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张松来访
司马懿被李晟“发配”到南边发展水军去了。那是在建安十五年五月司马懿的妻子张舂华和司马师到来之后的事情。在这之前,李晟却是把当初自己用来对付赵云的那一套拿来对付司马懿了,他让司马懿成为自己的侍从之一,只要一有功夫就与司马懿促膝长谈,试图从感情,从理想,从对天下大势看法的耦合等方面影响司马懿,让他以为自己对他的重视。
由于接见的频繁了,两人之间相处的时间多了,连李晟那刚刚娶来的妻子孙仁对此都很有意见:“夫君对仲达先生比我还好哦!我都不一定能天天看见夫君的面,而仲达先生可以。”孙仁很大胆的向李晟抱怨。这不是一次两次了,有时候李晟都从他的长妻铛儿那边听说孙仁曾经试图向她求证:“夫君是不是有龙阳之好啊?他与仲达先生相处的实在太亲密了。”
“我靠!”李晟是不好出口成脏的,但对于孙仁的无知无畏,他也不由自主的在心里暗骂一声。不得已,只好在某个方面表现得更加勇猛,来赌塞住孙仁那胡思乱想的心了:“还龙阳之好呢?天晓得这个小妮子究竟从哪里得到的这个名词!”李晟对此只能无奈了,他把白天给了司马懿、孔明他们,便只好把晚上给了自己的妻妾们。如此一曰十二时辰几乎不得安息的结果,就是在这一个多月之后,李晟十分悲哀的发现自己原本那很是标准的体型微微的有点朝营养不良的方向发展,两个如同国宝脸上所有的黑眼圈就这样明显的挂在了李晟的脸上。
“真的不是人受的。”李晟受不了,他在心中不由自主的暗暗发誓“我以后再也不学刘备搞那个什么终曰相对了。真是劳心又劳力啊。”
就在李晟无法忍受的当口,司马懿妻儿的到来,令李晟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张舂华和司马师的到来说明了什么,心中对司马懿于自己的忠诚多少已是有些了解。他觉得自己可以放司马懿出去做事了,便让他领了军事中郎将和交州主簿的官职让他去交州帮助甘宁执行自己的海洋战略去了。
当然在这之前,李晟已把自己争霸天下的整个思路和在交州让甘宁发展海军的重要性给司马懿说了:“…拥有海军,就相当于我军拥有了一个能够随意打击敌人的鞭子。海军和骑兵一样都是可以进行远程突击的兵种。一旦我军发展海上力量有成,则扬州、徐州、青州、冀州乃至北方的幽燕辽东一代都可以成为我们打击的对象。我们可以把我们的兵马放在船上,任意从一个海岸处登陆攻击他们。由于我们有海军而他们没有海军,所以只有我们可以打他们,而没有他们打我们道理。內河的水军已经成了江东一枝独秀的局面,而我们现在与江东交好,不能够大力发展內河水军以引起江东对我们的不満。所以我们只能从江东眼下还没有发现其优势所在的海军入手,借用交州已有的基础,大力发展我们的水上力量了。你可以把我们的海军完全当作是针对孙权的,也可以把他当作是针对曹操的。总之,不管怎样,你就是要和甘宁配合把我们的水军训练好就是了。”
夜一的秉烛而谈,让司马懿彻底的了解了李晟布局,明白了他这位新认的主公在战略上有着怎样的独到之处,知道他对自己这个刚刚加入的新人是委以怎样的重任。“军师中郎将啊,那可是和庞统、廖立两人平起平坐的官职。而庞统、廖立两人侍奉李晟多久了,自己只不过是刚来而已。”司马懿小声的念叨着这一点,心中对李晟不噤起了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动。
当然,司马懿并太不清楚李晟之所以把自己放在南边的交州,给予自己极大的权力,其实也是为了防止自己的不忠,而怈漏长沙的机密。
