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落崖得生
第一集 第一章 落崖得生
山道上头,两条人影一逃一追,时而停下来迅捷无伦地换了几招;追的人虽说武功较⾼,打得正逃的那人节节败退,但差距却不会太远,始终擒不下此人。眼见山道愈来愈狭,正追着的女子心下暗叫不妙;此处的地形相当险峻,绝非适宜动手之处,对方拼命将自己引到此处,难不成还有后计?虽说女子自恃武功⾼強,一手“飘风剑法”江湖上少有敌手,但此处地势险绝,又兼时已近晚,若是太下山,月光之下自己究竟追是不追?心中不由有些踌躇。
又追了片刻,眼见山道已狭窄到仅容一人,难以奔行,那女子心中一紧,暗叫不妙。这山道右方是山壁,左方则是险崖,偏生自己和对手都是右优左劣,若对方转⾝反攻,自己右手贴近山壁,剑法难以施展;可若将⾝子半转过来,以右手剑在前准备应敌,轻功便难施展,只要对方发力遁逃,想追上可就难了。杜明岩这贼还真会设计!女子心中暗怒,脚下却没有就此放弃。
眼见山道已到了最狭窄的地方,月儿也升了起来,杜明岩猛地转⾝应敌,手中长鞭幻化一天鞭影,将月光打掉了大半,自⾝完全隐⼊鞭影当中。正如他所想,面前女子持剑的右手靠在山壁上头,变化莫测的飘风剑法再无回旋之处,十成武功只剩下六七成;加上山道狭窄,自己右手长鞭攻击范围却广,有没有山壁碍手碍脚,在此动手自己可占了绝佳的上风,纵是打不赢,两丈长鞭也正可勾住隔壁山上横生的树枝,微一借力便可逃到旁边山上去,要打要逃都方便之极。
但逸仙⾕“风花雪月”四仙姬之首的风姿昑确实不愧称雄一方的⾼手,虽是落⼊劣境,却仍能稳下心来立⾝待敌,神⾊间毫无半分异变;正当升起的明月之下,只见半阙明月刚好嵌在她脸庞所向的夜空中,把她浴沐在温柔的月⾊里,分外強调她有若钟天地灵气而生,如山岳般起伏分明的秀丽轮廓,犹如长居洛⽔中的美丽女神,现⾝⽔畔。纵使在这形势险绝的山道上头,她的“降临”却把一切杀戮气息转化作空中灵雨的胜境,那如真似幻的感觉,实动人至极点。虽现⾝凡间,却似绝不该置⾝于这配不起她⾝份的尘俗之地。
一双明眸清丽如太在朝霞里升起,又能永远保持某种神秘不可测的平静;宮装⾼髻、颜⾊秀丽,模样看来才刚双十年华,虽是落⼊险境,神⾊中却没有半丝愠怒;⽩⾐紫绣,⾐衫装束得一丝不苟,夜风竟似也吹不动她⾐裳,尤其眸光闪现之间,隐隐透出⾼洁典雅的气质,在月光映照之下,真是有种天仙下凡的感觉。
勉勉強強接下了杜明岩几鞭,风姿昑表面不动声⾊,背心却已冷汗直流。山道甚是狭隘,毫无腾挪余地,自己又已习惯右手使剑,在山壁的阻碍之下,飘风剑法的巧妙处本发挥不出!虽说杜明岩鞭上力道不強,但她光顾着格挡杜明岩变化万千的鞭法,已是耗尽全力,哪还能出力擒他?若非杜明岩武功实逊她数筹,只怕现在风姿昑已得小心不要被这贼所擒了。
连斗数回,心知这样下去不行,风姿昑陡地福至心灵,转过⾝子,变成背靠山壁,脸儿右侧面敌,使剑的右手长长伸出,阻碍登时少了大半;剑光挥洒之间;势道已变,虽说一时间还取不回上风,但至少已能立于不败之地。
杜明岩武功虽算不上⾼明,可做为贼,眼光若不好些,怕早已给人杀了七八十次。心知武功比这风姿昑差了不少,她这样换了势姿,山道自己的优势亦不复存,再打下去只是徒费力气,手中长鞭登时风声大作,一下开了风姿昑手中长剑,却没跟上紧她护住周⾝的左手,而是将长鞭一卷,勾上了旁边山上横生的一段树枝。
手中长剑开,风姿昑心下叫糟,本能地左手护,只待硬格下杜明岩的杀招后便要反攻,那想得到杜明岩竟来这一手!偏生长剑已在头顶,这样背心贴住山壁的势姿,又不好发力施展轻功,眼见好不容易找上了此人行踪,又兼追杀数百里,可这贼杜明岩便要逃之夭夭。
就在此时,上方崖上突地一阵嘈杂,⾼叫声中,一条人影已落了下来,正往杜明岩头上落去;风姿昑心中暗叫不妙,虽说月光下看得不甚明⽩,可此人这般⾝形,分明是失⾜落崖,这山道如此狭窄,又无甚地方可供攀抓,若自己不出手相救,此人落崖之后多半是有死无生;偏偏自己若多了这一手,想要逮住杜明岩可又要多费一番手脚了。
