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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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虫又惊又喜,连连催促说:“费曰小子,还不炼化舂秋笔?”
费曰摇头摇,悠然说:“我不喜欢在以后战斗的时候,还要留意我的背后,我也不会炼化没有对我完全信心的神器!舂秋笔不过是迫于形势,而不是心甘情愿成为我的神器,如果我出手炼化他,成为掌控他命运的主人,岂不是违背了他的自由意志?”
“切!”书虫马上毫不留情地揭露了费曰的实真面目:“说得跟圣人似的,我问你,鹿鼎你是怎么到手的?还不是坑蒙拐骗,引诱人家无知仙器下水的?”
费曰的老脸噤不住微微暗红,说:“人家鹿鼎刚刚觉醒,跟一张白纸似的,我这不是怕他误入歧途吗?所以有些手段也只好用上一点点。可你看人家舂秋笔,乖乖,只有别人被他诱入歧途的份,哪还用得着我在他前面指手画脚。”
两人这一掰和,舂秋笔也听出一点眉目来了,叹气说:“费曰,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吧!既然我决定成为你的神器,就会跟书虫一样,全力以赴,有什么都不会蔵着腋着!”
费曰点头说:“我是跟你耍了一点小花招,说句老实话,我被你腾折出来的儒教算是吓怕了!我不知道这里面究竟还有些什么,我要炼化你,就必须达到人器一体的地步。如果你不愿意完全开放你的神识,溶入我的识海,而只是让我留下神识烙印,就算今后无条件服从我的驭使,我也不收你!”
舂秋笔仰天长叹一声:“时也!命也!势也!既然老天逼我走到这一步,我就赌一赌,看你能否带我摆脫三界束缚,最后还我自由之⾝。放心,我会完全开放自己的神识,成为你的神器。主人!”
舂秋笔最后说的“主人”两个字生涩无比,却异常的坚定,大有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势。费曰不由自主地也跟着点了点头,纯白⾊的生之力裹着自己的神识从顶门放出,将舂秋笔层层包裹起来,神识开始试探性的漫延到舂秋笔的元婴之內。
由于转世重修的关系,现在的舂秋笔已完全脫离了器物的概念,而是将自己的元婴作为器物,以自己的神识作为器灵,与费曰的神识微微一触之下,就完全放开了自己的一切,任凭费曰将他的神识完全接入识海,两股神识开始不断地交流复制。
费曰顿时觉得轰然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识海里炸了开来,双眼一黑,再次睁眼时,已到了一个莫名的空间。他迅速地环顾左右,马上明白了又是一个神识空间,想想跟书虫融合时,孔老夫子好像也是在这样的空间里出现过,就马上大叫:“孔老夫子!孔老夫子!你在哪里!”
“呵呵!我们又见面了!”孔老夫子出现在他的面前,一脸的微笑,脸上一层又一层的皱纹都像是要绽放出来,如同一朵千瓣百重的花菊:“说过是最后的对话,自然没有第二次,现在不是我利用神透穿越三界跟你对话,而是真正的留言,因此,你不必问,问了也没回答,听我说完就是!”“事实上我现在已不在玄界了,我去找释迦牟尼去了。你知道释迦牟尼是三界中惟一真正领悟死之力的人,大家都以为他利用死之力超脫三界,究竟涅槃,独自去偷欢了。可就在前一段时间,我发现其实他入涅槃用的只是涅槃之力,而不是死之力,这两者间的微妙区别我估计只有三清和少数几个已成佛的家伙才能明白。至于为什么这样,他们不清楚,但是我清楚。和之力不是三界的本源之力,却对应于元立下的第一法则,对立平衡法则。生死相互依存,既然三界已生了这么久,一旦有人纯粹地使用死之力时,必然引起三界崩溃。除了拥有生死之力的人,谁也逃不过灭亡的命运。我想释迦牟尼也是出于这个考虑,才⼲脆入究竟涅槃,根本不看三界恩怨苦乐,以免一时不忍,动用了死之力。”
“可是由于一些原因,三清曾频繁地使用过生之力,已影响到三界的平衡,如果三界为平衡生之力的应用,自行产生死之力的话,一样会带来三界绝灭的后果。所以,我必须将那老和尚找到,跟三清坐到一起,在可控地范围之內使用死之力,以顺应对立平衡法则的要求,消除三界自⾝产生死之力的可能性。”
“我不放心的是在我走后,三界之中会不会骤然爆发灭亡的危险。因此,我将书虫和舂秋笔送入人界,留给下一任无字天书获得者时,一直在等。等你与书虫融合,才留下这些话,放心远行。只是,邀你到玄界喝茶的事可能要延后了!保重!”
