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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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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庙着眼事应非,倚栏临吊落辉。

  昔日燕莺会共语,今宵鸾凤叹孤飞。

  死生有分愁侵骨,聚散无缘泪衣。

  寄语罗郎休负我,为君消瘦十分肌。

  墨凤看着纸上的诗句,将笔扔落其上,想着与承焕的相遇,相识…忍不住长吁短叹,自己应该是喜欢他的吧!想到这,墨凤不骂了自己一句犯,人家向你表白的时候你装清高回绝人家,甚至人家拉下脸皮来纠你也不假辞,这个时候看清了自己的心,不是有些好笑吗!

  墨凤不是没想过跟承焕心好好谈谈,可一想起以前自己那样对待承焕,心中着实放不开,她现在有些看不透承焕,更加无法看透他心中还有没有自己,如果就这样冒然地跟承焕说,万一承焕已经对自己死心,那岂不是自取羞辱吗!层层顾虑都折磨着墨凤让她心绪烦非常。

  自己这样帮着他平息众女间的矛盾,帮着涟漪一家,承焕不会看不出来,而他却还那样的态度对待自己,看来自己是醒悟的太迟啦!想到自从承焕回来也没给自己好脸色,墨凤的心情一下跌落到谷底,叹了口气,转身奔出房门,跃出司徒府想找个地方好好静一静。

  就在墨凤离开的前后脚,媚瑛手拿锦盒来找墨凤商量事情,人没找到可看见了桌子上墨迹未干的诗句,一读下来不由眉头紧皱,只要认字就可以看出这诗是什么意思,难道主人也陷入到其中了吗?媚瑛不大摇其头,心中更是上火,四弟啊四弟,你可真行啊!连主人的心你都索得来,难道是主人上辈子欠你的不成?

  今夜无月更显星光灿烂,墨凤行走在外面树林中感受着即将进入盛夏的那份难得的凉意,不知不觉又想到了承焕身上,应该是在京城的那段时间他敲开了自己的心扉吧!至今想你承焕的那首诗仍让她心悸,墨凤从未想到承焕会那么了解自己,好象比自己还要了解的样子。

  思想间又走出了好远,忽然前面的打斗声让墨凤回过神来,这么晚了谁会在这战呢?会是发现了敌人的踪迹吗?墨凤想到这小心翼翼摸上前去。

  忘尘实在是被袁音气糊涂了,竟然跟袁音伸上了手,可这一手不由让忘尘大吃一惊,袁音的武功高的超乎她的想象,虽说自己身兼数家之长且怀峨嵋秘技,可还是与袁音打了个平手,隐隐有落在下风的意思,这让忘尘又惊又怒。

  袁音也没想到母亲会恼羞成怒跟自己动手,失了先机招招落后,一时间身的能耐也施展不出来。

  本来忘尘没想跟袁音真打,实在是气不过了才伸的手,可打着打着就变了味,她不相信自己的武艺敌不过袁音,便把箱底的玩意都鼓捣出来,手下也就没了分寸。袁音也不能瞪着眼睛让她劈死,没有办法之下变招相,母女二人战在一处。

  袁音一边打一边道:“你疯了吗?快些住手,你听到没有啊!”袁音扳回劣势就想罢手可忘尘却一招不饶,不让她心涌底火。

  忘尘劈出一掌,道:“我没疯,你既然不愿意离开那就去死,你死了倒好,静思也会清净的。”

  袁音接架相还,道:“就算我死了,我一样是静思的娘,这是没法改变的,就像你是我娘一样,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我也是事后才知道静思是我的女儿啊!”袁音见忘尘有些失去理智,不焦急,她可不想真的把娘杀了,二人的仇恨还没那么大。

  忘尘惨笑一声道:“最好是我们三个都死,死光了才干净,我没有你这样不知羞的女儿,你去死吧!”看来忘尘确实心神有些不正常,想来也是真被这件事气懵了。

  袁音忍无可忍,身形转动如陀螺,藏剑阁绝技连环施展,如此一来忘尘更是没有还手之力。本来袁音的武功就极其高明,被承焕炼化媚灵后是更上一层楼,非是忘尘所能匹敌的。

  忘尘也就打了六十多招,猛然间见袁音身影大变,无数锐气如刃击来,好比九天银河倾而下,威势难挡,一看这气势她就知道不好,可偏偏想不出化解的办法,不由两眼一闭,心里说话,我命休矣!可等了半天没有动静,睁开眼睛一看,袁音轻身站在自己面前,面无表情,而自己身上的几处道已经被隔空点中,丝毫不能动弹。

  袁音双手握紧又放松,放松又握紧,反复几次终究没能下得了手,她倒不是想结果了母亲的性命,只想打几个耳光出出气,可转念又一想,那又何必呢!再怎么打也打不出个解决的办法来,一跺脚,道:“道会在一个时辰后自己解开,我只想告诉你,就算我和静思真的母女共伺一夫,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静思的事你就不要再管了,你也不能带她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你也不想别人指着你的脊梁骨说你的女儿和外孙女跟一个男人睡吧!”

  袁音说罢走后,忘尘怒火攻心,眼前一黑,这回是真的晕倒哩!