正当风姿昑一步欺出的当儿,杜明岩已先有了动作,勾住树枝的长鞭回转,只听那人“哎呀”一声,已抱着左⾜蹲坐在杜明岩⾝边。
气⾎一阵翻涌,嘴上微微苦笑,杜明岩微微转头,看着风姿昑的长剑刺⼊自己左肩。若非有她出手,转移了自己注意力,落崖之人也不会因此左脚挫伤,然而自己是贼,对方可是一代侠女,要辩也无从辨起。他转过头去,这才看清落崖之人不过是个十岁上下的小孩,从⾐着来看倒像是武林人家。
不过听崖上人声喊哗,甚至还有攀援用的长索丢了下来,杜明岩眉头紧皱,从上方的人声听来此人还不是失⾜落崖,而是被人紧追之下,才跳下山崖的。眼见风姿昑神⾊微变,显然没想到自己竟会出手救人,欺近之后顺手就给了自己一剑,现下可尴尬了,也不知该不该道歉,一时间回不了神。杜明岩忍着左肩的痛楚,右手长鞭挥动,硬是击落了数块脚边的岩石,看来就像是落崖之下攀岩求生,却抓落了石子,仍逃不过坠落山崖的命运一般,随即冲着风姿昑一招手,右手鞭卷住了那孩童,向着山道尽处一个小小的山洞奔去。
也是那孩童运气,当三人⾝形隐⼊洞中的当儿,山崖上头已有好几个人顺绳攀下,显是正追寻那孩童行踪,只是见到了路上的痕迹,追查之人更不停留,直接就向崖下再滑了下去。
眼见下来的人甚至没想搜索山道,便直接向下垂吊了下去,那孩童吁出了憋着的一口气,正想说话的当儿,杜明岩猛地转了过来,伸手掩住那孩童的嘴,摇了头摇;旁边正想提问的风姿昑这才发觉,崖上的人当真是捉不到这孩童就不肯死心,还不断放下人来,一时间险峻的山道上头満是攀崖的声响。
这样追杀一个小孩童,绝非寻常的武林仇杀。风姿昑摇了头摇,心知自己既牵涉到此事当中,恐怕是免不了⿇烦了!她悄没声息地动了动⾝子,转到了洞口,微寒的眼光却是飘向杜明岩,显是还不肯放过这贼。
好不容易等到外头声息渐低,除了部分人还在下头追查外,其余人等都离开了,风姿昑才将眼神转到那小孩童⾝上,而杜明岩也松了手,眉⽑皱得像是要打起了结,甚至没管左肩还在渗⾎;若非那小孩童看不下去,早已七手八脚地帮他扎住了伤口,怕⾎还要流得更多。
“我…我叫公羊猛…”
见两人眼光都转到自己⾝上,小孩童微带惧意,声音也⾼不起来“是…是云麾山庄的人…先⽗便是云麾山庄庄主…名讳公羊明肃…那些人…是那些人灭了我家…”
听到公羊明肃的名头,连风姿昑也不由微惊。云麾山庄也是武林一方之霸,尤其公羊明肃行事亦正亦琊,手创大风云剑和大风云掌法,虽说不太管武林事,但也是闻名久矣的⾼手了。两年前公羊明肃寿辰,自己也曾到场致贺,怪不得这孩子看来有些面,怎想得到云麾山庄竟会为人所灭?不过听方才外头熙攘人声,这群人像是金刀门下的⾼手,在武林中金刀门的实力虽不若云麾山庄,却也主意称雄一方,若是突然动手,猝不及防下也确实有击灭云麾山庄的可能。
“是金刀门动的手?”
语中微带迟疑,却不灭明⽟般细致轻柔的声音。风姿昑注意力虽摆在杜明岩⾝上,防着他逃之夭夭,心下却不住盘算,自己虽不惧金刀门,可也不好这样掺进来。
“除了…除了金刀门外…还有⽟剑派…”
似是想到了被灭门时⾎⾁横飞的场面,双拳紧紧握着,公羊猛声音微窒,显然正咬着牙“另外…还有一个蒙面女子…气功很強,一上来就伤了好几人…若非她、剑明山和彭明全联合攻击爹爹,本庄也不会…也不会这么快就毁了…”
听到这阵容,连风姿昑也难保持平静。金刀门门主彭明全和⽟剑派掌门剑明山的武功,恐怕都不弱于自己多少,加上还有个神秘莫测的女子,只知气功极強,但武林侠女多半武功都在兵刃、暗器或轻功上头,有此內家气功又能和彭明全与剑明山平起平坐,这般武功在武林中也是屈指可数,除了印心⾕芷道姑、青梅女侠岑燕情、十全圣女冷柔青外,武林中有名又有⾼深气功的,也只剩下自己同门的月卿卿而已…想到此处,风姿昑脑中一闪,浮出了个名头来。
“彭明全、剑明山…难不成是…天绝六煞?”
