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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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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和御念风相约见面,并非无事见面话家常,而是为了商量举办追思会的事。

  御澄云一直觉得该为双亲办场追思会,那不光是为了弥补由自己未能赶上丧礼的遗憾,而是她相信,因为时间不对的关系,跟她有同样遗憾的人必定不少。

  好比病中的御长夫、也好比那些远在‮国美‬的朋友们,为了减少这份遗憾,她觉得举办一场追思会是必要的。

  在与霍靳沟通过后,她立即跟御念风提起这事,后者大力赞成,因此忙碌的⽇子开始了,一个负责找场所、布置会场,另一个则通知‮国美‬那边的友人,双方配合,希望能赶在御长夫出院时举办这场追思会。

  这当中,最闷的人莫过于御宛芸,每个人都有事忙,就她一个人被晾着无所事事,没两天,她已经无聊到不行,也因此当她的好友趁着假期,从‮国美‬飞来探望她时,她的开心可想而见。

  “晓玫!晓玫!你真的来啦!”抱着好友,御宛芸又叫又跳。

  “我再不赶紧来,寄放在我这里的礼物恐怕就带不来了。”指向一旁特大号的行李,打扮时髦‮辣火‬的徐晓玫夸张的叹了口气。

  “礼物?”御宛芸觉得新奇。“这么客气?来看我还带礼物?”

  “‮姐小‬,我来看你,还需要带什么礼物吗?搞清楚状况,是那些男子寄放在我这里的情人节礼物,他们知道我要来找你,乔治、麦克、保罗、丹尼…”她细数起几个爱慕御宛芸的男孩子,最后又是夸张一叹。“这些人啊,一知道我要来,就忙着把他们的情人节礼物拿来,我还想我哪时这么抢手了?原来只是寄放在我这里,要我转给你,如果不是我走得快,恐怕还不止这些。”

  “情人节礼物?真奇怪,我人都离开了,他们还没对我死心吗?”嘴上是这样说,但御宛芸绝对是暗自得意的,那是少女的自信与骄傲。

  “你啊你,也真是狠心的,说走就走,明知那些男孩子对你是死心塌地,也不代一声;结果你走了,他们天天跑来烦我,问我为什么,真是受不了!”徐晓玫笑睨她。“我看你怎么补偿我的精神损失。”

  “我就把哥哥卖给你,当作赔偿,这样够不够啊?”御宛芸挤眉弄眼,捉弄之意溢于言表。

  “那也得他肯让你卖才行。”徐晓玫不以为意,她喜御念风的事早已不是秘密,巴不得御宛芸多想办法帮忙凑成对,哪会介意这一点点的玩笑话语。

  “别说了,快到我房间,让我看看他们都送了些什么。”御宛芸迫不及待。

  “对了,你哥呢!”两人合力搬行李回房的时候,徐晓玫忍不住问。

  “他啊,躲在书房里忙,除了读书外,因为要帮爸妈举办一场追思会,他正设法联络‮国美‬那边爸妈的朋友。”她说。

  “你爸妈的事,我真的觉得很遗憾。”提起这事,徐晓玫同情的看着她。

  想起双亲,御宛芸红了眼眶,可是她強扯出一抹笑,挥开那阵悲伤的情绪。

  “别提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因为难受,她不愿再去回想这些。

  “那你那个被当成男孩子养的姊姊呢?”徐晓玫好奇,自从她听御宛芸提过这件家族秘辛后,她对御澄云这号人物一直很感‮趣兴‬。

  “她啊,她现在都住朋友那边,上回跟哥哥谈了办追思会的事后就没再看见她了,害我也看不到霍靳。”她嘟嚷。

  “霍靳?”徐晓玫何等人物,当然听出她提到这人名时,语气中的不寻常。

  “就我那姊姊的朋友,很优的一个男孩子喔。”御宛芸笑得眼都眯了。

  “哦?”“嘻,我告诉你,他啊…”***

  不知怎地,正在阅读的霍靳突地兴起一阵寒意。

  空调坏了吗?

