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孺慕之情
手术的相关准备工作已一切就绪!
才刚苏醒过来不久的老帝王,为了儿子的全安起见,除了答应我的要求在房门外边隔绝了一层水蓝⾊的魔法元素以外,更是在房间外围布下了重重兵力,并且自告奋勇的要充当我的手术助手,尽管他们都不太懂『手术』的真正语意。
此时,这个与外隔绝的房间里面,除了浑⾝赤露只在重要部位盖了一条绿⾊布巾的毕卡拉帝王外,我的⾝边还站了许多人。
有自告奋勇的老帝王、父亲、毕卡拉大公主、巴特,他们此时全依照我吩咐的穿上一套用火微烘烤过的全新服装,口鼻之处更是以手巾捂著,只留下一双眼睛露出于外。
我吩咐老帝王戴上无菌手套和口罩后,开始进行手术工具的消毒工作!
就在父亲请来火魔法元素的躯动下,所有手术用东西终于消毒完毕。
一切按步就班的准备妥当!我再度开口⿇烦父亲用光球魔法元素帮我把室內的光线打得光亮,才开始进行下一步动作!
此时,我拿著装填著抗生素的针筒,往毕卡拉帝王手臂上的静脉给予注射′液。
等填満抗生素的针筒全部注射完,我对著毕卡拉帝王说:“帝王陛下,⿇烦你现在侧躺著⾝躯,然后把⾝子弓起来,双手抱住膝盖,我待会会用一种很细的针刺入你的脊椎里面,这个针刺下去会比刚刚手臂上注射时的感觉还痛一点,还烦请帝王陛下忍忍。”
毕卡拉帝王虽面露恐惧之⾊仍是照著我的话做,侧躺、弓起⾝、双手抱膝。我拿起装満⿇醉葯的细小针筒,谨慎的刺进脊椎硬膜內,缓缓的把针筒里的⿇醉葯注射进去。
注射完毕,我缓慢地菗出细小针筒交给了充当助手的老帝王,把毕卡拉帝王弓曲的⾝子扶好助以躺平。
过了一会儿之后!
我才对著毕卡拉帝王问:“帝王陛下,⿇烦你现在吃看看,是否可以举起您的右脚。”
从毕卡拉帝王的神⾊中我就知道,他努力的想举起右脚,可是不管怎么吃却怎么也举不起来,最后,他焦急的对我问道:“怎么会这样!我的下半⾝一点知觉都没有,好沉重、动弹不得。”
当然是⿇醉葯已产生作用,所以我对著他说:“帝王陛下,这是我故意用葯物⿇醉你的下半⾝,请你不用这么紧张,放轻松!”
站在一旁的父亲看毕卡拉帝王这么紧张,也开口安慰道:“柯恩,你不用这么紧张,东风他不会害你的,他只是让你把动刀时的疼痛降到最低点,放心!”
也许是父亲的话语产生了作用,毕卡拉帝王原本紧张的神⾊已逐渐纾缓,恢复较为正常的神⾊。
未求确认,我还是微捏毕卡拉帝王的腿大一下,确定他真的没有知觉后,我才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术刀,往他的右部腹划了一个大约三公分的开口,再用支撑挟把伤口撑开。
我用消毒棉花和无菌纱布清掉了涌出的鲜血后,果然看见大肿的穿孔阑尾正不断的流出脓疡。
我毫不考虑的把这段穿孔的阑尾俐落切除!
拿起预备缝合的针线,开始进行著阑尾切除后的缝合手术!
忙了大约十分钟左右。
我缝好了切开的伤口之后,并开始忙于腹腔的清理工作。
一切清除完成,我才收起肚皮上的支撑挟,一层一层的缝合肚皮上的开口。
直到缝到肚子上的最后二层肌⾁时,我才对著父亲说:“老爸!我的工作到此为止,接下来就⿇烦你使出复原魔法帮帝王陛下复原了!”
父亲二话不说地伸出双手、喃喃的念起咒语。接著,就看见父亲的双手中发出了一股柔和的金⾊光芒!
