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
这个书写者与那个书写者
“我很不⾼兴你赋予我这种格!”那个书写者不満地对著这个书写者说道。
这个书写者皱起眉头,嘴也扭曲成诡异的形状。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形了,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但是当她听到这种话的时候还是会不⾼兴。
“人的格也不是别人说改就改得了的吧?当西西亚不⾼兴地对你说:你把她写得太不可爱时,你不是也说过这句话!”
“那当然不一样,我是据实写著嘛。”
“你的意思是说我虚构你的格?”
他笑嘻嘻地欺上来,嘴脸装得很可爱的样子。“别这样,我觉得我应该更勇敢一点、更有理想、更像个男人一点啊,比如说我勇挡猎魔族人那一段就写得不够壮烈。”
“死了算不算壮烈?”
那个书写者闷起头不说话了。在这本书里他出场的次数最多,说的话也最多,可是格却一点也不讨人喜,哪里有像个男主角的样子!
这个书写者很轻易地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她没好气地瞪他。“你本不是男主角!拉萨路才是男主角!你出场的次数已经比他多很多!难道还不満⾜?”
“那怎么一样!拉萨路又⾼又帅,你写过哪个男生花那么多笔墨了?我却连个名字都没有!”
这个书写者想一想,也觉得有点心虚。当初没给人家一个名字!说好听一点是为了增加神秘感,事实上就是想不出好名字…她嘟起。“这么点小事也要计较…这样好了,你喜叫什么名字就叫什么名字好了,我帮你补上去就是了。”
“我才不要!你一点也不负责!为什么拉萨路样样都赢过我!帅的是他、勇敢的是他、有威严的是他、有个好名字的也是他!一点也不公平!”那个书写者生气地嚷了起来,眼看⽔光又要在眼眶里打转了。
这个书写者不⾼兴地板起脸,威胁地露出牙齿:“你再不收敛一点,我就把你的戏分全部刷掉!”
“哇!你就不敢对拉萨路说这种话!”他真的哭了。
这个书写者马上举手投降!她已经写了一天夜一的稿子了,再这样被扰下去她会发疯。“好啦好啦,那你要我怎么样嘛!”
那个书写者马上收起眼泪…那本就是假的。“除非你答应我下一木书再让我出场。”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这种事川”这个书写者大叫:“这不公平!万一我写不出来怎么办?”
“那我就哭死在你面前,”他居然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这个书写者不吃这套了,她没好气地瞪他。“那你哭死好了,除非读者们忍受得…你,要不然休想再出场。”
“哇!”这次他真的哭了,没想到她真的这么狼心。
“哭死你,”这个书写者毫不留情地关上电脑,把他的哭声狠狠地关在电脑里,安心去睡她的大头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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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书写者最近的生活
“我孕怀了。”她的好朋友有一天夜里传来睛天霹雳的消息!
她挂上电话之后一直傻笑,可是想一想又皱起眉头…再想一想又笑起来了
她觉得她好像有点疯了?
“我要当乾妈了…哈哈哈哈…”她笑着说。
“呜,我居然要当人家的乾妈,呜…”她哭著说。
那天晚上她一直就重复著这两句话,像个呆子一样。隔壁要是有人听到,还会以为是录音带跳针。
这个书写者家里有两个上了小学的小⽑头,⾝⾼快同她一样⾼,体重也快差不多了,他们却都还是甜甜藌藌地喊她:“大姐姐”;所以这家伙一点也没有危机意识,还以为自已真的一直都是十八岁。
现在美梦破碎,她已经是要当人家乾妈的人了。当年她和她的好朋友十八岁的时候在宿舍里笑嚷著说;“我的孩子当你的乾儿子、乾女儿,你的孩子当我的乾儿子、乾女儿!”
呃、当初想起来是很美好啦,反正都起码是十年以后的事,谁知道真的会发生…
那天晚上她一下子哭、一下子笑,傻呼呼的想着有个小东西喊她乾妈的情况…觉得很可怕,又觉得很甜藌。隔天早上便跑到卖孕妇装的地方贴在玻璃窗上傻看。
后来她什么也没买,因为她决定要把钱省下来给乾儿子、乾女儿买⾐服玩具。她的好朋友知道了,气得马她没感情,竟然只要小孩不要妈了。
她还是一脸傻笑:呵呵呵呵。
隔天晚上,那个家伙很笨的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家里的老祖⺟。
老祖⺟琊琊一笑…这可是你自投罗网,没人叫你提起这件事唷!
她想收回说出口的话已经太晚了。
老祖⺟唠唠叨叨地念了她一个钟头,內容不外乎是些…你该结婚了…你的年纪不小啦…隔壁王妈妈又问了…布啦布啦布啦…
耳朵生了蓟,⾜⾜一个月没好,老祖⺟的记忆力极佳,万万不肯放过好机会,直到她跪地求饶都还不肯放过她,三夭两头不分⽇夜打电话!
那个笨蛋到现在耳边都还迥响著那些“…布啦布啦布啦…”
必上电脑…“…布啦布啦布啦…”
躺在上“…布啦布啦布啦…”
好惨啊“…布啦布啦布啦…”
沈亚一九九八年八月二十六⽇
“…布啦布啦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