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女人当自强是没用的
“路易若不来,你就要娶我是吗?这虽然很荣幸,可是你考虑没考虑过我的意见呢?”她试图讲理。
可是吉利尔不讲理“您已经是我的座上客了,容不得您反对。”
“那我要宁死不从呢?”儿孤有些火大了“盈禄家虽然孱弱,可好歹也是十大家族之一,同样容不得别人任意侮辱。”尽管知道不能惹怒吉利尔,但也不能太过软弱,不卑不亢说得容易,要拿捏得恰到好处可就难了。
吉利尔玩味的看了儿孤一眼“我倒想知道,伯爵姐小怎么个死法呢?”
儿孤面无表情,可是心里气极了,如果手中有刀,说不定马上就给这混账一下。纵观全陆大,可能再没有比吉利尔更不名誉的贵族了,这人看着凶狠,骨子还有狡猾和阴险。可是他这招用得可真妙,确实占尽了上风。
要怎么办呢?路易会来吗?如果他能通知阿德斯就好了。可是,这简直是做梦!
“别人要做什么,全给你知道,那还有什么好玩的。”儿孤抬起下巴,尽量做到⾼傲却又不挑衅。她不知道自己做得成功与否,只看到吉利尔的笑容越来越大,显得面容有些狰狞。
不过不怕,如果他敢犯侵她,就浑⾝长出最尖最长的刺,活活扎死他!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感觉对那魔法控制的程度加深了似的。她还就不信了,这世界上除了阿德斯那种态变的強人能够控制人体的本能反应,视针刺于不顾,来強吻她外,还有别人能做到这一点。
“亲爱地伯爵姐小。您真可爱。”吉利尔忽然赞美了儿孤一句,虽然没有多大诚意,但似乎也不全是假话。。“怪不得路易那个到处留情的情种只见您一面就这样着迷,到处和人吹嘘你们的相遇。您有多么美丽勇敢和与众不同。他说您威胁要砍掉他地子孙根,还说您为了打赌,从悬崖上跳了下去。我听到这个,只当他是吹牛,原来他说得不假。那么我更要娶您为妻了。就算是一具尸体,也是可爱的尸体。”
他说着上前两步,儿孤戒备地盯着他,感觉⾝体里有一股不知名的热流四处乱窜,只要他的脏手一碰她,就要把他扎个半死。想強迫她?没门,除非她真的成了一具尸体。
不过吉利尔走到房间央中就停住了“只要您不离开龙牙堡,有谁知道您是死于婚前还是婚后呢?其实您凄美的死去也好。这样,在您没有子嗣,而盈禄家又没有其他继承人地情况下。按照塔撒陆大上的惯例,盈禄家的领地归我继承。虽然盈禄家的领地不怎么样。但做为爱的遗产。我很愿意保留。”
原来!他打的是这如意算盘,想着立于不败之地。无论如何都会得到利益。路易来,他就会死,而她会被逼嫁给吉利尔;路易不来,他就名誉扫地,而她还是会被逼嫁给吉利尔。她忍辱偷生,吉利尔会间接掌握盈禄家族,为此他什么卑鄙手段都用得出,她肯定生不如死;她宁死不屈,这混蛋⼲脆就逼死她,然后直接接管盈禄家了。
里外里,都没有她的活路。她只恨自己为什么没让小独给她弄一只黑枪,小巧型的就行。如果她有枪,这时候就放一黑枪,还能让这吉利尔耀武扬威吗?或者,如果她有強大的魔法,而不是浑⾝长刺这种被动地,更不是慧眼金瞳这种当探测器用的,她现在也不会这样被钳制。
而她心中最怪的还是阿德斯。为什么非要离她那么远保护她?真遇到突发事件,他根本就赶不及救她。如果这回能囫囵个儿地回去,一定要行使雇主的权利,以后得要求贴⾝保护。其实也怪她不好,一味采取怀柔政策,现在惯得阿德斯奴大欺主!
但前提是:她得想办法脫⾝。可目前,她⾝陷最深地困局,困坐愁城,就是说地她这种人。
“好好想想吧,亲爱的伯爵姐小。”吉利尔还在笑,但是笑得不怀好意“和我合作,对您来说容易一些,除非您愿意被埋在温暖地土壤中,上面种上一大丛艳丽的骄阳玫瑰,以纪念您的美丽。”
“我会好好考虑的,现在请你离开。如果你有贵族男人的慷慨,至少这个房间可以暂时让我支配。”儿孤的语气平和,声音稳当,虽然心里的怒火都要把这个龙牙堡烧了。当吉利尔一离开,儿孤先摔点东西怈愤。人有时不能太优雅了,偶尔也该耍耍贵族姐小的威风。反正这些东西都是孤傲家強掠来的,不帮助他们消耗一下,也对不起那些被他们搜刮的人。
稍微活动了一下后,她有点累了,坐在床上想逃走的办法。想来想去,最后又想到了阿德斯⾝上。虽然女人当自強,可是没有实力,想也是空想,精神诚然可贵,却不是决定性的因素。从目前的情况看,没有他,她确实走不了。再说,花了这么多钱,当然要物超所值,她指望他也是应该的。
阿德斯,你在哪儿?到底吃了下毒的蛋糕没啊?
阿德斯吃了毒蛋糕,但吃得很少,所以中毒不深。
五天前的晚上,当他看到儿孤差那个叫塞克(小四四)的保镖把蛋糕送来的时候,心中有些异样的感觉,对着那个蛋糕,一时居然没舍得吃,就算在他没有被封印的时候,也很少有人知道他喜欢吃这个,更没有女人送过他。
他本来想让塞克带回感谢之词,但他手下的人见了美味蛋糕很⾼兴,偏巧一个人随⾝携带着比武用的木剑和木枪,所以他们临时起意,立即要进行一场小型的比武会,邀请了塞克参加。
塞克推辞不掉,只好留在了营地中,而他骑着霜雪在附近溜了一圈,用“伯爵姐小的神眼”看了看客栈的方向,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只有持续不断的歌声、笑声和吵闹声。
他以为她是喜欢这种热闹场面的,又看他的黑鹰没有反应,就安心的离开了,谁知道天还没亮就被醉得连路也走不稳的詹姆吵醒,说伯爵姐小不见了,他们的人死了一个,客栈的伙计也死了一个,而昨晚和他们一起喝酒博赌的人不见了一半。
他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但蛋糕中的慢性毒药却在这一刻发作了,他自己虽然没有倒下,却也是腹痛如绞。
据他判断,这种毒很奇怪,无⾊无味,散发的时间缓慢,可见对方做了精确的布置,是有备而来,不是突发性的抢劫事件。而这种行为方式似乎是神秘组织的手法,就像当初要刺杀儿孤的那些人。
但当他忍耐着⾝体的疼痛,浑⾝冒着冷汗把附近的地区都巡查一遍后,不噤感到了事情的棘手。六六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