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平分秋色
四人在这江上大战不休,跋锋寒悍勇无双,却是被婠婠打的憋屈不已,数百招后还是黯然落败,被婠婠打成重伤…
幸亏婠婠此时心中记挂着自家师尊与石帆的大战,且与这跋锋寒并无仇怨,这才没下杀手,若不然今夜跋锋寒可真危险了…
而空中大战的两人终究分不出胜负,眼看着天都快亮了,石帆却是无意再与祝玉妍打斗下去了,此番亲⾝试验印证了一下自己的武功,心知比之伪大宗师已然不差分毫之后,石帆心里顿时有了底。
“不打了…不打了,祝宗主学究天人,在下今次真是大开眼界!就此去也,下次再与祝宗主论道!”石帆长笑一声,旋即《凌波微步》一转,瞬间拖出一串残影,将岸边嘴角带血的跋锋寒随手一捞,瞬间消失在江边。
祝玉妍平复了一番翻滚的天魔气,面⾊闪烁不定,随即忽的失笑道:“还真是个奇人!走吧,婠婠,清儿!”
大船起锚,缓缓向着下游驶去,不多时,江面上恢复了平静,似乎从未有过大战一般…
穿过岸旁广阔达五十里的疏林区后,前方现出一列延绵不尽的山丘,挡着去路。
石帆看着⾼山,又回头看了一眼背后此时已经陷入昏迷的跋锋寒,头摇叹道:“真是命苦!”也不知道是在说跋锋寒,还是在说自己,旋即速加向山间赶去。
眼前大山虽非特别⾼耸,可是壁立如墙,直拔而上达数百丈,即使轻功⾼明如石帆,背着跋锋寒亦生出难以攀登的感叹。
正要沿山脚找寻攀爬的好位置时,忽的发现了一处峡口,暗赞一声,向着峡谷奔去。
来到峡口处,始发现不知那位前人,在峡旁左壁⾼处雕凿了“天城峡”三个大字,笔走如龙蛇,极有气势。
入峡,只见两边岩崖峭拔,壁陡如削,全长达半里,越往北去越是狭窄,至北面出口仅可容单骑通过,险要至极点。
出峡后石帆自语叹道:“假设能引敌人入进此峡,我只须一百伏兵,便可歼灭对方数万雄师。嘿嘿,若是寇仲在此,想必对于领兵之道必有所悟。”
此际曙光初现,前方起伏无尽的丘陵,浴沐在熹微的晨光雾气中,洋溢着一种不可名状的自然美态,令人心神向往。
跋锋寒此时从昏睡中悠悠醒转,察觉到自己正被石帆负在背上,不由得心神大震。自小以来,跋锋寒便是见惯了尔虞我诈,冷酷无情,从马贼群中出来的他更是最狠辣最冷漠的一个,被人背着救走这还是他平生第一遭,心中五味杂陈也不知具体是什么感觉,但胸口显然暖暖的,似乎有东西在化开。
跋锋寒细细看了看,指着左方地平处一座横跨数十里的大山道:“那山叫隐潭山,过了它就是襄城,洛阳就在城北百里许处,我曾到过那里,景⾊相当美。”
石帆头也不回笑道:“嘿,你醒啦?还真是个斗战狂人,明知道不是婠婠的对手,偏生要和其斗上一场!若不是她对你没起杀机,恐怕分⾝乏术的我现在只能为你收尸了…我们先到隐潭山,休息一会,夜⾊降临时便直奔洛阳,到了洛阳好生休整一番!”
跋锋寒乃天生好勇斗很的人,咳了几声,勉強笑道:“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岂能因不如而不敢战?”
半个时辰后,石帆背着跋锋寒深入深山之中。这时才明白此山得“隐潭”之名的原因。
原来在群峰竞秀的深处,因山势而汇成十多个大小水潭,由千百道清洌的溪泉连接起来。
最⾼的一个潭位于一座平顶峰上,聚水成湖,湖畔松柏叠翠,清幽恬静。更妙是潭与潭间的峭壁伸展如屏,洞壑处处,积水満溢,泻为飞泉,为隐潭山平添无限的生气。
在这飞禽汇聚,走兽栖息的好地方,两人都觉精神大振,一洗劳累。跋锋寒此时便是忍着体內伤势,硬是颤抖着站在泉水潭中默默疗伤,大战之后,他可是从不坐下休息,而要趁着战时体悟来更上一层楼!这份坚韧,让石帆都赞叹不已,无怪跋锋寒没有双龙那般好运,有千古奇书《长生诀》,却依旧能够崛起突厥,并且与双龙并驾齐驱,这与他这种坚毅是分不开的!
疗伤之后,两人在潭內痛痛快快洗了个澡,采来野果吃罢,两人而后登上至北的一座⾼峰,观察形势。纵目北望,均觉天广地阔,心神延展。
在这角度往下瞧去,层峦叠翠,万山俯伏,山外田畴历历,十多条村落掩映在林木之中。
跋锋寒指着远方建在一道流过大地的长河旁的大城道:“那就是襄城,河名汝水,襄城左方那座山叫箕山,当真雄伟非常。”
石帆淡笑道:“再北处就是东都洛阳,嘿,是时候再去一趟了。”石帆可没忘了在那洛阳之內有着奇宝和氏璧!
这大唐世界和氏璧可非同寻常,內中蕴含着不可思议的伟力,论珍贵之处不再琊帝舍利之下,石帆自然眼热非常!
跋锋寒哈哈一笑道:“这天下是属于有大志的人。我和仲少都是不甘于平凡之辈,如此生命才能多姿多采。在武林史上,洛阳从未试过有一刻像目下般龙蛇混杂,成为关系到天下枢纽的核心。谁能夺取洛阳,谁便可取得向任何一个方向扩展的便利。却不知,寇仲何时会大军挥师北上洛阳?”
石帆笑道:“要不了太久!洛阳之重小仲比我还清楚的多!只不过如今刚刚崛起便已经掌握了竟陵、襄阳两座坚城,若是不好好巩固一下恐怕根基不稳!不过,即使没有大军,就凭我们俩,也足以将洛阳闹个天翻地覆!怎么样,有没有趣兴?”
跋锋寒微微一笑道:“有何不可!我最喜欢便是迎接新的挑战,只要有架打,我到哪里都甘之若饴!”
跟着跋锋寒又微笑道:“想想也觉有趣,若有人看到我们两个站在这里,有谁能想到我们都是要攀上武道的极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