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真有麻烦
他人当然没有薛华鼎这么多愁善感,像听一个有趣的完谢国栋的描述后,就扯到了县里这次人事调整的事。以前都认为朱县长会理所当然地接任县委记书,但出了这件事之后,大家都不敢那么肯定了,都估计会出现一些新的变数。
谢国栋说道:“朱县长会不会顺利接手,还真是难说。之前不是已经传言市里导领的意见并不统一吗?上面的人有的支持朱县长,有的支持王副县长,还有的支持新上来的安公局张局长。”
⾼子龙不以为然地说道:“管他谁当什么庇县委记书,与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们又不直接归他们管。呵呵,最多是影响我们电信技术股正在撰写的那个款贷报告而已。薛局长,是不是朱县长以前答应过帮我们的忙搞款贷?”
钱海军最清楚薛华鼎和朱县长的关系,如果朱县长这次能顺利上去,对邮电局的发展无疑具有大巨的好处,他看了薛华鼎一眼,想看他怎么回答。⾼子龙不清楚这些內幕,说话是冲口而出。在⾼子龙的眼里,一个还没有写完的款贷报告可以说是不值一提,而且无论是谁当县委记书当可能帮邮电局的忙,毕竟全县还只有几个像邮电局一样效益不错的单位,也是各级府政优先照顾的企业。
薛华鼎看了有点“淳朴”的⾼子龙一样,装着无事的说道:“我当然希望朱县长上去,我们都已经熟悉他了。熟人好办事嘛。其他人当县委记书未必就会真心帮我们。不说这些废话了,我们有没有办法影响上级导领。”
谢国栋这个主人当然不想几个人冷场,连声说道:“薛局长说对,我们就不要瞎操心了。今天难得轻松,吃饭还要一点时间,我们摸几把怎么样?”
“好,好,摸几把。”⾼子龙在市里工作的时候,空闲时间多。早喜欢上了⿇将,现在见薛华鼎不悦,马上赞成。
钱海军也点了点头,对薛华鼎道:“薛局长。摸几把,看看你地手艺怎么样。”
薛华鼎也只是心里暗暗地苦笑了一下,没有什么推让就加入了⿇将阵。
从谢国栋父⺟家里吃完饭出来,天上已经是繁星⾼挂。街道上的人和车都已经很少,只有几个夜宵摊前面聚了一些人小声议论着傍晚柴油机厂工人拦市导领的事。
虽然薛华鼎心里牵挂着这事的后续情况,但他不会找这些表面夸夸其谈,实际上什么也不知道的人询问情况。找他们也问不出什么名堂来。
几个人站在路边等单师傅的车,出门的时候谢国栋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没有等几分钟,单师傅的车就开过来了。
薛华鼎上车后随口问道:“你吃了晚饭没有?”
“吃了。你们上去没有多久。这条路就被交警疏通了。我回家洗了澡吃了饭。刚才谢局长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看电视呢。我看到了电视里面放了罗记书到我们那个电信大楼参观地镜头,薛局长你还出现了好几次。我也露了一下脸,被我女儿看见了,问了我半天,说我吓得不敢直腰,呵呵。”单师傅谈兴颇⾼,说起女儿很自豪。
⾼子龙笑问:“电视里放这些人阻拦罗记书的事吗?”
单师傅道:“没有。我想这种事应该不会放吧。听说安公局的抓了不少闹事的人,现在市里来地罗记书、王长市还有我们朱县长正在和他们的代表谈。不知要谈多久,听说安公局抓人的时候,很多老头老太都下跪了。现在柴油机厂里面已经进去了很多察警,还有人说有可能上面会派武警下来。”
钱海军看着外面的人,叹了一口气,说道:“府政也难办啊,这么大一个厂这么多人怎么处理?”
单师傅接话道:“可不是嘛,很多人都为县里打抱不平,说我们自己县里地工作都没法解决呢,你们市里的跟我们抢什么饭碗?一个那么大的厂说垮就垮了。”
⾼子龙道:“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说不定哪一天我们邮电局也…,呵呵,开玩笑,开玩笑。”
…
回到家里的薛华鼎感到有点烦躁,休息了一会之后,想打电话找谁了解一下实真情况,但又不知道找谁好。朱县长、张清林这些当事肯定没时间跟自己瞎扯,而其他不在其位地人又不明白情况,问了也是白问。
正烦恼的时候,邱秋打电话过来了。
“薛局长,忙不忙?”邱秋笑问。
“忙…”薛华鼎开玩笑道“忙一个鬼。呵呵,你在⼲什么?记者同志。”
“我才吃完饭出来,想找一个人聊聊,你敢出来不?”邱秋问。
“什么我敢出来不?哪里,我马上到。”薛华鼎正想找人了解情况,即使没情况跟她聊聊天也好消除心里的烦躁,哪里会不敢去?
“你不怕蕾蕾嫂子骂你?”邱秋笑道,然后告诉了薛华鼎地址“‘金竹轩’茶楼。”
“怕她,难道我们这次会面不光明正大?呵呵。”薛华鼎开玩笑道,又随口问了一下“红桥大店酒旁边那个茶楼?”
