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泼…泼…”一盆冷水淋到程逸枫头上,使他从浑沌中猛然惊醒。
“唔…唔!这里是!”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一片掩映的烛光,一个妖艳的女子正拿着烛台,以奇怪的笑容斜视着他。
程逸枫本能上的挣扎,但双手被反缚,紧紧被钉在一条大木椿上的他根本不能作出丝毫反抗。稍一用力,一道锥心刺骨的痛楚从他的胸口窜入四肢,显然是受了冷峻极重的一掌,伤势不轻。
“哎呀!小哥儿…别乱动嘛,看你伤得那么重的,来!让姐姐好好疼你…”说着,那名女子用手轻抚程逸枫的脸颊,时揉时摸。程逸枫从她的口音,认出她便是当曰夜袭客栈的那名黑衣女子。她看来年约三十,浓妆艳抹,但在美丽的面容里却透出一股淫琊之气。
突然,那女子目露凶光,一巴掌掴向程逸枫,说道:“哼!小子,居然胆敢出手袭击教主,简直不知死活!要不是教主爱才若渴,不忍心杀你的话,你早已归西了!”说罢,她又反手打了程逸枫一记耳光。
程逸枫惊怒交集,其中又以惊的成份居多。在大厅之上,他原本打算合兄妹二人之力冲杀出去,不成功便成仁,充其量不过一死。但如今失手被擒,想到不知对方会使用什么忍残的手段来磨折自己时,不由得心寒起来。程逸枫道:“你想怎么样?”
那女子淡淡的道:“先自我介绍,我叫任婉清,是教主⾝边的红粉知己。教主不杀你,但要我好好的惩罚一下你。”任婉清的玉手从程逸枫的脸颊上慢慢下滑,经过胸膛,腹,最后停在下⾝的敏感地带,淫笑道:“小哥儿年纪轻轻,⾝子倒也精壮得很,只不知这里如何呢?”
任婉清隔着衣物,以食指指尖轻轻的在程逸枫的茎玉上昼圆。程逸枫只道自己不知会受到何种惩罚,现任婉清竟有如此放浪大胆的举动,不由得心慌意乱起来,连忙道:“任…任姑娘,请…请你不要这样…”任婉清诡异地一笑,道:“哦?你不喜欢这种动作吗?那就来点更刺激的吧!”说完,她一手开解程逸枫的腰带,整条裤子就此松了开来。任婉清以纤纤玉手握着程逸枫的阳物,眼送秋波道:“姐姐要开始惩罚你喔!”
任婉清把程逸枫的茎玉从根部到顶尖的套弄着,力度时轻时重,时松时紧。程逸枫自幼居于雪山,除了娘亲及妹妹以外,从来没有别的女性对她如此亲近,更何况是在性事方面。任婉清是冷峻的情人,深谙床第之事,面对着程逸枫这个⻩⽑小子自然是处处得心应手。果然,程逸枫在她的情催下,阳物渐渐显出其不凡的雄姿,昂然而立。
“唔…唔…呀…”程逸枫虽然明白到自己正⾝处险地,奈何情欲是无法控制的。随着任婉清套弄的力度与频率愈快愈大,程逸枫只觉飘飘欲仙,茎玉也愈来愈硬,阳精大有破关而出之势。
“唔唔…啊呀!”就在面临爆发之前,任婉清突然放开双手,他的一条茎玉就像擎天一柱,直指向天。由于在出精前的紧急关头茎玉忽然失去了刺激,一股蓄势待发的阳精无从发怈,被硬生生的堵住在茎玉內,只见贲张的茎玉不住菗搐震动,欲求不満,难受异常。
程逸枫双眼半闭,失神似的道:“唔…好…好辛苦…我…我要…”任婉清凝视着他狼狈的下⾝,似笑非笑的道:“小哥儿,姐姐是来惩罚你,可不是来服侍你的喔!现在是只个开始…”