  墨凤捂着嘴的手都要咬破皮了,她来到附近的时候刚好听见后半段也就是最为重要的那些,她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袁音和静思是母女,忘尘师太又是这俩人的娘和姥姥,这都是哪跟哪啊!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事实胜于雄辩,摆在眼前的一切让墨凤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此时她的震惊程度跟晴天被雷劈到没什么两样。

  见袁音离开,忘尘晕倒,墨凤这才从树林中出来,没想到一时心慌出来散心竟然听到这样的惊天秘闻,可人心毕竟都是长的,墨凤也不为这破烂事发起愁来,承焕是铁定不知道这回事的,如果被他知道那会怎么样啊?最低限度也得炸庙开锅吧!这还是自己家的范围内,如果再传扬出去,墨凤有点不敢去想了。

  解开忘尘的道,在她的鼻子下面抹了些醒神的葯后,墨凤赶回司徒府,她的心如烂麻,这样的一件秘密放在谁的心里都会这个样吧!看来这件事除了这两个当事的母女外旁人还不知道,可这究竟该怎么解决呢!让静思和袁音中离开承焕一个吗?恐怕有些难度,而且又是在承焕不知情的情况下去做,势比登天啊!

  温戬儿就发现墨凤有点不对劲,走路都快撞到柱子上了也没感觉,赶紧抢身过来拉住墨凤,道:“姐姐想要触头自杀吗?走路也不小心些!”

  墨凤恍然回神,一看自己都进了司徒府,看看身边的温戬儿,苦笑道:“姐姐又怎么会自杀呢!倒是有的人快要自杀啦!”一想象承焕知道此事的情景,怕是会连自杀的心都有吧!

  温戬儿自然看得出来墨凤对承焕的情意,不然她也不会这样死心塌地地帮着师父啊!温戬儿还是相信自己的眼睛的,知道墨凤心中一定有事,道:“姐姐有心事也不和我说说吗?咱们可是好姐妹呀,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呢!”温戬儿还以为是儿女情事呢!她又怎么能想到一条爆炸的新闻就在墨凤的脑海中呢!

  墨凤真想和温戬儿商量一下,可马上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秘密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啊!自己没想出对策前还是不要说出来比较好,想到这嫣然一笑,道:“姐姐又会有什么心事啊!那点心事妹妹也不是不知道,怎么帮忙可就看你的啦!”自己对承焕的情意倒是不用在温戬儿面前遮掩。

  温戬儿也不是傻子,精明透顶的她自然看出墨凤不愿意说,自己也不好强人所难,就势道:“姐姐怎么知道我没有帮忙啊!你有君拥怀的时候别忘了妹妹的帮衬也就是啦!”

  墨凤一手搔在温戬儿腋下,道:“你说的那么大声干什么,害怕别人不知道吗?”双手连挠的情况下,把温戬儿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见玩笑开的差不多了,墨凤收手,道:“好啦!天已经不早了,还不快点去陪着你那宝贝师父,去晚了可就挨不上号啦!”

  温戬儿嘿嘿笑道:“今晚可是金莲的事,我这个做徒弟的自然要靠后啊!姐姐如果孤枕难眠的话,我和金莲妹妹说一声,让你便是!”二女说笑间消失在回廊的尽头。

  承焕今晚真没少喝,最后怎么出的忘尘的房间都不知道,凭感觉好象是袁音和静思搀扶着离开的吧!

  静思拧吧巾,搭在承焕的额头上,道:“不知道为什么喝的这么多,姐姐,把夫君的衣服了吧,这样睡着会难受的。”

  袁音啊了一声,她还没从树林一战中回过神来呢!问道:“你说什么?”听清后,道:“酒鬼就应该让他遭罪,不要管他了,酒醒了自然就没事了,我们过来说会话吧!”说着就把静思带离承焕的身边,也不理扭身抗议的承焕。

  静思一吐舌头,道:“这样不好吧!让其他姐妹知道了会挑理的。”半年下来,对于人情世故静思进步不少。

  袁音玉指一点静思的额头,道:“你呀!惫知道的哩,过来吧,甭理他。”说着不等静思说话就把她扯离前。

  静思在袁音面前多少还有些羞怯,道:“姐姐!”见袁音用一种自己不能理解的眼神瞧着自己,更是脸色如朱砂一红润。她却没有想到袁音此时心中的凄苦,那种至亲骨就在眼前而不能相认的痛苦,不是没生育过的女人所能明白的。

  静思还不到十四岁,身材自然无比的娇小玲珑,袁音一把将其捞起横在自己腿上,双手环着静思的小蛮背紧紧相靠。

  静思不明就里,还以为袁音又要行那假凤虚凰的勾当,身体的温度陡然升高,脸上烫的怕人,没怎么样她自己倒先软躺在袁音的怀里,一副任袁音施为的模样,堪称我见犹怜!

