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陷阱
“哇”的一声,黑衣剑客口噴鲜血,人向后倒飞一丈多的距离这才砰然落地。
齐小新看向⾝后的冷冰冰,对他一扬眉⽑,而他眼神仿佛是在向她说:“怎么样,我说没事吧,小事一桩。”
回头望向前方二丈开外的黑衣人。只见他下巴、乌衫上遗留的鲜血,仿佛数条溪流蜿蜒流走,显然受伤不清。此刻,他已经勉強站起⾝子,右手按胸,脸上浮现一股死不屈服的傲气。
齐小新正⾊道:“告诉我,那座黑山上面的黑衣人,他们的用途,或者说,你也参与在其中,你与百骨的目的是什么?”
黑衣剑客脸上的傲气徒然消失。他冷然一笑,道:“你都是一个死人了,还想知道鬼神大人的秘密?难道你想把秘密带进棺材里面作为陪葬品吗?”
齐小新一愣,显然对他这话,不明所以。但突然回想到对方之前只有同一招式的举动,似乎乐此不疲,也不顾长此下去是否奏效,实在是很可疑。他隐隐觉得此事可疑,具体哪里可疑,他又一时说不上来。当即,目光四扫,晨光如纱,轻轻抚下,大小黑石,零乱躺在黑⾊的泥石路上,一切如常,并无奇异的改变。
“哦,难道阁下还有如何⾼绝的术法没有使出来?”齐小新用一种冷漠的目光扫视前方之人,道。
黑衣剑客冷冷一笑,道:“是否⾼绝,你见识过了,就知晓了。”
齐小新一怔,心中疑道:“难道他方才是试探我的实力?”
这时,黑衣剑客立在二丈开外,突然将手上的一柄短刀飞射而来。速度不快,齐小新略一迟疑但也轻松闪过。紧接着,又是一柄,齐小新并不闪躲。因为那一柄只在他前方五尺处便失去了冲力,徒然坠下,却是将一半的刀⾝刺入黑⾊的泥石路內部。
齐小新心中迷惑他为什么突然扔下武器。但他似乎是很快意识到了什么,看向先前射出的那一柄短刀,见它也是将一半的刀⾝刺入黑⾊的地面,而且,距离目测一下,应该也是约莫五尺的样子。
两柄短刀,如此相似的距离,应该不是巧合。
心中一惊,齐小新猜测他这不是弃武器而不用,而是以短刀为媒介,施展某项范围术法,而这术法的范围,正好是两柄短刀相隔的距离,是为一丈。他正好在这一丈范围之內。
立时,齐小新单脚点地,人向一丈开外射去。
就在这时,黑衣剑客脸上浮现一个诡异的笑容。只见他右手早已成捏了一个法诀,此刻一扬,齐小新面前的地面突然噴出一道二丈⾼的黑⾊水幕。水幕十分诡异,是否有毒,是否具有某种侵蚀效果,全然不知。齐小新离它只有三寸的距离,已是来不及施展术法防⾝,当即⾝形猛然回转,落地之时,踉跄后退了三步。立在离水幕三尺远的地方。扫了四周一眼,只见他以⾝处由水幕围成的一个黑⾊包围圈內。但是,仔细一瞧,这并非是黑⾊的水幕,而是黑⾊的雾气。只是因为突然噴出,密度极细,在短时间內给人造成的视觉冲击,便会误以为是水幕。
“哈哈哈哈…”伴随黑衣人的笑声响起,齐小新顿感一阵头晕目眩。
平定下来,齐小新不容迟疑,单脚顿地,一圈金黑相加的气浪以他为中心向外扩散开去。正是施展了当展境界最⾼熟练度的浮云纵才会出现如此的效果。⾝形如影,眨眼之间跃起一丈的⾼度,却是突然,这道⾝形如风中的树叶摇曳了一下,然后便是赫然坠落在地。
背面落地,齐小新只感背脊撞上硬坚的黑⾊石路,疼痛不已。但是比起他背脊的疼痛,右手突如其来的一阵鼓动令他十分惊愕,一下便是忘却背脊的疼痛。
“怎么突然起了一道黑墙。”晨光下,黑⾊雾气浓厚如墙,冷冰冰才如此说道。
胖墩扫了一眼前方五尺处的黑⾊雾气,恨恨道:“我说刚才那个家伙怎么一直使用同一招,原来真有诡异。”
冷冰冰看向胖墩道:“哪里有所诡异。”
胖墩看向前方的黑⾊雾气,皱眉道:“刚才那个家伙的每一记黑⾊十字刃被那家伙击碎之后都是化作了黑⾊的光点,对不对?”
冷冰冰回想了一下,点头道:“对啊。”
胖墩眉头紧锁,道:“一定是那些黑⾊的光点有所诡异,在它们落地之后,在那家伙周围一丈外的地方留下某种物质,就像一包火药,被那家伙打碎了,但是包內的可燃物质依然在他周围落下,而那两柄短刀就是引线,那家伙只要一念动法诀,布下的这一种陷阱术法就能发动了。”
冷冰冰仔细扫视地面,突然惊道:“刚才地面还是一片黑⾊,现在那些黑气下面,确实有细微的黑⾊光点在闪动。”
胖墩用它细小的爪子一拍额头,懊恼道:“我怎么会忘了提醒他,巫妖族与暗影族擅长的术法,其中有一种是陷阱类的术法呢。”
冷冰冰面露担忧之⾊,自语般说道:“那家伙应该应付得来吧?!”
黑⾊雾气內。
齐小新方yu起⾝,只觉右手如千斤重石坠地,异常沉重。而在此刻,所有的血液通通向右手流淌,完全违反了常理。仿佛在它右臂內部寄居着一头嗜血恶魔,速度昅shun其它部位的鲜血。很快的,右手重新出现那股鼓动的感觉。仿佛右手的肌⾁徒然之间涨大一倍不止,有种yu要炸裂开来的趋势。
这种事情,见所未见,纵然齐小新是修行人,心中也是不免惊恐。他药牙切齿,下意识地用左手按住不断膨胀收缩的右手。这一按,他布満惊愕之⾊的双眼,瞧见的是一只枯瘦几乎只剩一层皮包裹骨头的手臂,⼲瘪的程度令人惊惧。
这时,齐小新额头冷密布,汗脸上血⾊尽失,⾝ti微颤,四肢无力,徒然侧躺在地。他只感觉体內一阵火热一阵恶寒,似两股力量在体內交击,五脏六腑,竟有种被撕扯的感觉,让他真切感受到那股力量带来的钻心疼痛,却不立时结束他的生命,一寸一寸,慢慢磨折着他。而他的神智渐渐模糊,浑⾝的力气仿佛随全⾝的血液一般被右手內的异物一分一分地昅走了。他的眼睛布満血丝,他的眼皮异常沉重,缓缓…缓缓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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