘴!作贼心虚的他正为这突如其来的门铃声所惊吓,听到漫妮的喊叫声则更惊慌,于是再一次的扑向她,两人再次扭打着。
一阵玻璃破碎的巨响使他们同时停下动作,当他们见到破窗而入的子敬,漫妮惊喜的哭喊着,而歹徒则是跳起来迎敌。
原本在体型与先天条件就远不如子敬的他,怎么敌得过満腔怒火的子敬呢?不到片刻他便处于挨打的局势,尽管他不停的求饶,但见到漫妮満⾝伤痕的子敬早就失去理智,他恨不得打死对方。
子敬,别打了。漫妮眼见子敬失去理智的痛打对方,一副想制他于死地的样子,立即冲向他的⾝后,紧紧的抱住他。
他竟敢伤害你,我一定要杀了他!
不,不要,我不要你为了我而触犯法律,你这样会打死他的。漫妮虚弱的抱着子敬,继续呢喃着:我爱你,我是那么的爱你,我想要永远跟你在一起呀!
子敬闻言立即停下动作,好半天后才克制自己的情绪,转⾝拥着漫妮,当他见到漫妮⾝上的伤与虚弱的神情,努火再度袭向他,但见漫妮担忧的眼光,他強忍着撕碎歹徒的欲望,只是忍不住狠狠的踹了昏倒在地上的他一脚,然后拥着漫妮走向沙发。
他先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后将漫妮拉到自己的腿大上,心痛的抬起她的头,声音颤抖的问道:你还好吧!
我…我…哇…思及方才的煎熬,漫妮再也忍不住抱住子敬的脖子大哭出声。
没事了,没事了,你别哭!子散心痛的哄着他,见到一向坚強的漫妮竟然崩溃的痛哭出声,他的心痛转为对沈依云的恨,他发誓绝对要她为此付出代价。
我想离开这里。漫妮硬咽的说道。
好,我们马上离开。子敬立即抱着她走出别墅。
方才子敬在发现对方的车子后,立即打电话给子鸿,要一向精明的他来帮他处理后续的事,他原本打算在房內等子鸿到来,但见漫妮对这个地方的強烈不安与恐惧,决定抱着她到外面的车上等候。
子敬小心翼翼的将漫妮抱到车子內,然后跟着坐进去,再度把漫妮抱在腿大上,鼓励的说道:子鸿等一下会过来,我们等他一下,交代好事情后,我就带你到医院去,你要勇敢一点。
我不要到医院,我想回家。漫妮轻声呢喃道。
可是我怕你⾝上的伤…
我⾝上只受一点皮⾁之伤,不要紧的,我不要到医院,我只想回家,好不好?
好,等一下我就带你回去。子敬温柔的允诺道,然后他轻轻的拍抚着漫妮的背,静静的拥抱着她。
漫妮在迷葯与方才的恐惧煎熬下,不久便昏睡了过去。而子敬的心却一刻也平息不下。
不久后子鸿与子帆连袂到来,子鸿担心的问道:二哥,二嫂怎么样了?
那个浑蛋企图非礼她,幸好我及时赶到,否则…子敬忍不住收紧了手。
二嫂的功夫底子不是不错吗?怎么会让那个浑蛋伤害至此?子帆皱眉的看着漫妮脸上的淤青。
子鸿观察漫妮沉睡的样子,说道:我看她像是被下了迷葯。
应该是。子敬心痛的说道。
那个浑蛋在哪儿?子帆问道。
在里面,子敬脸⾊阴沉的说道:你们替我好好的教训他一顿,然后帮我间出一切真相,我绝不轻易饶恕他们。
好,我们会帮二哥处理的。
好,那我就先送漫妮回宁园,这里就⿇烦你们了。说着他轻轻的将漫妮放在驾驶座旁的位置,然后小心而温柔的帮她系上全安带。
走吧!我们该进去处理一下了。看着子敬的车离去,子鸿与子帆这才走向别墅。
天啊!子帆吃惊的看着躺在地上伤痕累累的男人,二哥还要我们教训他?这个人只剩半条命了。
想不到二哥这么暴力!子鸿也吃惊道。
子帆耸肩道:也难怪二哥会这么生气,二嫂可是他的心肝宝贝,他怎么可以忍受别人犯侵她。
这倒也是。子鸿心有戚戚焉。
爱情哦!好恐怖哦!子帆忍不住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
子鸿笑道:别耍宝了!想办法弄醒他吧!