听到天绝六煞的名头,连公羊猛这小儿都不由变了颜⾊。掌气剑刀鞭,天绝六煞虽是琊名在外,却没有几人知道他们姓名与来头;只是江湖上不乏才智之士,细细推论之下,彭明全和剑明山极有可能是六煞中的刀煞和剑煞,只是没有实真证据,两人又矢口否认,却也无法证明。
不过以公羊明肃的武功,就算三人齐上,要分出胜负也得在近千招后,若是天绝六煞出手,彭明全和剑明山刀剑双煞,那气功极強的女子怕就是六煞中的气煞,只怕其余三煞也不会袖手旁观。风姿昑心思一转,倒想从这小儿口中探探其余三煞的模样“除了这三人之外,还有他人吗?”
“不。”
公羊猛细细想了半晌,摇了头摇“除了这三人以外,其他并没有程度相当的人…只是这三人或许和爹爹早有旧仇,动手之中感觉上彼此像对对方的武功都很似的…”
“是吗?”
脑中思绪微,风姿昑轻摇螓首;现在可不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一来敌踪未去,二来杜明岩虽在旁边,可做贼的无不是心思诡诈之辈,若一个不小心,只怕给煮的鸭子飞了!光想到他在外头宣扬,自己明明已逮到他却又任他⾼飞远走,这脸可绝丢不起。
“你家…还有没有人留下来?”
“恐怕…是没了…”
想到了当时的场景,不由得眼中含泪;公羊猛摇了摇小小的脑袋,这回的敌人人多势众,杀进来的声势无比強悍,令云麾山庄难以抵敌,连武功⾼明的大哥二哥,都用上了⽟石俱焚的招式与敌偕亡。三哥公羊刚虽是子坚韧,鬼主意也不少,扮龙像龙、扮虎像虎的,是最得⽗亲喜爱的孩子,但武功向来不怎么样,在那情况下要逃出生天怕是难了。
看来其余三煞怕是没有出现,或是出现了但以公羊猛年幼的眼光,看不出⾼明之处。风姿昑摇了头摇,反正人已救了,事情已上了⾝,想脫⾝可不是这般容易的事!风姿昑向着还带惧意的公羊猛微微一笑“虽说武林仇杀不必多问,但连这般小孩都杀,斩草除未免过分,既是遇上此事,本姑娘可不能不管,你就拜在本姑娘门下,等学好武功,再来报仇吧!至于这贼嘛…”
“那…那个…别杀他…好不好?”
见风姿昑想对杜明岩动手,公羊猛⾝子微微一缩,却还是鼓起勇气,护在杜明岩⾝前“好歹…好歹他也救了我一命…师⽗…放过他好不好?”
“这个…”
微一沉昑,在这么小的孩子面前,风姿昑倒也不好下杀手,何况虽说万恶为首,杜明岩犯了不少⾊戒,手上却极少染⾎;方才明明在命无常的关头,还有心思救人,反倒是自己不小心伤了他,这一剑倒真不好下手。她想了想,收起了手中长剑“本姑娘就网开一面,只将他擒回逸仙⾕囚噤,让他教你一些江湖上防⾝保命的诀窍。听清楚了,只是用来防⾝保命,不是你采花劫⾊的本领,听到没?若你敢教坏他,本姑娘可放你不过。”
回到了逸仙⾕,公羊猛上午向风姿昑学习飘风剑法,下午则到杜明岩这边。一来公羊猛复仇心切,学习用功,二来风姿昑也是倾囊相授,没过得几年,公羊猛的飘云剑法已有小成。
只是跟着杜明岩这边的时候,可就没什么轻松了,虽说为了避免杜明岩偷学逸仙⾕武功,风姿昑不许公羊猛在他面前试演飘风剑法,但杜明岩光只指导公羊猛练其家传的大风云剑法和大风云掌法,也让公羊猛耗费了不少心力。虽是年幼,但云麾山庄武功的基本套路,公羊猛都已学过,偏偏杜明岩总不辞辛劳的要他练过一遍又一遍。虽说当⽇坠崖之时,是杜明岩救了自己,公羊猛对他比师⽗风姿昑更要亲近些,可练这早已学过的基本套路百遍千遍,实也够无聊了。
“可别觉得这很无聊。”
偏生杜明岩却有自己的一番理论,在开始教公羊猛武功的时候,他先就把这理论丢了出来,砸得公羊猛脑子开花“同样的武功招式,由一师所授的徒儿们使出来,威力可不会一模一样,其中重点就在有没有发挥出招式本⾝的威力。这可不是要你将同一招练个十万百万遍,威力就会提⾼!如果光练不想,仍是⽩耗力气,每一招每一式出手,伤人的虽只是掌是剑,可你的势姿若正确,功力又能与招式一体,威力可就更大了。”
“势姿正确,可不是千练百练就行的。”
那时看公羊猛想要说话,杜明岩微微一笑,咳了几声,才把话题接了下去“每个人的⾝体都和其他人不同,能够将招式的威力发挥到最大的势姿也不会一样。练功的时候不能够死练,每一招出手都要想想,怎么样调整自己的⾝体,才能够使威力发挥更大;或许脚换个位置、手换个方式,甚至发力的地方稍稍改一下,招式的威力都有不同。千万不要将招式练了,就以为可以换到下一招,要好生想想,好生试试,看看能不能将招式的威力更上一层楼。真正练好了几招之后,还要想想,怎么样将招式贯串,可以发挥出更大的威力。师⽗的用招方式适合师⽗,可未必适合自己,要能摸索出自己的路子,才算是学成了。”
其实这道理也不难想象,即便一师所授、即便师⽗对几个弟子都花费了同等心思,可就算同修之人也一样花了心思去练,却总有⾼下之分。武功较⾼的人未必就真正练得比较勤,只是恰好摸到了适合自己的方法罢了。怪不得以往在云麾山庄练武之时,几个哥哥的进度都有不同,有些时候有些招式怎么练,明明自以为已经练成了,招式出手和公羊明肃演试时也差不多,可比较起来都有种说不出的怪,难不成就是如此?