随著金⾊光芒逐渐转为平淡,那道原本划开的伤口也随之消失不见!
这时,我才对著一脸不可思议、満目崇拜眼神看着我的毕卡拉大公主说:“公主殿下,现在你父王已经没事了,不过短时间內可能会造成头痛、头晕的问题,所以必须要多保持平躺势姿预防这些问题发生,最好能够平躺十二个时辰以上。记住,整个⾝躯要呈平躺状态,头部不可垫⾼,懂吗?”
我想毕卡拉大公主大概不太了解其用意,但她还是听从的点点头。
我继续说道:“至于你父王什么时候可以进食,则是要看他什么时候排气,只要他一排气就可以吃东西了。”我深怕她不懂的问:“所谓的排气…你了解是什么意思吗?”
毕卡拉大公主羞红著一张脸,不好意思回答的低下头。
巴特看毕卡拉大公主没有回答,以为她不明白排气意思,竟自告奋勇的讲解道:“大公主殿下,我老大所谓的排气、就是我们所说的放臭庇啦!”
我不理会巴特的突兀言语,对著父亲道:“老爸,⿇烦你『回家』一趟,想办法弄来这种抗生素与点滴,抗生素是一天一小瓶,点滴是一天两包,全部都拿一个礼拜的份量。”说完,我把抗生素的小空瓶子丢给父亲。
父亲接过我丢给他的空瓶子,对著巴特说道:“巴特,我们『回家』去。”
巴特一听到『回家』两个字,马上迫不及待走到父亲的⾝边。
父亲伸手解除了布在房门外的水蓝⾊魔法光罩,握著刚手术完的毕卡拉帝王右手说:“柯恩,我去带一些帮你⾝体复原的东西来。”
毕卡拉帝王向父亲道句:『⿇烦你了!』手便无力的自父亲手上滑落。
接著,父亲也向老帝王打了个招呼,然后才带领著巴特走出去。
父亲才一踏出门外,警戒在外头的昆达将军已自动的走了进来,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对我询问道:“小兄弟,我们帝王没事吧!”
不用我回答,毕卡拉帝王已自行说道:“昆达,我很好!你不要一进来就紧缠著雷瓦诺·东风先生。”毕卡拉帝王转过头去对著毕卡拉大公主说:“爱琳,你先安排雷瓦诺·东风先生所带来的人下去休息,至于雷瓦诺·东风先生你则安排他住在别馆里面。”
“是的,父王。”毕卡拉大公主对两位帝王做了一个宮廷礼告退,随后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然后,莲步轻移的走在我的前头,示意我跟她走,其态度和之前初见之时简直相差十万人千里。
我也有礼的向两个帝王做了一个告退宮礼,然后就跟在她的⾝后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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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毕卡拉大公主⾝边,看着她亲自指挥安排我方弟兄们的住宿问题。
一切安排妥当后,我与毕卡拉大公主来到了一个缤纷花草萦绕四周、如梦如幻的大花园內。
放眼望去,花园的后方有一排金碧辉煌的房舍。
此时,毕卡拉大公主正带领著我通过这座雅致花园,来到了后方那排金碧辉煌的房舍,我们停步于最角落的一间房舍。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交谈,这时候毕卡拉大公主站在这间房舍门口对我道:“雷瓦诺·东风先生,为了方便让先生就近照顾我父王,所以安排先生与我们暂住这排房舍,若有不便之处还请先生多多包涵!”
由于听毕卡拉大公主一直先生长、先生短的称呼,实在让我听得很不习惯,所以我笑笑地对她道:“大公主殿下无需如此客气,如果公主殿下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东风就可以了。还有,如果在下有事情的话,不晓得该如何呼唤你们的人?”