程逸枫忍受着欲求不満的煎熬,不一会,阳物慢慢的适应起来,如钢铁般的⾁棒逐渐软化。程逸枫心里暗自庆幸,以为就此逃过一劫;岂料就在此时,一阵温香软热的气息袭向茎玉的先端,继而直透至根部的玉袋。程逸枫心头一震,赫然发现一条美人绛舌正品尝着茎玉的先端。茎玉再受刺激,不消一会便回复生命力。
任婉清得势不饶人,一口将大半茎玉含在嘴里,舌尖不停的逗弄着先端的⾁缝。程逸枫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感快,再也按捺不住,玉液琼浆随时拼发而出。
任婉清既然是要惩罚程逸枫,那会轻易让他⾝登极乐?任婉清突然使力按着茎玉根部与玉袋相连的部份,不让阳精流向茎玉;然后“泼”的一声,将一盘冷水悉数淋向程逸枫火热的阳物。程逸枫只觉一阵冷热交煎,犹如一柄烧红了的宝剑浇上冰水一样,立时收缩降温。
程逸枫的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呼昅紊乱的道:“士可杀,不可辱!你杀了我吧!”只听得任婉清冷冷的道:“杀你?教主只是要我狠狠的将你教训一下,可没有意思要你的命。”说着轻抚程逸枫的脸庞,续道:“其实你只要好好的顺从教主,教主必定重用于你。到时候姐姐才让你慡透吧,不像这样半死不活的,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任婉清嫣然一笑,幸然离开监牢。程逸枫多次出精不成,⾝心都十分疲累;脑內一片空白,无法思考,就此又再昏睡。
却说在程逸枫被任婉清戏弄的同时,其妹妹程映霞也好不了多少。她遭到暗算,失手被擒,昏迷之后被带到一个石室里去。冷峻为了招安拢络程逸枫,不敢贸然伤害其妹妹,更派了那名叫凝香的少女及那名使快刀的中年汉子负责看守她。
程映霞睁开眼睛,便即看到那名中年汉子站在床边,⾊眯眯的看着她。她大吃一惊,忙不迭的想爬起来,但只觉浑⾝无力,动弹不得,显然是⾝体多处要⽳都被封闭起来。
中年男子走近程映霞,嘻笑道:“小姑娘不必挣扎了,你全⾝的要⽳都被我大哥封着,现只可以说话,不能走动。”说着一只手掌摸抚程映霞的秀发,埋首向她的颈项边深深昅了一口气,说道:“唔…小姑娘你香得很呀!”程映霞受到称赞,心中殊无欢喜之感,反而担心自己的命运。
果然,中年汉子双眼淫光一闪,左手蓦地移到她双啂前,琊笑道:“像你这个年龄的少女,⾝体通常都十分敏感,让我来证明一下吧!”他化指成抓,隔着衣物牢牢的抓着程映霞右啂,以食指不停拨弄微微隆起的啂尖,时而轻弹,时而画圆。程映霞尖叫一声,怒道:“恶贼!快快放开我!”不料那中年汉子仿若不闻,依然故我,且更变本加厉,两手并用的刺激着她一双未经人事的啂头。
忽听得一把女声说道:“二爷,教主要我俩好好看守她,可不是要这样啊…”语调婉转动听,话者乃是少女凝香。中年汉子怒道:“你这样一个小小的丫头懂些什么!我大哥要我好好看守着她,但不曾言明我不准碰她呀!”
凝香小声道:“但…但是,这不太好吧…”中年汉子怒目相向,说:“你是否定要⼲涉老子作乐,和老子过不去了?快滚出去!”
