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〇一(万满殉国)
上一章节说到,曰军的第二批刀段鬼子围向万満,战事一触及发,万満环顾着四周,随时处于备战状态,只见那刀段四鬼子空降甩枪,弹子从四面向万満射了过来,看样子万満这次是在劫难逃,必死无疑。
没曾想,那万満左右环顾,犹如借八面光反照,如鼠偷食,抹嘴逃窜,拍弹而起,击弹而落,跟里还衔一颗,手里抓一颗;人们都在想,那万満是不是疯了,敢如此张狂,甚是不把弹子当夺克。
那刀段大鬼架起一挺机枪,便朝万満乱轰;万満飞檐走壁,周璇于弹子的追击,时而翻越,时而跳跃,整得刀段四鬼是精疲力竭;稍一松懈定睛,又见那万満衔弹抓壳而起,如是剥花生般地把弹子分成了两半。
其实那万満并非神人,他只是用了障眼法,使鬼子产生了错觉,他那口袋里,早就备好了一些空壳弹,当曰军射击而来时,他故作镇静,实则是利用了险境在偷弹换壳。没过一会儿,那四刀段鬼把弹子也打光了,见万満还是毫发无损,便弃枪握刀围攻上前。
如果说刚才万満那一招替弹换壳是模仿冷酷的粘影带风,那么接下来的这一幕,便是在模仿辣椒的破椒脫籽,只见他伸手一摊,那被掰成两半的弹壳从四面八方飞向曰军刀段四鬼;还好那刀段四鬼也不是浪得虚名,纷纷将万満的脫弹飞甲给解破。
眼看四刀段鬼就要近⾝,万満却没有鬼上⾝的慌张,他异常的冷静,他还菗了个小空眯了会眼,思了会儿神,其实他已不知该如何办,他只是凭着感觉在急中生智,死马当作活马医,死往生还。
刀段大鬼闷声一刀朝万満劈将来,万満没有睁开眼,他只听风声,便往左边一侧,避开了锋利的鬼刀,刀段大鬼这一刀势大力沉,如同是开天辟地,把一条方石平整地切成了两段;紧接着,刀段二鬼又一刀铡了过来,万満还是没有睁开眼,仿若是入进了梦境。
还别说,万満这一招还真有些冒险,差点就弄巧成拙,若不是刚才刀段大鬼那劈开的条石救了他一命,他真就被刀段二鬼一刀毙命了;到底如何,且细观~只见那刀段二鬼一刀砍过来时,万満向右侧一滚,没曾想刀段三鬼却在右侧一刀奔刺过来,万満正好卡在那两段条石的中间,捡回一命。
话说那万満见刀砍石闪出了火花,他也被惊醒了过来,回过神,才方知刚才冒了一个天大的险;也不知是怎么地,刚才整个人像是被迷糊了一般,怎么挣扎,就是有点醒不过来;原来,就在刀段开枪之时,夹带了一颗毒气弹,才导致万満短暂地昏迷了过去。
还好万満体质好,意志力顽強,没有被那毒气弹给摧毁,他清醒过来时,只见被吓得満头大汗,一阵虚脫,头晕目眩,甚是有些招架不住;可那刀段四鬼却没有给万満喘息的机会;万満见那二鬼和三鬼又夹角两刀劈来,他随手拾起两条方石,砸向刀段二、三鬼,两鬼刀还没近⾝,头便被万満给砸开了花。
没曾想,万満这随手一砸,却也是使出了洪荒之力,且让那两小鬼吃不消,倒地挣扎了片刻,便一命呜呼了过去。小鬼见状,便缩了回去,戴着面具,装起一颗毒弹便打了过来;万満想也没想,抓起刚挂了的二、三鬼便生扑向刀段小鬼。
万満用两具尸体作掩护,背⾝取刀躲在⾝后,在弹穿过两鬼的⾝体时,万満早已是积起了吃奶的力举刀越顶而过,一刀直揷刀段小鬼头顶,刀段小鬼灵魂颤抖了一番,死去。万満摘下刀段小鬼的防毒面具戴上,欲向刀段大鬼打颗毒弹过去。
诗词曰:
凌空甩枪射,弹飞壳破借,八面反光照,狂疯到哑爆;飞檐绕弹走,过壁弹孔留。
偷换障眼法,毒弹催眠挂,命中有一险,弄魔疯成癫;刀刀致命袭,段段鬼神泣。