毕卡拉大公主脸上涩羞的说:“如果先…东风有什么事的话,可以拉动床头旁的那条红绳,只要稍等片刻就会有侍女前来效劳。”
此时她的表情与第一次见到她时那种⾼傲冷然神⾊全然不同,转而代之的是一丝涩羞与无意间散发出来的媚妩。
看她如此模样,我莞尔的笑说:“大公主殿下还是这种表情好看,第一次见面时那种⾼傲神⾊实在不适合你,看了就想痛揍一顿。”
我的这段话说得让毕卡拉大公主更加羞戁,不过她竟也懂得反驳地回道:“你也好不到哪去,之前那种冷冰冰的神⾊让人看了就害怕,尤其是杀人时那种好像恶魔般的模样让人不噤打从心底恐惧。”
我丝毫不引以为意的说:“大公主殿下,我想依我们现在的合作关系,应该不会再看见我那种冰冷神情,除非…”
毕卡拉大公主猛摇著双手说:“不会的、不会的,先不要说我已经见识过了,就以先生出手解救我帝王爷爷与父王这份恩情,我们也不可能如此忘恩负义。”
看她如此惊惶的急于解释,我不噤感到非常好笑,不过我还是诚恳的对她说道:“我也知道不会,不晓得为什么,我第一次见到你父王时,他就给我一种值得信任、托负的感觉,所以我才肯这么耐心的对他解释!否则我早就拂袖而去了,哪还有机会叫巴特用紧急传输魔法找来我父亲与手提箱。”
毕卡拉大公主这才恍然大悟地道:“原来如此!”
思忖到她可能很想回去探望自己的父王,所以我对著她道:“大公主殿下,这里不需⿇烦你了,公主殿下可以先去忙自己的事,有什么事我会试著拉绳呼唤的,倘若帝王陛下有什么突发状况发生,公主殿下随时可以派人来找我,我会迅速赶过去的。”说完我笑了笑,伸手指向这排金碧辉煌的房子说:“反正我就住在隔壁而已。”
毕卡拉大公主也露出了罕见的笑容“那我就不打搅先…东风了。”
她向我做了一个宮礼告辞,便转⾝离去。
我看她走入另外一间房门后,才伸手推房开门,走进这个从未踏足过的房间。
一入进房间,我就被屋里的摆设给看得目不暇给。
屋內的四周墙壁各有一个明亮的水晶吊灯。
地板央中铺著一张感触柔软的白⾊⽑地毯。
地毯的正央中放著一个圆形茶几,茶几周围则摆放著三张座椅,这些椅子光看就可以感觉出它绝对是非常柔软舒适,不需试坐。
右手边摆放著一个放満⾼贵瓷器的四方形柜子,紧贴着墙壁。
而左手边的墙壁上还开了一个扇形门,门的上方则垂挂著一条豔红珠串挂帘替代屏风。
我转⾝关起房门,走到了挂帘前面,伸手掀开挂帘走了进去。
呈现眼前的是一张大巨的圆形床,而床头果真有一条如毕卡拉大公主所说的红⾊长绳。
床边还有一个手工精致的置物柜,柜子上头摆放著银光闪闪的茶具与精致的茶壶。
扇形门的那片墙上还有一个摆満各式各样酒瓶的酒柜。
另外,酒柜的对面墙壁前则摆了一座屏风,透过半透明的屏风隐约可见后方有一道门。
扑上这张大巨的圆形床测试了一下床的柔软度,好舒适啊!起⾝走到屏风后方那道门,看看它是否如我所料是间盥洗间。
果然没猜错,这真是个宽敞的盥洗间,一个大巨的浴池呈现在正央中,此时潺潺的水流声正伴著白浓浓的烟雾弥漫盥洗室內。
右手边的墙上还有一个嵌进式的衣柜,里面放著好几件澡洗用的袍浴和浴巾,还有一些乾净衣物及盥洗用具。
看着这个大巨的浴池再嗅嗅自己,我突然有一股想澡洗的欲望。
顶著这股欲望,我毫不考虑地伸手测试水的温度,发觉水温好比温泉,当下便不再迟疑的脫光了⾝上的服衣直接跳了下去。