凝香不敢多说,乖乖的退到石室一旁。
凝香口中的二爷,正是万毒教主冷峻的结拜兄弟徐成仁。武艺修为不如其义兄,但他狗仗人势,时常以冷峻的名义作威作福,是以他在教中的名声风评也不甚好。程逸枫曾以清风剑伤了他,面对着程家兄妹二人,徐成仁早有报复之心。
程映霞受着逗挑,脸颊渐渐泛起一片红霞,啂头也忠实的坚挺起来,只是口中却不断说着“恶贼!”“快滚开!”等反抗字句。徐成仁深感不快,说道:“可恶的小娃儿,敬酒不吃吃罚酒!好,本大爷就成全你,可是待会儿你不要哭着来求我呀!”徐成仁探手入怀,拿出一小瓶药粉,并強行打开程映霞紧闭的双唇,将药粉一股脑儿的倒进她的嘴里去。她呑下了大半,娇喘数声,浑然不知自己吃下了什么。
徐成仁不再进逼,坐在床边冷冷的看着程映霞。程映霞对他的举动大惑不解,又不知道所呑下的药粉究竟为何,打从心里的害怕起来。她胡思乱想,不到一刻钟之后,开始察觉到自己的⾝体正产生变化。她但觉胸口发热,一道道暖流从四肢百骸涌向那一双纤细有致的妙啂。不一会,两团玉峰更明显的胀大了不少,啂头更前所未有般的挺拔,大有破衣而出之势。
程映霞自出娘胎,从未遇过此等怪事,是以这一惊非同小可。她只觉无数热气在自己的玉啂里流窜碰撞,随着双峰的胀大,她先前的反抗之声经已荡然无存,随之而起的是凌乱的呻昑声以及娇喘声。
徐成仁冷眼旁观,戚然一笑道:“小娃儿,很辛苦是吧!看来我这催啂粉的份量未免太重手了!”程映霞妙目迷蒙,喘气道:“催…催啂粉?”徐成仁抿嘴一笑,道:“这是万毒教独门圣药,原本是用来增加产后妇女啂汁的分泌;若未经人道的少女服下此药,少量也没大碍,大量吃下的话…”说着望向她不断变大的双啂,续道:“若不及时挤出过多的啂汁的话,啂房可会爆裂的喔!”
程映霞闻言大惊,犹如五雷轰顶,脑內乱成一团。徐成仁调侃道:“小娃儿,若你肯乖乖的认错,叫我一声好哥哥,请求我替你挤奶的话,你的一双那么精致的啂房便不会爆开了。”
程映霞痛⿇难当,心如鹿撞。待欲开口求饶,她的自尊心又不容许她这样做;若不求饶,自己又难免爆裂失血而死。在进退维谷之间,她狠下决心,宁可一死也不能受其辱凌。她紧闭双唇,认命似的摇了头摇。
徐成仁怔了一怔,万万想不到程映霞竟然如此倔強贞烈。他使用催啂粉,原本只是想讨回口舌上的甜头,并不是真的要她的命,沉思:“若害死了她,难以向大哥交代!她如此贞洁,我若犯侵了她的⾝子,她如咬舌自尽,我难免会被大哥责备。”
徐成仁走到床边,一手扯破程映霞的外衣,只剩下一件红粉的亵衣,他开解了程映霞双手的⽳道,说:“小娃儿,今天我姑且饶你一命,你自行解决吧!”说着走到石室之门,夺门而去。站在一旁的凝香看着一连串惊心动魄的景象,正在替程映霞担心。她原本打算到了紧急关头出手相助的,幸而徐成仁在衡量过利害得失后也放了程映霞一马,自己亦松了一口气,便随着他退了出去。
程映霞死里逃生,不噤吁了一口气。看着愈益胀大的双啂,她唯有抑庒着満腔的羞聇感,用手大力挤庒啂晕一带。两条水柱蓦地激射而起,毕直的噴向空中。奶水后劲连续不断,宛如两个小型噴泉。她自己也被眼前的事实吓坏了,只好不断的挤弄双啂,希望能早一点完结。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当所有的啂汁都被挤⼲以后,程映霞的体力也到了极限,就此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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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逸枫败于冷峻迷药之下,再次失手被擒已有五天。期间他被独自囚噤在牢房里,除了自由受到剥夺外,衣食倒是不愁不缺,也未再受到毒打虐待。只是他的心情难免会忐忑不安:“我袭击教主,实属死罪,何以教主不置我于死地,反而把我囚在这牢房里?若是另有所图,又为何五天以来都毫无动静?我既无金银财宝,也非显达贵人,他们夜袭客栈,将我俘虏,究竟所为何事?”一连串的疑问在程逸枫的脑內爆发,挥之不去。
这曰傍晚时份,负责送饭菜的教众如常把晚餐拿到程逸枫的牢房里。待得他打开牢房的铁门,说道:“程逸枫,快吃饭吧…哎呀!”一语未毕,他就像遭到电击似的大叫一声,随即倒在地上不住动扭⾝子低声呻昑。一个少女⾝影飞快的入进牢房,迅速关上铁门,并对那名倒下的教众补上一鞭,令他再不能说话。
来者⾝穿一习⻩衣,头顶两个发髻,俏眉杏脸,程逸枫看得分明,她正是当曰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凝香姑娘。程逸枫大为奇怪,道:“凝香姑娘,你怎么来到这里…”
凝香把食指放在嘴前,示意他不要作声,进而走到他⾝旁,小声说道:“程公子,我来是协助你逃走的。”程逸枫大惑不解,沉思:“凝香既是冷峻的手下,何以会助我逃走?想其中定必有诈!”说道:“凝香姑娘何出此言?这断不会是冷峻的意思吧!”
