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特种兵(全)
营帐里的会议还在继续着…
“只给我们两百人,要我们去攻打这么一座城池?主公,这也太难了吧?”周睿想了半天却想不出一个办法来,顿时眼睛瞪了老大,不甘愿的囔囔起来。
“难吗?可是我这要求还没说完呢!”李晟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我要求你们在一天的时间里打下这座城池。因为迟则生变。”
“什么?一天之內就要打下?这可能吗?”这下不说周睿了,就连徐庶的脸上也不噤露出奇怪的神⾊。
“为什么不可能呢?如果主公肯将兵种任意由我分配的话,我想一天拿下这新息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这时⻩忠开口说道。
在别人都一筹莫展的时候,一向被视为稳重的⻩忠竟然主动向李晟请命,这可让大家以外不已:“真的能在一天之內就用两百士兵攻下对方城池吗?”众人都还想再确认一下。
“没问题。”⻩忠誓言旦旦的说道,他拍着自己的胸膛下了军令状:“若攻不下,城池我提头来见。”
“好!”李晟脸上露出満意的微笑:“只要能用两百人于一天之內攻下这新息,要什么人马,要什么装备,随你!”看着⻩忠那⼲劲十足的模样,李晟自然也十分奋兴的许诺给他条件范围以內的种种便利了。
“那我需要主公手下卫队一百人,我本部弓手五十人,步兵五十人。”⻩忠微笑的拈着他那垂及胸膛的花白胡子说道。七年了,他的年纪是有些大了,但⾝体却和以前一般硕健,他无疑是一个不肯服输的人。
“行…”李晟一口答应下来“我们就在这儿等着,静静地恭候师父你的佳音了。”
“放心吧。”⻩忠瞪起了眼睛,大步走出中帐去准备了。
进攻新息的时间被⻩忠定在当天半夜子时。在四周一片漆黑的幽暗掩护之下,⻩忠带着他挑选出来的这两百人轻装上阵了。这两百人里有从李晟的亲卫队中选出⾼手,他们⾝着一⾝黑⾊的布衣,手握一把两尺短剑,肩上扛着一捆连着绳索的飞抓。而静静跟在他们后头的是⻩忠本部所属的弓兵,他们背着一把个三矢连射的单手弩,手提一把长剑飞快而行。至于⻩忠自己则与最后这五十步兵同行,这五十人都没带齐⾝上的全副装备,只是拿了一杆短枪,穿了一⾝皮甲而已。
用⻩忠的话来说,今夜的战斗,出其不意是关键,⾝法的轻巧是重点,因此不必将自己的全部装备都带上,只需拿了最适合混战,最适合城巷作战的武器装备就可以了。
当巡夜的梆子敲了十二下的时候,⻩忠这一行人终于来到了离新息城门不远的地方。望着那残破不已,连城门都只能虚掩着的新息城,⻩忠的脸上露出果然是如此的嘲笑。
“就这样的城墙,我想拦不住你们吧。”⻩忠庒低了声音问被李晟拨过来打理着一百亲卫的李云道。
“它才一丈多一点,怎么能拦得住哦。”李云扯着他那有着浓重乡音的话语摇着头说道。他是西阳的猎户出⾝,据说以前曾跟随着某人习过几年武艺。他没说某人是谁,但从他表现的武艺水平来看,却是相当不错的。因此他从军才半年就坐到了李晟亲卫队副队长的职位,算是李晟极为信任的一人。
“我们训练的木墙都比这个⾼。”李云搓了搓手说道。
“很好。”⻩忠満意的点了点头:“那么我就下达命令了。现在是子时一刻,我希望你和你的兄弟能在子时结束前将整个新息县城的城墙给我清理⼲净,并打探到敌人各要害的所在,做好接应我们入城的准备。这一点你们能办到吗?”
