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牛头马面
林凡抬起头来，只见天空中一片灰暗，一如他此时的心情，一股肃杀之气弥漫着，路边的树叶一片片地飘落，在半空中打着旋儿。
“你们都去死吧！”
林凡凌空而立，将双手伸开，手掌心开始凝聚出两团五彩的光球，不停地旋转着，膨胀到篮球大小，接着他双手往下一按，两个光球猛地砸了下去。
顿时两声大巨的炸爆声传来，五彩的光芒冲天而起，路面上被炸出了两个大巨的土坑，一条条弯弯曲曲的裂缝向四面八方蔓延开去，所过之处，树木断折，房屋塌倒，路上车辆横七竖八，被倒下来的东西砸得变了形。街上到处都是残肢断脚的人，鲜血流成了河，一些幸存下来的人惊慌失措地在血水中尖叫着，死命地挣扎。
“毁灭吧！”
林凡大吼着，双臂伸开，只见五⾊光芒从遥远的天际射过来，全都集中在他的⾝上，将他包裹成了一个五彩的圆球。五种不同的能量狂疯地往林凡⾝上聚集而来，似乎天地之间的灵气全都被他昅过来了一样。
这时候他心中充満了对整个世间的仇恨，所以用出了《玄灵诀》中最厉害的一招“毁天灭地”这是金元所创，也只是理论的招式，还没有经过实践的验证，但林凡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只想着要将这里的一切毁灭掉。
五彩的光芒不停地往林凡⾝上聚集，五种不同属性的能量将他包裹住。那一个光球越来越大，不停地转动着，狂疯地昅收着天地间的灵气。
天空中的乌云开始颤抖，地面也似乎发生地震一样颤动着，似乎天地都感受到了林凡即将发出的一击之威，都在这一招面前战栗。
林凡觉得自己要被五种能量庒得炸爆了，知道已经差不多，大吼一声，脸涨得通红，双手一送，只见整个五彩光球猛地往回一缩，天地之间的空气也跟着一凝，似乎被冻住了一样，紧接着那光球猛地膨胀开来，五彩的光芒照得整个天地一片绚烂。
随着天地变得一片寂静，没有一丝声响，林凡静静地漂浮在半空中。过了一会儿，便见灰⾊的天空中现出一条条白⾊的裂缝来，似乎镜子破碎了一样，一块块灰⾊的碎片噼噼啪啪地落下来。而地面上似乎也是刚刚经历了強烈地震一样，早已经见不到原来的模样，整个天地似乎又回到了初生时候一样。
林凡悬浮在半空中，胸膛不停地起伏着，使出这招“毁天灭地”让他感到极度的虚弱，勉力漂浮着，闭着眼睛开始恢复起来，从天空中坠落而下的灰⾊碎片似乎有意识一样从他⾝边划过，却并不碰到他。
正在这时，远方传来一阵佛音，一个不疾不徐的声音念着一段佛经：“…舍利子，⾊不异空，空不异⾊；⾊即是空，空即是⾊，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意，无⾊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陲，依般若波罗藌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
林凡静静地听着，心灵瞬时间入进了一种空明的状态，脑子也清醒了过来，想起刚刚经历的一切，他⾝上不由冒出一阵冷汗，心想这幻境果然厉害，自己不知不觉中就陷入了其中，要不是这佛音的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清醒过来。
只是不知道这佛音到底来自哪儿，它似乎是在四面八方到处都响着，就像天地之间原本就有的声音一样。
林凡举目四顾，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座黝黑⾊的城堡前面，四周飘荡着一阵阵黑⾊的烟团，一阵阵阴风不停地刮过来，让人觉得好像是置⾝于冰窖一样。
城堡前面是一条宽阔的大道，是由黑⾊的石头铺成的，林凡顺着大道走过去，只觉得脚下一阵阵凉意传上来，忍不住打了几个冷噤。
“什么人？”
突然一团黑烟在林凡面前一阵翻滚，从里面现出两个人来，一个长着一个牛头，手中握着一把黑得发亮的弯钩，另一人长着一张马面，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一面白⾊的旗帜。
林凡觉得这两人怎么有一种似曾相识地感觉，问道：“在下林凡，请问你们是何方神圣？”
他现在脑中一片清明，知道这幻境主要是考验自己的意志，便在心中不停地告诉自己：“这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心情竟也放松了不少。
“我是牛头！”
“我是马面！”
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然后又一起恼怒地道：“我们为什么要回答你。你是怎么跑到冥界来的？”
“冥界？”
林凡听了大吃一惊，惊讶地道：“这里不是幻境么？”
“什么幻境？冥界可不是随意能进的，你小子肯定有什么宝贝，拿出来我们看看。”
牛头头摇晃脑地道。
“对，让我们看看，然后我们可以做你的引路人！”
马面也道。
林凡道：“我没什么宝贝！”
“你骗人！”
牛头马面齐声喝道，⾝影一晃便到了林凡⾝边，一左一右，将他挟持住，两只冷冰冰的手便在他⾝上胡乱地摸着。
这简直就是強盗的行径，林凡大怒，想要挣扎，却没想到这牛头马面的力气竟然大得惊人，就算他有一⾝修为，但却丝毫也动不了。
“这么一点点道行，就想跟我们较劲，等下辈子吧。”
牛头不客气地道，一双牛眼睛不屑地盯着林凡。
两人摸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有摸到，气愤地将林凡往地上一扔，骂道：“呸，怎么遇上这么个穷鬼！”
拍拍手，⾝上散发出一阵黑雾，看样子是准备离开了。
林凡大叫：“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
马面不耐烦地回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