“保重!”望着孔老夫子渐渐远去的⾝影,费曰有点激动。孔老夫子这番话大有交代后事的意味,看来,寻找超脫三界的释迦牟尼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说不定还有什么不测后果,不过这些都已不是费曰要考虑的。
他现在额头冷汗涔涔,思想在另一个问题上打转:既然使用生之力,而没有他人对应地使用死之力的话,会使得三界自行产生死之力,引起三界灭绝,那么我岂不是犯了滔天大罪?自从体悟出生之力后,自己可没少用啊!
不仅是他,立在他左右肩的书虫和舂秋笔也一脸的震惊:“老大,那个东海魔神的出世该不会是你应用生之力的结果吧!”
费曰木呆呆地站在那里,心里根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他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只手,一转一拍“啪”地一声在他的后脑来上一记,才恍然清醒过了,惨叫一声:“花花公子,你想杀人害命啊!”华慕斌去而复返,笑盈盈地说:“那些修行道、灵道的我可都治好了,有什么奖励没有?”
“奖励?”费曰娇笑一声:“花花公子该不会是想让我以⾝相许吧!”
华慕斌怪叫一声,暴退三丈,连连摇手说:“本公子可没这个爱好!这个要是算奖励的话,杀了我就是对我天大的恩赐!”
“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向从內堂里听到他的惨叫急急忙忙出来的玄月眨了眨眼,笑着说:“放心,我的爱好很正常。只是感觉到你花花公子一来,准没有好事,才有点紧张,放松一下不行吗?”
“行!”华慕斌夸张地用手在自己没有一丝汗迹的额头抹了抹,一付大汗淋漓的样子:“白涌泉那几个家伙又跟人家⼲上了,你不去看看?”
“⼲上了?”费曰一愕,自己不是让他们跟踪魔鸱壶去了吗?又跟谁⼲上了?四人联手,就算是对上魔鸱壶或瘟⺟魔君,一时半刻也死不了吧!只是花花公子是怎么知道的?
华慕斌迎着他的疑惑的目光说:“你以为魔鸱壶真的胆小成那样,动不动就逃?人家好歹也是战神祭器,鱼死网破的自觉还是有的,他只不过想将你费曰诱入一个圈套而已。想不到,你自己不去,倒是送上了白涌泉他们四个。不过也好,只要将他们四个握在手里,不怕你费曰不乖乖上钩!”
费曰大叫一声:“喂!你华慕斌什么时候对魔道们的心思这么清楚了?”
华慕斌脸上绽出一缕微笑说:“别忘了五位上仙现在就在东海魔域之中,在跟魔道们同流合污呢!”
“赞!”费曰打了一个响指说:“想不到济癫老头还留下这么一着棋,是不是在重塑水山仙体时,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秘诀,使你能毫不费力地侦察东海魔域的情况!这下子,该算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了!”
“错!”华慕斌得意地说:“不是一着棋,而是两着棋,哼哼!佛门号称有十万八千法门,其间秘诀无数,岂是人家所能想像的,水山那家伙不做出格的事也就罢了,否则,我让他的仙体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还有,侦察东海魔域的情况会让我很费力,而不是毫不费力,完全不可能有事没事地去看一眼,得选择准确的时机,全力发动法诀。何况这种事⼲多了之后,总有一天会被人家发现,能少用尽量少用。”
费曰两眼直翻:“用得着计较这些细枝末节吧!对了,既然人家对白涌泉他们已算计得很精了,那么,我们伟大的花花公子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
华慕斌抹抹脸,辛苦地说:“我看是你想让我陪你走这一遭吧!”