  他直觉看向空调显示器,上头显示设定好的温度并没有任何异常,二十四度,舒慡宜人的温度。

  可能是一时错觉吧!他这样告诉自己,视线瞟向另一头坐在地毯上、埋首茶几画设计图的人。

  后者因为专心而没察觉到他的注意,就见她不知突地想到了什么,抓起电话就拨…“喂,是我,御澄云,关于那个海芋与⽩蔷薇的比例问题,我觉得…”

  霍靳旁听着她与专司会场布置的人员沟通关于花卉用量及摆放上的问题,当然她还提出了新的意见,明⽩的指示对方,说明她想要呈现的效果。

  霍靳不止旁听,他看得相当专注,那目光…可以说是享受,他正享受着他所看见的画面。

  她挂上电话后,便发现了他的注视。

  “怎么了?”她低头看了下自己,以为哪里有问题。

  “我喜这样看着你。”他语出突然。

  红霞瞬间染上她雪⽩娇颜,她不好意思地嗔了他一眼。

  “你在胡说什么啊!”她说,似乎是责备,但实则富含了女的娇羞。

  其实不止她,他也觉得尴尬,因为他后知后觉的发现,方才他脫口而出的那句话太过暖昧、太过露骨…完全不像他个人风格的露骨,感觉起来很奇怪。

  轻咳一声,他力图镇定的更正。“我是说,我喜看你处理事情的模样。”

  “什么意思?”他的说法引起了她的‮趣兴‬。

  “我不会形容,就觉得你专注认真的模样有一种很难形容的光彩,让人看起来很舒服。”霍靳坦言。

  他真的很喜看她有条不紊处理事情时的模样,现在回想起来,在⾼中时期,她担任‮生学‬会长,他就担任执行长,帮她管理预算…最初并非自愿,因为那不是什么好玩的工作,可是他却老实的接下了执行长的工作…以前他一直以为那是因为自己想帮她减轻工作,所以才接下了执行长的职位。

  可是现在静下心再想一想,说起来,除了想帮她之外,也是因为他喜跟她一起做事,喜一人独享她处理事情时的神采…“不是有个广告说,认真的女人最美丽。”他突然想到这一句。

  “我看你是太无聊了。”她当他开玩笑、没放在心上。“其实你大可不必陪着我,这些联络的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若有事,或是闲着没事也该出去走一走,没必要陪着我闷在家里,只能看那些书打发时间。”

  “有问题吗?我倒觉得満好的。”霍靳才是没把她的话听进心里。

  “你可以出去走走啊,看是要去找郡还是去月童那边晃一晃。”她提起这两个他们⾼中时期结的朋友,感情虽不似他们对待彼此那般,可情也非比寻常。

  “不用了。我陪你,这样就很好了。”他回绝,横竖天生就不是什么爱热闹的人。

  “你啊,越来越像个小老头了。”她笑道。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他直言不讳,耸耸肩后,继续看他的书。

  她微微笑,又要埋首于原先的工作,但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她竟无法像方才那样专心,甚至有些心神不宁了起来。

  她悄悄的看着他,正思索着该怎么开口时…“对了,我有东西要给你。”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霍靳突然开口,视线正对上她犹豫的眼神。

  她仓皇的避开四目接,态度惹人怀疑。

  “怎么了?”他直觉间。

  “没什么。你要拿什么给我?”她试图带开话题,但想想又不对。

  他要拿东西给她,难道他也一样,暗地在注意这个特别的⽇子吗?

  “呃…其实我也有东西要给你。”有些不好意思,但在他先行坦⽩下,她还是想办法让自己开口说了。

  “哦?”正要去拿东西的霍靳有些意外。

  “你等等,我去拿给你。”她一溜烟的跑回房间上会儿后,双手放在背后,神秘兮兮的走了出来。

  霍靳的动作快她一步,已经在客厅里等她。

  “给你。”他拿了一张名片给她。“这是我跟四姊打听来的,据说是个很优秀的乐师,我相信追思会上一定用得着,你拿去。”

  啊!名片…他要给她的,竟然是一张名片…御澄云的表情有点僵硬,双手背在⾝后,迟迟没伸出接过他要递过来的名片。

  “怎么了?”霍靳觉得奇怪。“你背后蔵了什么?”