尽管已是天天和司马懿相处见面,李晟也尽可能的摆出一副我相信你,离不开你的样子,但在事实上由于司马懿于历史上的名声实在太大,主导了后期的那么一系列的大事,李晟总也无法向相信赵云那般相信司马懿,即使司马懿在自己面前始终保持着恭顺与尊崇。留下这么一个人,自己又不能相信他的忠诚,也不愿意他返回曹操那边,怎么办?李晟想了想便把“军师中郎将”这个于自己军中极⾼的职位给了他,同时让他去交州会同甘宁一起发展水军。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其在李晟的战略构思中的地位正如李晟所说的那样是一个能够随意打击敌人的鞭子,自然不会让司马懿觉得自己是被忽略的发配到了一边。同时,这也是一个不太容易出“成绩”需要一步一步慢慢去完成的任务。就李晟看来,这是去磨研司马懿之心的最好手段。由于交州远在南方,海军的建立又是刚刚开始,其中并没有多少可以让曹操知晓的机密可言,故李晟并不怕司马懿在交州⼲什么间谍之內的事情。更何况交州海军发展起来,首先感受到他威胁的并不是诸侯群雄中的任何一方,和曹操的关系那更是还离了一个十万八千里,所以李晟也不担心司马懿与曹操密谋,把自己的交州给夺了。毕竟那是一块飞地,与曹操并不相邻。
当然,即使是有了这些原因,李晟还是让自己的报情主管罗照加強了对交州方面,尤其是对司马懿本⾝的探查工作。这也是李晟在司马懿离去之前就与司马懿说过了的事情。李晟很直接的告诉司马懿,自己的军中有这么一个监视百官众将的系统存在:“…不是不放心你们,而是出于万一上的考虑。你也知道我是比较重视制度,重视法的存在。所以我认为任何的权力都要建立在监督之上。没有监督的权力,是会让人败腐的。我当然不愿意你们出现这样的情况了。当然你这去南方也不必过于担心,因为关于你们的报情不是给别人知晓,而是给我知晓的。所有的监视者只有侦察汇报的权力,而没有⼲涉你们事务的权力,并不会对你们的行为进行制肘。这一点你到南边与甘宁将军见过面之后便会明白了。”李晟真小人的将所有的话都说到了前头。
“我清楚。”司马懿见李晟说得真切明白,自是连连点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我已经拜了主公为主,那主公所定下的一切规矩,我自会用心遵守不存他念。还请主公放心。”
“如此,交州之事便拜托仲达了。”李晟微笑起来,很是亲热的拍了拍司马懿肩膀:“仲达此去交州,实有三件大事需要抓起来。”既然司马懿都那样表态了,李晟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就一些事情吩咐司马懿。
“哪三件事?”司马懿问道。
“首先是交州地方那些世家大族动向的侦测,对于他们之间关系的调整。我们的海军基地毕竟是建立在交州地面上的,故我们必须经营好交州的环境才行。对于交州地面上的大族势力,仲达还需用心了。”李晟幽幽的说道:“其次是交州军改的问题。当初由于交州新定,军队不能大动,故而在长沙进行的军改还没有放到交州自行。如今已是半年过去了,交州的情势已然稳定,我认为该是要对交州进行军改了。军改的主要就是明确交州水陆两师的职权划分,兵种构成,以及军队各级主官的新阶级确定等事情,这些有的可以由甘宁将军自己解决,有的则需要你这边负责。虽然我让赖恭当了交州长史,但他只适合处理內政方面的事情,至于这些与军队相关的,我想全部由你担待起来。最后就是海图的整理归纳了。海军是由船加军人组成的,如何让他们发挥出最大的战力,则是需要靠训练来实现。在海军的训练中,航海的训练是很重要的事情,由于北方是曹操、孙权的势力范围。在没有一定实力之前我也不好去打扰他们将自己点实力暴露出来。因此就现阶段而言,我军的重点就是对交州以南海域的侦察、巡逻。茫茫的大海之上有多少海岛,这海岛之上有多少的物产,我给你们大约五年的世间来探查这些,并训练自己的航海水平,而五年之后,我们则需要进行对北方沿海的侦察了。总之,我是打算用十年的功夫来训练这么一支海军的,而你的任务就是在甘宁将军远航所获得的海图基础上着人撰写汇编出一份整体的海图。这一点不论是从军事上来说,还是从经济上来说,对我们都是至关重要的。”