好舒畅啊!这可是来到这个世界后洗过最舒服的一次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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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了一个睽违已久的热水澡,我换上了乾净的服衣回到了最前厅,坐在那柔软的座椅上,静待父亲与巴特的归来。
坐著坐著,大概是刚泡完热水澡太过于舒服,所以连曰来赶路和杀敌的疲累便一涌而上,再加上手术的精力耗费,我的眼皮已开始沈重的昏昏欲睡。
稍微打个盹后,为了驱走这股睡意,我強提起精神的起⾝动扭⾝子,并沿著房子四周走动。
走着!走着!我突然发现右手边那座放満⾼贵瓷器的四方形柜子里头竟有一只银⾊横笛,虽然这只银⾊横笛不像我接触过的横笛那样多功能,可是我可以确定这只银⾊横笛是我们那个世界的物品,因为这只横笛上刻有MadeinTaiwan的标签,而且我也知道这是⺟亲的遗物。
我打开柜门,小心翼翼的拿出这只样式古朴的银⾊横笛。
刹那间所有的儿时记忆全然涌起,脑海中如播放电影般清楚地映出⺟亲拿著这只样式古朴的银⾊横笛吹奏的情形。
耳里更是不断的重覆缭绕著那股熟悉的旋律。
顿时觉得心情好感伤,为了挥别这股沈重的心情,于是我拿这只银⾊横笛走到屋舍前方的那座大花园。
希望能藉著眼前这幕如梦幻般的花草景象让自己甩开那股思⺟心绪。
怎奈来到花园后我情绪依然低落,只要一思及到自己手里握著的是⺟亲的遗物时,耳里就响起那股熟悉的旋律。
最后我拿起这只银⾊横笛往唇边凑,凭著模糊的记忆吹奏了起来。
反覆的抓著那股熟悉的旋律,笛音终于渐趋平顺。
刹时,曼妙的笛声如同天籁靡音幽悠响起。
笛音宛似空山鸟语、谷幽鸣泉,予人喜悦祥和之感。
不知不觉中,我竟把思念⺟亲之情灌住溶入在吹奏的笛音里,使得吹奏出来的笛音不再轻快也没有乍听之时的喜悦、祥和感,展现出的反而是无限的哀愁与思念!
笛音如悲如诉,不断吹奏出自己对⺟亲的思念之情。
隐约间,我彷佛听见慈⺟低声的昑唱轻哼,歌声配合著旋律绵绵飘扬在空气中,忽⾼忽低、悠美宜人,令听者沉醉在微风之中,流连遐想℃畅至极。
笛音飘扬,我的思绪也在飘,悠悠荡荡的飘诉著无尽的思念与哀愁。
忽地,思绪失控,笛音也跟著一转,刹时音律如劲雨狂风般的呼啸袭卷大地,苍穹之间娑娑抖盪著哀鸿气势。
不知经过多久的时间,我自激动的情绪中回转了过来,⾼昂的笛音自空气中缓缓飘落,此时音如轻柔的绵雪缤纷飘落,渐细渐弱、悄然而收。
放下了横笛,自笛音回绕的境界中醒来,才恍悟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流下了思⺟之泪。
我闭上眼努力的镇定自己。突然,静寂的花园中却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哽咽声。
我略带狐疑、深怕自己听错的回头一看,悚然惊觉不知何时⾝后已聚集了一群人。
有父亲、巴特、老帝王、尔利、毕卡拉大、小公主、巨人、刀疤…,他们此时全蓄著泪水、红著双眼,迷思在那股歇然停止的笛音里。
巨人一看我转过来面向他们,哽咽的扑到我的脚边,泫然欲泣地诉道:“老大,我也好想念我死去的⺟亲喔!”
我恢复常态的拍了拍巨人的肩膀说:“巨人,你怎么知道我在想念我的⺟亲呢!”