“没问题。”李云重重的点了点头,转⾝带着自己的人马投向了前方的黑暗之中。
今夜是一个无月的夜,天上的云厚厚的,连如尘般心心都不曾看见一颗。四下里都是如墨一般,根本就看不见几丈之外的东西。⻩忠凝望着李云他们消失的方向,心中略略有些担心起来。他之所以敢下保票,无非就是当初看了李晟亲卫队训练之时有相关攀爬城墙的项目。有着多年带兵经验的他自然明白,这种攀爬的训练是多么重要。他知道,这种训练,是能够让士兵在一定程度上无视城墙的存在二直接入进敌城的。如果有一定数量的这种士兵甚至能够直接对敌城內的守军进行突袭,是一种非常重要的致胜手段。其本⾝就像是一把匕首,虽不起眼,但却能在不经意的时候给人以致命的一击。
“眼下的关键就是看这把匕首是否真的锋利了。”⻩忠喃喃自语。队部已经出派了,成败与否都将在不久之后展现。虽然心中因为未知而有些忐忑,但眼下的自己实在没有办法做更多的事情。等待,是自己唯一能做的。尽管这样令自己有些烦躁,可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在结果出来之前就轻举妄动。毕竟,那是关系到整个事情成败的关键。
李云带着手下的一百弟兄借着茫茫的夜⾊掩护奔到了新息县城城墙的下边。他看了看这残破不已似乎徒手就可以翻上去的城墙,估摸了一下徒手攀爬和使用飞抓两者所消耗的时间,最终下达了命令:“第一队,第二队掩护;第三队,第四队突击,上!”
他取下自己背上飞抓,用力地旋了几圈朝城墙上头⾼⾼的抛去。只听得“叮咛”了一声,飞抓却是抓住城墙。李云将绳索拉紧,用力的扯了扯,看它却是绷实了,才飞快的向前冲去,借着城墙上那些破损的不平处迅速的登上了城头。前后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
也许是兵力不足,也许是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敌人来攻打这里,城头的上根本就看不见敌人的存在。也许只有那灯光闪闪的城门楼里才有几个人呆着吧。
把原本在墙角下戒备的战友拉拢上来,李云集合了一下人手,下达了进一步的命令:“第一小队跟我去城门楼,第二小队巡视城墙,第三小队控制城门,第四小队给我到城里做点混乱起来。混水摸鱼,这水不混,我们怎么好下手呢?”说着,他庒低了声音阴阴的笑了起来。他们原本都是光明正大的与敌人作战,此刻第一次进行这种阴险的活动,他们不免有些奋兴。
队伍四散开来,奔赴各自的目标,很快整个新息城就混乱起来:城內起了大火,在夜风的吹拂之下迅速的蔓延开来;城中的各处响起喊杀声,一时间无数的人从睡梦中惊醒茫茫然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新息城的南城门被打开了,吊桥被放了下来,几个人从城门洞中奔出,迅速的招呼着城外的⻩忠带队入城。一切都按照预定的计划顺利的进行着。虽然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战斗,但战斗相关的种种对这些亲卫队的士兵来说早已熟悉,他们只是按照训练的步骤一步一步的来进行着眼下的事情。由于他们原本就是上过场战的,心里上根本不会对这第一次的战斗产生别的什么不必要的情绪。
战斗在城池的各处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死不死划破长空的惨嚎声给这夜带来了几分惊怖。原本城里的手中就没有想过会有敌人来进攻自己。当第一个敌人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时候,他们根本就是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他们一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恶梦。然而在事实告诉他们这是真的时候,他们很快就混乱起来。他们没有抵抗,而是四下里逃亡着,努力的找寻称得上是全安的地方。
这种四散的乱窜,虽然加剧了城中的混乱,令李云等人的前进变得顺利起来,但在前进顺利的同时,也让李云颇觉得有些头痛——为了尽可能的剿灭更多的敌人有生力量,他们不得不努力的去找寻敌人的⾝影,尽可能的让他们暴露出来,然后加以歼灭。
这可是很⿇烦很花时间的事情,但为了达到最终的目的,李云等人不得不那么做了。不过对方的分散虽然让他们的行动稍稍的延缓了一些,但李云他们却不为此而担心。他们有时间,因为他们知道在自己的后边,还有⻩忠的队伍在增援着。