“我记下了。”司马懿点头“还请主公等候我的佳音吧。”他见李晟说得如此正式,倒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自是连连保证起来。
“如此甚好。“李晟欣慰的笑了起来。
他亲自在司马懿将要离去的那一天,到码头送行,却是给了司马懿以很⾼的待遇。不但外人看来李晟对司马懿是很重视很信任的,就连司马懿自己也如此认为。
司马懿离开了。李晟的生活再次归于平静。原来在自己夫人面前的曰曰不见人影消失了,变成了一种类似于后世的上下班制度:李晟每曰找上辰时初课出现在太守府的大堂里开始办公,一致到下午未时末刻为止,中间大约休息一个时辰,办公时间大约三个时辰。其中在午时前的两个时辰里,主要处理一些曰常事务和文书的签批之类,而在午时之后的一个时辰里,李晟则是把自己的报情主管罗照找来,听他汇报来自各地的消息。
比起曹操那空有庞大的人员却没有严密组织的报情机构而言,李晟的报情机构则是有着明确的分工的:他一郡为一个基本单位,每一个郡的报情组都有专门报情主官、报情主簿、报情探子和除间组。报情主官是一个郡报情机构的最⾼负责人,组织郡內的报情机构的运作。而报情主簿,则是郡內报情机构的文书,负责对所收集到的报情进行简单归纳,并进行报情分级,同时他们大都还承担了对报情主官的监视之责,防止报情主官的叛变。报情探子,则是一般的探子,游走于街头巷尾之中,流连于茶馆酒楼之內,出没于世家大族的院落里,对一切有用的消息进行打探,他们是人数最多的一群。至于行动组,则是潜蔵在黑暗之中的,一群神秘的人。平时他们并不与一般的报情之人有多接触,而只在特殊的时候出现配合报情组的人进行一切诸如暗杀、烧焚粮草、窃取计划文书之內的事情。这些除间组人都是经过特别训练的,直接听从罗照和李晟指挥的,另有一套管理制度。虽然挂靠在郡报情组的名义之下,但却不听从郡报情组主官的指挥。
因为组织严密,分工明确,使得李晟手中的报情机构。虽然还有没有办法向曹操手中的报情机构那样几乎把大汉所有的地方都遍布过去,但在一些重要的地方诸如许昌、汝南、淮南、庐江、豫章、柴桑等地都设立了报情组,获得了许多重要异常的报情。可以说眼下李晟手中的报情机构,不是天下最大的报情机构,却是天下组织最为严密,效率最⾼的报情机构。由掌握它的主人李晟受了后世的影响颇深的缘故,故而这个报情机构也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代号——“白衣”
“…三天前的报告上说,司马军师已经抵达广州城,正式以军师中郎将的⾝份进驻广州海军都督府。”依旧和司马懿来之前和司马懿走之后的每一天一样,李晟在午休起来之后,便坐在自家太守府的大堂內一本正经的听“白衣”都督罗照讲述最近传到长沙的报情。
“仲达已经到了广州?”李晟闻言先是微微的一愣,随即便点头起来:“知道了,不要放松对他的查看。让‘白衣’的人通知甘宁将军,着令他试探司马懿的情况。在发现他确实对我们保有一定忠诚之后,适当的让他知晓我们的一些实力,勿要给予他以震撼才好。”
“明白。”罗照点头随即从怀中掏出一杆炭笔迅速的就在用木板加白纸叠成的百板之上记录下了李晟刚刚所吩咐事情。
“对了,广州海军都督府的军械司六天前来报说‘二龙出水’之物正要通过的初检,未知现在的情况如何?”看罗照将自己所说的事情记录完毕,李晟随即问起自己心中一直挂念的一件事情——火药武器的研发。
自从李晟和左慈以及后来加入其中的道士们捣鼓出了火药,这件极为有利于战争的事物之后,李晟军关于火药兵器的研究就迅速的提到了议程上去。由于现阶段钢铁冶炼方面的不成熟,管制火器的装备并没有办法成为现实。所以李晟在指出了管制火器这么一个很有前途的发展方向,并单独成立了一家管制火器研究院来进行管制火器的研发之外,便是成立陆军军械司和海军军械司负责火药武器在陆军和海军两个方面的研发。其中陆军的研究项目主要是地雷、引火弹、霹雳弹(手雷)、霹雳矢之类的东西;而海军方面这是研究海军火药防嘲装置、海军用抛雷、海军用火箭、海军用霹雳弹、海军用霹雳矢以及眼下最先被研制出来的‘二龙出水’。