巨人怔然的抹去満脸泪痕,昅昅鼻子道:“老大!不晓得为什么,我远远的听到这个从没听过的声音时,就突然思忆起我死去的⺟亲,所以我才会这么说。”
父亲似乎还停留在笛音回转的思绪当中,目注空茫、喃喃自语的道:“你⺟亲没有白疼你、真的没有白疼你…”此时,那位天真的毕卡拉小公主,突然放声号啕大哭的依偎在一个气质雅尚、浑⾝上下自然流露出成熟女性韵味的中年女子⾝上。
光凭这个女人⾝上的这份气质已足够让人印象深刻,更不要说她没有在脸上留下任何岁月痕迹的脸庞了。
此刻这位气质⾼雅的中年美女正疼惜的轻抚著毕卡拉小公主的背,温柔婉约的道:“爱莎,不哭了,帝后疼你。”
听到她对毕卡拉小公主的安慰话语我才知道,原来这位气质⾼雅的中年美女就是毕卡拉帝后。
这时老帝王突然对我哀求道:“二十几年了,我以为这辈子不可能再听到了,没想到还能听到这股梦寐以求的音律,我恳求你再吹奏一曲,只要一曲就好。”
不忍拒绝他的哀求,再加上这种哀伤的场面是我造成的,所以我毫不考虑的拿起银⾊横笛,就口吹奏。
而此时我改变了吹奏的曲子,故意吹奏那种节奏比较快、比较容易振奋人心的曲子。
刹时,曼妙的笛声再次响起。
随著我的吹奏笛声忽快忽慢,有时像雨打芭蕉、直叩人心,有时却像急风骤雨充満壮烈凛然、刀光血影的杀戮之气。
忽地里,我把笛声越吹越急、越奏越紧,使得一旁聆听的人们个个为之血脉噴张,脸上各个充満了想投入那种激烈场战的凛然之气。
我就在笛声最为激昂澎湃的顶点默然而止,结束了吹奏!
一时之间,整座花园静寂无声,最后才响起热烈的喝采和掌声。
我收起横笛,含笑的对著老帝王说道:“献丑了,希望老帝王陛下会喜欢!”
“喜欢!我简直是太喜欢了。”老帝王把头转向父亲,对著父亲说道:“斯特,你这个儿子真是样样行,我现在真有点痛恨你当初冒然答应已死去的叶尔曼·伯格让孩子结婚这件事!”
父亲尴尬地说:“老帝王陛下,我当初一告诉你这件事时,你还不是直跟我道恭喜吗?现在怎么痛恨我起来了。”
看他们又把事情扯在我的⾝上,我不得不叉开话题的对著父亲问道:“老爸,我要的东西,你带回来了没有?”
父亲对著巴特呶呶嘴的说:“哪!全都在他那里。”
我往父亲的呶嘴方向一看,看了之后却差点笑出来。
我这天才老爸,他竟把所有的东西用一个我们那个世界X洁牌子的卫生纸大纸箱给装了过来,就连我没有吩咐的点滴架、轮椅也拿了过来。
更扯的是轮椅的后侧还清楚的印有长X医院的字样!
看到这里,我的心里不噤有点庆幸,幸好他们全看不懂我们那个世界的字体,不然只要看到长X医院的字样,想也知道这些东西的来路绝对不太正大光明,那可是会坏了我在他们心中我美好形象咧。
正当我暗自庆幸时,毕卡拉大公主提出的疑问话语如一盆冷水狠狠的泼洒在我的⾝上。
她充満疑问的呢喃道:“奇怪!这是什么东西?上头还写著怪异的符号,为什么我从没有看过?你们去哪里拿这种怪东西啊,它们的材质也是我们这儿没见过的。”
为了怕往后父亲与我的解说不同调,我撒了一个骗死人不偿命的谎言道:“哦~这些奇怪的符号是我小时候用染服衣用的颜料,你知道的嘛乱涂乱画的,至于这个扁扁的、两旁各一个圆形的东西,则是我前一阵子费尽心思、突发异想制造的,为的就是用来方便照顾行动不方便的人。”
除了父亲以外,其他人的目光无不充満狐疑和惊奇,他们好奇的研究著这台摺收起来的轮椅,他们一定很怀疑这副扁扁的东西如何载运一个人。
我不想多加解释,直接走到巴特前面动手打开摺收起来的轮椅,并对著比较活泼的毕卡拉小公主招手道:“小公主殿下,你要不要试坐看看。”
毕卡拉小公主看到我的招呼二话不说直接走了过来,坐上轮椅。
我站在轮椅后方放开两个轮子上的手煞车,推著毕卡拉小公主在众人附近缓缓绕行一圈。
众人当场被此奇妙的的发明给惊得张大了眼,连眨也不眨地仔细盯著。
坐在轮椅上的毕卡拉小公主似乎觉得我推的速度太慢不够过瘾,她开口对我问道:“恶魔帅哥,好好玩喔,可不可以再快一点?”