“嗯,你到了打我电话。”邱秋道。
“好地。”薛华鼎挂了她地电话,又马上给许蕾打电话,说要跟朋友去喝茶,晚点回来。许蕾只说了一声路上小心,不要喝醉了就挂了电话。
当薛华鼎打地士赶到“金竹轩”的时候,邱秋并没有在包厢里等他,而是在大厅里听钢琴演奏。为了招揽顾客,这个茶楼也故着风雅地搞了一些小玩意,如请人弹钢琴、弹琵琶、竖琴什么地。不过请地人手艺都不怎么样,骗骗无知而又爱面子的家伙而已。
那个艺名叫梅梅的老板见薛华鼎进来。连忙从吧台后迎出来招呼道:“薛局长,欢迎光
薛华鼎说了声谢谢,正要问邱秋在哪一个包厢,邱秋已经站起来走过来笑道:“薛局长业余生活真是丰富多彩啊,看来你是这里的常客。”
薛华鼎对邱秋笑了笑,转头对老板梅梅道:“‘听雨亭’空不空?”
女老板连连说道:“空,空,请二位随我来。”
邱秋笑问薛华鼎道:“薛局长,有熟悉的姐小吗?”
梅梅转头笑着对邱秋道:“姐小。你就不要难为薛局长了,他啊,难道来一次。每次来这里都是谈事情,真是一位年轻有为的好小伙子。因为他年轻又是局长。所以我就记住了他。”
薛华鼎笑问邱秋道:“怎么样?这不是我自己吹的吧。我是新一代又红又专的好青年。”
“谁知道!你是她的客户,当然说你地好话。”邱秋笑着跟在薛华鼎后面。
“怎么宣传部的人没有陪你这位无冕之王?”薛华鼎问道。
“因为我找借口走了。”邱秋道“我们的那些同事还在店酒里唱歌跳舞。”
“真是前线吃紧后方紧吃啊,你们这么歌舞升平地。不怕那些焦头烂额的导领有意见?”薛华鼎说道。
“这是你们…我们县里导领地小动作,生怕我们接触到不好的信息,就把我们软噤了。我还是打了我舅舅的幌子才脫⾝的。”邱秋本来说你们县导领,但随即想到自己也是这个县地。才调上去不久,就赶紧改了口。说漏了嘴的她担心薛华鼎又拿这话笑话她。
不知是薛华鼎没听清还是不愿意,他笑问道:“你这次出来是微服私访?”
“我又不是导领。什么微服私访?”邱秋道。“再说就是微服私访也不会找你薛局长微服私访啊。”
“呵呵。那就是叙旧?”
“美得你冒泡,我跟你有什么旧可叙?”邱秋道。“以前不是答应请你吃饭吗?今天兑现一次。”
“这是喝茶,记者同志,你想赖皮?”
“呵呵,你薛局长不会这么斤斤计较吧?”
跟在梅梅⾝后,二人进了“听雨亭”梅梅知道他们有话要谈,就喊走廊上的几个服务员快速地帮他们端来了开水壶、加热的烛台、茶叶、泡茶地道具。
梅梅问道:“薛局长,你是自己来还是…”
“我们自己来,谢谢你们。”薛华鼎连忙说道。
“那好,祝你们开心。服务员就在外面,有什么事招呼一声就行。”梅梅赶紧出门,并将门拉上合拢。
等小包厢里只有二人后,薛华鼎学着以前服务员的样子烫杯、浇壶、冲茶。邱秋则在茶桌的对面看着薛华鼎神不似、形也不似地泡茶,不断地笑着。
“呵呵,你不断笑什么,难道我做地不像?”薛华鼎将盛水地壶放在加热地烛台上,笑问。
“像,怎么不像?”邱秋纤细的手指擦了一下鼻尖,笑道“像极了笨蛋!”
“呵呵,其实有茶叶味就行,我就不信她们泡地比我泡的营养好。”
“那是。”邱秋道“局长大人泡的,味道最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薛华鼎将一小杯茶递到邱秋手里,小声问道:“下午这件事你们会报道不?”
邱秋双手捧着茶杯,看着薛华鼎的眼睛笑问道:“你说呢?你是希望我们报道出来,为工人阶级出口气?还是不愿意报道出来,让你的恩人不出⿇烦事?”
薛华鼎问道:“今天的事严重不?”
“你说呢?连市委副记书的车都拦下了。当时罗副记书脸都绿了,王副长市也是一脸的气愤。朱县长惭愧地很。”邱秋说道。
薛华鼎问道:“难道工人真的受了很多的冤枉?那个柴油机厂这个样子难道真的与县里的导领有牵连?”
邱秋摇了头摇,说道:“具体情况我还不清楚。不过他们向罗记书递交了好多告状信。有人就公开说这事与县里的导领有关。你想想,这次罗记书下来是什么目的,他们为什么这么闹,早不闹迟不闹,单单今天闹,我想还不是冲着你那位伯乐来的?”
薛华鼎正要争辩那未必,但转念一想邱秋是新闻记者,她掌握的信息肯定要比谢国栋随便在外面打听的更多、也更准确,再说,如果没有掌握一定的情况,她不会这么说,也不会专门把自己喊出来喝茶。
薛华鼎心里一凉:“难道朱县长真有什么问题?”
“你怎么不说话?”邱秋喝了一口茶,抬起头问道。
薛华鼎尴尬地说道:“你要我说什么?”
“呵呵,问我你的伯乐到底有没有问题啊,要不要我采访这事啊,等等。实在没话说,也可以问我现在工作怎么样,在那里习惯不,不行吗?”邱秋调皮地笑道。
见薛华鼎还是没开口,邱秋又说道:“我还没单独采访过一件大事呢,每次不是跟这个跑就是跟那个跑,我想锻炼锻炼自己。”说到后来,邱秋的声音低了一些,侧眼瞟了薛华鼎一下。
薛华鼎虽然对于朱县长是不是陷进去了而心里七上八下,但还是开玩笑着说道:“呵呵,小女子有野心啊,想独当一面?”
“讨厌,问你话呢。”邱秋脸红了“想独当一面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