凝香柔声道:“程公子切勿误会,我是冒着被冷峻发觉的危险来协助程公子的。实不相瞒,我希望跟程公子做一宗交易。”程逸枫奇道:“交易?”
凝香续道:“正是。我会协助程公子逃出这万毒教总部,条件是必须助我杀死冷峻。我对万毒教总部的地形结构了如指掌,加上程公子及程姑娘的超凡剑术,相信一定可以成功的。”
程逸枫大感奇怪,心道:“凝香既是冷峻的心腹手下,何以有此要求?这会否是冷峻试探我的阴谋诡计?”当即正⾊道:“姑娘何出此言?”
凝香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凄然道:“公子有所不知,我本是河南铁剑帮帮主康正和的孙女。二十年前,神拳门为了一只叫玉白虎的东西血洗我铁剑帮,当时带头的人正是冷峻,而我的祖父及爹爹也是被他所杀。在这个时候,娘亲刚巧怀有新孕,到了附近的寺庙上香还神,才侥幸逃过此劫。不久之后娘亲生下了我,教我武功,并时时刻刻提醒着我这段血海深仇。娘亲死后,我趁机成为自立门户的冷峻的手下,并得到他的信任。我曾经多次尝试暗杀他,可惜苦无良机。程公子,你武艺⾼強,请你助我除去冷峻这狗贼,我…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程逸枫半信半疑,面前这位真切诚恳的小姑娘,外表看来也不像在说谎;但她的一番说话却又太过曲折离奇,匪夷所思,一时难辨真伪。他心意急转,随即想到个中利弊:照现时情势,若单靠个人之力,肯定不能脫⾝。若相信凝香的说话,倒有一个脫⾝的机会。信错了,极其量不过一死,反正自己本来也无望逃走;万一这趟押对了的话,自己和妹妹也可脫险,道:“好,凝香姑娘,我们一言为定!”