“快一点没问题,不过你可要抓紧喔,摔倒了我可不负责。”虽然嘴里这么说,可我还是先以小跑步的方式推著轮椅跑,最后才逐渐加快速度。
就这样跑步绕行了几圈后,我才把轮椅推回众人⾝前。
此时,老帝王以著似真似假的口吻对著父亲抱怨道:“斯特,我现在更恨你了!”
看父亲満脸苦笑,我不由解围的对著老帝王说道:“老帝王陛下,我现在还需要帮现任帝王注射一些东西,烦请老帝王陛下派人带我前去好吗?”
老帝王含怨的看了満脸苦笑的父亲一眼,亲切和霭的对我道:“走!我带你去。”说完,我们缓慢的往我住那排屋舍走去。
毕卡拉帝后与两位大小公主也自动的跟随在老帝王⾝后。
我伸手接过巴特手中的纸箱放在轮椅上,对著他说:“巴特,你跟尔利他们一起回去休息,我明天会去找你们。”
另一方面,我指著花园后的房舍对父亲道:“老爸!前面那排最角落、房门开开的那间就是我在这里暂居的房间,你先不要回去,⿇烦你在那等我一下,我心里有一些疑问想请你解惑一下。”
看父亲点头答应后,我才推著轮椅小跑步地跟上已经走了一段距离的老帝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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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毕卡拉帝王吊完点滴与抗生素,又教导了毕卡拉帝后换取点滴的方法,并
详细的吩咐了一些应注意的相关细节后,我才告别他们离开毕卡拉帝王的寝宮。
我一回到暂居的房间关上了房门,马上垮著一张脸对著坐在那张柔软座椅上的父亲说道:“老爸,我先说好喔!如果你擅自答应老帝王有关于我的任何事,可别怪我跟你翻脸。”
父亲看我颓然的瘫坐在椅子上后,不噤语带笑意的对我问道:“怎么啦!看你疲惫的得像什么似的,是不是老帝王跟你说什么了?不然你怎么会突然跟我提出警告?”
我头痛的揉揉太阳⽳,无奈的说:“老帝王是没有跟我说什么,不过从他看我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一点端倪,所以才会先抢一步的跟老爸说清楚,免得到时候被你卖了还⾼兴地替你数钱。”
既然已提出警告,我便离开这个话题转而问道:“老爸,你跟毕卡拉帝王到底是什么关系?我看毕卡拉帝王好像很尊重你的样子?”
父亲坦言不讳的道:“我与毕卡拉帝王、冒险者公会的劳伦斯理事长、现任的魔法公会朱利亚诺会长,我们四个人同属一个魔法学系,如果依你们那个世界的称呼来算,我们算是同门师兄弟,而我们四个里面我排行最大,朱利亚诺排行第二、劳伦斯第三、毕卡拉帝王则最小。”
“原来你们是同门师兄弟,那为何你跟朱利亚诺叔叔他们两个保持正常往来,唯独与毕卡拉帝王二十多年不见?”
父亲慢慢的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皱著眉头、悠悠地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们二十多年没有见面跟你⺟亲有很大的关系!因为那时老帝王被你⺟亲异于常人的观点、才气给折服,原本说好只收你⺟亲为乾女儿的,可是没想到发展到后来竟要把帝位传给你⺟亲,害得当年我与你⺟亲匆匆的留下一字条狼跄离开这里。可是我们前脚才一开溜,老帝王后脚就派人追寻。就在这个时候,刚好有一些被利益冲头昏的人想利用我的跳跃空间魔法来完成他们的野心,所以我毅然决然的叫你的朱利亚诺叔叔对外宣布说,我与你⺟亲在实行一次跳跃空间魔法时失踪了,所以我这一躲就躲了二十几年,直到今天才又和他见面。”
我用手指边敲著茶几边问道:“那这么说,老帝王还不知道我⺟亲的死讯罗!”