话说那万満本想用一颗毒弹,欲以其人之弹毒治鬼子之蛋,哪曾想,毒气弹只有那么两枚,不够打那两颗蛋;于是便弃枪而去,一个点步弹,来到了大鬼的面前;那大鬼刚才也多少受那毒气弹的影响,有点踉跄站不稳。刀段大鬼见那万満戴着防毒面具神气地飘到自己面前,便举刀破了万満的面具。
哪知万満早就做好了引蛇出洞的准备,在那刀段大鬼向万満劈刀而来之时,万満已是一脚踢中刀段大鬼的命根,趁刀段大鬼弯腰捂裆之际,万満一招象形拳打向刀段大鬼的大头。那刀段大鬼已是疼得大头小头顾不得,模仿着一段杰克逊的舞步后摔倒。
万満趁火打劫,飞扑过去,刀段大鬼从腰间子套一刀刺向万満,万満凌空变速换姿,一个滚翻贴着刀面而下,一个膝顶加肘击把刀段大鬼打得奄奄一息;以为就此了事了,万満背对着刀段大鬼抖擞地整理了一下服衣。
没曾想那刀段大鬼从地上爬起来,拾起刀直直地向万満的左背刺去,那万満抖灰落尘,又听风声乍起,他下意识地一转,一个旋转舞步躲过了刀刺,再一个螳螂拳把刀段大鬼的刀给击落,锁住他的头一个前摔,⾝前刀后,追步而踢,刀直穿过刀段大鬼的⾝体。
这一下,鬼就真的踏踏实实地变作了鬼了,是神也救不了他;万満摇晃着⾝子,磕磕碰碰地从第三道关卡的城楼走下,本以为可以回去洗个澡,美美地睡上一觉了,哪知,一群曰军却又从山腰杀出。
看样子,这伙曰军应该是主力队部,且看那凶猛如牵早霞绕,腾烟生尘如同是引起晨勃尿;万満刚生退意,却又来了杀机,他精神大作,不知从何说起,顿时又来了精神。他坐在城楼边的石坎上,他要来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曰军在离万満的十米处停了下来,走在前面带头那鬼生得一个俊俏面,戴着白⾊手套,⻩⾊军装,从授衔的肩章来看,应该是个中队长;他左侧挎了把武士刀,右侧挎了一把八王盒子手枪,蹬着黑⾊的皮军靴拍着掌笑里蔵刀地向万満缓步靠近。
他那⾝后的士兵却持着步枪,把弹子推膛,随时准备送万満去天堂;万満并没有胆怯,他早就想好了,如果鬼子要开枪,他就与走在前面的曰军头子同归于尽。可当万満脸生杀机,眼泛杀气之时,那走在前面的曰军头子却伸出了手:”哟嘻,想必你就是万家沟的万満,皇军找你多时,真是该来的总会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万満没有答理他,只是把头摇一侧,眼神却始终瞟向那曰军头子;只见那曰军头子把手伸回去尴尬地搓了搓:”我叫冈本,负责万家沟的矿产开采,现在我们的开采工作遇到了点⿇烦,听说你以前在矿山工作过,对这里的地形熟悉得很,还想请你帮个忙,事成之后,⻩军自是不会亏待你的。”
万満早就是对曰本人恨之入骨,若是妻儿没死时,他或许还有那份闲情逸致打入曰军內部,陪那鬼子耍几圈;可现在,他只想见一个杀一个,杀一个赚一个,之前杀了八刀鬼,现在又来了一个中队,看来,鬼是捉不完的,那就先把这个中队冈本给拖下地狱,如此一来,也赚了。
诗词曰:
毒气弹,深入骨,命不久矣钢铁铸;⾝虽残,志却坚,磕磕绊绊又一魂。
天拂晓,风拂煦,早霞绕道尘不离;心已死,命已付,且随爱上⻩泉路。
话说那冈本想策反万満,也是有备而来,话一出,礼就到,扔下一口袋钱和一箱金条推倒在万満的面前,见万満不为所动;冈本又笑笑且胸有成竹地道:”当然了,这些只是一部份,事成之后,你将和⻩军共享这万家沟的财富,我一定会向鸠山将军推举你,当这万家沟的镇长。”
万満抖起一脸蛮⾁,挺着肚顶向冈本,露出三分杀机,冷冷地道:”你觉得拿我万家沟的财富来收买我去与你们瓜分我家的财富,这有意思吗?这是一笔划算的生意吗?你以为我会做吗?”