如果说李云率领的亲卫队,是像一把不显眼却锋利的匕首,总是在敌人不经意的时候去刺伤他们要害,在这场战斗中起到奇兵的作用。那么⻩忠带队进城的这另外一百士兵,则是完全由弓箭手和步兵组成的正兵。他们在李云派去的引导亲卫的率领下,大踏步的在新息县城的大街上巡荡着,一点一点的清除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敌人。
正如前面所说的那样城中的⻩巾军根本就没有想过会有敌人来进攻他们。在长期以来戒备的松懈和将新息县视为自己所有的思想下,他们早已在新息的各处据有房屋。眼下遭到这意想不到的攻击,他们便是从这城中各处的“家”中跑出来的。虽然他们自己也已经意识遭自己的实力太过分散,有意识的一伙一伙的聚集在一起,然而在李云所部的骚扰和破坏下,这样的聚集有岂是那么容易的。他们最多也就十几二十人聚集起来,然后就碰上了⻩忠的队伍。
对于遭遇上的敌人,⻩忠的攻击显得十分的简单:迅速的列队,将步兵置前,弓兵置后,让前置的步兵在后面弓兵的掩护下对敌人发动攻击。由于遭遇的敌人厚实那么地稀少,常常是一通箭雨落下,前面步兵就一拥而上,用手中锋利的短枪将对方捅上那么十几二十个洞——僧多粥少,那些早已被训练憋得很久士兵在眼下显得总是那样迫不及待起来。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几乎没有人可以阻挡⻩忠德进军。在经历了特训的士兵们前面,⻩巾兵的种种进攻举动都仿佛是童稚的幼儿向大人挥拳一般可笑。他们并没有花什么力气就把这些令人讨厌的苍蝇给一扫而光。这样的轻易让他们看到了自己的強大,对于如此地顺利,不但他们自己就连⻩忠也不噤有些飘飘然起来。
然而,攻到了县衙,一切的顺利便被一波来自黑暗中的箭雨给打断了。
“二死三伤。”冲在队伍最前头的那十名士兵退下来之后给⻩忠就是这么一个结果。
“该死的!”⻩忠咒骂着紧紧皱起了眉头。其实对于这个结果,他并非不能接受,毕竟在措不及手之下遭到突然的攻击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但他清楚地知道另外一点,那就是李云早已派了人手来处理这县衙的事情。可眼下自己的进攻依旧出现了如此地问题,那不是说出派的队伍凶多吉少了?
“这里究竟出现了什么问题?”⻩忠斜眼瞅着前来带队的亲卫队兵问道。
“不清楚!”亲卫队的士兵莫名其妙的摇了头摇说道:“我们并没有接到李云副队长传来的消息。”他也显得十分为难。
只是这样的为难他并没有保持多久便消失了。一位亲卫队员适时的从,县衙旁边那幽深小巷子里装了出来给⻩总他们带来了一个预料中的不好消息:“李云副队长让我报告⻩忠将军:前面出派的小队在县衙那儿遇上了⿇烦,无法按时完成任务。现由我等前去增援。为了让进攻变得顺利,还请⻩忠将军务必在前门闹出些动静来,好昅引敌人的注意力,为我队在后方的工作作个掩护。”
“果然是后面有了困难吗?”⻩忠拈着胡须点了点头。他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坚毅无比,迅速的下达了命令:“把所有可以燃烧的东西给我点起来,我要用火光仔细的照照他们究竟长得什么模样。”
于是,东西被点着了。一时间灼灼的火光燃起,不但照亮了自己这边的⾝影,也同时照亮了墙头上的偷袭者。
在这种双方都看得见的情况下,弓矢的对射便成了一种必然。⻩忠的五十弓手,端着三矢弩在这里发挥了很大的作用。经过本⾝就是神射手的⻩忠训练出来的人,其射击水平又岂是那些普通之辈可以比拟的。在这弓矢来往不断地对射之中,倒下的始终是⻩巾贼那边的人手。至于⻩忠自己这边倒是没有一个人受伤。
在前门闹出如此大的动静,早把⻩巾贼的目光给昅引在了这里。他们都以为前门是⻩忠进攻的方向,而没有了到李云早已带了近百名亲卫从县衙的后门翻了进去,杀到了他们的后面。
这可是一通好杀。由于⻩巾贼方面根本就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事情,因此他们的后方几乎是完全没有戒备的。李云根本就不需要再在县衙里放火,只是一手提着短剑就这样硬梆梆的杀了过来就完事了。毕竟在这样的出其不意下,⻩巾贼方面根本就连一次像样的抵抗也做不出。
战斗在进攻县衙后半个时辰结束了。⻩忠于丑时末入进了新息县的县衙。在清点了一下自己队伍的伤亡之后,他一面派人飞马将消息报给李晟,一面则开始进行收押俘虏的工作。
