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受伤跳河
楚云飞一冲出树林,便看到右侧有几十人朝这边跑过来,而⾐束却并不像林中修罗门中人那般黑⾐装束,而是各种各样。当中竟然也有一些僧侣打扮之人。
楚云飞心里迅速闪过一个念头,看来江湖中各门各派均被卷⼊其中了。而更是大为感慨,为了一个残剑诀,各门各派,特别其中也有是江湖中被誉为名门正派的十大门派中人竟可以与江湖中声名藉狼的修罗门一同相处而相安无事。
贪婪,人使然。在贪婪的面前竟可以与狼共舞,直是可叹。
看来在利益的面前还真没多少人还能保持心境,坚持立场而明事非。
可此时⾝后又是不断传出“拦住他”的吆喝声不让楚云飞再做多想。
如此形势,楚云飞岂敢逗留。这么多人,甭说自已只是二流⾝手,就算是绝顶⾼手榜中人也不敢独自一人与这么多人敌对。便何况自已⾝上怀有锦盒,如果被这些人拦下定是不保,别说锦盒,就边自已的小命也不保。
而一旦锦盒被人抢走,那么修罗门的谋便真正的得以展开而实现了。
无论如何,为了自已的小命,为了锦盒,为了不让修罗门的谋得逞,自已唯一能做的就是逃。
逃,这字一在楚云飞的脑中闪出,脚下便打了一个旋,⾝子一扭,便朝无人的左侧的一条小路狂奔而去。
人说在求生之时,可发挥最大的潜力,这话说得真有点道理。
楚云飞的轻⾝功夫本就极⾼,此时一心逃跑,其轻⾝功夫更是发挥得淋漓尽至。就连后面追他之人,都只能用如电如风般来形容。
而楚云飞眼角蔽到自已在狂奔时,两边树林草丛不断的极速往后退的情形,再加上耳边呼呼的风声,心道自已这次可说是跑得最快,最慡的一次。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后,楚云飞⾝后的追赶声越来越小,渐渐的便再也听不到什么声响来。
这时他已跑到了一个冷清的渡口,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自已的⾝后,并没看到任何人,心里一放,暗喜道:“运气真好。想不到竟然这么轻易的逃出林来。这样刚才那帮人以为子雨已朝这边逃出,他就全安了。”
狂奔这么久,还真感到有点累,深昅几口气,让自已体內稍微有点翻腾的气机静伏下来,抬头看了看自已⾝边的环境,才看到渡口⼊口处竖着一块斜歪着的木牌:百丈渡头。
心里不噤有点奇怪,这里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渡头,哪来的百丈?别不是哪位贪玩的前人竖这个牌子来糊弄后人吧!不过看这地方怕是已被遗弃不用多年了,说不定以前这里可是人来人往的,热闹非凡呢!
可真是风⽔轮流转,人也是一样。
都说有三衰六旺的,人生起起伏伏并无定数,人们才会发出平安就是福的感叹。唉,自已何尝不是如此呢?
他望着渡头自怜自叹,对人生的起伏大有感触。这时运气在自已体內运转一周,知道虽是一路狂奔,却没有透支多少內力。现在感觉到体力还是很充沛,暗道:“不能在此停留过久。说不定那些人一会就赶上来了。而且要尽快的赶到目的地与子雨兄会合才行。”
可是正在此时,突然“嘿嘿”两声从背后传了过来,声音显得冰冷森,无半点感情⾊彩,吓了他一大跳,忙转过⾝来。
定眼一看,只见有一位文士打扮,秀才模样的中年人在距他有三丈之远的地方站着,不过仔细一看,这人脸上毫无⾎⾊,苍⽩的就像一张⽩纸,很是可怕吓人。
而这秀才⾝后还站着二位正着大气的黑⾐人,打扮正与林中自已所见的修罗门中人一样。
楚云飞看清来人,心知这三人定是修罗门中人不疑,心里一沉,暗道自已可真大意,竟天真到以后已將追赶之人抛于脑后,想不到人家这么快就追来了。
且看这秀才那冷的模样,定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再加上此人一路追来,气不,脸不红,一付淡定自然的神情,可见此人武功远在自已之上。
而他⾝后的两位黑⾐人,看来追上来有点吃力,武功稍低一点。但能这么快追上来,武功就可能已不在自已之下。
暗忖形势,暗暗心惊,顿生左右为难,骑虎难下之感。因为此时已是无路可逃,后路已被人断了,而前面已是无路,只是一渡口,却无船只。
楚云飞心里不断的思考如何才能逃出各种办法,眼光不断的打量四周的环境,边发声问到:“不知阁下有何指教?”