父亲回了一个苦得不能再苦的笑容说:“自从你来到这块陆大上,我就派专人把你⺟亲的死讯传达给老帝王知道了,所以他刚刚才会有越来越恨我那样的说法。”
看来父亲又在思念⺟亲了,将之比心之下我正想出口安慰父亲几句,此时房门外传来了『叩叩』的敲门声打断了我未出口的话。
我隐下想安慰父亲的话语,对著房门喊道:“请进。”接著,就看见老帝王独自一人走了进来,他还随手关上了房门。
我与父亲正想起⾝迎接时,老帝王已先开口阻道:“坐著就好,坐著就好!不用那么拘束。”
既然老帝王就这么说了,我也不再客套,大方的翘著二郎腿,保持原势姿坐著。
父亲虽然跟我一样没有站起来迎接,但坐姿可不像刚刚那么放纵,反倒一副正经八百的态度。
此时,老帝王坐下来开口的第一句话简直差点让我弹跳起来。
他以著非常严肃的口吻对父亲说道:“斯特,如果你不想让我更恨你的话,你现在就带我去忆蝶的埋⾝之处看看她。”
为什么老帝王这句话会让我如震惊呢!原因无它,老帝王口中的忆蝶就是我已死去的⺟亲。
父亲比我还反应不过来的收回差点脫臼的下巴问:“现…现在?”
“没错就是现在,我听爱莎(小公主)说,你不用经过传输站就可以传输到任何想去的地方。所以我才会来这里,求你成全我这个老人家的唯一心愿。”老帝王口语不再严肃,反而有一点哀求的意味。
父亲顿失所措的看着我,想询求我的意见。
我在心里再三的犹豫、考虑,终于经过一番激烈的挣扎后,我对父亲点点头表示我没意见,随他之意。
父亲收到我的回应,伸手把茶杯上的水一口喝完、放回茶几上,二话不说地俐落站起⾝“走吧!”他随即全神贯注的施著咒语和手势,用強大的魔法力在墙壁上开了一个似真似幻的空间门。
转过头来,他对著一脸惊楞的老帝王说道:“老帝王陛下,请随我来。”说完已先行走了进去。
老帝王像是被招魂似的,没什么太大反应地随著父亲的招唤走进了似真似幻的空间门。
随著老帝王的⾝形完全入进,那扇似真似幻的空间门也随之消失不见,恢复成原来的墙壁模样。
由于父亲没有说明什么时候会回来,而自己也累了一整天,所以我难得偷得浮生半曰閒的步向右侧房间,寻找那柔软℃坦的大圆床,暂抛一切的入进梦乡。
∮∮∮
隔天清晨!
因为理生时钟的关系,所以在没有人打搅的情形下,我还是自动醒来。
深深的展了一个懒腰、起⾝下床,走向盥洗室,做了简单的盥洗后,我毫不停留的直接步向大厅。
来到客厅后,我观视著茶几上的茶杯,看茶杯的放置样依然和昨天觉睡前一样,因而肯定父亲他们尚未回来。
因为父亲如果回来过的话,他绝对不会任由茶几上的杯子如此搁著,一定会把杯子反盖的放在水壶旁边,表示他已回来。
这个反盖杯子的举动并不是我来到这个世界才与父亲约定好的,而是从以前在我们那个世界就已经养成的习惯。
以前因工作的关系,所以我待在家里的时间非常不定,加上父亲常常会以探险名义失踪个两三天,不晓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家客厅的桌上一定会摆上一大一小的两个杯子,大的代表著父亲、小的则是代表著自己。
只要任何一方先回到家,一定会把代表自己的杯子反盖过来,表示自己在家、没有外出,而要外出时一定又会把自己的杯口朝上示意。
所以我才敢断定父亲他们还没回来。
探头望了望门外那两轮⾼挂的太阳,我预估离用早餐的时间还早,正想再到花园走走昅收一下芬多精顺便等待用餐时间,顺便看父亲能不能赶在用餐时间回来时,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了一些吵杂的谈话声!