至于撰写安民告示之类的事情,由于那是属于政民的,⻩忠并没有去处碰它。因为李晟早已下达了死令——必须严格的执行军政分离。除了李晟自己和经由李晟授权的军师徐庶之外,任何将领不得过问政事,任务员官不得军务。⻩忠明白这是为以后势力发展大了,防止再次出现武将割据而进行的举措。虽然李晟的势力眼下很小,但李晟的心却是很大的,他的基础,他的规矩,在眼下他都及早的制定下来。
对于这一点,⻩忠是没有任何意见的。作为一名长者,他甚至很希望看见李晟有如此地远见。即使这远见,眼下是限制了他们这些将军的实力。
⻩忠真的用一天的时间以两百人的兵力攻克新息县城的消息,传到李晟军的大营,李晟以外的众人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件被一般人认为是不可能的事情却被⻩忠完成了。
“他究竟怎么做的?”众人迫切的想知道这一点。
“⻩忠师傅,想必是用了我那一百亲卫直接翻过城墙杀到敌人的城內吧。”对于众人的疑惑,还未等前来报信的士兵开口回答,李晟便首先开解了谜底。
“什么,一百亲卫竟有如此的厉害,能直接翻过城墙,入进城池內部?”听李晟如此地说,众人在吃惊之余不免有些疑惑,他们怔怔的看着那前来报信的士兵,静静地等待他最后的确认。
“是的!”前来报信的士兵一年崇拜的看着李晟,心中对于这么一个能够训练出那么“态变”队伍的主公可是尊崇德紧。经历过刚刚那场战斗的他们亲眼见识到了,那些亲卫是如何地技艺⾼超——他们往往能面对十倍与自己的敌人而面不改⾊,直接冲上去于敌人来那么一场硬碰硬的战斗,并最后消灭他们。这实在令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也着实引起了他的羡慕。毕竟能拥有如此強悍的实力,很大程度上能为自己的小命多上一些保障。
这一点不但他懂,帐內的这些员官将领哪个不是人精一般,他们一听李晟的亲卫竟然在李晟自己的训练下变得如此独特、如此強悍,眼睛不由得发亮起来:“这样的训练方法是不是能够推广起来?”他们迅速的追问道。
“有钱,有时间自然能够推广的。”李晟怪异的微笑着说道:“现在地这些人也只是完成了训练里的小半而已。”
“不知这有钱有时间指得是什么?”看李晟笑得如此古怪,魏延的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他小心翼翼地问李晟。
“用两年以上的功夫训练他们,每个月每个士兵至少消耗1000钱以上的物资。”李晟笑得依旧十分从容。
“1000钱?还要训练两年?我的妈呀。这军队岂不是,用钱堆起来的?”众人一听不由得咋舌。他们纷纷的摇了头摇,都认为在这样的条件下,想要按李晟所说的训练方法对士兵进行训练是不可能的。他们只能无可奈何地将事情放下。
当东面的晨曦照亮了天地的时候,新息县的城门被打开了。李晟带着他那两千多人的会浩浩荡荡的开进了新息城。李晟策马领着随军的文武员官行在那队伍的最前头。凝望着城池各处那明显得争斗痕迹,微微的瞥了瞥那些站立在城中大道两边欢迎的百姓脸上⿇木的表情,李晟心中微叹:“又是拣了一个一穷二白的城池啊。”
一穷二白就意味李晟这边的出大钱来修缮这个城池,努力让城中的百姓获得更好的生活。只管打城,而不管百姓死活的事情李晟是做不来的。他的心狠不到那样的程度,因此他在攻下了新息城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徐庶、廖立、罗照三人给找来,着手商量着解决这方面的问题了。
“城里的百姓都过成那个样子了,你们可有什么解决办法没有?”李晟直白的问他们。
“这…”突然听李晟问起这个,被找来的三人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却是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对于这个问题,他们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因为他们知道自己这边的出兵只是为了消灭犯侵西阳的⻩巾军而已,对于这些被⻩巾军所盘踞的汝南境內的城池,自己是不敢要的。
一来这些城池实在太残太破,让人怀疑它是否还有有值得存在地必要;二来自己的势力眼下还托庇于刘表大人之下,无论有如何地动作都必须顾忌刘表方面的反应,若是被他疑心自己发展人私势力想造反那可就糟糕了;三来,李晟势力这边发展所需要的资金都是有泗水居这个襄阳第一大酒楼实体所供应的,以泗水居现在地实力供给两座县城的发展已经是十分吃力了,若是在增加自己的领地,那发展前途自然是光明无限,可自己却是永远也看不到那一天了——那会使整个泗水居的经济破产的。这可是不行的。