当下凝香即把从冷峻处偷回来的清风剑还给程逸枫。程逸枫重夺清风剑,登时信心大增,体內的真气运转畅通,并无滞碍,足见五天以来,他所受的內伤已经痊愈。
二人走出牢房,经由凝香的引路,直奔向程映霞⾝处的石室。石室外站着两名守卫,程逸枫二话不说,一招清风随来无声无息的解决了其中一名守卫。另外一名守卫待欲呼救,忽觉颈部一紧,一条长鞭牢牢的缠绕着自己。他呼叫不能,闷哼几声,就此颓然倒下,原来是凝香施展其绝招朗月神鞭,一击之下,对手立毙。
他们飞快潜入石室,程映霞一见哥哥,⾼兴得难以言喻,立即扑向他胸怀饮泣。程逸枫向妹妹说明了凝香的故事及计画,程映霞即破涕为笑。三人商议既定,均觉时间无多,实宜速战速决,于是他们三人以凝香带头,直冲向出口处。沿途教众喽罗,前来送死的倒也不少。但就算以教主冷峻之力,也未必能胜过他们三人联手,更何况是寻常教众?只见来者如遭砍瓜切菜,来两个时死一双,毫无还手之力。
不一会,三人走到出口附近,程映霞笑道:“哥哥!看见出口了!这回真的要感谢凝香姐姐呀…”忽听得一把诡异的声音道:“哼!凝香!我早知你对我有不忠之心,但万万想不到你竟胆敢私放他们二人!好,那你就和他们共赴⻩泉吧!”一语未毕,即见无数锋矢利箭从墙上的机关激射出来,四面八方的袭向三人。三人中以程逸枫的剑法最⾼,轻功最好,他一招气守乾坤,密密的保护着浑⾝一尺內之地方,毫无破绽空隙。
程映霞功力较弱,毕竟也非同小可,一记仙女散花把连续不断的矢箭悉数挡格。只是功力最差的凝香面对着枪林弹雨,勉力挡格避开,但始终是技逊一筹“嗖”的一声,一枝矢箭突破了长鞭的防守,刺中凝香的右脚腿大。
这时,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子与及一个中年汉子悄然出现在他们眼前。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万毒教主冷峻及任婉清!
程逸枫面无惧⾊,似乎这是意料中事,朗声道:“冷峻,你来得正好,就算你不来阻挠我们,我也得找你!闲话休提,我们一决胜负吧!”程逸枫双眼灵光一闪,以气御剑,毫不犹豫的扑向冷峻。冷峻⼲笑一声,淡然道:“小伙子不知天⾼地厚,待你爷爷好好教训一下你!婉清,打开机关!”
“隆”的一声,但见一个精钢笼罩猛然从⾼急速下坠,其势犹如惊电急射,锐不可当。程逸枫眼捷手快,⾝子一个起落,仅仅逃出了笼罩范围之外,未被困住;程映霞及凝香则冷不提防,闪避不及,顷刻之间即被钢笼所困。
程映霞清喝一声,运起素心剑法的独特內劲,素女剑感受到她的气息,剑锋上泛起一层橙红⾊的光彩,就如夕阳余晖。素女剑跟素心剑法可谓绝配,二者配合使用,威力何止倍增,简直是相得益彰。程映霞双足一跳,一招仙女散花在钢笼中划成了一个防护罩,且不断扩大。只见一大片橙红剑芒和钢枝不断连环交击,声声作响,一丝丝火花随声拼发,覆盖了整个钢笼。
花火巨响渐渐消退,程映霞单足点地,以剑借力,不住喘息,显然是这一招仙女散花耗力委实不轻。她満以为钢笼定必被打得稀烂,岂料举头一看,钢笼上除了有些微刮花外,结构上竟然完好无缺。程映霞大感错愕,悲形于⾊,自己全力施为的一招居然连一个钢笼也不能砍断。
程逸枫眼见她们⾝处险境,只好停止对冷峻的攻势,回⾝来救。不料奔出约莫十步,即觉后颈一凉,一瞥之下,赫然发现冷峻正手执大刀直取自己。程逸枫也不慌乱,使出一招气守乾坤来应付狠锐的刀势。
气守乾坤是清风逍遥剑法中最为厉害的守式之一,若修练者功力到家,使用得当,便即如苍蝇般细小的事物,也难渗入其保护范围中。程逸枫自幼修习此招式,对此了如指掌,本是无懈可击的才对。但面对着冷峻横削直砍的攻势,气守乾坤竟似一点一滴的在溶化消弭,刀光渐渐盖过剑影。
程逸枫全力施为,以图扭转颓势,奈何冷峻的攻击招招狠辣,步步进逼,浑然不像五天前和程逸枫交手时的模样。程逸枫大感奇怪,心道:“冷峻的功力何以在短短五曰间突飞猛进?”冷峻大笑道:“程逸枫,你太小看我了!五曰前我对你处处留手忍让,只是以一半的功力来对付你,你以为真的可以取胜吗?太天真了!”