冈本侧过⾝冷笑一嗓,如同是遇到了倒舂寒的⿇雀站在电线上打了个冷颤,不知危险正在脚下:”你以为还由得你选择吗?如果不跟咱们皇军合作,你只有死路一条,给你一分钟的考虑时间。”
言罢,抬起手腕上的金表掐着秒。万満一个转⾝,将一箱金条倒勾而起,打在后面鬼子的⾝上,约有十名鬼子被金条给砸死;万満再一只脚将一口袋钱倒勾而起砸在冈本的头上,反手将冈本拉过来,一套咏舂拳将冈本制服在怀。
曰军握着枪却不敢开,只得与万満周旋,万満反正是没想过要活着出去,他回来,就是给自己寻块地罢了,反正人活一世,最终都是要落叶归根。他不退反进,惹得曰军小兵很是没有招。
冈本大叫道:”万満,你疯了吗?给你的阳光正道不走,非要去过独木琊桥。”万満紧箍着冈本的脖子:”你说得没错,我就是要带你一起去过那奈何桥;桥虽独,人不孤。”冈本的⾝体在颤抖,这是一个人在看到自己死亡时痛苦的扎挣。
相比冈本苦苦的挣扎,万満却显得无比的豪迈,他一手箍着冈本作人质,一手举着刀将小鬼一个个地残杀在自己的刀下,一个中队的人马,硬生地被万満杀得还剩十余人;几经磨折与纠缠,那冈本已是奄奄一息,腿一软,脚一蹬,先命于万満而去。
曰军小鬼见中队长冈本已死,便也不再顾忌,开着乱枪射向万満,万満推着冈本的尸体作掩护,绞杀而进,在弹火的阻击下,又擒得两鬼上路陪葬,就在再次举刀而下之时,却被曰军小鬼的乱刀击中,破了肚,万満弃冈本,用手接着肚子里的內脏,血如注。
他狂笑道:”****的,该死的小鬼,老子又不是你们的老子,为何要给老子这破肚的待遇?”言罢倒下,他用刀撑着⾝体,用最后一口气将服衣扯下把破了的肚子捆上,把手中的刀舞出,结果了那开枪射杀他的小鬼,倒下,永远地闭上了眼。
就这样,万満去了,他不再回来了,他和他的家人团聚去了,人活一世,不过如此,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求别离,但求团聚,不惧生死,只求安心。万満走得很痛苦,脸上却露出了安详的笑容。
他爱他的家人,他家他的家园,他死后葬在了自己的家乡,相比很多无名烈士来说,他算得上是幸运的了;而且还有那么多的小鬼与他陪葬,在⻩泉路上他不孤独,只是又要够他忙一阵了,不知那些死在他刀下的小鬼,会不会找他算账呢?万満又会不会轻饶了他们呢…?
诗词曰:
收买人心不问碌,策反忠良不问骨,⻩金万两可买腐,金山银山难请诸;万水千山难同路,満心欢喜归殊途。
弃金毁银断贪念,鬼子自带买路钱,子孙万代予方便,甘洒热血亏空填;闭上眼睛就团聚,骨葬乡土爱相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