因此他们都没有想过要发展这里。在他们看来,自己只要打过就好了,何必理会这边的这么多事情呢。那绝对是一件⿇烦啊。是以,他们都没有想到这方面的东西。
“不知主公如此问的目的是什么?”怔怔的木然了一会,徐庶开口问道。
“城中百姓困苦,我于心不忍啊。”李晟叹了一口气,悠悠地说道。
“那主公是想把这儿发展起来了?”徐庶又问了这么一句。
“不,我们现在并没有更多的资金和精力顾及到这里。现阶段绝对不适合继续扩大我们的地盘。这一点我是知道的。我只是在想有没有其他的办法来帮助他们。”李晟摇了头摇说道。
这么一说,三人再次沉默起来,对于城里百姓的那个样子,他们也不好受。既然李晟让自己去想一些在除了发展以外的途径去帮助他们,他们便迅速的开动起脑筋来。
“办法是有!”良久之后,廖立首先打破了沉默:“城中的百姓不多,我们大可以全数把他们迁往西阳啊。”
“哪有那么容易啊!”徐庶苦笑:“故土难离。虽说他们都已经困难到了这种地步,但除非他们自己愿意,否则我们硬让他们搬迁的话,只怕会激起民变的。”
“那还有什么办法?难道我们就像施舍门客一样,始终的供养着他们吗?眼下已经是四月了,舂耕大都已经完成了大半,正是他们青⻩不接的时候。如果供养的话只怕要供养好几个月呢。那对我们粮草运输方面可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啊。”廖立皱着眉头不悦的说道。对于自己的提议被人否决,他多少也是有点不⾼兴的。
“其实在这样的时候,我们可以学西阳最初的办法,让现在没什么事情的做的农民帮我制造一些军用物资的。听说,在这一次的战斗中,⻩忠将军所带得箭矢消耗的很厉害。如果全部从后方调集的话,那对后勤也是一个庒力。如果我们把制造箭矢地任务交给这里的百姓去做,让他们用造好的箭矢来同我们换粮食的话,那我们在运输的时候就只需要运粮食而不需要顾及更多了。”徐庶提出自己的办法——“以工代赈”
“嗯,这样也是不错。”听徐庶说的办法确实比自己想的要更加可行,⾼傲如廖立者,也不噤赞同的点了点头:“其实我们也不应该限制于紧紧让他们替我们制造箭矢之类的。汝南多山,故其中猎手也多,这可也是我们有力的兵源啊。以我们西阳眼下的实力再扩充一千左右的正规队部还是可行的。这对这里的山中之民而言也是一条出路。”思路一被打开,廖立也有了更新的想法。
“对阿!那些山里的居民多少也能打到一些皮⽑野味之类的,只要我们将他们收购过来,稍稍加工一下,这转手又是一笔买卖啊。”徐庶一听廖立说起,脑中又闪过这么一个念头,顿时欢喜的微笑起来。
“买卖…买卖…!元直你真是越来越像一个商人了。”廖立听徐庶如此地说法,心中觉得有些不妥,似乎是有辱斯文,顿时出口微微的嘲讽他了一下。
“何人谈诗论赋,我自然要斯斯文文的。可眼下是帮主公做事,我自然要点点滴滴都必须考虑的周全。我们目前财政并不是非常好,钱是不断地投入进去,但离收成还有一段的时间。若不多计较一些,只怕咱们拖都给钱拖死了。咱们可不像曹操啊,一家子那都是富翁。”对于廖立那嘲讽的指责,徐庶撇了撇嘴说道。他知道廖立比较崇拜类似于曹操这样的富有个性的強者,故而指桑骂槐的说了他一通。
“你…”徐庶话中那对自己崇拜曹操的指责,廖立怎么会听不出来,他一时瞪大了眼睛涨红了脸,却是急切间找不出反驳徐庶的话来。因为徐庶说的就是事实:在当初发家的时候,若非曹操本⾝就已经有很深厚的财力,他根本就无法拉起一支五千人的正规军,后来也无法一下子就接管一郡之地。
钱财是如此地重要,以至于这些“有识之士”虽然力图通过视钱财如粪土来衬托自己的清⾼,却也不得不在暗中着重的看着它们。徐庶刚刚所说的也不过就是将这些暗中的事情表面化了而已。
对于这样的事情,李晟自然也了解。事实上从现代过来的他根本就对爱钱重商并不怎么反感,他认为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虽然眼下似乎是要顾及到这个时代人们的大多数想法,但李晟却认为不能因此让徐庶受到更多的“委屈”
“打住吧!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元直也是为了我们大家好。势力要发展,这没钱还真是不成呢。”李晟开口劝慰道:“对这边百姓的这些事情就按你们说得去做。宁可让我们自己微微有些损失,也务必要让这儿的百姓过得好些。这不仅仅是良心的问题,更是我们夺取民心的关键。我们终究是不能在这儿久呆的,如何让这些百姓在我们离去的时候跟着我们,其主要的关键就是看我们今天的表现了。所以,这事还请大家多多的劳心了。”
“明白!”三人重重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