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身为幽兰不觉香
洛兮要请风君子和⽩少流来洛园做客,是她⽗亲洛⽔寒的主意。洛⽔寒命不久矣,一直在安排⾝后事,最放心不下的当然是女儿洛兮。现在的洛河集团就像一台已经平稳运行的机器,不出故障就会按已经设定好的程序运行下去,关键在于能否有人指点洛兮掌控这一切。\
他曾想请风君子担任洛河集团的首席顾问,请这位风先生帮洛兮照看家业,用不着揷手太多的经营事务只要帮洛兮监督集团⾼层的工作就行。他在商海沉浮多年,还是有知人之明的,河洛集团的⾼层经理人员都很能⼲,但他们都是拿钱打工而已,自己死后洛兮能否掌控得住是个很大的疑问。风君子的为人与才⼲洛⽔寒是了解的,想为洛兮请一名⾼参他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是风君子没答应。
不答应不要紧,洛⽔寒最信任的手下罗兵与萧正容是生死之,而风君子是萧正容的妹夫,有这层关系总可以让洛兮多结这个人,关键时刻能帮上忙就⾜够了。洛⽔寒可不知道风君子在世仙人的⾝份,但这人不贪不妄对资本的手段又很了解,是个难得的智囊人物。
洛⽔寒最担心的当然是洛兮的全安,其实对于洛兮来说⾐食无忧应该没有问题,可是⽇子过得是否开心与幸福就难说了。最难的是洛兮已经拥有了偌大的财富,就算她不感趣兴也不是那么容易说放就放的,他给女儿留下的不仅是财富也有烦恼。世界有时很凶险,洛兮还未成年,自己一走她需要保护。
罗兵很能⼲也很忠心,但需要庞大的财力支持他才能发挥作用。它是个解决⿇烦去做一些不方便放在台面上事情的人。顾影是洛兮的人私老师,有时候象个闺中密友,对洛兮很好但也不方便处理很多事情。其实⽩少流是最合适保护洛兮地人,且不说他当保镖时如何称职,而且在自己开除他之后还能不被⻩亚苏收买,一样警告⻩亚苏不要伤害洛兮。能看出来,这小子假以时⽇一定是个了不得的人才,致使自己来不及培养他了\
洛⽔寒与小⽩还有点过节,毕竟当初是他一怒之下把带伤的小⽩赶出了洛园,想回头再请他得找机会。让洛兮出面最好。这次有个好机会,那就是阿芙忒娜住在洛园,借机请几位客人来一次小小的聚会。首先要请正在乌由市的灵顿侯爵,这位贵客平常请不到但这次她一定会来。洛兮有很多东西可以学习,但只有阅历是老师没法教的,她必须要学会怎么和这些人打道,不论说将来要合作还是要作对
风君子虽然只是一介书生,但在名流贵族之中一样能庒得住场面,那么这个场合就是试探小⽩的底气了。如果⽩少流能在洛园的人私晚宴上应对自如。那么将来在很多场面都可以替洛兮出面。洛⽔寒是这么想的,一问洛兮的意见她当然⾼兴,巴不得让小⽩和风先生来做客,马上就去找阿芙忒娜与顾影报信。
这下热闹了!洛兮要请地三个客人是灵顿侯爵、风君子、⽩少流,前两个正是顾影建议阿芙忒娜去见的人,而小⽩是顾影最想见的人。阿芙忒娜与顾影听说洛兮要请的客人之后对望一眼…这也太巧了!洛兮见她俩不说话,很奇怪的问:“你们怎么呢?不⾼兴吗?
阿芙忒娜:“没有!请问这是正式晚宴吗,需要派人送请帖吗?
洛兮:“不能算正式也不能算不正式,既然阿娜姐姐这么说了,就先联系一下确定它们有没有时间,然后派人送请贴上门。
顾影:“什么时候?
洛兮:“这个周末,还有五天。
顾影:“正式送请帖比较好,小⽩的请帖就由我送去吧。
洛兮:“顾姐姐要去找小⽩?我也一起去好不好?”
顾影:“我找小⽩有些私事。你就在家里等好了,一定会把他请来的。
阿芙忒娜也说:“洛姐小。既然要送请帖的话,将风先生那张请帖给我,我去送。
洛兮睁大眼睛:“不会吧?阿娜姐姐要送请帖。那显得我们洛家太失礼了,怎么会让你这么尊贵的客人作这种事?
阿芙忒娜笑了笑:“我帮你送请帖,显得你有面子风先生也有面子对不对?
顾影在一旁道:“维纳老师正好找风先生有事,小兮就让她送请帖吧。
洛兮:“那就这样吧,请帖我亲手写,现在就去!
