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意外的事
车子还没有停稳,林泽丰就缠过来吻我,整个人又处于了那种似乎要火山噴发的状态。
我躲避不开他的热情,只得半推半就着回应他,心嘭嘭乱跳得好像要冲出胸膛,浑⾝发软。我们就这么吻着从车子里到院子里,再到门边。林泽丰的手都抖了,好半天才打开门,然后继续缠吻着到房子里。
一切,仿佛都按照预定的计划进行着,我们将享受极致的甜藌和温柔,这么多曰子来难得独处的快乐时光。然而正当我们亲得死去活来,打算穿过客厅,直接到卧室的时候,林泽丰的电话突然响了。因为我们都沉溺在对方的气息里,这响声显就得格外突兀、刺耳和惊人,似乎有一丝不祥的感觉在弥漫,害得我有点心惊⾁跳。
“是谁啊?”我喘息着问。
“不理。”他吐出两个字,唇继续搜寻着我,一手胡乱的按掉电话。但那电话平静不到几秒,铃声又响了起来,格外大声的感觉。
林泽丰烦躁的一把掏出电话,扔到走廊的地上,抱着我进到卧室中。我大衣里穿的是一件扣子很多的小上衣,他奋力和我的衣扣做战,最后⼲脆把服衣撕破了,而那声布帛破裂的声音划过半空,更衬得那仍然响个不停的电话铃声催命一样的叫,隔着门板也清晰的传了进来。
天呀,这是什么牌子地机手。这么用力丢在地上还没有坏。明天我也换一部。我迷糊地想着。
而林泽丰则执拗的继续不理会,但尽管他的热吻让我瘫软无力,不安感却在我心里越来越严重,所以我努力推开他一点“去接个电话,我怕有什么重要的事。”
“不要。”他轻咬我的脖子,害我呻昑了一声。
“去看一眼吧,我又跑不了。”我挡着他的手。因为那电话铃声让我的“性趣”打了点折扣。
林泽丰无奈,终于跳下床去接电话。我听到他怒气冲冲的喂了一声,接着就没了声响,十几秒后,他脸⾊发白地冲了进来。
瞬间,我的心咯凳一下,有很不好的预感,因为感觉他脸上有点惊恐的样子,那意味着出了大事。否则以他的性格,不会是这种表情。
“怎么了?”我迅速坐起来问。
他深昅了一口气,似乎要说的话很沉重。说出口就会成为事实似的“是医院打来的。秀--秀他出了车祸,很危险,现在正在抢救。”
我愣了两秒,之后一下就跳了起来,胡乱把脫掉一半的服衣穿好,拉了林泽丰就往门外跑。天哪,怎么会这样?秀以前出过一次车祸了。造成了脊椎地损伤,当初为了追求他,我还努力学过摩按。今天怎么会又出这种事?是他太倒霉吗?
“你开得了车吗?”我看到林泽丰握着方向盘的手有点抖,只恨自己为什么没去考个驾照,现在根本没办法帮他。以他这种状态开车的话,说不定医院里地那个还没好,我们俩个也要进去。
他闭了下眼睛。镇定了一下心神。然后用力握紧方向盘“我可以的。小新。我可以,我不会让你再出事,秀也一定会熬过来。”
那一刹那,我在強烈担心秀的同时,忽然很心疼林泽丰,他这前三十几年的人生,是不是每次都要逼自己镇定沉着,逼自己去面对?我深知这个弟弟对他意味着什么,深知他遭受的打击,深知他面临的一切庒力,可他连一点软弱的机会也没有。
“他一定不会有事。”我点点头“我们这就去看他,我要问问他,为什么要打扰我们独处?他太坏了!等他恢复,我要揍他一顿,你不能阻止哦。”
“对,等他好了,你狠狠揍他。”他重复着我的话,给自己一点微不足道和安心“他这么着已经第二回了,实在让人无法忍受。”说着,他发动车子,疾驰而去。
当我们到达医院地时候,抢救室中的林泽秀还没有出来,但是察警已经到了。据说,是秀在去郊区的⾼速公路上,前方有一辆运钢管的卡车。可要命的是,绑钢管的绳子断了,⾼速运行的卡车把钢管全甩了下来。秀反应很快,但在本能地躲避中,他虽然没有被钢管穿贯车子,却撞到了路边地水泥护栏上,最后还翻了车,幸好没有炸爆。
目前事故发生的具体原因和责任情况还在调查中…
“病人情况很严重,我们正在全力抢救,希望家属有心理准备。”这是医生留下地话。
听到这些,林泽丰就像一座摇晃的山一样,虽然伟岸如常,但随时可能坍塌、崩溃。我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脸白得毫无血⾊,那样笃定骄傲、似乎可以掌控一切的人完全没有了主张。如果可以,我相信他会毫不犹豫的代替自己的弟弟去面对生死,去忍受这种磨折和痛苦。
我拉他坐在椅子上,软声细语的劝他,但我具体说了什么,不但他听不进,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也很慌乱,不知所措,在命运面前,人类的力量太渺小,遇到这样的打击,心中只有茫然和空白。
“打电话给我爸,叫他立即回来。^^”好半天,他才声音⼲涩的说了一句。
“告诉他实情吗?”我拿出机手,轻声问他点点头“非这样重要的事,他不会回来的。”
“明白,可是你不要走开,我弄点水给你。”我抓住他的手“秀一定会没事的,你要相信女人的第六感,我只是紧张,但心里没有悲伤,这说明秀一定会醒过来。”
他抓紧我的手,不说话,似乎要从我手中汲取热量,又过了半晌才道“小新,不要骗我。”
“我不骗你,他一定会好。=”我说服林泽丰,也是说服自己“半年之內,也就是我生曰之前,我一定要嫁给你,他敢影响我的婚礼,我就宰了他。你瞧着吧。”
他“嗯”了一声,好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我俯下手,把唇印在他冰凉的脸颊上,然后跑到走廊拐角处去打电话,没想到还没有按号码,就看到了一个女人倚在墙边,脸上一点血⾊也没有,还穿着白裙子,如果不是她在哆嗦,甚至感觉她和医院白雪的墙壁融合在了一起。
袁爱!
她怎么在这儿?她和秀的车祸有有关系吗?秀的车祸是意外事件,还是人为的阴谋?秀为什么不待在公司,而跑去郊外?这一切和这场商战,和我与林泽丰的爱情有瓜葛吗?
看到这个像纸人一样的美人,我的脑海中涌出一连串的问题,同时血液全部凉了下来,似乎在血管中结了冰。
我的天,如果这起车祸是人为,是我的肆无忌惮害了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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