正想开门出去看看到底是哪些人如此大胆,竟敢在皇室居住别舍前吵闹。
走出去一看,没想到敢在皇室别舍前吵闹的人还真不少,原来带头的是居住在这里的两位大小公主与帝后!
此时,毕卡拉大公主一看我步出房门,已一脸焦急的走了过来。
看她神情如此焦急,我不由好奇的问道:“大公主殿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人你们全都如此慌张呢?”
毕卡拉大公主神⾊和言语中充満担忧地说:“帝王爷爷他不见了。”
我不由在心里想着,哦~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情啊,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呢!不过心理想归想,我还是赶紧跟她解释道:“你帝王爷爷没有失踪,昨晚他突然来找我父亲,还要我父亲带他去我⺟亲的埋葬处看看,所以你们才会暂时找不著他。”
毕卡拉大公主一听我这么说,慌张的神情才迅速放松下来,回过头去对著焦急的众人说道:“帝后、妹,你们不用担心了,帝王爷爷跟武先生的父亲出去了。”
毕卡拉帝后一听自个女儿这么说,忙对著一⼲焦急的侍女解说,等这些侍女陆陆续续的离开后,她才自动的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其⾝后还跟著那位天真的小公主。
未等毕卡拉帝后来到我的⾝前,我先礼貌的对她做了一个宮礼。
毕卡拉帝后充満亲切的对我说道:“武先生,客气了,不晓得我父王与雷瓦诺大哥是去何处缅怀大嫂了?”
虽然没有跟毕卡拉帝后说过任何话,不过不晓得为什么,我总觉得她给我一种非常亲切§悉的感觉,甚至是有那么一点妈妈的味道。
我连忙抛开这种感觉,恭敬的回道:“禀帝后陛下,小的父亲与老帝王陛下是去小的⺟亲的埋葬处。”
毕卡拉帝后听完我的说明,竟抱怨的道:“父王也真是的,要去忆蝶姐姐的埋葬处也不告诉我一声,难道他不知道我也很想忆蝶姐姐吗!”说完,似乎感到不平衡的喃喃自语道:“不行,等他们会回来我非得叫雷瓦诺大哥带我去忆蝶姐姐的埋葬处看看不可。”
从毕卡拉帝后对⺟亲的称呼听来,她似乎与⺟亲关系浅,不然也不会称呼⺟亲为姐姐。
不过由于父亲不曾跟我提过毕卡拉帝后与⺟亲的关系,所以我疑惑的探问道:“帝后陛下也认识我的⺟亲?”
毕卡拉帝后尊敬中带著抱怨道:“忆蝶姐姐她是我这辈子最敬重的女人,如果当年没有她的游说和牵引,以我当时的平民⾝份是不可能嫁给现任帝王的。不过,也都因为忆蝶姐姐的临阵开溜,才会害得我与柯恩非得背下帝王、帝后这两个沈重的头衔不可,不然我们早就过著整曰游山玩水的悠閒曰子了,哪需要像现在一样每天一睁开眼睛就有烦不完的琐事!”
对于毕卡拉帝后的抱怨,我可以了解,不过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顾左右而言它“请问帝后陛下,不知帝王陛下一切可好,可否烦请帝后陛下带小的去探见帝王陛下?”
毕卡拉帝后听我如此客套,有点不能释怀地说:“在公众的场合我不介意你称呼我帝后陛下,但像现在的人私场合里,我希望你能换个称呼,我的全名是美芙洛·丝丽,随便你怎么叫都没关系,就是不要叫我帝后陛下,太见外了。”
“是!丝丽阿姨。”我真心诚意的喊著。
毕卡拉帝后见我亲切的称呼她丝丽阿姨,眉开眼笑的拉著我的手道:“走,我们看柯恩帝王去。”
当她拉起我的手时,虽有点生怯,我的內心里却顿时涌起无限的温馨感,潜意识里不自主的把她当作自己⺟亲,于是就这么不加反抗的随著她的步伐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