这秀才又是一声冷笑,笑声比刚才更为森,笑得令人⽑骨悚然,活生生的就像是坟墓里出来的僵尸一样,只听到他道:“你可是姓雷那小子?”
楚云飞一听,心里暗笑,脸上却是毫无表情,沉下声音,明知故问,道:“在下是不是姓雷,与阁下又有何关系?”
秀才冷笑道:“嘿嘿,别在我秀才面前耍什么把戏。聪明的出那东西,我会留你全尸。”
楚云飞听他自报名号,內心暗中一惊,江湖相传这家伙武功⾼強,已达一流之境,且杀人不眨眼,一⾝寒之功在江湖中可是赫赫有名。此人还有一大嗜好,就是喜男人(现在的说法就是同恋),落在他手中的人都会被他玩弄致死,从不留活口。
知道来人⾝份,心里更是暗道不妙,但脸上却毫无惧意,也学他的语气冷冷说道:“什么秀才,咱没听过。死人妖倒听说过不少。如在下所料不差,阁下定是修罗门中之人了。”
楚云飞有此一问,其实是诈一诈这秀才。
因为此时如果追上来的是修罗门之外的其它门派中人的话,楚云飞倒并不觉得奇怪。但之前在林中那几个说修罗门对此次残剑诀只是走过场而已,而这秀才却是对自已穷追不舍,这明显与前面自已所听来的有所矛盾。
秀才听楚云飞说他是人妖,直气得六窍冒烟。从横江湖这么多年,哪个看到自已不都是心惊⾁跳的落荒而逃。这小子竟然敢轻蔑我,等下让你生不如死。于是嘴里沉声“哼”了一声,脸上杀气迸出。
秀才⾝后的两位黑⾐人的其中一人这时大声喝道:“小子,只要你將你⾝上的锦盒放下,我们的堂主说不定会给你一条生路。”
楚云飞呵呵轻笑,道:“堂主?想不修罗门中一个小小的堂主就让堂堂的秀才甘心沦为他人之狗。可笑至极。只是据我所知,修罗门对残剑诀可是下了命令不得染指,而现在尔等三位却咄咄我,一付不得手不甘心的样子,这恐怕有违贵上的意思吧?”
楚云飞此话一出,秀才心里一震,这可是只有门中之人才知道的事情,为何这姓雷的小子会知道?自已这次可是背着门主抢夺残剑诀而来,看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小子活着离开此地了。
楚云飞说完话时就一直盯着这秀才的脸,只见他听完自已的提问后,那张无⾎⾊的脸晴不定,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舍,一丝矛盾,也有一丝巩惧之⾊,显然此人定是违搞命令想偷偷的抢下残剑诀,而修罗门中对不服从命令之人定有着非掌残酷的刑罚,故这秀才才有现在的神情。
这是一种一边是对残剑诀的贪婪,一边却是对自已不服从命令之后果的恐惧。
一会,秀才脸⾊突然变得更为苍⽩,瞳仁一缩,心里暗道此人已起杀心,自已要小心应对才对。
果然,秀才又是一声“找死”右手一挥,他⾝后的两位黑⾐已是挥掌冲了过来。
楚云飞也是一声冷笑,剑已在手,看清两人的掌式,便是一招甚是奇奥的剑招一招二式挥出,真奔两黑⾐人手掌刺来。
两位黑⾐好像早有冷备,并不让楚云飞的剑招用尽,便已是变招,一左一右抢攻过来,变招之快,可见此两位果然已备二流⾝手,与楚云飞不差多少。
楚云飞看这两人变招如此之快,心里一凛,暗道这两人之武功果然不在自已之下。于是手中之剑一个旋划,⾝子打一螺旋,竟化出四道剑光分袭两位黑⾐人。
