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色狼
盛有木终究还是没有骂出声来,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偌大的一个场地內,空荡荡地和看台上的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除了他,并没有其它东西在这个斗兽场內了,他的对手在哪儿喃?就在他四处找寻之时,听一个低沉的声音从看台上传来:“既然你已过了关头,那就再试试本王的冥兽吧!”
这声音并不熟悉,不是放九头蛇的那个阎王的。抬眼望去,就见一个青面红发的⾼大的阎王正在说话,比先前那个阎王又⾼大了许多,不知他是主管哪一殿的,又会放出怎样凶残怪异的冥兽来?盛有木也不答话,静听那阎王继续说下去,因为此时的他除了接受,已没有他选择的余地了。盛有木见这阎王长得如此的骠悍凶猛,猜想他的冥兽一定也会是也是个庞然大物,至少也应比九头蛇大些吧。
在他揣度不定时,那低沉雄浑的声音又传了来:“本王的⾊狼也在,就出来吧会会这个生人吧!”他的语气很轻,好象对他的那个什么⾊狼冥兽充満了爱怜,与他的长相完全不符。听他说话的语气盛有木就觉得有些别忸,再听他说到什么⾊狼,盛有木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听见盛有木的笑声,阎王有些生气地说:“何笑之有?”语气转瞬即变,充満了骇人的杀气。盛有木也不惧怕,即来之,又何惧之有!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呢,竟是个⾊狼,我可是个爷们,就是来个⾊鬼我也不怕。如果真没有什么东西可比了,那就带我出去算了,爷爷我可没有心思陪你们玩啥⾊狼游戏。”见盛有木竟如此地轻视他的冥兽。阎王大怒道:“那就让你这个狂妄的小子尝尝利害吧,⾊狼,还不快快出来!”他已是语中带怒了。
忽然白光耀眼,盛有木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那白光就消失不见了。等他再度睁眼看时,却发现一只极为漂亮的白狼懒懒地卧在斗兽场內不远的⻩沙之上,一大片单调的⻩⾊之上点缀着一团无瑕的白⾊,看上去极美。难道这就是阎王所谓的⾊狼,如此的漂亮乖巧,既没有让人恐惧的庞大⾝躯,也没有奇形怪状的长相,这就是一只人见人爱的宠物,哪里是会要人命的怪物嘛!其实这就是盛有木不知道的地方,这⾊狼是冥兽中排前几位的极为要命的怪兽,具有非凡的模仿变化能力。它总会洞查对手的內心想法,取人性命于不知不觉之间。最大的本事就是,会根据对方的性别,遇男则女,遇女则男,让人眼花缭乱,利用人最溥弱的淫欲⾊心,杀人于无形,取命在瞬间,歹毒异常,凶残无比。
那白狼极为媚妩地站了起来,洁白的⽑比狐狸的⽑还光洁顺滑,它还有一对象白兔才有的红⾊的眼睛,清澈而透明,镶嵌在那团可爱的白⾊之中,有说不出来的漂亮,道不尽的风情。它毫不害怕的来到了盛有木的⾝边,在他的脚下蹭来游去,和盛有木极为亲热的样子,惹得盛有木真想伸手去轻拍一下它那漂亮的头,就象摸抚一条可爱的小狗那样。但理智还是让盛有木少了那种冲动,小心地戒备起来,这毕竟是在生死悠关的斗兽场上,稍有不慎就会命丧⻩泉,永远也回不去了。这阎王的冥兽,虽然外形让人不可思议地柔美,但能在地府作为冥兽眷养,一定就有它异于它物的本事。盛有木的性格,决定了他处事的谨慎,这也是他屡次能险中求生的原因。
却说那白狼见此招并不能迷惑对方,知道对手并非等等闲之辈,于是放弃了继续在他面并讨好卖乖。转而白影一晃,转眼间,盛有木眼前就出现了一位古代的绝⾊美女。顾盼流连之间尽显风华绝代,莺声燕语中有诉不完的凄凄切切,让人顿生怜爱之心,好一个人见人怜的可人儿!说它是⾊狼简直不恰当,是狐狸精还适合些,只有狐狸精才会有如此的媚人和风情万种。盛有木只是略一愣神,稳定一下有些飘浮的心神,将那龙探爪紧握了下,静心以待,看这个漂亮的怪物到底要玩哪出戏。
白狼化作的美女见盛有木并没有显出常人见了她之后的痴迷状,知道遇到⾼手了。这冥界⾊狼与其它冥兽的最大不同就在于,它处于人与兽之间,不象其它冥兽那样只有兽类的残暴凶狠,凭本能去杀敌取胜。而这冥界⾊狼却已有了人的智商,会思考,总会以最省事的方法解决对手,蛮⼲不是它的特长。那冥界⾊狼美女⾝形一闪,已轻盈地靠近了盛有木的⾝边。她这样手无寸铁地样子,盛有木还真不好下狠手,才会让她捡了便宜,近了⾝。
美女得寸进尺,竟斜靠在了盛有木的⾝上,让他无处可逃。她⾝上犹如溥纱一样的服衣本来就少,现在肌肤相亲,竟晃若无物一般,这如何叫人消受得了。更要命的是她那⾝上淡淡的香味,说不清道不明的,竟让一直处于戒备状态中的盛有木意识渐渐地模糊起来。难道是迷香吗?可人间的迷香哪及得上它的十分之一,盛有木是何等有定力的人,也会入了她的道,看来这冥兽确实不简单。
在若虚若实中,盛有木只觉有一股暖流在⾝上流淌,非常地舒服,大有令人不愿醒来的冲动。血流不自觉地加快了,最后竟如野马一样狂奔起来。盛有木最后的意识提醒他:这只是一个凶残的冥兽,并不是什么美女,危险就在眼前。可那怪异的香味一入进他的鼻孔內,他连那最后的抵抗的力气也消失了,只有任它布摆。意识迷离中,他感觉美女如白玉般光润的玉手握住了他尚紧握在手的龙探爪,似乎正吐气如兰地在他耳边低语:“放下它吧,你一切的烦恼都会随它而去,快乐不需要它,放手,听话。”这种绵言软语配合那种香气,听在盛有木的耳中极为受用,他的手慢慢地松开了,他正在放下他的武器,失去生存的手段。仿佛一切都在享受美妙中淡化了,他的亲人,朋友,追求,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