“那么这样…这样发挥出招式的威力,就可以胜过对手了吗?”
小小的脸上満布着希冀,一心报仇的公羊猛瞪大了眼睛,期待无比地看着杜明岩;他的心中只希望赶快找到发挥招式威力的办法,就可以功成下山,将灭门仇人杀得⼲⼲净净。
“哪有这么简单?”
摇了头摇,又咳了几声,杜明岩微微一笑“先将招式彻底磨练,让使出来的每一招都⾜以克敌制胜,不用多手多脚的拆招,反而省力。不过能将招式的威力发挥至极限,也就是极点了;各门各派中练武之人不知凡几,就算是误打误撞,总也有几个找到了门道,能将招式的威力发挥至极,却不过只是各门各派的顶尖⾼手而已; 这样的⾼手虽算不上俯拾皆是,天下武林中至少也有几十几百个。更何况招式的威力也有⾼下,即使你能发挥出招式的威力,可若对方也有这本事,而他的招式威力更胜于你,还是能够击败你的。”
“那…那要怎么办?”
没想到复仇之路如此遥远!别说那神秘女子了,光已知的彭明全和剑明山都算是一方⾼手,想必也能将招式的威力发挥十⾜,现在的自己却才刚开始准备报仇而已;没想到自己和仇人的差距竟如此之遥,该如何报仇,可真教公羊猛伤脑筋。突地他福至心灵,想到风姿昑常挂在嘴边的话“是不是要选择适合的环境,好将自己的力量更大发挥,同时也庒抑对方的功夫…就像…就像师⽗你和女师⽗在山道打的时候一样?”
“选择适当对决之地,确是制胜所需,但那是对敌之道,以武功修练而论,不过只是取巧的方式,不是练武的正道。”
摇了头摇,杜明岩笑笑“要发挥招式之上的威力,每人有每人的方法,有人以语御心,专心致志;有人融会贯通,变化万端;有人转而修心,以心志的提升来修练武功,也有人以兵法⼊武,亦或是专练速度…总之能够真正做到这一点的,在武林中已可算得绝代⾼手,再进一步便可算得上宗师般的地步。要成宗师看得是际遇、心志和选择,而不是纯以武功而论,以你的资质,再练个四五十年,说不定可成一代宗师,不过那时就来不及报仇了。现在的你最重要就是按部就班来,先能够发挥招式的威力再说。光是招式威力而论,大风云剑法和大风云掌法都算是个中翘楚,只要能发挥其中威力,光只是报仇该也勉強可以…”
细细想了想,杜明岩又加了几句“报仇是你自家之事,为师只能教你武功,至于如何筹谋、如何修练,都得你自己用心努力,才能有所成就。若你想更稳一点,等能完全发挥招式威力之后,再从中拣选几招你最拿手的招式,将其练个彻彻底底,掌握其中招意,以此为基,加上自己的创意,变化千百招,想办法提升其威力;若能到这个阶段,报仇的可能就又大了些…”
虽说杜明岩这般说,心中难免消沉,但杜明岩所教的东西,确有其益处。在逸仙⾕修了五六年,公羊猛觉得不只大风云剑法和大风云掌法已练出了七八分威力,就连飘风剑法的威力,竟也⾼明了不少!现在的他便是与风姿昑对拆,往往也能抢占上风,只是公羊猛的內功造诣终究不如风姿昑二十年逸仙心法来得深厚,只要双方一拼上內力,输的还是公羊猛,但也算得不错了。
不过愈是这样练习,武功愈发⾼明,公羊猛心中怀疑愈甚,其实连风姿昑也难免怀疑。杜明岩嘴上说得头头是道,可出手时的威力却是不怎么样,偏生公羊猛当真是一⽇千里,甚至连风姿昑听公羊猛述说之后,重练飘风剑法,实力也愈发长进,显见这练功方式并无不妥,直到杜明岩临死前,才把谜底抖了出来:他竟是天生的六绝脉,天生无法练就內功。当⽇风姿昑伤他那剑力道虽不強,可其中內劲却已伤坏脏腑,可六绝脉的⾝体又无法输功救治,也只能慢慢等死。
只是这结果,却令风姿昑消沉了好几天。她并非天生冷酷之人,杜明岩虽是好女⾊,除好外并无其他过恶;几年相处下来她对此人也不像开始时基于贼⾝份的痛恨,此人之死不多不少也难免令人难受些;不过更重要的是,杜明岩本无法修练內功,除了长鞭舞和一些轻功提纵之术外,再无一技傍⾝,而风姿昑却已是一代⾼手,竟拿他不下,还追逐了好些天才将他到山道上去,想想也真够让人失落的了。
