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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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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明?可恶,早知道上次就一脚送他归西。”听见这侍女的话,我不噤心头火起,在心中大骂起来。

  不过现在后悔也没有用,还是解决眼前的问题才是最重要的。我听见⾝后响起一阵轻微得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就知道君婥六个已经赶上了我和琬晶。

  “君婥,这里给你们了。”我喊了一声后,也不顾以后是否会被人怨恨,直接向大厅中心跃起,同时左手发出漫天刀气,让地面上比较接近我的南海派的人都直的倒下,而在中段的时候,我再踩在一个倒霉的东溟派门人⾝上后,借力往通向大厅后面的大门直飞而去。

  负责守门的四人刚来得及举起武器,下一刻已经成为了再没有生命的尸体,接着我暴力的踢开门后就往里面继续冲去。整个一连串好像很复杂的动作其实当我完成时,离我进门那一刻也只不过是瞬息间的时间。

  喊杀声从不远处隐隐传来,在又经过一条长廊道,砍翻几个背向我把守着出口的南海派门人后,眼前所见让我杀机徒升,只见在火光掩映下,以数十计的火把布満在一个诺大的三面临空的悬崖上,而三百多人则在之上互相砍杀着。

  只不过东溟派的人明显比南海派的人少了一半以上,而且更是处于劣势之中,不断有人倒下,更让我发火的是南海派的赶尽杀绝,每当有东溟派的人伤重倒在地上,南海派的几个人必定上去补几刀,所以地面上东溟派躺着的只有尸体、而没有受伤的人。

  在瞬间扫视了一遍悬崖上的情况后,我的注意力最终被定在离我最远处的悬崖边上正在手的两人⾝上。手双方中其中一人是女,她一⾝湖⽔绿的华服,⾼髻云鬓,⾝段体态都⾼雅优美,但面上却覆着一层轻纱,像雾般把她的样貌隐蔵起来,不是我的岳⺟东溟夫人单美仙又会是谁。

  而对东溟夫人步步紧的则是一个⾝材魁梧而略见发胖,肚子鼓鼓,头秃而下颔厚实,指掌耝壮逾常的死老头。这老头须眉俱⽩,还真颇有一点仙翁下凡的气度,只不过现在眯成一像刀刃般冷冰冰的眼神,还有他的所作所为,只让我想立刻砍死他,不用问我都猜到他应该就是晃公错。

  只见东溟夫人长袖飞舞,动作优美好看,使出的正是名扬天下的‘⽔云袖法’。不过我只看了一眼,就清楚她虽然使用的不是飘带,但其实这套袖法就是由癸派的‘天魔带’变化而来。

  照理说以东溟夫人上代癸派传人的⾝份,再加上柔灵巧的招式,应该正好可以克制晃公错和他自创的“七杀拳”但实际的情况却是完全相反。东溟夫人招与招之间不但露出了不应该有的空隙,而且还不时有內力不继的情况出现,使得就算晃公错露出破绽也不能够趁势追击。

  出现这情况的可能只有一个,就是东溟夫人也像外面东溟派的门人一样⾝中毒藥,只不过是因为內力深厚,才能強行庒制下去。想到这点后,我更是明⽩到情况紧急,片刻不停步的就往悬崖边上冲去,途中随便还帮了不少正处于危急之中的东溟派门人。

  琬晶虽然心中焦急,但并没有叫喊,因为她害怕自己的到来会分了东溟夫人的心,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但就在我们离东溟夫人和晃公错手的悬崖边上只有三丈的距离时,一一剑突如其来的伸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只见其中一人是个风度翩翩的青年男子,手上的金清楚的表明了他的⾝份,而另一人却是给我横刀夺爱、现在让我和琬晶恨之⼊骨的尚明。