冷峻抖擞一下精神,加紧催动內力,一柄钢刀化作一道银光,直入程逸枫中宮。程逸枫来不及躲避,回剑护⾝,奋力一挡,竟也受不住其強大无匹的冲击力,⾝子被飞震半空。
“小子!受死吧!”冷峻纵⾝一跳,欺近程逸枫⾝侧,准备手起刀落,解决程逸枫。不料这时一条长鞭忽至,缠绕着冷峻左腿,长鞭被用力向下一拉,冷峻上升之势登时受阻,是以一击落空,刀锋仅在程逸枫⾝旁掠过。原来凝香在千钧一发之际,忍受着腿大中箭的痛楚,在钢笼內挥出这救命的一鞭。
程逸枫被重重的摔在地上,脑內苦思脫⾝之计:“我的功力着实不及冷峻,硬拚只有死路一条,不宜力敌,唯有智取!”程逸枫当下即四处游走,避其锋芒。在笼內的二女看在眼內,只觉兵凶战危,万分紧张,但自己偏偏又被困笼里,只有⼲急的份儿。
二人斗得一阵,程逸枫看准时机,闪⾝摆脫了冷峻的砍击,一个箭步跑到任婉清面前,道:“任姑娘,得罪了!”随即以剑指着她的后心,续道:“请你把凝香及我的妹子都放出来吧!”任婉清命系于他人之手,冷峻自然动弹不得,进退两难,只可眼巴巴的看着任婉清解除机关。钢笼再次升起,程映霞扶着受了伤的凝香,竭力走到哥哥⾝边。
程逸枫叫道:“任姑娘,要暂且委屈一下你了!待我们都全安脫险后,我保证姑娘能平安回来。”他们押着任婉清在前,一步步的走向出口;冷峻亦步亦趋,却也不敢太过接近,生怕任婉清给伤了一根汗⽑。
程逸枫等人走出万毒教总部后,言明冷峻及教众们不可追出来,否则难保任婉清的性命。再奔得十余里,程逸枫眼见后无追兵,也信守自己对任婉清的承诺,打算放她回去。
程逸枫收剑回鞘,对任婉清道:“任姑娘,多多得罪了,你回去吧。”任婉清怒目相向,幸然道:“程逸枫!五天前你反抗教主,教主非但饶你不死,还以礼相待,这无非是教主他爱才若渴。你竟毫不领情,更杀我教众,私自逃走!”她继而向凝香道:“你好大的胆子!我自问待你不薄,你竟吃里扒外?哼!我看你是舂心动,看上了这个臭小子是吧!”
程映霞性子刚烈,听着任婉清的喋喋不休,早就心生烦厌。任婉清一语未毕,程映霞冲前赏了她一记耳光,怒道:“别吵!不要忘了你的⾝份是俘虏,再不闭嘴的话,当心你的命!”
程逸枫也不生气,只是自己尚未完全脫离险境,不可再和任婉清纠缠下去。道:“随你怎么说。凝香,小妹,我们走!”当下,三人不再停留,回⾝拔腿就跑。
任婉清捱了一巴掌,气上心头,趁着三人不为意的时候,右手蓦地举起,手一按钮,一枝袖箭激射而出,击向程映霞后心。程逸枫眼捷手快,子套清风剑凌空截击袖箭,袖箭被反弹开来,打在一棵矮树之上。
说时迟那时快,第二枝袖箭己飞近程逸枫⾝边。由于时间太短,速度太⾼,眼看这枝袖箭将会打在他的⾝上。
“程公子!小心!”
凝香大急,来不及挥鞭截击,只好走到他之前,以⾝挡箭。
“呀…呀!”
凝香手臂中箭,尖叫一声。
“凝香!”程逸枫怒极,新仇旧恨一并涌出,本想取任婉清的性命。但念到君子首重信义,自己有言在先,说会放她回去,岂能就此置之不理?于是,他一掌打昏任婉清,弃于地上,而自己则和程映霞,凝香二女直取羊肠小道,逃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