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不光给点赞
轻而易举便将威胁转化为助力,凭自己的能力,再有程侯在暗中攘助,自己更是如虎添翼!“把这个签了吧。”张恽递来一份文契。周飞一头雾⽔地接过约书,只扫了一眼,便张大了嘴巴。张恽夹住文契一角“你若是不肯,那就算了。”张恽一扯,却没扯动。周飞咬了咬牙“我签!”
说着将手指放在齿间一噬,龙飞凤舞般在文契上留下姓名、画押和指印,然后递给子。“赶紧画押,别让张公公久等。”***程宗扬两眼瞪得老大“⼲!”张恽道:“上面有周少主和周夫人的亲笔签名和画押,条款都是周夫人事先拟好的。”
“什么东西?”杨⽟环劈手夺过文契,一目十行地扫过,那双美目顿时瞪得比程宗扬还大了一倍,惊呼道:“我!”
只见那份文契上方写着三个大字:献誓。下面是周飞自陈,愿将自家子献予程侯,恳求程侯开恩收容。为示诚意,愿立契为誓。第一款:大弁韩周族少主周飞,自愿将结发子黎锦香献予主人程侯,今生今世,死而无悔。
第二款:周飞夫在程侯面前以⽝马自居,主人有命,无不遵从。在外仍示为夫,未经主人允许,不得怈露⾝份。第三款:自立契之⽇起,周即归主人所有。周飞不得私自亲近子。若有违反,甘愿自宮。
第四款:主人对周有绝对处置权,可任意使用或伤害周的⾝体。如主人有令,任何人均可使用周。周必须同意,并有义务使对方満意。
第五款:周须主动前往主人处听候吩咐。为避免外界生疑,同在一城时,每三⽇前往一次。百里內,五⽇一次。千里內,每月一次。超过千里,每半年一次,每次不少于一个月。
第六款:若主人光顾临幸,周飞有义务承担守护之责,以免主人受到冲撞,不能尽兴享用周。第七款:周飞的一切荣誉和名利,都由主人所赐,为表示对主人的忠诚和尊敬,周飞必须每⽇赞美主人三次以上。
并记录每⽇所思所想,进献给主人。第八款:周飞一切荣耀都来自于子,为示感,今后将以为尊,视为主,敬如神,唯命是从。
每⽇须赞美子一次以上,禀报当⽇行止,不得遗漏。第九款:周如有孕,听从主人吩咐留养或是下胎,周飞不得阻止。第十款:周飞夫生死荣辱尽付主人,歃⾎为誓,绝不背叛,最后是立誓人,周飞夫用鲜⾎留下的签名和画押。
杨⽟环惊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鬼?你给他们下蛊了吗?”程宗扬示意张恽先退下,然后拿过文契左右端详,啧啧道:“我也没想到,还能这么玩的?”这誓书不会是广源行的模版,被黎锦香拿来用了吧?
“别装傻!你给我说清楚!是不是给他下蛊了?”“没什么,就是周飞有个要命的把柄落到我手里了,大家商量好,他当他的英雄,我玩他的老婆。”“他给你就要?无聇!不要脸!”“要不我把它撕了?”“别!”
杨⽟环把文契抢过来叠好,收到怀里“我拿回去参考参考,回头让你也给我写一个。”“行啊,只要紫丫头愿意。你们随便!”“哎哟,紫妹妹还没过门呢,你就把她敬得跟神一样?”
“不然呢?”杨⽟环鄙夷道:“你会不会哄女人?女人是让你敬的吗?你得拿出你的大子,把她给敲服了!”程宗扬狐疑地说道:“你是在说你自己吧?”“呸!要敬你也得敬我!”
“把你当成净街神?”杨⽟环得意起来。“我厉害吧?从东城到西城,本公主车驾所至,连一个敢气的都没有!”她拍着口道:“要不是本公主面子够大,光靠卫公那点人马,累死他们也忙不过来啊。”程宗扬盯着她波涛汹涌的口,眼都花了。
杨妞儿到底吃什么长大的?怎么会这么大?“咄!”杨⽟环屈指在他脑门弹了一记,厉声道:“看什么看!眼珠子都掉出来了!”程宗扬一手按着额头,仰面寻思道:“好像没有小⽩的大?”杨⽟环当时就炸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要不你们俩比比?我给你们当裁判。”“做梦去吧!”杨⽟环啐了一口,转⾝就走。
“等会儿,你不是说有事吗?”杨⽟环一拍额头“差点儿忘了,今天的朝会总共也没来几个人,仇士良气得冒烟,一下朝就把卷宗搬过来,一口气全给判了。”
“怎么判的?”“王涯、李训、舒元舆、李孝本、王璠、罗立言、郭行余等十余人定为头目,先献祭太庙,然后由神策军押解,在东、西两市游街示众,勒令百官前往观看。游完街再献祭太社。
最后押到独柳树下,全部斩,首级悬挂在城门外示众。族中男丁一律斩首,家眷没为奴婢,充⼊教坊,或送往各处发卖。其他关押在金吾仗院的涉案员官全部杀头。”程宗扬呼了口气“这么狠?”
