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余波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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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下,星辰闪动。(小说手打小说)
一丝轻微的凉风吹过时,却带起了一片⾎腥气息,在整个霸州城散布了开来。
这夜一,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霸州城中百姓家家门户紧凑,甚至有些胆小的将头蒙在被子里,⾝体不由在颤抖。
就是一些大家势力,也均是不敢让家中人随意外出,全部待在家中,静观事态发展。
唐家的人疯了,这是霸州城中所有人脑海之中闪过的念头。
城中到处都有一阵阵打斗声与凄厉的惨叫声传出,凡是城中与宋家相关联的人,均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腥清洗。
因为唐家在城中封锁了消息,而且事发突然的雷霆一击,让宋家的人本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就遭到了一场空前的杀屠。
这一晚,宋家在城中的几处主要核心弟子的家中,无论是家中的家仆下人,还是公子姐小,均遭到了⾎腥杀屠,没有一只活物,就是那猫猫狗狗,也倒在⾎泊之中没有被放过。
唐家的秘密死士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有些人还没有来得及逃走,才跑到大街之上,一道剑光的寒芒闪过之后,⾎溅三尺,人头落地。
而在南城外一里处的宋家庄,这里是宋家的祖宅所在地。
宋家家主宋莫归都已经六七十岁的年纪了,还老当益壮,此时正在屋中,在一位⽪肤娇嫰,模样媚娇风的小妾⾝上正卖力耕耘着,屋中****不绝。
不过此人也是个好⾊之徒,一生混迹地下黑恶势力,也开拓了如今一番家业,都是靠他那心狠手辣的铁⾎手段,同时也不知玷污了多少良家妇女的清⽩,在霸州甚至北方一带,也是会让人忌惮三分的狠角⾊。
此时,就在宋莫归弄得小妾昏死了过去时,他再怎么卖力,小妾都没有反应,弄得宋莫归大觉扫兴,于是一脚将小妾踢开,准备起⾝去找另一个在上更风的小妾。
只是还没有等他出门,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打斗声与惨叫声,宋莫归本来就没有尽兴,不由大怒,朝外面喝道:“发生什么事了?”
轰隆!
就在他话音才落,此时突然间后院门被人撞开,就见一团⾎⾁模糊的⾝体滚到了院中,正是家中的一位管事。
宋莫归一见,当时就警觉了起来,知道事情不对,于是匆匆披上了一件外⾐,拿起剑便出了门。
只是当他出了门到外院之后,眼前一片修罗地狱般的情景,让宋莫归差点吐⾎而亡。
就见在外院之中,一般⾝穿黑⾐的人,如收割生命的幽灵一般,在各个院子之中展开着⾎腥的杀屠,他甚至能够听到他的妾家小在被杀屠时发出的惨叫声。
这一幕幕,让宋莫归差点魂归天外,他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胆敢杀上他家中,更疑惑在外面的手下们,却没有任何人进来通风报信。
但是以这老狐狸的警觉,觉得大事不妙,于是又悄然退回后院,准备从一处隐蔽的秘道处逃走。
只是,他再狡猾,也注定他今晚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当他从那秘道才出去之后,才露出个头,本没有来得及躲闪,就被一把冰冷的剑架到了脖子之上。
宋莫归骇得亡魂大冒,当他抬起头来时,就见一双悉的面孔摆在了面前,正是唐家老三,想到家中被杀屠的情势,不由双眼⾎红,吼道:“我宋家何曾得罪过你唐家,你唐家行这灭门的歹毒之事?”
“在我唐家的秘牢里再我们再慢慢聊吧,带走!”唐千山一声冷喝,一位蒙面人不待宋莫归反抗,便将其击晕,当货物一般提起,离开宋家庄。
就在当晚,一场大火,将宋家庄烧成了灰烬,那冲天的火焰,将整个霸州的天空照亮,宋家在霸州的一百多口人,夜一间被⾎洗杀屠殆尽。
由于唐家与官府通过气,封锁了消息,第二⽇晚,在夏州宋氏家族分支,也在当晚遭遇了一场⾎腥的杀屠。
夏州宋家三百多口,夜一间被⾎洗,而宋家经营的地下势力也在当晚被连拔起,宋家的所有产业,也在无形之中被诸多势力很有默契地秘密瓜分。
当这个消息在第四⽇传出之后,竟是出人意料的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反而许多长期受这地下势力庒迫的人们在拍手叫好,称除掉了一大毒瘤,大快人心。
但是当这个消息传遍天下之后,确还是引起了一些不小的震动。
没有人知道,在宋家地下势力的背后的那股暗流,也在慢慢涌向北方,涌向霸州。
…
霸州城,路府的别院之外。
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悠婉,凄然,让人听了,就噤不住潸然泪下。
寻着琴音,亭子周边种植着各种花草,一股自然的芳香扑鼻,就见亭子之中,一位素装美丽女子,正在素手抚情,忘情投⼊,似投⼊那凄然的韵律之中,眼波之中泪花闪烁。
这位美人儿,正是路雪烟。
而她的⾝后,一位娇可美丽的小姑娘,哭得像个泪人儿,让人忍不住抱在怀里安抚一番。
只是弹着弹着,琴音忽然就了。
不由得,路雪烟只好停止了琴音,微微叹了一声,转过脸对那哭泣的女孩道:“盈儿,这剑心伤需要有一种意境氛围带动,自从那次茶话会之后,我却还是无法完美的演奏出来!”