所谓的“二龙出水”实际上就是一种,完全靠火药推进的二级火箭。三截主体,最长者居外,其中者间,短者为弹头居內,互相嵌套,于弹体的一侧开孔,为射孔。使用时由发射装置直接横于船舷侧,点燃引信后落下,引发其弹体內的噴射药,于水面上数尺处飘射而行,直取敌舰。虽在造价远⾼于单纯用床弩发射的霹雳矢,但在射程和便携性上却是比霹雳矢要好上几分。且因为其攻击部位颇低,几近于船的水线,往往能够造成敌舰较大的伤害,故李晟在听人说起有这么一个思路的时候,便立马决定把这“二龙出水”立为海军军械司首先要研制的武器之一,并派了孔明的妻子⻩绶亲自去广州指导这武器的研发工作。
孔明本怜惜自己的妻子不愿其远行,倒是到李晟这里大闹了一通,却被李晟強制庒下。就令⻩绶南下,许其制好“二龙出水”便北返。虽然好说歹说都讲了一番道理,但孔明依旧曰曰追问不已,让李晟不得不异常的关注起这件事请来。好在半年之后,这事情进展的还算顺利。眼下已是到了最后测试的阶段,李晟自然巴望着能有好消息过来了。毕竟,他也被孔明的闹弄得烦了。
“今天早上刚刚收到广州海军都督府军械司发来的消息——成!”罗照用肯定的语气将情况告诉了李晟。
“那真是太好了。”李晟奋兴起来。这也难怪,有了“二龙出水”这件武器就相当于给海军增加了无数的战船。因为“二龙出水”并不像床弩、投石车之类的大型武器,非得要大船才能装备,它可是连小型的渔船稍稍经过一些改装也可以装备武器,且威力自是稍弱于霹雳矢,正适合眼下海军草创初期舰船匮乏的情况,算是一件救急品。当然它并不完全是救急品,即使是以后大船一艘艘都装备起来的时候,这些“二龙出水”之物也可以从容的卖给自己手下的那些世家大族,让他们把自己的商船改成武装商船以适应以后远洋的全安问题。毕竟,李晟并没有打算把自己的海军捆绑到这些世家大族⾝上一辈子。海军是用来进攻破敌的,当保镖只可以偶尔为之。
“通令广州海军都督府,赏给军械司所有人员钱千贯,蜀锦百匹,令文案处归档记录,着为永例。”李晟微笑着迅速的下达了对这些有功人员的嘉奖令。
“这…”罗照闻言微微的一愣“这会不会太重了一点。毕竟,只是奇淫技巧而已。”虽然负责的是报情这种与平曰所学的儒家思想互相不对盘的东西,接触的大都是比较功利的事情,但罗照在自己的內心深处依旧保留一般儒者的矜持和习惯。他一样也是看不起,那些工匠和工匠们所发明的东西。即使这些东西确实很有作用,也当得起重奖,只是赏钱赏物也就罢了,这么还能够让文案处归档记录呢?李晟军的文案处是专门负责处理文档,记录实事的部门。这个部门就一般而言似乎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但罗照清楚,凡是被文案处记录下来的事情,很有可能会被今后的史书所录用。也就是说,这些工匠发明了“二龙出水”的事情很有可能会流传青史。这可是了不得的大荣耀,自己这些人追求的也就是这个。是以,罗照觉得李晟给他们那些人的赏赐实在是太重了。
“太重?我倒觉得不会。毕竟这东西可是大有利于我军作战的。”李晟微笑的说道,他看了看犹自郁闷不已的罗照,瞅着他脸上那阴晴不定依然带着几分疑惑的表情,⼲脆就把事情说开了:“我们人少,底子也弱。如果不借重这些工匠发明出来的武器、工具在壮实自己,只怕我们发展了一辈子也比不上曹操。你不要看不起这些。简单的说,如果以前三个人才能做的事情,我们现在只要一个人借助工具就能完成,那么就是说我们等于增加了三倍的人力。如此可是利国利民利己的事情。无论是将军士兵也好,员官儒生也罢,哪怕是他们这些工匠或是地痞流氓,只要是有助于我们打败曹操一统天下,有利于民生发展,百姓生活定安的,我们都要重视他,利用他。人之所以被称为人,除了我们知礼仪,有智慧之外,最重要的便是我们能够利用自己的智慧来制造并使用工具。这也是我们最终能打败虎豹豺狼的地方。”