“听说仇家二公子伤情不大妙,已经昏两天了,仇士良对李训等人恨到了骨子里,全杀光都不解气。”断子绝孙,能不恨吗?这仇恨自己化解不了,也没有立场去化解。程宗扬甩了甩头“那棵独柳树,你知道吗?”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那棵独柳树在太社边不知多少年了,长安处决人犯多在西市,文武员官都在独柳树下。”
看来杨妞儿也不清楚独柳树的异状。也是,除非像自己一样⾝具生死,不然谁会想到,那棵在刑场边矗立了无数岁月的独柳树已经成精呢?程宗扬想了想“李昂呢?”杨⽟环抿起角,过了会儿道:“宮里说,那位圣上受了惊吓,龙体不豫,暂时不能接见大臣。”
“你…知道吧?”“卫公跟我说过。”“那他们为何不发丧?”“多半还没有准备好。”杨⽟环冷笑道:“那帮阉奴废立君王,就跟做生意一样,少不了待贾而沽,细细讨价还价一番。”杨妞儿说的是正常情况。
但现在的情况明显不正常。至少李辅国没道理这么匆忙就把李昂杀死。留着他又能如何?李昂已经是众叛亲离,羽翼尽失,几个太监就能把他看得死死的,何必冒着走漏风声的危险,匆忙弑主?还有李辅国把罗令当成自己有意安排的眼线,让他目睹了弑君的经过。
究竟是想传递什么意思?罗令转述的经过太过⾎腥骇人,程宗扬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杨⽟环。“安乐呢?”杨⽟环问道。
“咳咳,”程宗扬连咳几声“送她回家了。”杨⽟环奇道:“那你跑我家里⼲嘛?你不会专门告诉我,你不行吧?”“我想问你件事…安乐从小有没有什么异常?”“什么异常?安乐怎么了?”“就是…”
程宗扬发现自己很难解释其中的微妙,尤其面对的还是个⻩花闺女,虽然这朵⻩花已经够污了,可自己跟她谈处女开苞的细节体会,她也没那个经验不是?“算了。”“什么叫算了?”杨⽟环当时就不乐意了。
“故意吊我胃口是吧?”“姓岳的失踪后,安乐才出生,他们两个肯定没见过,对吧?”杨⽟环闭上眼睛,过了会儿笃定地说道:“他提到过。”“怎么说的?”“他说,唐国宗室美貌第一的是安乐公主,不逊于⾼。”
“…他跟⾼公主是怎么回事?”“⾼是先帝长女,早早就嫁了人。他到长安,不知怎么得到了一只金宝神枕,拿出来炫耀,后来被人认出来,是⾼公主上之物,事情就闹大了。”
岳鸟人盗走了⾼公主的宝枕,然后被公主府上的⾼手追杀千里…这些传言肯定是扯淡。八成是⾼故意把⾼手调走,好让岳鸟人专心打靶。只不过打靶就打靶吧,还拿着靶纸炫耀,不愧是鸟人⼲的鸟事。
“⾼公主后来失踪了?”“什么都没有留,人就消失了。这是皇室丑闻,对外只能说⾝故。”杨⽟环道:“当时为了驱琊,还请窥基带领僧众,做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
“然后再也没有音讯?”杨⽟环摇了头摇。“他们两个是先后失踪,还是一起失踪的?”“我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倒是能确定时间,但事隔已久,我当时没有留意,要找人问问。”已经是十七八年前的事了。
唐国连皇帝都换了四个,想找到当事人,只怕并不容易。总不能去问窥基吧?程宗扬不放心地问道:“能找到人吗?”杨⽟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当然能。
安乐那宅子,以前就是⾼的。”***“外头的神策军都换了人,脸生得紧。看情形,像是刚从外郡调回长安的,人数应该不是太多。”⾼力士小声禀报道。“这么快就从外头调兵了?”
杨⽟环颦起娥眉。由朝廷直接掌控的神策军总计十八万,不可能全部驻守京师,大量军士驻守在周边关塞。这种敏感时期,从外郡调兵也属于正常作。先看紧十六王宅,更是情理之中。
只能说那些掌权的太监动作够快,一点破绽不露。杨⽟环的大长公主府与安乐公主的府邸同在一坊,驾车不过一刻钟,比步行快不了多少。只不过太真公主表示今天跑累了,得有人捶捶腿。于是这个光荣的任务就给程侯殿下了。
杨⽟环打横躺在车厢內,一双大长腿搭在程宗扬⾝上,拿着那份《献誓》来回看着,不时格格发笑。她摇着文契道:“你以后也要每天赞美我三次。”
程宗扬着她圆润弹手的腿大“没问题。只要你的光庇股舞跳得好,我不光给你点赞,还给你打赏。”杨⽟环啐了一口,问道:“周飞的老婆是剑霄门那个黎门主吧?好像新婚不久?一会儿把她叫来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