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人皮面具(3)
尽管李蓉说话的声音很轻,可是那青⾐人却离他们很近,所以听到了李蓉的话,不知道为什么⾝体不由一抖。
苏蓉満脸温柔的道:“好。”说着接了李蓉递上来的宝剑。这宝刀正是上次与夏一起在唐河县勇斗僵死的时候,夏从接头打铁的王二手中买来的,当时大家全以为赵平已死,所以夏边把这宝刀送给了李蓉,没想到此刻却派上了用场。
此时,那柄黑幽幽不起眼的宝刀,李蓉已给它配备了刀鞘,并且装饰一新,到也分外耀眼。
苏蓉菗出那黑幽幽的宝刀来,但见经过李蓉的磨洗此刻却是寒光四,在场众人不由喝彩“好刀。”
那青⾐人一看苏蓉的刀,不由心中也一颤,心中轻声道:“果然好刀。”
苏蓉有了宝刀在手,轻轻走下场中道:“今⽇就让你知道,谁才是⾎刀的主人,谁才是耍刀的真正行家!”
说完手腕轻抖,一连数十朵刀花闪过青⾐人⾝旁。
那青⾐人依然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呓,他一点都不害怕吗?怎么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啊?”李蓉看着苏蓉抖出的一连串刀花,在那青⾐人⾝上闪过,惊讶的问一旁的夏。
在场众人也不由惊讶,一个人拿刀在你⾝上挥来舞去,自己却一动不动,这不合常理啊。
夏轻声的道:“他大约是吓呆了吧,要不然怎么会用那么厚的人⽪面具伪装呢!”
“哦,原来是这样,原来是他戴了人⽪面具啊!”李蓉似乎茅塞顿开的道。
苏蓉方才一挥刀,甩出几朵刀花的时候,李蓉恍惚间看到了苏蓉那左手上残缺的小指。不由眼中噙着泪⽔,満是伤心,还不知道苏蓉这一路走来受了多少苦难?此刻看到那残缺的手指,更是打心中心疼。不由一眼清泪就要夺眶而出。
谁知她这一动容,却让旁边的一个人心中酸楚不已,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站在残⾎帮中的秋灵。
却不说,此刻两个美丽女子心中各有的忧伤,但见场中决面。
此刻已是深秋的天气,忽而吹来一阵北风,但见木叶萧萧,夕満天。
萧萧木叶下,映衬着两个人,四周许多围观的人,但却一片寂静,就彷佛这所有的人都已与这大地秋⾊溶为一体。
他太安静了。
他同样安静。
一阵秋风,微微吹起静止的两人⾝上的⾐袂,周围依然是这样安静。
然而周围的众人却感觉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寒冷,简直是太冷了。
一种已深⼊骨髓的冷漠与疲倦,却又偏偏带着人的杀气。
青⾐人,他也感觉冷,他感觉冷是因为他杀过了太多的人,有些甚至是本不该杀的人。
他杀人,只因为他从无选择的余地;
他杀人,是因为他心中无限的贪婪;
他杀人,又是因为他也不得不从。
总之他杀了许多人,认识的不认识的,年轻的,年老的甚至有一些还是哑哑学语的小孩。
他应该感觉冷,对,应该!
他掌中有刀,黑幽幽的宝刀。同样他也感觉冷,所有了解他的人都知道:此刻他的对手手中拿着的正是他的兵器,可是他却不知道有没有能力拿回,同样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手中的宝刀能否敌的过那把⾎红⾊的宝刀。
如果自己输,那不单单是输掉了自己的命,因为他从来不相信奇迹,他如果要输,输掉的是自己⾝手所有人的命,他们有自己的门人,有自己的亲人,有自己的情人…
江湖中不认得这⾎刀的人并不多,⾎刀在江湖中就意味着胜利,意味着与它为敌的人的死亡。但是他依然没有选择!
他们两人都感觉冷,周围的人也感觉冷。
但此一役却势在必行。
人们都等待着结果,谁多不愿错过这举世难见的一战,所以他们都睁大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生怕错过一丝一毫。
秋风在吹,人们感觉一阵冷。
但是汗⽔却从他的额头缓缓渗出,他却脸上出现一丝笑意。
忽然那青⾐人大吼一声,挥刀向苏蓉扑来,那一刀闪电般刺向苏蓉的心脏。
一刀毙命。
就只这一刀,不知道有多少武林⾼手已不知觉的被这一刀茨穿自己的心脏,又不知道多少颗心脏在这一刀下变的透明。这是致命的杀手!
任凭任何人难以回避,难以躲蔵~!
可是他并没有刺穿张苏蓉张大公子的心,他的刀飞而出的同时,他的喉咙感觉一冷,冰冷!
苏蓉的刀依然刺向他的喉咙,他的刀没有使完,他的毙命一招没有使完,因为他若在不回救的话,他的喉咙就会被刺穿,永远停止呼昅。
他不忍,因为他这一刀再向前三寸,就可以取他的命。但是机会稍瞬即逝,他已经失去了机会,他也不愿意两败俱伤,所以他回刀了,回刀磕向那黑幽幽的宝刀,在它刺⼊自己喉咙不到半寸的时候。
在场的众人只见红光和黑光轻轻一碰,但听“当啷”一声清脆的声音。
两人已然分开,相距十步开外。
青⾐人本能的耸耸肩膀,⾎轻轻的从脖颈上流下,染红了前的一片青⾐。
苏蓉也耸耸肩,目光从青⾐人⾝上幽幽的转向手中得宝刀,俏楞楞刀尖比方才短了三四寸,自己此刻手中的刀长只胜二尺六七。
再看方才两人中间,一片黑黝黝的三四寸长的物体静静躺在地上。
这一回合,明眼人都看出来是苏蓉赢了,但可惜他手中的兵器略逊一筹,要不然此刻依然有一人再也站不起来。
众人都在仔细的观察着这绝世一役,可是没想到一招之间已然⾼低骤分。不由觉得不慡。
青⾐人此刻正背对天伊盟众人,天伊盟中一好事者,偷眼瞥见地上一截黑黝黝的断刀,不由以为是己放胜了,脫口喊道:“杀了他,⾎洗残学…”
但是他还没有说完,边知道他错了,因为他的喉咙同样感觉一阵寒冷,而且是一阵冰冷!
他用眼珠往下一瞟,一把红⾊的兵器已然刺进自己喉咙一寸三分,刚好刺穿喉管,他还没有感觉到恐怖,便觉得呼昅不上来,然后才是深深的恐怖。慢慢的他再也呼昅不上来了,因为那把刀依然从他的喉咙上子套,只有⾎还在不停的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