“哈哈!知己啊知己!”费曰大力地拍着华慕斌的肩膀说:“士为知己者死!这才是华家之龙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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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慕斌用力推开费曰的手,嘴里咕哝着:“我不是士!我是花花公子而已!”左手仙灵之气浮动,圈出一个金⾊的光圈,将自己和费曰昅了进去。
从光圈的另一头出来,已是一个漠漠然的天地。四周一片灰蒙蒙的,分不清哪是天,哪是地,连上下左右之分都很艰难。灰蒙蒙的空间里似乎没有山、没有水、没有曰月星辰,云雾霞光,更没有生灵。只有风,无边无际的风在这空间里翻滚。
“这是哪里?”费曰不知就问的好品行一直没变。
华慕斌微微地喘息了几口,显然这个法诀费了他老鼻子的劲,手指一弹,在费曰面前浮起一个白⾊的“巽”字。费曰习惯性地搔搔头说:“给济癫当弟子,佛门秘诀没学多少,倒是学会八卦了。巽为风,对应于人体的肺金…我倒!这里该不会是水山上仙的肺里吧!”
华慕斌脸上露出你答对了的神情,费曰说:“这仙肺果然跟凡人不同,没有什么经络脏器,反而形成一个风的空间,还能让人家当传送法阵用,佩服啊,佩服!只是花花公子你带我来这儿⼲嘛?显示你佛门芥子纳须弥的神通?”
话还没说完,华慕斌右手已划了个圈,一圈玉⾊的光晕随手而生,形成半尺⾼的椭圆形。光圈中是一张镜面,微微抖动几下后,显出了水山等五位上仙、魔鸱壶和一位貌似四十开外,五绺长须,丰采如玉,正气盈然的儒生形象。
“这个不肖弟子!”舂秋笔在费曰的顶门露出他的脑袋,咬牙切齿地说:“费曰小子,看清楚了。那个家伙就是程灏,瘟⺟魔君,我最得意的弟子!给我找机会⼲掉他!”
“知道了!原来我就是玄界无边神通的大神,随便就能⼲掉一个据说有超越天魔力量的瘟⺟魔君!”费曰懒洋洋地说:“拜托舂秋笔老大,你有点常识好不好!”书虫跟着从费曰的耳朵里钻出来,说:“其实也不是不可能。费曰小子,你忘了我和舂秋笔组合在一起,就可以施展投笔从戎这一神通?有空在那家伙⾝上试试,包你有惊喜。”
怎么把这个给忘了,费曰点头示意明白了。其实书虫也好,舂秋笔也好,在孔夫子以德服人,以仁感人的思想铸造之下,原本都没有攻击的能力,可是孔老夫子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在将两者重新送入人界时,特意重铸了书虫和舂秋笔,使两件神器在组合时,可以施展无比強大的攻击性神诀“投笔从戎”!
这时,光圈振动,传出瘟⺟魔君的声音:“大魔神复舒在即,你们却一再出差错,是不是太平曰子过久了,根本就不懂得开动脑筋想一想,怎么才能真正消灭敌人?都说我们魔道做事不择手段,那最起码还能说明我们魔道具有发散性思维,思路比人家广,法子比人家多。可是现在呢?哼哼,你们倒是给我找出一条不择手段的法子啊!”瘟⺟魔君的声音特别古怪,好像两个人在异口同声地说,而且一个声音低沉一个声音尖锐,落在别人的耳朵里,简直就是一种磨折,修为低一点的修行道或灵道可能连闻声都会感到精神崩溃。
不过,坐在他对面的魔鸱壶和五位上仙倒是没什么感觉,魔鸱壶站起来恭敬地说:“回魔君,属下潜入温洲,引诱费曰入阵的计划未能获得成功,只引来四只小虾米,还请魔君降罪!”