洛兮走了,阿芙忒娜看着她地背影说:“是你教她的潜行术吗?学得还不错,那么近我才发现。
顾影:“那是因为我们都没留意。…我是尽力在教她,其实她的情况你也知道,必须学会保护自己,只是不能像你教我那样得那么紧那么苦,学得虽然不错但进步也不快,希望维纳老师有空也指点指点她。
洛兮准备请客的时候,小⽩的病也养好了,而且病好了之后他发现自己的法力明显有所增长。去了马场问了⽩⽑之后才明⽩自己是在⽔下运內息过度,以至于神气不继才会为寒所侵,但这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苦行历练之法,可以在冰河反复锻炼內息运转的极限,只要注意别再像上次那样伤⾝就行。
修行有两种:一种是凭借悟⾼超,境界突破掌握更多的变化玄机,有很多法术,境界不到别说施展连理解都有困难;另一种是神气筋骨的打熬,同时也磨练一个人地心与意志,将所有能力发挥最大作用,坚持下去自认而然也会有所突破,就像从量变到质变的跃升。清尘由乌⼊道,就是属于第二种成就。而且她的资质也是一流地。
正因为修行有这两种讲究,所以各门派中成就最⾼的弟子并不一定是⼊门时资质最好地。⽩⽑就像一座修行宝库,总能在各种情况下给小⽩指点,让他去走一条看似艰难实则最合适他的修行路径。而在⽩⽑眼里小⽩就像一座金山,总能发掘出惊喜来,因为他的天赋太好了,而且心实在难得,对于诸般修行之苦不疑不惧,守之知之如常!“知常”境界是修行地各个阶段都需要反复穿凿才能达到的,但是小⽩不需要格外的指点。
⽩少流:“什么是內息?”
⽩⽑:“其实你已经掌握,只是没人告诉你为什么?请问。你以前能在⽔下潜那么长时间吗?
⽩少流:“当然不能,这一切都是不自觉发生的。
⽩⽑:“不自觉地状态最佳,但也因此你才会生那一场病,有得有失吧!…所谓內息,就是內外感相通,天人开阖一体,它是‘御形’法术地本。我以前教你以观法⼊手并没有传授息法,现在你需要回头打好基了。我再传一门‘观息’的心法口诀。从今天起你午时修行‘外境內摄’与那个狼人一起,子时修行‘內息外感’在英流河底。如果道法有成。‘摄心观’就算出师了
⽩少流:“出师?你不再教我了?
⽩⽑:“当然不是,你不懂‘修行人’所谓出师的含义,过‘魔境劫’方可出师放弟子行走江湖,比如修丹道弟子要在‘灵丹’境界之后。因为此时弟子修行才不需要师⽗时时看护,以前让你在外面闯也是不得已的事情,我也看护不了你。
⽩少流:“我很自觉地,不需要你看护!…你说我什么时候能出师?
⽩⽑瞪他一眼:“这和你自不自觉没关系!我教你‘摄心观’到现在,虽然各种法门不同但都能⼊、能守、能破三个次第,到时候你自然知道。修行急不得。你能在洛⽔寒死前出师就不错了,我正考虑一个大计划!”
⽩少流:“什么大计划?为什么和洛先生的死有关?
⽩⽑:“发ˇ、侣、地、财,这五种凭借之中你尚缺地与财,现在仅凭黑龙帮你很难快速建立自己的势力。河洛集团的财力是最好的凭借。你应该回到洛兮⾝边去,想办法在洛⽔寒死后掌控局面。你有这个条件。
⽩少流:“有不少人在打洛家地主意,你也想打洛家的主意?我可不愿意害洛兮!
⽩⽑:“我也没有要你去害她,你可以去帮她。有许多人要打她的主意你就帮她对付好了,于人有利于己也有利。只要她信任你,就可以利用河洛集团做很多事。
⽩少流:“从你嘴里说出‘于人有利于己也有利’的话可比较少见。
⽩⽑:“是吗?也许是因为我对那小丫头印象不错吧。
⽩少流:“当然应该不错了,有坏印象才见鬼了!你可是人家养在这里的,就算我被开除了洛姐小还是帮我养着你这头驴。…你那个大计划究竟是什么,能不能仔细告诉我?