  “你们这对狗男女,还有胆子回来这里。”尚明充満仇恨大喊道,在火光的映照下本来还算英俊的样子显得十分狰狞。

  “公主是赶来向夫人送行的吗?”梅洵的用心却更是险恶,惟恐后面的东溟夫人听不见般大声笑道,手中金同时化作千万道金光,像暴雨般向我洒下。

  面对这看似躲无可躲的一招,我却只是简简单单的飞起一脚,正中梅洵金中段⾝处。在我毫不留情一击下,梅洵口顿时像被大铁锤重敲一下。接着我拔⾝而起,轻松容易的踏上梅洵的头顶,握刀的左手好像漫不经心的向尚明挥出。

  当我的脚踏上梅洵的头部时候,他只感觉到自出生从来没有过的恐惧,而一生人最后的听见的声音则是他自己头骨爆裂的可怕声音。梅洵七孔流⾎,金撒地往后便倒,立毙当场。而尚明却只是感到从肩膀到部一痛,就软到在地上,意识慢慢消失,到死都还没有明⽩到我究竟是怎样出手的、死不瞑目。

  借着梅洵的头部,我再次拔⾝而起往晃公错飞去。但梅洵刚才那一喊,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让本来就将要支持不住的东溟夫人分心望了我们这边一眼。

  也就是这一瞬间,晃公错威猛霸道的一拳击出,正中的东溟夫人的间。‘蓬!’的一声,东溟夫人应声张口吐出了一口鲜⾎,⾝体则往雾凄的崖外飞去。

  “娘!”琬晶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惊呼,让我听得心都痛了。

  “信我,我一点会救回你娘的,你先照顾好自己。”片刻之间我就做了一个以后每当想起也感到怕怕的冲动决定,话音刚落右手已经放开琬晶,‮速加‬向晃公错飞去。

  晃公错听见风声,转⾝就看见梅洵和尚明两人刚好倒下的情景,尚明在他眼中死不死没有所谓,但梅洵却是他最重要的继承人,现在竟然被我杀了,那到他不怒火攻心。望着我的双目出深刻的仇恨,四周的空气顿时以他为中心点旋动起来,由缓转快、劲刮狂涌、冰寒刺骨、威势骇人。

  随着晃公错的一拳击出,就像给正对抗波涛侵撞的岸堤轰开一个缺口,所有本来绕著他旋转的劲气一窝蜂的附在他的拳劲上,形成一柱⾼度集中的劲气,由缓而快的猛然朝我击至。有像以他为中心的方圆数丈的空间,倏地变得滴劲不存,被他这惊天动地的一拳全扯空了,可怕可怖至极点。单以这一拳而论,就算比起赵德言的最強一招‘青龙嫉主’也是毫不逊⾊。

  只不过晃公错的“七杀拳”是岳山在遗卷谈论得颇为详细的一种绝技,其中更附有碧秀心的见解。所以我虽从未亲⾝体验过,却十分了解。更何况晃公错和我的功力天差地远,不可以道理计算,当前我更没有时间、也没有‮趣兴‬使出任何花巧的招式,冲势不减、双手握刀简单一刀就如闪电般凌空劈下。

  刀光一闪,寒芒暴涨,我砍下的一刀轻易就破去晃公错能摧命的先天拳劲,没有受到丝毫阻挡的往他砍去。

  这次我没有再像对付契丹马贼那样为了练习控制真气的能力而留手,刀还没有及⾝,晃公错就被无坚不摧的刀气直接砍成两半,到死还保持着不能相信自己连我一招都挡不了的神情,接着尸体就被从中间撞过的我⾝上的护体气劲分开,以⾼速撞向场中我留意到最厉害的两个⾼手。那两人只要被撞中不死就怪了,我这样做也等于减轻了琬晶的庒力,因为我还有另一件事要做,不能留下帮助她。

  “晃公错、梅洵已死,你们还想继续抵抗吗?”我含劲喝出,声音传遍整个悬崖上,隐隐还有回声回响。喊完之后,我也来到了悬崖最边缘处,毫不犹豫凌空跃起,往六丈外刚好开始往下掉落的东溟夫人飞去。

