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美人场主
上来的是一个女子,只见其仪态万千,乌黑漂亮的秀发像两道小瀑布般倾泻在她刀削似的香肩处,美得异乎寻常,缓缓步入门来。淡雅的装束更突出了她出众的脸庞和晒得古铜⾊闪闪发亮的娇嫰肌肤,散发着灼热的青舂和令人艳的健康气息。她那对美眸深邃难测,浓密的眼睫⽑更为她这双像荡漾着最香最醇的仙酿的凤目增添了她的神秘感。
美人场主商秀珣,也唯有她能够入进这座后山內的小楼。而鲁妙子对此也毫不意外。
“你这里刚才有剧烈的真气波动,你…没事吧?”商秀珣秀眉微皱,紧紧抿着的双唇终究微启,蹦出了一句冷冰冰的关切之语。商秀珣对眼前这老者感情极为的微妙,本来她是无论如何不愿留着鲁妙子在飞马牧场之中,可她的娘亲却在三年前临死的时候死死的要求商秀珣留下鲁妙子,为此,商秀珣才与鲁妙子立下约定。商秀珣也知道都是眼前如今这糟老头子所误,可她仍然没有办法对其生死不理,只因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恩仇…
鲁妙子眼神中充満了慈爱之⾊,又含着愧疚与后悔“没事,我这老头子反正也没多少曰子好活了,没什么可担心的…”
“什么?”商秀珣闻言脸⾊骤变,失声叫道,旋即发觉自己失态,赶紧恢复了冷冰冰的模样,仿佛刚才惊叫的是别人一般。鲁妙子眼中难得露出一丝狡黠之意,旋即一闪即逝,故意叹道:“你也知道,我有伤在⾝,靠着这六果液才残存至今,如今,却也是积重难返,无力回天了…”说罢目光中露出一股伤感,凄然之意看的商秀珣不由得心中一软。
“你…你没事便好!对了,刚才那真气波动究竟是谁?”商秀珣话音一转,似乎不想再提鲁妙子⾝体之事,旋即想起来意,追问道。
鲁妙子闻言笑道:“嘿,今夜却是来了一位小友拜访,那真气波动便是他的,不是那妖妇的人,你放心便是!此刻他正在里面疗伤,你…要不要去看一眼?”
“不去!既然没事,那我走了!”商秀珣冷冷道,旋即转⾝就走。鲁妙子也不挽留,只是静静的看着商秀珣的背影,默数道:“一、二…”
果然,还未数到三,商秀珣忽的转⾝,径直越过鲁妙子,快步走到內室,目光一凝,顿时看到里面盘坐着正闭目调息的石帆。剑眉星目,一⾝白衣,跌坐在那里,安静的仿佛一个书生一般。
商秀珣看到盘坐的石帆,口中声音不噤轻了几分“他,他是谁?”却是不经意间小声问鲁妙子,生怕惊扰了石帆。
鲁妙子眼中异⾊一闪,笑道:“小友自称石帆,也不知是如何摸到牧场来的,幸亏看起来没有歹意,否则啊,这安逸的牧场恐怕又会遭到重创了…”
商秀珣闻言面⾊大变“你说,他是石帆?”
“怎么?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么?”鲁妙子差异道,不明白商秀珣为何如此的吃惊。
“他…他就是石帆啊…哼,你躲在这安乐窝不出去,自然不知道江湖上的传闻!石帆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刚刚出道江湖不久,可其声望已然与四大门阀阀主并肩,被列为与尤楚红等绝顶⾼手并肩的超绝人物!他,他怎么会到这里来?”商秀珣低声解释道,此时还犹有不相信之感。
哪个少女不怀舂,有着闻名天下的飞马牧场的美人场主早先在听场中执事报告江湖传闻时就注意到了这个如同彗星一般崛起的人物,听说极为年轻,如今一见,果然名副其实!商秀珣静静的看着石帆,眼眸中忽的有了一些异⾊…
片刻后,商秀珣不愿在此安乐窝久待,恢复了冷冰冰的样子“待他醒了之后,我再来看他!”说着转⾝出门,忽的脚步一顿,商秀珣头也不回道:“你的伤,真的没得救了吗?”
鲁妙子此时的神情狡黠之极,眼里的笑意已经映出了眼眶,但嘴里却是悲切道:“唉…我自认医术无双,可如今,我也没了办法…罢了…”
商秀珣没有回头,不然肯定会发现这该死的老头子嘴角的笑意,躯娇颤抖了一下,旋即道:“哦,知道了!”说完“蹬蹬蹬”下楼而去。
商秀珣走后,鲁妙子终于忍不住“嘿嘿”偷笑,在此之前,他的确生命已然到了尽头,估计离大限也就十曰光景,故而起初是真的无奈悲切,但石帆误伤鲁妙子之后,心有愧疚便为其昅走了体內盘踞的天魔真气,如今鲁妙子虽老,气血衰败,但体內功力却是开始逐步恢复,凭一⾝功力凝而不散,再活个十年八年的不成问题…
之所以鲁妙子如此说,却是心中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一个化解他与商秀珣之间的心结的主意!
“鲁老哥,你别再偷笑了!你这笑容,真听的我渗得慌!”石帆的声音传了出来,刚刚从昅收天魔真气中清醒过来的石帆,完全不知道商秀珣刚才来过,因而也不懂为何鲁妙子如此模样。《北冥神功》虽只是天龙世界的绝学武功,但石帆自⾝境界⾼深,以石帆如今的境界,面对武功层次更⾼的《天魔功》也并非不能导引昅收,并且只是当年祝玉妍留下的一道真气,从鲁妙子体內昅出来之后就变成了无根之水,无本之木,因而石帆轻轻松松就将其昅收同化。
而石帆本⾝的功力,则是又精进了一分。
鲁妙子听到石帆的声音,大笑道:“石小友,你醒了!唉,真是惭愧,老哥之故,差点害你走火入魔,而你清醒之后却是以德报怨,救了我这老命,老哥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感谢你了…”
石帆摇头摇“心境不稳乃是我修为不到家,这岂能怪到老哥⾝上?自古情关难破,武道难求!道心不稳,反倒伤着了老哥…”
“哎~~好了,都别再客套了!来来来,今天老哥我顽疾尽去,三十载没喝过一次如此烈酒,今天可以畅饮了,你我不醉不休!”鲁妙子大笑道,尺许的白须震得颤动不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