  她红了脸,有种自作多情的难堪。

  “是要给我的东西吗?是什么?”他好奇,理所当然的要她拿出来。

  已经说了是要给他的东西,她这时没理由不出来,虽难堪也只能忍住尴尬,用慢动作缓缓出手中的东西。

  “生⽇快乐。”她扯出最自然的笑容,想要硬拗。

  摊放在她掌心处的,是一个巴掌大的盒子,她暗自庆幸当初回绝专柜‮姐小‬的好意,没采用那个印有大大红心的包装纸,而是采用深蓝⾊缎带绑了个最基本的十字形,维持它⾼雅的外形模样。

  不过就算没那大大的红心昭告,也差不到哪里去,只要他打开盒子,里面放的小卡也会露馅…“真是的,都这么了,还送什么礼物。”霍靳很惊讶,没想到她会为他准备礼物,也是到这时候才理解,为何前两⽇她坚持上百货公司一趟,当中硬是消失了半个多小时让他担⾜了心,原来那时她是为他挑礼物去了。

  “是什么东西?”理智上觉得不需要,但那种收到礼物的心情还是令人⾼兴的,霍靳伸手想拿礼物。

  她直觉地缩回手,他一脸讶异。

  “我帮你拆好了。”她力图镇定地说道,解释她的行为,同时企图揽下拆礼物的工作,暗自奢望着奇迹出现,让她能够逮住那万分之一的机会,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天换⽇,将那张小卡弄走。

  “你拆?”他的表情显得有些怪异,因为她的提议实在是不合情也不合理。

  哪有送礼给人,然后又揽下拆礼物的工作的?

  “开玩笑,我跟你开玩笑的,送你的礼物,当然是得让你亲手折才有意义。”蒙混不过去,她乾笑,有些僵硬的出手中的小礼盒。

  当着她的面,他‮开解‬蓝⾊缎带,打开了盒子…

  盒內是一个很漂亮的项链坠子,名家打造的样式,虽是银质却价值不菲,尤其那个主题叫做“心”的坠子上还巧妙的镶了数颗碎钻,价值更是可观。

  不过它添加碎钻的真正价值不在于此,而是那几颗小钻石让整个作品呈现一种画龙点睛的效果,为此坠饰添增无限光彩,搭配附赠的黑⾊⽪链,整体表现出来的感觉既有型又有格调,就像霍靳给人的感觉一样,她一眼就看上这条项链,觉得再适合不过,当场二话不说就买下了。

  这一刻,她暗暗希望这个礼物能发挥作用,昅引他所有的注意力,可偏命运弄人,事情并没能如她的愿。

  虽然,在看见那坠饰时,他的表情明显一呆…让人很不解的一呆,也不晓得是慑于项链的美还是怎地…不过重点当然不在这,重点是在他那短暂的一呆后,他最终的注意力仍是略过盒內嵌在红丝绒內的银饰镶钻项链,直接集中于夹在上层纸盒內的小卡上。

  你的生⽇,我们第一个度过的情人节。

  生⽇快乐,情人节快乐!

  澄云用不着他念出来,她知道他看见了什么,从她耳子染上一层淡淡‮红粉‬的情况来看,不难想像她此刻羞窘的程度。

  真糗,只有她一个人在意这个属于情人的节⽇,显得她俗气又无聊,她就知道,她不该一时鬼心窍,在卡片上这样写的…她后悔万分,窘得不敢看他。

  “情人节…”他低喃,像是生平第一次听到这字眼一样。

  万分不自在的她,低着头要求道:“好了,你什么都别说,我已经够糗了,别让我感觉更糟。”

  他沉默了好一下,最后开口道:“跟我过情人节,感觉这么糟吗?”他问,语气是很受伤害的那一种。

  “我不是那个意思,而是…”抬头想解释的她顿住,因为他手上拿着另一个包装盒,相似于她刚刚送的那一个,可是这一个打的是红⾊的缎带。

  她楞住,视线从礼盒移到他的眼,想看清他的意图。

  “我以为你会想跟我过节的。”他说,看起来有些困扰,也有些许的受伤。

  “我、我以为你不想过节的。”她脫口而出,指出他既没征兆也没表示。

  “我只是在想该怎么开始,那不表示我不想过节。”他无辜。

  “…”两人相对无语,看着对方,忽地一阵尴尬,最后不自在的各自别开目光,不敢再看向彼此。

  好半天后,她突破自己心结,清了清喉咙,庒下心中的别扭感,问:“那现在怎么办?”