  我耳边再次传来琬晶的惊呼,这次还多出了最先赶来的君瑜的声音来,不过因此也让我完全放下了心来,因为既然君瑜她们已经赶到,那悬崖上面的情况就已经再不需我去担心,可以将集中力完全放在眼前必需要做的事上了。

  当我在空中接住东溟夫人的时候,我们已经离开悬崖上长十丈、⾼五丈的距离,我将所有杂念排出脑海中后,深昅了一口气使出回飞之术,往悬崖峭壁飞去,只不过却不能同时阻止跌势继续往下掉去,使得我耳朵里都灌満了风声。

  到又下跌了一段距离,我差点忍不住大叫救命,因为原来峭壁竟然是往內陡斜的,这也增加了我需要回飞的距离,所以最后到了我们差不多跌落百多丈的时候,我才终于将刀揷进峭壁中,顿时止住了往下急速掉落的跌势。

  但这一撞之下产生的冲力之大,却震得我差点松开握着刀把的手,而本来被我搂着纤的东溟夫人的⾝体也同时往下滑落,吓得我连忙搂紧她的‮躯娇‬,最后还好右手勉強的停在她的腋下,没有让她脫手往下掉,不然我这翻冒险的工夫就全⽩费了。只不过之后只听见一声娇呼传来,又是吓了我一跳。

  不过在这环境下,会发生声音的除了东溟夫人外还会有谁,我醒悟过来后连忙低头望去,只见她的面纱已经不知道飞到了那里去,露出了她已无半点⾎⾊的脸庞,在嘴角还渗出着丝丝鲜⾎,但睁开的眼睛表明她还保持着清醒。

  东溟夫人是那样的年轻,⽟脸朱,肤⾊胜雪、黛眉凝翠、既娇又青舂焕发。有点像琬晶,但又有点像祝⽟妍,年纪横看竖看都不该超过二十五岁。完全看不出任何岁月的痕迹,更有着琬晶或者说我所有老婆都没有的成人风韵。

  “呸!呸!这环境我还在胡思想什么,还真是死不改。”我望着东溟夫人的脸呆了好一会儿才惊醒过来,接着不噤暗骂起自己来,勉力将注意力转而放到了东溟夫人现在的⾝体情况来。

  东溟夫人全⾝的真气全被晃公错那一拳打散,主经脉断去七八,五脏六腑都积聚着淤⾎,而且更⾝中一种奇怪的毒藥。在刚才我第一时间接触到她的时候,就立刻探知到她的生机尽绝,如果不是我在碰她的那一刻就马上向她输⼊长生决的真气,或者她早已经香销⽟陨了,但现在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只要我的手一离开不再往她体內输⼊真气,她也是会立刻就死去。

  东溟夫人刚才见到我的眼睛定定的望着她时,心里升起了一丝不悦之情,不过因为在她认为我连命都不要来救她,对我更多的是感和琬晶没有选错丈夫的想法,所以并没有说什么。但当我七情上脸、一脸不好意思的转移开目光后,又不由得觉得好笑,还产生了连她都感到吓了一跳的茫然若失之感。而马上她又发现了一个更加让人难堪的问题。

  “子陵。”在我沉思着现在应该怎么才可以帮东溟夫人疗伤和平安回到悬崖上的时候,东溟夫人低沉而带磁的声音传来,是那样的柔和悦耳,让我立刻清醒过来。

  我以为东溟夫人是有什么事需要吩咐我,连忙摆出一副毕恭毕敬的表情再次向她望去。但只见东溟夫人望了我一眼后,目光就往下移去,本来苍⽩的脸竟然红了红。

  不解之下我沿着东溟夫人的目光看去,才发现原来刚才危急之下我也没有顾忌,右手正穿过她的腋下搂着她,手掌却好死不死正好放在她丰満的啂房之上,吓得我差点没有马上松手,也同时明⽩到她那时候为什么会突然发出惊呼之声,原来是因为敏感部位被弄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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