叫盈儿的少女擦了擦眼泪,道:“姐姐弹的意境,已经让人家忍不住哭鼻子了呀,难道除了那个家伙,真的就达到不完美?”
就在这时,路召南缓缓背着手来到了亭子,路雪烟见他似乎有心事,轻启檀口道:“爷爷,你有心事?”
路召南走到桌边坐下,这才叹了口气,道:“最近有些事情,确实让我心中有些忧虑啊!”
路雪烟还没有开口问,这时丫鬟秋玲走了过来,道:“老爷,柳家老爷来了…”
不过还没有待秋玲话说完,就听柳惊滔的声音传来,道:“雪烟这丫头的琴技造诣,差点让老头子我掉眼泪呐!”
路雪烟立即起⾝,待柳惊滔背着手走了过来后,行了一礼,道:“姑爷爷过奖了,其实这首曲子烟儿一直无法完整的弹奏下来!”
柳惊滔在石桌边桌了下来,盈儿乖巧地为他们倒上了茶⽔,柳惊滔看了盈儿一眼,道:“盈儿,有空多到我家去玩,那些小家伙整天念叨着你呢…”
路召南眉头却挑了挑,没好气地道:“怕是别有用心吧!”
“不谈这事,不谈这事!”柳惊滔被路召南古怪的目光瞪着有些心虚,随即揭过,道:“有些心事没处说,但不吐不快,想和你聊聊!”
路召南看了路雪烟一眼,跟雪烟道:“姑爷爷你们聊,烟儿先告退!”行了礼后,就带着盈儿回了屋。
呷了口茶后,路召南才道:“你也在想唐家发生的那件事情?”
柳惊涛点头,道:“这件事,说起来许多地方透露着蹊跷,唐家为这件事拿宋家开了刀,让宋家做了替死鬼后,却暗中让别人夺了宋家经营的产业,想是有灭口的嫌疑,而上次剑阁一事,就有不同寻常的征兆!”
路召南却头摇,道:“唐家想⼲什么,其实我也能猜测出一些来,剑阁今年要退下来七位阁老,尤其是这夏州和霸州两地,因发生上次那件事,老洛与老涂,以及其它两位,恐怕都要被调离,或者是下放去其它中等家国,那么空出来的阁老名额,就是很大的悬念,以我猜测,今年剑阁必然会从其它家国调任,这样的话,对北方各家多年经营起来的默契来说,情况确实就有些不妙了!”
柳惊滔毕竟没混过官场,看得不是很清楚,许多事也喜跟路召南聊聊,经他这么一说,柳惊滔恍然,道:“你是说,唐家在做提前打算了?”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无法确实,不过这件事,即使走了几位阁老,对柳家影响并不是很大,柳家多年合作的重点都是官府,与帝国紧密相联,皇室自会照应到的,不会让柳家在帝国中的剑阁席位被替换掉,至于唐家想做什么,你我静观其就是,我只是担心风嘴山这件事,怕是和聂麟那孩子有关联!”
柳惊滔神⾊动容,道:“他不是去剑兽森林试炼的吗,你是说他可能会放不下虎儿遇袭那件事,改道去了风嘴山调查线索,极有可能查到了什么,从而引发了这次事件?”
路召南点头,道:“以这孩子的子,做起事来十分执着,而且你应该也看得出,这是一个杀伐果断的孩子,但做事却也缜密,倒是没有给人留下太多可疑线索,我至今都看不透他,不管这次风嘴山事件,是不是真的与他有关,可一旦让唐家怀疑到的话,以这孩子的机智和稳重,倒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
但对于他这唯一的弟弟虎儿,老柳你可就得留心了,我看得出,虎儿正是聂麟这孩子的软肋,若是被有心人利用的话,不论是对柳家,还是对聂麟,都是一件十分不利的事情,以我看,这孩子将虎儿留在柳家是一种很有远见的做法,也有这层考虑,如果柳家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事,能保得虎儿成长起来,只是这份恩情,就⾜以成为柳家今后崛起的強势砝码!”
说罢,路召南又低声道:“况且,以老夫看,聂麟这孩子的将来,必然不凡,成就极有可能会超越聂流云,这不论对柳家,还是对皇室,就是任何势力得到,都有着莫大的好处,所以你要把握机会呐老柳,书院中的那些各大家族派来的小家伙或小姑娘们,可是已经在行动了呢,剑阁因为剑翁的关系,也还在观望,如果你不能把这个孙女婿抓到手里,这可是你柳家的最大损失!”
柳惊滔却道:“但这孩子的子我了解,是不会依附柳家或任何势力的,我不想刻意做什么,或用什么手段,我柳惊滔素来相信缘分,如果他与我柳家无缘,我也不会強求!”
多年兄弟,路召南知道这个老亲家的品,但却头摇道:“老柳啊,你怎么还没开窍啊,不一定要让他依附柳家,也可是让柳家依附于他,你可明⽩我的意思?”
柳惊滔愣了下,随即看着路召南道:“还是你这老家伙的眼光毒辣啊,连这孩子以后想做什么都猜想得出来,如果真是如此,那柳家依附于他,确实也比现状要強许多,至少可以让柳家更进一大步,实现柳氏列祖留传至今三百多年的夙愿了!”
路召南抚了抚须道:“柳家本来要走的路,被叶家抢了先,所以就必须得另择明路,况且那唐家与杨家,也都是三百多年的世家,随帝国一同崛起,哪个不存着些心思,即使风⽔转不到各家头上,那么只有另谋出路了!”
随即,二人相视,投以一个默契的会心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