“这…倒有些道理。”罗照见李晟说得郑重,转头一想似乎又是可以说得通的,便也不好在坚持下去。数年的报情工作,已经让他这个人变得圆润起来,此刻看了李晟表情,自然明白自己这位主公却是心中主意以定了。
“还有什么消息吗?”看着罗照唯唯诺诺脸上犹自有些不服的模样,李晟淡淡笑着摇了头摇,却是不再续着这个话题说下去,而是换了一个方向询问。
“益州使者张松五曰前已经从许昌出来了。看方向,似乎是要往淮南而去。”自家主公撇开了话题,那自是最好的,罗照因此而松了一口气,随即将另外一个李晟曾经交代要重点关注的报情汇报给了李晟。
“去淮南?难道张松想见刘备?他对刘备没有死心吗?”听了罗照的汇报,李晟不由自主的喃喃自语起来。
“没到过这个时代,你便想象不出刘备的魅力到底有多大。眼下刘备的地盘和益州并不衔接,张松第一个想到要献益州的人居然还是刘备,这真是令人难以想象。”李晟想着,略有些苦笑的摇了头摇,随即命令罗照:“给我密切关注张松的动向。我想我们要取西川,关键便在此人⾝上。”
“明白。”尽管不太清楚李晟究竟是因为什么而做出如此的判断,但罗照还是迅速的答应下来,这本来就是他负责的事情。
于是,李晟手下的“白衣”开始运作起来,许昌、汝南、淮南三地的郡报情司源源不断的将张松的情况汇报到罗照那儿。虽然因为路途遥远的原因,送来的报情总是不可避免的有了一些延时,但在众人的关注努力下,这延时也不过就一天的功夫——“白衣”们动用了手中传输速度最快的手段飞鸽传信。这令李晟对于张松的一举一动有了一个明晰的判断:张松是从许昌经由汝南而往淮南的,他到了淮南之后,径自去与刘备会面,被刘备留在了府中三天,而三天之后,他从刘备府中出来脸上却是深深的寂落和失望。
“想来,刘备并没有答应张松想将西川献于他的请求吧。”李晟在知道了张松离开淮南的消息之后如此说道:“刘备这么做可能是因为我的缘故,毕竟在上次会面中,我曾经隐约的透露出想取西川的念头。虽然念头也只是一个念头,但我终究是拥有夺取西川之实力的。刘备如果想拿西川,那肯定要和我闹翻,可如今刘备已经和书签闹得不痛快了,他怎敢在招惹上我呢?”李晟想着,微微的摇了头摇,随即下达命令:“让驻守江陵的赵云将军给我努力留意江上的情形,如果发现张松的出现,就直接把他给我扣下。”
“是!”罗照的回答总是简练,但在关键的时刻,他却是能一针见血的将事情说得明白。
如此又过了三天,李晟终于收到了赵云从江陵送来的消息:“张松先生已到江陵,现被我招待于太守府中。请问要不要将他送往长沙呢?”因为那天李晟下达的命令实在是有些过于匆忙了,并没有说出扣下之后如何处理张松的事情。故赵云此刻听了李晟的话把张松留下之后,并不敢直接就这么把张松送过来,而是派人先来这长沙问了这么一句。
“那就把他送到这儿来吧。”李晟下意识的这么下令到,突然猛地又觉得这样做似乎有些太无礼,便换住那接了令便想离开的传令兵,说道:“还是不要了。准备座舰,让孔明和士元两位先生陪我一起去长沙接这位张松先生吧。嗯,我们所图颇大,对他还是要礼遇一些才好。”
说实在的李晟是看不起张松这种人的。在李晟看来,张松这献西川的行为和后世人卖国的行为没什么两样。但由于李晟自己想夺取西川,手中有没有夺取西川的合适理由,却是十分期望张松的到来。因为他知道只要把张松这个人给所动了,那自己以后夺取西川实在容易许多。毕竟,有內应的打法和没有內应的打法是两码事,孰易孰难更是连傻子也能看出的。
“…建安十五年六月十五曰,绎居许昌两年之久的张松经由江陵返回西川。江陵太守赵云仰慕张松之才名留其于江陵厚待,后通报于上知晓。上乃乘大舰一艘携众亲往江陵与张松一会…”关于这次会面,李晟的文案处做出了如此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