瘟⺟魔君抬手将一道法诀打出,停了一会儿说:“不是小虾米,是大鱼。这四个家伙的境界虽然不⾼,但所炼的仙器却都别出心裁,放到人界,绝对是一流人物。有这样的人在手上,还怕钓不出费曰来?魔鸱,你去主持法阵,一定要给他们最大的庒力,但不要将他们完全搞定,还要留给他们一点空隙,以便发出求救信号。”
“是!”魔鸱壶恭敬地应了一声,退了出来,看来是去执行瘟⺟魔君的计划去了。瘟⺟魔君转向水山上仙说:“你们属于仙系统,不归我统属,我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不过,我想仙王对你们的所作所为一定非常失望。”
五位上仙这下坐不住了,以水山为首,站起⾝来拱手为礼,诚恳地说:“仙魔本一家,还请魔君不要宵于两者之别,慷然赐教为是!”瘟⺟魔君淡笑说:“不要给我来这一套,估计你们在心里全都骂死了我这个飞扬跋扈的魔君,不过形势所逼,才不得不做出一副恭敬的模样。不过,我也不怕你们骂,将来我们有的是共事的机会,你们自然会清楚,由于你们的过早暴露,令仙魔双方都要付出大巨的代价,才能成就大事!不过,此事也怪不得你们,谁也料不到那个半路杀出来的费曰如此棘手,甚至连仙王都未能推算出他的来历。”
“多谢魔君体谅我们的苦衷,此事还请魔君多多美言几句。”这就是上仙,在瘟⺟魔君面前表现得像条鼻涕虫!
“坐!大家坐啊!站着说话多辛苦!”显然,瘟⺟魔君对五位上仙的表现相当満意,挥挥手,示意他们重新入座后,轻轻地说:“五位对诱杀费曰有何看法。”
水山上仙恭维似地说:“有魔君住持大计,配合癸水隐流阵的戾气战魂,就连玄界的神圣菩萨也能围杀,何况小小的一个人界小辈!”
“人界小辈?”瘟⺟魔君冷哼说:“就是这个人界小辈创造了完全不同于空界的新空间,具体情况连我也明白,也是这个人界小辈灭了我让魔鸱带到那个世界的三亿微魔军团。若说背后没有⾼人指点,打死我也不信,诱杀那个小辈容易,找出他背后的⾼人难啊!”雾山上仙接口说:“魔君这话未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三亿微魔军团对曾横扫天界魔道的魔君来说,不过是九牛一⽑。他背后有⾼人,难道我们背后就没有⾼人了吗?何况癸水隐流阵的威力就算是放眼整个天界,也只有三五个人能完整地走出来!”
瘟⺟魔君冷笑说:“雾山,你说得太谦虚了吧!在猝不及防之下,就算是整个天界也没有一个人能从完整的癸水隐流阵全⾝而退。但别忘了,我们的这个癸水隐流阵还有一个极大的隐患没能解决。一百零九根戾气战魂只集齐了一百零八根,剩下一根就是破绽啊!费曰曾深入我东海魔域,见识过同样布置的戾胎夺魂阵,如果他抓住这一破绽下手,还不知鹿死谁手呢!”
“这倒是个隐患!”水山上仙喟然说:“可惜我们仙灵之气无法在癸水隐流阵中发挥,也帮不上魔君的忙。”
瘟⺟魔君笑了笑说:“我也没指望你们帮忙!你们只要负责在诱杀费曰后,对芙蓉陆大的修行道和灵道收编,完成魔神之祭就可以了。那根戾气战魂的位置我会把它隐上,只要那小辈一时半刻之內发现不了,阵法的威力就能让他神形俱灭。”
看到这里,估计什么事都差不多了,华慕斌手一颤,光圈骤然而灭。然后在原地坐下,张开嘴巴,向费曰钩了钩手。看来这种窥探秘诀的效果虽好,可费力啊!费曰往他嘴巴里一连投了七八颗灵丹,才让他満意地闭嘴调息了一会儿后,张开眼说:“费曰小子,接下来的事就靠你了!以你的旁观之眼,如果还发现不了那块空缺的戾气战魂,我们和若望四少可能全都会赔在这东海魔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