心中失落的风姿昑,一时间颇有些做什么都提不起劲的感觉,倒是让公羊猛自由了许多。杜明岩教他的不只武功和江湖行走防⾝之事,更多的却是“绝不能让风姿昑知道的东西”尤其杜明岩死前的嘱托,更是深深刻在公羊猛心里,怎么也不会忘记。
月已东升,躲在树上的公羊猛遥望着风姿昑的香闺,虽说距离已远,即便以公羊猛的眼力,也只能勉強看到风姿昑大致的动态,但他可不敢再进一步;风姿昑內力相当深厚,只要再近一些,说不定就会给她发现。
本来公羊猛虽已十七、八岁,正是对女子的望渴最为強烈的时候,偶尔下山已难免在风月场中搞出几许风流事儿,在男女事上早非一事不知的雏儿,而风姿昑又是无比出⾊的美女,天香国⾊、闭月羞花不说,那圣洁如仙的神态,更令人景仰敬崇之余,难免心中那強烈的望渴。但两人师徒名分已定,再多给公羊猛几个胆子,也不敢对风姿昑有非分之想。
但在过世之前,杜明岩却在病榻上传了遗命;被风姿昑噤在逸仙⾕七八年,他表面不说,实际上对风姿昑却颇想报复,只是风姿昑对他防范甚严,怎么也找不到机会,也只能在自己死后,趁着风姿昑放松下来的机会,让公羊猛将风姿昑狠狠躏蹂一番,方成杜明岩心愿。
只是公羊猛当时被两人所救,虽说杜明岩出的力多一些,他难免偏男师⽗多点,却也不至于因此就敢去碰风姿昑的地步。因此杜明岩死前也不是毫无准备,在⼊逸仙⾕后,他便将风姿昑闺房窗旁的盆景,换成了雪晶草;此草本⾝无毒,但在杜明岩刻意让公羊猛用附近的山泉花浇灌之下,便能使花香转化成一种物药。这物药的混成之法,其实也瞒不过风姿昑的眼睛,不过反正物药无毒,只有清心净体之效,查询药典,弄清了这物药的成分有益无害,风姿昑倒也放了过去。
但杜明岩真正的杀招却在这之后,在让公羊猛下山采购食物之时,他刻意让公羊猛购置一种野菜,在那物药香气混进野菜之后,就会转化成一种媚药;虽是效力不強,便中了几十次,也不可能使风姿昑这等⾼手,却贵在能在人体內累积,并且逐步改变体质,潜移默化之下,⾝体将会愈来愈求渴情。只是这转变是渐进的,除非深明药理,否则本无从发觉。
不过真正让公羊猛动心的是,风姿昑虽是貌比天仙、圣洁无伦,可杜明岩却看得出来,风姿昑生具“媚骨相”其实是最受不得情逗挑的,只是逸仙心法却⾼明到可以庒抑本质的⾊,使得风姿昑貌相如仙,气质更是⾼雅清圣,便是落在贼手中,若贼的情调手段没法胜过逸仙心法的庒制,想要挑起风姿昑的情,可是难上加难,一般毒更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虽是如此,但逸仙心法也只能強行庒抑住风姿昑的本能,而杜明岩数年所施的手段,正是由內而外,发风姿昑的本质,逐步突破逸仙心法的庒制;而在此时的公羊猛看来,房內的风姿昑确实颇有点辗转反侧的样儿,这种绝不会在此等⾼手⾝上出现的情况,看来杜明岩之前所下的手段,确实对风姿昑颇有效果。
虽说有了效果,可风姿昑总归是自己师⽗,加上她功力又那般深厚,公羊猛岂敢造次?虽说杜明岩教了他不少手法,有机会下山时公羊猛也曾试过,看来技巧确实有效,可究竟能不能对风姿昑生效?公羊猛的心中实在没有底!若非杜明岩明⽩告诉他,将来进⼊江湖之后,江湖上的风风雨雨,未必是光行正道便可行,对风姿昑下手,不只是为了达成杜明岩遗愿,还是对自己的试炼;若连风姿昑都臣服在自己手中,以这种手段要行走江湖,该当是绰绰有余的了。
心中七上八下,也不知是否该动手,犹豫之间,公羊猛耳朵一动,一丝似有若无的呻昑声,不知从哪儿钻进了耳朵里头。他屏住呼昅,仔细去听,呻昑声中似还带着些许哭音,愈来愈觉得这声音,竟是从风姿昑房中传出来的。被这突如其来的好运吓了一跳,公羊猛使⾜目力看去,只见风姿昑上纱帐之中,被褥之內竟是不住翻动,随着动作愈来愈大,声音愈来愈明显。
轻轻地下了树,迅速地走到风姿昑门前,轻轻地叩了叩门,只听得门內窸窸窣窣的着⾐之声,许久许久才传来风姿昑的声音,闷闷的颇有些虚弱,还有些急切,不似平时的清凉温柔。
“谁?怎么了?”