  袁音紧搂着静思,自己的女儿,心中百感集,眼中蕴涵的一汪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下来,打在静思的脸蛋上。

  静思脸上一,仰起头来看见袁音无声的哭泣,心中一动,娇声道:“姐姐不要哭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还去想他干什么呢,你应该原谅掌门的,她毕竟是您的娘亲啊!”闻听此言,袁音的身子不一僵,心中抖颤连连,暗忖难道娘把什么都告诉静思啦!不能啊!静思这样小的年纪哪有这样深沉的心机,知道了还不难过死啊!可静思怎么知道她掌门是我的娘呢!伸手轻柔地把静思脸蛋上沾的泪水抹去,道:“静思怎么知道掌门是我的娘亲啊?”

  静思有极其丰富的同情心,一想到忘尘跟她说的那些对袁音就无比的同情,一样伸手为其擦眼泪,道:“是掌门告诉我的,她老人家虽然讲的很隐讳可我还是知道的,那个三叔一定很有魅力吧,连姐姐这样的可人都喜欢他,一定是和夫君一样的优秀,是不是?”

  袁音一紧静思,内心凄然道:“傻孩子,那就是你的父亲啊!看来娘没有全说。”袁音低下头把脸贴在静思的脸蛋上,道:“那是自然啊!他是最优秀的,静思如果见到他也一定会这么认为,他和静思长的很像…”察觉到有些走嘴,袁音赶紧打住。

  静思摇头笑道:“才不是,最优秀的是夫君啊!姐姐可千万别在夫君面前这么说,会伤夫君的心的,静思最喜欢夫君啦!世界上没人比夫君还好的。”

  袁音听罢心碎千万,不由暗恨老天真会作人,为什么让她们娘俩陷的这么深啊!难道这是在惩罚我吗?可为什么连静思也一起惩罚啊!这不公平,不公平啊!

  与此相反,静思却越来越抵挡不住望的火焰,两手抓住袁音的手,轻声道:“姐姐,我们…我们…”

  袁音是干什么的,一看就知道静思动了情,如果是在之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足静思,可现在一切都已经明白,自己还能那么做了吗?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静思跟承焕也不是睡一天两天了,对男女间的调情手法知道的很清楚,不知不觉就在袁音的身上爱抚起来,先是双手后环纤,然后顺然而上一只手掉过来攀上袁音的酥,把玩不已。

  袁音气息渐,不暗恨起承焕来,干什么把那媚灵还留下一点,的现在自己竟然抵受不住女儿的挑逗,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跋忙握住静思捣乱的小手,道:“别胡闹,小心姐姐打你股啊!”静思嘻嘻笑道:“那姐姐只管打啊!又不是没有打过呢!姐姐!”说着竟然扬起俏脸微闭双眼,神情中是期待。想起了与袁音同伺承焕时的旎青光,更让静思不能自制。

  情动中的静思别有一番风情,宛如美丽的精灵一般吸引着人的心弦,袁音暗道一声冤孽,情不自地低下头去,心中却在为自己开解,疼爱自己的女儿也没有错,下不为例,谁知道下次又会是什么样呢!

  几家掌门都已经答应了胡香儒的条件,自然要按许诺去办事,一大早就有人开始收拾行囊,准备转移至南京的诸多事宜,这次连司徒府也不例外,完全撤退,司徒邺虽然舍不得一片家业,可为大局着想也只能舍得啦!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考虑,忘尘没有带静思离开,自然她也没走,可能真的害怕袁音说到做到把事情抖搂出来吧!包也许是有别的因素。

  抛开天道盟打点收拾不提,内宅中承焕使劲着太阳听着墨凤的“阔论高谈”昨天的酒劲到现在还没醒呢,让他不有些怀疑司徒世家的酒是不是有毛病。

  经过昨夜的又一次亲密后,静思对袁音更加着紧,几乎就是腻在袁音身旁,旁人倒不觉得怎么样,涟漪却是心中有数,一看静思那神情就知道袁音将静思也“收拾”了,可又想到自己还不是一样,恐怕除了承焕以外,自己对袁音的身体也是万分恋的吧!

  墨凤看起来有些憔悴,这也难怪,那么大的秘密藏在心里谁也不能当做没事一样,坐在这里算是强打精神吧!狈顾一圈,道:“东西收拾完可能要等几天,我们自然不能在这里干等着,今天就应该派人到徐州打前站,刚才涟漪的父亲答应调十个人跟着去徐州,加上连珏他们的人手,应该够用的,承焕你觉得呢?”

  承焕算是看透了,在这个场跋自己完全没有发言权,并不是不让自己说话,而是自己说出来的东西照比墨凤,戬儿等人实在相差太多,不说漏百出可也差不到哪去,你说让他说什么呀!藏拙不丑就是上策,他有时候也搞不懂,为什么这几个女人会这样精明,说点过头的话,自己一橛股人家就知道自己要拉什么屎,还说什么呀!闭嘴就是。

  一看承焕这德行,墨凤也是无可奈何,好象承焕一看见自己就变的如此,难道自己在他心里真的变成那样了吗?这她倒是冤枉了承焕,现在的承焕只是有严重的挫败感,跟谁都不会提起精神的。可当承焕听墨凤说让自己一个人赶赴徐州的时候,一蹦多高,道:“怎么让我一个人去啊!墨凤姑,你是不是看我太享福了眼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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