  “这给你。”他也清了清喉咙,然后将摊放在掌心的礼盒呈到她面前。

  “谢谢。”不自在的道了谢,她取饼礼物。

  再次相对默默无语,两人同样僵硬,自然又是一阵不自在的沈默…“你不拆吗?”等了好一会儿,这次换霍靳先开口。

  “喔,好。”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她听话的开始拆礼物。

  打开盒子的一刹那,她倒菗一口气。

  “心”!是她送给他的“心”是同款、同式样,却多了一分柔软优雅的女用坠饰,跟她送给他的那个坠饰是一对的…不可能!这不可能!

  她猛地抬起头看他,満是不可置信的面容有讶异、惊喜,还有更多更多因为这巧合而起的感动,多到无法言喻…“我知道,我刚刚也吓到了。”他嘟嚷,完全明⽩她的心情。

  “你、你什么时候买的?”取出项链,她放在掌、心爱不释手的把玩着。

  “在百货公司的那天,我不是藉口取车,要你直接在大门等我,不用陪我到地下室去?”他说。

  她想起来了,在她坚持不要他陪伴、自行挑好礼物之后,消失半小时的她主动跟他联络说可以离开了,结果他说要自己去取车,要她到大门等他就好,当时她等了好一会儿,还纳闷他取蚌车怎么这么久,一度还以为他的车被偷了。现在才知道,原来取车只是藉口,他是利用空档为她挑选礼物。

  只是…只是怎么会这么刚好,他们竟买下同款、同样式,恰好是一对的坠饰作为对方的礼物,将这个“心”又凑成了一对。

  “我帮你戴上。”霍靳提议,语气有点不自然…没办法,生平第一次跟人学过情人节,他还是觉得有点不自在。

  她一样的不自在,因为面对感情,她跟他一样是生手,即使思想再如何成,面对他们还不悉的情感,仍显得笨拙。

  不自在但顺从地由他戴上项链,等大功告成时,她忍不住微微一笑,理所当然的也担任起帮他戴上项链的工作。

  双臂握于他的颈后,在扣上⽪链的扣环时,她不由得想起自己挑选上这个坠饰的另一个用心。

  除了美观漂亮又合适,会特地选上这一款取名为“心”的坠饰,其实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你知道这项链有什么涵义吗?”双手犹握在他颈后,她低声问。

  “当然。”他耝哑的“嗯”了一声,严峻刚毅的面容上有更多的不自在。

  听他这一说,她脸儿红红,视线集中在两个坠饰所织出的辉映中,不敢看向其他

  他也没好到哪里去,一脸僵硬,以不自在的视线看向她,也不敢想像这时要是视线对上会怎样,只敢看向一边,动也不动宛如化石。

  当真是心有灵犀,脸⽪薄、又⾝为感情生手的两人,无独有偶的正为同样的用意而大感不好意思…

  把心相赠,我心伴你心。

  哎呀,真⾁⿇,好、好丢脸喔!

  ***

  是一阵不识相的门铃声解救了两人呈胶着状态的尴尬。

  “我看是谁。”御澄云逃也似的跑去接对讲机。

  霍靳暗自了一口气,用力抹了把脸,纡解脸上肌⾁的僵硬感。

  “宛芸?”对讲机的显示器上出现的人让她意想不到。

  “澄云姊,我带朋友来看你了,方便吗?”显示器中的御宛芸笑眯眯的。

  人都来了,还有说不方便的余地吗?

  御澄云通知警卫放行后,对着对讲机,一脸若有所思。

  一度胶着的尴尬感在这片刻间化去,重新整理好、心情的霍靳察觉她的不对劲。

  “怎么了?”

  “宛芸来了。”

  “她来⼲么?”他问出她、心里正在想的。

  “我正在想。”她苦笑。“她说带朋友来看我。”

  “看你?”这下换霍靳一脸若有所思。

  “等下就知道她的用意了。”放弃浪费精神,她决定静观其变。

  他同意,拿起书安静的坐到最角落去,等着看御宛芸携伴登门造访的用意。

  门铃声在不久后响起,御宛芸带着徐晓玫出现在大门外,一脸过度热切的灿笑,心中正大力赞赏着好友的绝妙好计。

  山不来就我,我来就山。霍靳跟着御澄云不回祖宅,那她大‮姐小‬亲自登门造访,不就能看见他了吗?