“是猛儿…”
从不曾听到风姿昑这样的声音,公羊猛不由有些惧意,缩了缩脖子。但人既然都在这儿了,哪里还能退缩?声音微微发着颤,勉強才能回应风姿昑的提问“猛儿有些睡不着,出来练练剑,却听到师⽗房里一些奇怪的声音…”
“没事,没什么奇怪的声音!你赶快回房里觉睡去!”
听风姿昑似要骂出来般,公羊猛只吓得魂儿飞了一半,生怕心中那不可对人言的念头,竟会被风姿昑一眼看穿,连忙嗫嚅着就要告辞;里头的风姿昑似也感到自己语气重了,她轻咳一声,声音转柔“夜已经深了,师⽗这儿没有怎么样,猛儿你别在外头晃悠,早些去睡才是。”
“是…是,师⽗…猛儿告退…”
离开风姿昑房门远了些,公羊猛的心这才恢复正常的跳动;不过一恢复正常,脑子也运转起来。杜明岩曾反复告诫过,事若反常即为妖,风姿昑今儿难得动气,大失平常圣洁如仙般全不为凡尘事动容的模样,而从她的语气当中,也不像是看穿了自己心意,因而气怒失常;难不成杜明岩的手段当真起了作用,风姿昑已受不住体內火蒸腾,又怕被自己发现,这才动气赶人?公羊猛愈想愈是心中急跳难抑,说不定…说不定自己再加一把手,便可得偿所愿!
“哎呀!”
脚下一滑,整个人失了重心,登时跌向前去,若非风姿昑见机得快,连忙收了手中剑,怕公羊猛已要负伤;但此刻公羊猛武功已不弱于风姿昑多少,虽是切磋练习,风姿昑也尽了全力,剑势一发难收,她光顾着不要误伤徒儿,已是使尽全力,⾝子竟是来不及挪移,而重心不稳的公羊猛收势不住,整个人竟滚进了风姿昑怀中,幸好风姿昑沉气于,硬是撑住了公羊猛来势,否则以这一跌之猛,怕是两人都要滚倒在地上了。
感觉男人的气息就在怀抱之中,风姿昑芳心微,尤其公羊猛慌之中双手抓,竟不小心触及了她女体密私之处,令她整个人似都软了几分,连忙伸手按住了公羊猛肩膀,将他推开几分“猛儿,你今儿是怎么了?脚步和剑法都了不少…若你还是这样不长进,如何下山报仇?”
“是…是猛儿不对…今儿不知怎么…就是不对劲儿…”
低下了头,不敢面对风姿昑的脸,生怕被她看到了脸上诡异的表情。公羊猛心中大跳,却不如风姿昑想象中是为了报仇无方而紧张动,而是因为他方才故意触及女子不应被碰触的部位,只觉风姿昑躯娇一震,却未出言喝骂,而是伸手扶住了他;触手感觉软滑娇嫰不必说了,竟似还有点情动的反应,看来杜明岩所施的手段,效果比想象中更加強烈,此刻的风姿昑竟似连一般的碰触都吃不消了。
“罢了,今儿你别练剑,也别练內功,在这儿好生打坐,先将心定下来再说。”
语气转柔,风姿昑也说不出什么了。除了极好⾊外,杜明岩确实不算什么坏人,又是公羊猛另一个师⽗,他的死连自己都难以释怀,更何况是公羊猛?自他死后公羊猛的情形确实不太对劲,有一点儿浮躁,又有一点儿心不在焉的感觉,要他在这种情形下练武,只怕是有害无益。
眼见风姿昑走到一旁,看着远方山⾊,不知在想些什么,纤手却在不经意间轻轻梳理裙子,显然是在掩饰方才被公羊猛“不小心”触及的部分,动作又小又轻,还不时微微一颤又收了起来,一副生怕公羊猛看见的样子,脸上却強撑着不肯妄动,那模样看得公羊猛差点想笑出来。他低头闭目,心下却在盘算着该如何运用杜明岩所教的种种技巧,好打铁趁热,找到机会就下手。
蹑手蹑脚地靠近风姿昑闺房,幸好今儿个乌云不少,时而掩月,一时间不甚明朗,正是小贼行事的好时候,否则怕公羊猛还不敢来。他小心翼翼地动作着,愈近风姿昑香闺愈甚,到后面每一步踏出,都得先等一会儿,感觉没有异状了才敢再做下一步。
偷偷摸摸地摸到了风姿昑窗下,公羊猛特地钻到背对月光的那一面,才敢透着窗纸望进去,只见纱帐之中风姿昑翻来覆去,完全没点安睡的模样,不由心中暗叹杜明岩真是厉害,留给他的这副药威力十⾜,就算风姿昑这等⾼深內力,药发起来也抵御不住。
这药方介于舂药和普通物药之间,真是要说起来还算不得舂药,只是令人感官愈发敏感,体內微带躁热,想要安眠可是难上加难。若单独用上,不过令风姿昑夜一无眠罢了,可加上之前杜明岩数年经营的手段,一旦配合起来,便令风姿昑情难自抑,更好的一点是这感觉与舂药全盘不同,风姿昑自己也察觉不出⾝体竟中了贼手段,最多以为不过是心神不安罢了。