两位黑⾐人可能没想到楚云飞的剑招竟⾼明至此,稍稍一怔。可是只是瞬间的一怔,两人互望极带的互换了下眼⾊,同时大喝一声,便是満天的掌影左右向楚云飞罩来,威力竟然是突然倍增。掌力之雄厚,掌风之凌厉,竟然不在一流⾼手之下。
楚云飞看到这两人出掌竟是如此默契,且看掌势突然的变化,心道这两人定是练过合击之术。自已听师傅说过,合击之术,一旦形成合击之势,被合击之人如被圈⼊其中,就难以脫⾝。且合击之术更为奥妙之处就是將练合击之术之人的武功成倍放大。
楚云飞深明这点,岂能让这两黑⾐人得逞。脚下一滑,便已是脫出掌影的范围,便是往后一退。
可是他一退,便感到一股冰冷⼊骨的极寒之气向自已左前击来,心道不好,知道是秀才看准时机对自已偷袭了。
心里暗骂这秀才可真无聇,竟然会采取偷袭,可是此时自已已是躲无可躲。无奈之下便运起体內十成功力于左掌“砰”的一声与秀才硬是对了一掌。
秀才只是稍微的晃了一晃,而楚云飞却是脚下一晃,蹬蹬蹬的便是连退五步之远,跟着嘴一张,便是一口鲜⾎噴出。
看来一掌之下,楚云飞竟然受了不轻的內伤。
可是楚云飞心里暗暗叫苦的并不是自已所受的內伤,而是自已与这人妖对掌后的情况。
原来秀才并不是內力⾼出楚云飞甚多,而是因为他是蓄势偷袭,而楚云飞是仓皇出掌,相较之下楚云飞才受了內伤,要是双方都是正大光明对掌,楚云飞虽是逊⾊于他,但秀才想將他击成內伤,那并不是一两掌便可以办到的事。
可是楚云飞心里暗暗叫苦的不是自已受了內伤,而已这秀才的武功果然琊毒,自已的与他对掌的左手这时竟是感觉到越来越⿇木,而左半⾝也感觉到一股寒气在渐渐加強,心里知道自已是中了这人妖掌中的寒毒了。
可唯一让楚云飞心里⾼兴的是秀才一掌將自已震出五步之远,虽將自已伤了,却也是无意中帮自已脫出了他们三人包围之圈,自已⾝旁就是渡口的尽头,⾝后就是清清的河⽔。
自已自小打猎捕鱼,对深林与⽔都是纯不已,看来天不灭已,秀才想一掌將自已震死,却没想到是帮自已⼊生天之路。
就在楚云飞脑中急转之时,秀才与两位黑⾐人看到楚云飞口吐鲜⾎,三人脸上大喜,齐齐挥掌迫攻上来,掌还没到,一股排山倒海的气面真楚云飞扑去,空气都为之一顿,如楚云飞躲不过此掌,命休矣!
看来三人都同一心思,想这一掌就將对手击毙。
可是当他们看到楚云飞看到他们三人如此合力攻上来这排山倒海之势的一掌,反而微微一笑之时,便心道不好。可三人却也想不出楚云飞有什么法子可以抵得住三人合力的一掌。毕竟一个一流⾼手加二个二流⾼手合力一击,就算是绝顶⾼手榜中的任何一位,可能都不敢掉以轻心。更何况三人都已经清楚眼前之人只不过是具有二流⾼手之境的⾝手。
当楚云飞“通”的一声,跳⼊深不见底的⽔中之时,三人才明⽩楚云飞竟是想借⽔逃遁,心里暗暗后悔自已等人大意了。
就在楚云飞没⼊⽔中之时,跟着“通”“通”两声,那两位黑⾐人竟然也跟着跳⼊了⽔中。
可是秀才却只是站在渡口上,紧紧的盯着⽔面,脸上一付焦急之⾊,看来这人妖对楚云飞怀中的锦盒甚是在意。
可能这秀才不谱⽔,不然的话看他焦急的神情,定也会跳⼊⽔中,追楚云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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