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惩奸除恶(七)
而明白羽和谢武娘一见蒋一彪所站的位置便明白了蒋一彪的用心:只吴天远一发竹针,蒋一彪帘便躲到柱子后面去,全身紧贴立柱。就算你吴天远发出的竹针会拐弯,也打不到他蒋一彪正面的“巨骨”和“犊鼻。”明白羽和谢武娘看到这里都不约而同地幸灾乐祸起来,心想:“吴天远,你的大话已经说出去了,待会你若打不到蒋一彪身上的这五处道,看你怎么收场!”
而吴天远对此却好象并不在乎,而是向蒋一彪道:“你准备好了没有?”蒋一彪有些紧张地点了点头,道:“你发针吧!”吴天远冷笑一声,右手一挥,五竹针手而出,向蒋一彪缓缓地飞去。
众人一见飞出去的竹针都大感惊奇,心想人家使暗器都是要暗哭飞得越快越好,可吴天远暗器怎么却飞得如此之慢呢?众人中的谢武娘是暗器名家,见了这情形更是心惊。她眼见这五竹针在空中飞行得如此之慢,便如同用线吊在空中一般。要知道竹针过轻,不似钢针铁针沉实容易受力,很难受内力操控,要让竹针飞得很快便已经是很难的事了。若让竹针飞得如此之慢则更比登天还难。况且谢武娘也不会这一手,所以吴天远单这一手便比她高明许多了。她在心中暗自纳闷:“这个吴天远是怎么做到的?”
蒋一彪见这五竹针如此缓慢地向自己飞来,心中也十分奇怪:“这竹针飞得如此之慢能打中我身上的道吗?”可是他知道吴天远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人家敢说这样的话,便是有把握做成这样的事。当下他也不敢多想,身形一闪便到了立柱之后,将自己的身体紧紧地贴在立柱上,心想:“即使你能打中我的‘灵台’,你也打不中我的‘巨骨’和‘犊鼻’。”
吴天远早就料到蒋一彪会有这一手,却听他冷哼了一声。只见那五竹针中正中的一突然间加快了飞行速度,瞬间已是目力难辨了。那竹针飞过了蒋一彪的身躯,突然倒飞而回,以难以言喻的速度既准又狠地入了蒋一彪背心的“灵台”中。
而蒋一彪只觉背心“灵台”上一痛,全身劲力已失。这时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量将他整个身体向后一带,他此时根本无法抗拒这股力量,便随着这股子力量向后仰倒。此时另外四竹针也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中悄然到来,准准地刺入了蒋一彪双肩的“巨骨”和双膝的“犊鼻。”直到此时,蒋一彪的身体才倒落于地。却听蒋一彪大叫一声,原来在他背心“灵台”上的竹针由于他身体着地,被全部顶进了他的体内。蒋一彪只觉从背心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忍不住大叫起来。也真够他受的了。与此同时“白莲教”众高手与乌秀贤等人见吴天远居然使出这样神奇莫测的暗器手法来,都忍不住大声喝采,帘便将蒋一彪的惨叫声盖了下去。
“金陵五义”的老三韩重与老大蒋一彪的感情最好。他见蒋一彪痛得大叫起来,也管不了那许多,便冲上前去,抱起蒋一彪。他伸手将在蒋一彪道上的竹针一一拔去,向蒋一彪问道:“大哥,你觉得怎样?”
蒋一彪只觉全身的气都随着背心“灵台”上的竹针拔出后,源源不断地向外倾。不一会,气便干了,全身空空的,提不起一丝气力。他失声道:“我的内功没了!我的内功没了!”
韩重却以为蒋一彪只是被吴天远点了道,自然将内力封住了,便安慰蒋一彪道:“大哥,没事的,你只被封住了道,过一阵子就好了。”蒋一彪却不听他的话,惊恐地道:“不是的!我自己身上的事我自己知道!我的内功没了!我的内功没了。”
韩重还想再安慰蒋一彪几句,却听见吴天远那冰冷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他说得没错,我是废了他的武功。”客厅之中的众人听了吴天远的话都是大吃一惊。他们没有想到吴天远居然举手抬足之间便废了蒋一彪的武功。况且,正常情况下要废掉别人的内功都是从“丹田”或“膻中”这两处入手。因为“膻中”是气海,是真气汇集的地方,而“丹田”则是内力之源。决无从“灵台”、“巨骨”、“犊鼻”这三处下手的道理。可是吴天远是什么人?那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他说他已经废了蒋一彪的武功,那自然是废了蒋一彪的武功了。自然不会诳骗大家。况且他在这种事上骗人,也没有什么意义。
韩重却向吴天远怒道:“吴天远!这世上的事可不是你武功高便可任由你为所为的!你凭什么废了大哥的武功?”吴天远冷笑道:“你说得不错!这世上的事的确不是凭谁的武功高,谁就可以为所为的!可是你是不是可以回想一下,你们在对待马老板父女时,不也是这样想的吗?”
韩重听吴天远这样一说才想起自己这些人刚才的确是仗着自己身怀武艺欺凌马氏父女。他也知道自己理屈,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只听见吴天远又道:“我凭什么废了蒋一彪的武功?因为这种人仗着自己身怀武功,欺凌弱小,这种人根本就不配有武功!这种人有了武功只会为害人间!我废了他的武功凭的是天地良心,凭的是人间正义!”明白羽与谢武娘听得也是心头一震。他们知道吴天远这番话虽然是说给韩重听的,可是又何尝不是说给他们听的呢?
吴天远这一番话说得是大义凛然。可是吴天远苦口婆心的说教对韩重没起任何作用,他依然是冥顽不化,根本不为所动,他自不量力地向吴天远吼道:“你废了大哥的武功!老子和你拼了!”说完,他一跃而起,势如疯虎一般向吴天远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