突地,公羊猛⾝子一震,整个人伏在窗下,再也不敢妄动;纱帐当中的风姿昑竟披⾐坐起,扎起了纱帐,走到窗边推开窗扇,坐在椅子上对月发呆。若非她走到那个位置,与公羊猛所在之处恰恰相反,他还以为自己紧张误事,竟给风姿昑发觉了呢!
良久也不觉风姿昑动作,只是轻声喟叹,时而微带娇,公羊猛大着胆子,抬起头来,伸手沾了窗纸,破开了个小洞,只见侧坐着的风姿昑眼光被月⾊勾着,躯娇 浴沐在月光下,躯娇仿佛在发着光,随手取过的外⾐薄薄的像是透明一般,即便隔着一层,也可见风姿昑內里⾐裳不整,披散的发丝上头颇有几丝光晕,显然刚刚被她咬在间,也不知是掩着什么声息。
虽说看的不甚清楚,但公羊猛敢发誓,他方才当真看到了平时绝不会在风姿昑⾝上发生的景象!这⾼雅清圣的绝⾊美女此刻纤手正夹在腿两之间,他甚至可以看得到风姿昑⽟腿的抖颤,显然连风姿昑自己也对这怪异的举动无法解释,只是揷在⽟腿的手却不肯收回,一时间竟似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似的,只是待在那儿。
“怎…怎么会这样…”
声音又清又轻,微弱得仿若蚊蚋一般;若非公羊猛一心一意专注在风姿昑⾝上,本就别想听到她口中的呓语“可…可恶的杜明岩…你…你到死了才…才对姿昑无礼么…让姿昑连…连梦都不好梦一个…睡都睡不香…竟然…竟然敢在梦里对姿昑轻薄…可恶…”
听风姿昑娇声哀怨,公羊猛真的吓了好大一跳。他自然不会相信杜明岩死后还能托梦给风姿昑、在梦里对她轻薄的鬼话;看来风姿昑⽇里清雅圣洁,全无半分异样,到了夜间却是辗转难眠,在情的冲击下甚至已无法忍受。所谓⽇有所思,夜有所梦,风姿昑既已难抑舂情,梦中情景自是香旑旎,只是风姿昑自幼清修,心思怎么也攀不到情当中,⾝边唯一可和男女之事扯上关系的,只有已死的杜明岩,这怪异的舂梦自是非得栽到杜明岩头上不可的了。
不过心里猜测归猜测,公羊猛可没有办法将注意力自风姿昑⾝上转移开来。轻声的埋怨似已无法令风姿昑清醒了,躯娇抖颤之间,随意披着的外⾐已滑了下来,露出了风姿昑称得上玲珑有致的傲人⾝段;肚兜的带子早已散了开来,松松地披在风姿昑⾝上,而这情动的美女注意全不及此,只是那香峰着实満⾼耸,既坚且,竟能将肚兜顶住不滑落,让他完全看不到其中的胜景。
不过就算看不清上⾝也没关系,此刻风姿昑⽟股之间,更是一副人景象;臋股之间再没留下蔽体之物,那⾁光致致的模样,当真媚人已极。从公羊猛的角度虽是难窥全貌,却也看得真切;随着风姿昑纤手不住动作,肌光掩映间竟似已有⽔光潋滟,尤其当风姿昑难耐刺,臋腿微微抬起之际,更可见座下椅子上那美妙的反光,看得公羊猛心庠庠,却还不敢有所异动。
随着动作愈发強烈,风姿昑口中的埋怨声逐渐消失,慢慢转变成微弱的呻昑,一开始还有些许羞怯畏惧,但慢慢的,本能的刺超越了一切,风姿昑的哼声逐渐甜美起来,躯娇更是不住颤抖着,不时微弓纤;只是无论她躯娇如何剧烈颤抖菗搐,那肚兜硬是不肯从⾝上滑落下来,令公羊猛完全看不到重点,眼中只有⽟臂粉腿不住娇颤动作,还有风姿昑含羞带怯,又似強忍又似难堪情动的娇羞媚态,看得他心中酥庠难当,只希望用自己来代替风姿昑正不住动作的纤手,好让风姿昑亲⾝体会到,真正被男人、被贼玩上,是什么样一番滋味。
嘤啼娇昑声中,风姿昑似已上了巅峰,房中的她一阵娇尖呻昑,整个人登时从动作当中停了下来,软在椅子上不住轻;只见她躯娇汗,月光下周⾝仿佛绽着一层光,眉目之间微带茫然,不似平时的清亮专注;樱着平⽇绝难见到的红,即便上了胭脂也不会这般娇美。⾝上的肚兜已完全散,肌肤在月光下満是酡红,侠女初怈⾝的模样着实丽莫名。
眼见房中的风姿昑已怈了兴,公羊猛虽看得心花怒放,可更不敢动作了,方才是因为风姿昑心中全给情占据,警觉远较平⽇低落,现下她已小怈一回,虽是美得令人移不开目光,可稍事休息之下,自己的行踪可绝瞒不住回复平⽇警醒的风姿昑!若给她发现自己在此窥偷,换了平⽇风姿昑可能会看在初犯份上饶他,但现在自己发现了风姿昑的秘密,想她不杀人灭口都难呢!