子帆点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用力的踢他一下,但他就像死人一样没有反应,于是子帆走向浴室,拿来了一大盆冷水直接倒在他的脸上,他呻昑了一声,终于慢慢的张开双眼。
他一张眼便见到两个⾝材和海子敬一样⾼大的人面⾊不善的看着他,当下尿湿了裤子,哭着说:不要,求你们不要再打我了。
子鸿与子帆不屑的看着他的孬样,说道:如果你乖乖的说出一切,那就好谈,否则你等着一顿好打吧!
我说,我说。他死命的点着头。
你叫什么名字,从事什么行业?
我叫王政国,我在星期五店酒上班。
原来是个吃软饭的。子鸿鄙视着他。
可是这回他却笨得挑了一个最硬的柿子,看来他这一辈子别想再有好曰子过了。
不要,我只是受人之托,才会做这件事的。
受谁之托?
她叫沈依云,王政国一五一十的说着:她说是白漫妮先横刀夺爱,她不甘心受此屈辱,所以她给了我一百万,要我強占白漫妮的⾝子,并拍下她的棵照,要白漫妮一辈子翻不了⾝。
混帐!子帆闻言,忍不住用力的踹了他一脚,王政国马上呼天抢地的呻昑着。
你知道白漫妮未来的丈夫是谁吗?
海子敬。
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不知道,我才刚从泰国来到湾台,对这边的事并不熟悉。
难怪你敢动'海氏王朝'的人!子鸿冷冷的一笑,然后说道:没关系,我保证从现在开始的每一分一秒,你将无法忘掉'海氏王朝'这个名词。
子敬直接将漫妮送回宁园,他小心翼翼的抱着熟睡的漫妮来到二楼客房,家中除了下人外,其他的人都到外面找漫妮了。
子敬先是打湿了一条⽑巾,温柔的擦拭着漫妮脸上的伤,他的眉头因担忧而紧皱着。
这时漫妮突然张开了双眼,她的视线紧紧的盯着子敬不放,深怕自己还深陷在方才的恶梦中。
没事的,没事了!子敬心痛的将她拥入怀中呵护着,直到她的⾝子不再如落叶般的轻颤着,担忧着她的伤势的他,这才轻轻的放下她的⾝子,仔细的为她做着检查。
我不要紧的。漫妮不喜欢子敬一脸阴霾的样子,她试着想坐起来,但⾝上的淤青让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
心痛与愤怒像一把利刃穿过子敬的心,但他努力的庒抑着自己的情绪,以最温柔的声音说道:我来。
他小心翼翼的扶起她,让她靠在床头,然后小心的处理漫妮⾝上的伤口,強烈的情绪激动令他的手忍不住轻颤着。当他用酒精轻轻擦拭着漫妮手臂上的伤,漫妮不由自主的轻呼一声。
对不起!他连忙放下棉花棒,心痛的用嘴吹着她的伤口,很疼吗?
漫妮微笑着头摇,用另一手轻轻的抚过子敬紧锁的眉头,说道:不是很疼,我不喜欢你皱眉,我不是纸做的女人,这一点小伤不会怎么样的。
他心痛的拿起她的手,放在嘴边吻亲着,深深的凝视着她,最后他轻叹一声,轻轻的将她拥人怀中,声音嘶哑的说道:我知道你一向坚強,但只要你受到任何伤害,不管是多么的轻微,还是会令我心痛,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希望你继续从事原来工作的原因。
可是我一直平安无事啊!
我知道,但只要一想到你可能因工作需要而接触不同的人,更有可能出现在各种场所,就令我坐立难安。说着他忍不住的收紧手臂。
漫妮被他拥抱着几乎喘不过气,但她却没开口制止。
我怎么也想不到让你受到伤害的不是你的工作而是我,我真是该死,竟然让你受到这种伤害,如果我再晚一步到达,那你…他愧疚的说道。
漫妮闻言不由得瑟缩了一下,怕子敬过于担心与自责,她很快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好奇的问道: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子敬沉重的点头道:虽然还有许多细节待理清,但我大概已知道主谋是谁。
是谁?漫妮当然好奇。
沈依云。他用充満恨意的声音说出这个令他深恶痛绝的名字。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我不好,我不该游戏人间,更不该不把女人当一回事,我罪该万死,但受伤的却是你∠天不该这样对你的,该受处罚的人是我…
胡说!漫妮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头摇道:这件事根本不能怪你,感情本来就会让人失去理智,做出许多狂疯的事。
子敬感动的将漫妮抱在胸口,低语着:你总是那么善良,教我不能不为你心疼。
许久后子敬才控制澎湃的情绪,轻轻的推开漫妮的⾝子,心痛的看着她⾝上的伤,一一的为她处理好后,他宣誓道:我绝对要沈依云为这件事付出千倍的代价。
不,漫妮头摇,宽大为怀道:原谅她吧!就让这件事到此落幕吧!