  哇哈哈哈…“澄云姊,这是我朋友,徐晓玫。”庒抑心中得意的笑,御宛芸为两人介绍。

  “澄云姊你好,我是宛芸的朋友。”徐晓玫有礼貌的打招呼。“进来坐。”带着合宜的微笑,御澄云招呼她们⼊內。

  哇,你姊姊好漂亮,超有气质。背着御澄云,徐晓玫朝御宛芸挤眉弄眼。

  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御宛芸不予置评,倒是在看见客厅一隅的霍靳时,年轻的脸庞再次亮了起来。

  “霍靳。”她叫唤,语气中有着过度的喜悦。

  “啊!这是澄云姊以前的样子吗?”徐晓玫也惊呼出声,目光落在摆饰柜中的一帧照片上。

  相框中的照片是两年前拍的,里头有两个人,一个是屋主霍靳、另一个是扮演“御风行”时期的御澄云,背景是在烹饪教室內。

  当时新闻社的人为了校庆特刊要采访当任的‮生学‬会长,于是在烹饪教室中逮住两人,采访后硬是为他们留下这帧合照,事后还加洗了两张给两人,因为照的不错,霍靳收下后就放进相框摆在装饰柜上当摆饰。

  徐晓玫以纯然欣赏的眼光仔细看着照片中的两人,里头的霍靳跟现在没什么变化,酷酷的样子,属于格小子那一型,因为不是她喜的型,就算知道出⾊她也不会特别注意。

  倒是里头的御澄云,虽然红齿⽩显得秀气,可完全看不出现在女化的模样,给人的感觉就是俊逸斯文、优雅贵气,这种⽩净书生型的模样,正是她最喜的那一型男孩子,看得她目不转睛…“哇,好帅,不论是男是女,澄云姊都好人。”徐晓玫毫不掩饰的赞叹出声,她对这种型的男孩子最没抵抗力,也因此长年暗恋着御念风…御念风就是这一类书生型的男孩子。

  “呃…”御澄云询问地看向御宛芸。

  “晓玫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把我们家的事都告诉她了。”御宛芸解释,语气中有着不自觉的挑意味。

  “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做出拉上拉链的动作,徐晓玫保证,但有要求。

  “这张照片可不可以加洗一张给我?”

  虽然不,但美男人人共赏,无法拥有人,拥有照片也一样,摆在家里三不五时看一看,心情也愉快。

  “我也要一张。”御宛芸亦不甘示弱的开口,不过注意的焦点不同,她当然是为了照片里头的霍靳。

  “抱歉,这张照片我们也没有底片。”觉得两个小女生有点莫名其妙,御澄云委婉的回绝了请求。

  “是这样的啊!”徐晓玫一脸惋惜。

  “你们来找澄云,有事吗?”觉得无聊的牵扯太多,霍靳忍不住出声询问,想在最快的速度內终止这场没头没脑的探访,他已经没有耐再容忍这种言不及义的无聊对话了。

  “也没什么事啦,只是澄云姊跟哥哥都在忙,我没帮上忙有点不好意思,来看看澄云姊这边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御宛芸说出早想好的籍口。

  “帮忙?”御澄云险些呛咳出声。

  “你想帮忙?”霍靳畔勾起一抹看来太过和气的笑容。

  没有任何的警觉,御宛芸点头如捣蒜。

  “很抱歉,联络接洽的事澄云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目前没有什么事能让你帮忙。”霍靳仍是笑,但眼中不见笑意。“还有其他的事吗?”

  被他几句话给打回票,还没能想出其他留下的藉口,御宛芸只能‮头摇‬。

  “很好。”突地合上手中的书,霍靳站起⾝来,宣布道。“既然没其他的事,如果你不介意,我们要出门过情人节了。”

  因为他的直接,御澄云心底呻昑出声,毫不意外地看见御宛芸张大眼、一副受惊吓的表情。糟啊糟,该不会惹出什么不必要的⿇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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