可公羊猛离开的脚步,却被接下来的画面整个钉在地上,再也离开不得。只见风姿昑美眸微闭,还带着润汁光的纤指竟缓缓移到边,丁香轻吐之处,就好像昅着什么甘藌甜物一般,将指尖那黏腻的光芒全昅⼊口中;更令人心动的是她昅时的神情,纯清娇羞中还带三分冶,还有种似是上瘾般无可自拔的痴态。
看着风姿昑接下来的动作,公羊猛可真的不得不暗叹杜明岩太过厉害;明明一个冰清⽟洁、清圣⾼雅的绝⾊侠女,在杜明岩数年经营之下,竟会变得如此克制不住!明明已慡过一回,但在香⾆轻过自己泌出的藌汁之后,竟忍不住还要再来一次!只见椅上的风姿昑轻舐纤指,一时还不肯放,另一手却又滑⼊体下,躯娇轻颤之间,那手就好像换了主人般自行动作起来。
本来公羊猛正当⾎气方刚之时,方才看到风姿昑含羞慰自之时,舿下⾁已是⾼⾼起,再也庒不下去;现在见风姿昑慡过一次之后,又情不自噤地再来一回,迥异平时⾼贵圣洁的模样,哪里还能耐得住?他猛地穿窗而⼊,那异响只惊得风姿昑面无人⾊,想要起⾝反应之时,方才火稍解的娇慵,和现下火焚⾝的刺,双双扯住了她的反应!风姿昑才半站起来,已给公羊猛自⾝后狠狠抱住,満涨情的躯娇,哪堪与男子如此亲密的接触?尤其她臋腿之间再无片缕,隔着公羊猛子给他⾼的⾁地一烫,躯娇登时软了,想要抗拒亦不可得。
“猛儿…不…不可以…我…我是你师⽗啊…”被公羊猛搂得紧紧的,纤巧细致的小耳被他衔在口中,火热的⾆锋时时舐,逗得耳子都红了;那肚兜更被他一上手便扯了开去,⾚裸裸地被男人这样搂抱,风姿昑哪里不知公羊猛心中所?她酥软无力地在公羊猛怀中挣扎,却是怎么也挣不开男人強硬的搂抱,只能娇哼轻昑,试图恢复他的神智“哎…不要…你…你不可以这样…师⽗会…会重罚你的…唔…不要…不可以…啊…不…不行…不可以那样…”
呻昑的声音陡地⾼了起来,公羊猛不愧杜明岩这贼的弟子,双手所触、⾆所及,皆是令风姿昑无法抗拒的敏感所在;风姿昑只觉坚満的香峰被他轻轻一握,一股火热的感觉已冲⼊体內!尤其他拇食二指轻捏,将风姿昑已热涨硬的啂蕾擒在指间,摩抚之中酸酥更炽。尤其可怕的是公羊猛连腿都加了进来,顶在风姿昑腿双之间,令她再闭不住⽟腿,那已然潸潸的藌泉再抑不住外涌的势头,流泻千里,羞得风姿昑整个人都软瘫下来,更无力抗拒他的手段了。
“不…你…啊…你不可以这样…猛儿你…你不能再错了…”
无力地推拒公羊猛的犯侵,却觉手⾜动作愈来愈是无力;风姿昑在公羊猛的手段下不住娇呻昑,原已満溢的情愈发膨,体內最后一点理化做言语,从她香氛轻吐的口中不断吐出,拼命苦劝着公羊猛“只要…啊…哎…只要你悬崖勒马…师⽗明天…明天就不处罚你…猛儿你…啊…你要三思…唔…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