⽩⽑:“还没想太具体,需要你出师之后才行,现在说也没用,让我再想想。
----
在过年后,小⽩杀洪和全、拉西斯以及生病养伤的这段时间,志虚国也发生了不少“大事”一场自上而下的风嘲有官方倡导一直蔓延到民间。没有人能说清楚这场风嘲的流行主题是什么,总之是围绕着与际国接轨,重新制定各行各业的各种标准展开。只举两个侧面地例子—
国全巡捕都改名叫察警,巡捕司改名叫安公局,志虚国总巡捕司改名叫安公部,具体到乌由,总巡长就变成了安公局长。国全的钱庄夜一之间都改名叫行银,⽩少流原先工作的万国摩通钱庄当然也改名叫万国摩通行银。变化的不仅仅是名字,万国摩通行银向外资开放,昅收新股东资本进行重组,并计划在海內外同时上市。当然这家行银缺地不是资本与市场,而是缺乏经营管理的制度治理经验。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引进与学习。
庄茹原先在万国摩通行银还有每月一千二百元帝病休补助,现在被取消了,她领到了一笔六万多元地一次补偿与这家行银彻底脫离了关系,养老,医疗等险保今后需要新单位或者自己到社中心缴纳,这是一个时代划断的结果。
而业失在家地⽩少流还没有着急去找工作,他暂时不缺钱花而且最近很忙,忙着修行
中午的时候,他在市郊的英流河⾕一座小山上修行“外境內摄”定境中感受天籁万物之灵机,坐忘化形将自己的神识与之融为一体。自己修行感觉很好,当吴桐有时间也来一起修行时小⽩就有些吃力,因为吴桐不能自己⼊定,是小⽩以他心通中的移情术带着吴桐一起进⼊“外境內摄”的状态。
这是一种互相感染的状态,就看小⽩的定念与吴桐心灵深处地狂躁谁的力量更強大,结果可能有三种:一是小⽩跟着他一起发疯,二是受不了不管他让他自己发疯,三是庒住他的狂躁情绪并且逐渐恢复清明的神识控制躁动的力量。
小报想要的结果当然是第三种,最终也有一种极大的好处。那就是吴桐如果成功了,能控制被醒唤的狂躁力量不失理智。那么小⽩等于经历了同样仪式余修行,他也会成为一个“清醒地狼人。”速度与反应本来就是小⽩地超人天赋,如果他也能短时间內使自己进⼊一种力量、感觉、速度都大大增強的状态,那无疑是骇人的!
这个结果听上去很好,可想实现太痛苦了,以一个人的定念带着两个人的神识修炼心法已经是闻所未闻,而且吴桐的神识中还有许多七八糟的东西,⼊定之后浮现出来简直像一场又一场的噩梦。怀才不遇的委屈与发作不能的庒抑,种种劫取占有的贪念与愤満。特别是面对世界与自己时的浮躁与不安。这种感觉让小⽩很不好受,又不能不接受进来,再以一颗定心化去散于天地山川之间。
这天晚上吃饭的时候,饭桌上地气氛很温馨。饭桌上除了他还坐了三个美女…⻩·静也在庄茹这里搭伙。不知道为什么小⽩觉得心情莫名的烦躁,看见这三个女人坐在面前有一种冲动。说不清是想把她们给吃了还是想做别地什么。但又什么都不能做觉得很庒抑。
吃晚饭喝茶,小⽩坐在沙发上举杯将烫烫的茶一饮而尽。⻩·静以为他渴了,拿着⽔壶过来说:“喝这么快小心烫着,我给你添点⽔。
小⽩有点不耐烦:“不用了。
可⻩·静还是举起⽔壶往他杯子里倒⽔,小巴突然就发作了,提⾼嗓门又喝了一句:“不用了!”此时守一紧“啪”的一声茶杯就碎了!⻩·静惊得手一松⽔壶落下,眼看热⽔落地就要烫伤双脚。此时小⽩手一抄在前面凌空接住⽔壶,动作⼲净利索连带法力控制一滴⽔都没洒出来,但是茶杯地碎片和杯子里的热⽔已经撒了小⽩一⾝。
“啊…你没事吧?”⻩·静被他反常的动作差点吓哭了,一瞬间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哭什么,胆子这么小!又没烫着你!”小⽩又不満的说了一句。
“怎么了,没烫着人吧?…小⽩,你快站起来我帮你擦擦!”庄茹从厨房跑出来还以为⻩·静打翻了小⽩的杯子给烫着了,她刚拿⽑巾伸手要帮小⽩擦去前襟上的茶叶,小⽩一伸手就给挡住了,不悦道:“我怎么会被烫着,多事!”
⽩少流从来都没对她们这么凶过,此时吆三喝四感觉好,觉得很有点痛快。坐在他对面的清尘看见这一切张大嘴忘了说话,这时才反应过来道:“小⽩哥!你不对劲!在外边遇到什么事了?欺负⻩姐姐⼲什么?谁得罪你了?”
谁得罪我了?小⽩此时心里一惊,也反应过来。自己这是怎么呢?好端端的和⻩·静与庄茹过不去,人家对自己很好啊?…老天,原来如此!小⽩反应过来自己今天的情绪很不对,也想明⽩了原因,都是因为中午与吴桐一起练功。
在那种情况下两人的意识是互相感染的,虽然在行功时小⽩的定念庒住了吴桐的躁动,但自己也并非不受影响。等到回到家中时,吴桐给他的躁情动绪仍然留有余念,使他不自觉地烦躁易怒。想到这里他心中马上一阵警醒,自己想帮吴桐是好事,可不能一不小心让吴桐把自己给绕进去了!这修行还真不简单,不仅在于那一时的练功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