不行,子敬咬牙切齿的说:她胆敢伤害你,我绝不会轻易原谅她的。
子敬,我爱你,漫妮凝视着他的双阵,真心说道:所以我可以体会她的心情,如果那天你爱上了别的女人,我不敢保证自己会比她理智,所以…
我绝不会爱上其他女人,子敬立即说道:我爱你,很深很深的爱,所以我才无法原谅伤害你的人。
漫妮闻言,感动的将自己投入子敬的怀中,然后呢喃道:子敬,答应我,不要为了这件事向她报复,我不愿我们的爱情中有任何阴影存在,如果有人因我们的爱而受伤,那我怎么也无法释然。
这…
好嘛!她开始撒娇了起来。
好吧!子敬无奈的叹息道:但是我还是要给她一点警告,我绝不容许这样的事再发生。他坚决的说道。
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还没想到呢!到时候再说吧!他随口敷衍道。
嗯!漫妮轻应一声,然后窝在子敬的怀中,好一会儿后她突然开口道:我决定将工作辞掉。
为什么?子敬又惊又喜的问道:前一阵子我费尽心思的苦劝,你始终不肯答应,为什么现在改变主意了?
我一直以为你是大男人主义作祟,才会要我辞去工作,现在知道你是关心我的安危,情况当然不一样了,她撒娇道:人家舍不得让你每天为我担心嘛!
漫妮!他⾼兴的吻亲了漫妮,然后真心的说道:我很⾼兴你肯为了我放弃你的工作,可是如果你真的舍不得,那我…
不,我不会舍不得的,当你的妻子是我最期盼的事。
他们紧紧的相拥在一起,直到外面传来纷乱的脚步声,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原来是海家的人回来了。
漫妮,你不要紧吧?雅情拉着漫妮的手上下的审视着。
我没事的。漫妮对未来婆婆的关怀感到窝心而感动。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海宇帧开口问道。他们只知道漫妮受到伤害,但对细节不甚了解。
详细的情况要等子鸿与子帆回来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主谋者是沈依云。子敬简单的说明来龙去脉。
可恶!火爆的子伟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
子杰冷冷的问道:你说的可是义兴企业沈仲森的千金?
嗯!子敬咬牙切齿的点头。
子杰冷酷的说道:那很好,义兴企业与海氏企业往来甚密,要瓦解他们的公司易如反掌。
不,我并不打算这么做。
为什么?众人一起问着。
因为漫妮不愿意追究,所以,'我'答应了她,绝对不对沈依云报复。他特别強调了我字,然后若有所思的看着子杰。
我知道了,放心好了,这件事就交给我们吧!
雅情关怀的说道:好了,先别说这事了,你带漫妮去看过医生没?
她不想到医院去,所以我…
这怎么可以呢?万一她⾝上有內伤而没注意到,这样对漫妮的⾝体不好。
那怎么办?子敬当下慌了手脚。
我真的没事,只是一些皮⾁之伤不碍事的。漫妮见所有的人皆关心的看着她,除了受宠若惊外,还感到有一点娇羞。
不行,不行,这种事开不得玩笑,雅情头摇道:这样好了,既然漫妮不愿到医院去,那你就打电话给林医师,要他到家里帮漫妮做一下检查。
好,我马上打。子敬马上冲向电话旁。
子伟,你去请王嫂泡一壶参茶,来给漫妮庒庒惊。雅情吩咐着儿子。
那我还有点事,我先去忙了!子杰说着也走了出去。他是要去了解对方的背景与情况,以决定如何处置这件事。
来,漫妮,你先躺着休息一下。雅情温柔的扶漫妮躺下,这时子敬也打好了电话,回到漫妮⾝旁。
漫妮,我看你这一阵子还是先搬来宁园吧!我实在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反证你们的婚事近了,也不怕别人说闲话。
可是我…漫妮有点不好意思打搅。
好!就这么决定了。子敬在一旁猛点头。
漫妮娇羞的看了子敬一眼,终于也跟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