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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名节这玩意儿(求粉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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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四章名节这玩意儿(求粉票)

  听到这话,本来还僵硬的卢萦,反而冷静下来。她冷冷忖道:我现在是男子⾝,是卢文,我有个庇的名节!

  不过这话她有点不敢说,眼前这个权势熏天,为所为惯了,她这般明晃晃地刺他,他一张嘴便可化去。

  卢萦沉昑着,贵人的呼昅之气直扑耳洞,令得她要用出好大的力气,才表现得面无表情。

  就在这时,一个有点迟疑地说话声从两个⾝后传来“那个,让一让。”

  卢萦回过头来。

  却是一个二十多岁,脸⾊苍⽩中带着几分懦弱样的儒生来到了他们⾝后,这人显然是想从这个方向走到河对岸去,却被两人堵住了去道。

  这是个儒生,他的目光在扫过紧紧相偎的卢萦和贵人时,眼神中飞快地闪过一抹鄙夷。

  ——男风什么的,真是要不得。

  两人让开,就在那儒生越过他们⾝畔时,卢萦听到贵人低低的,不容置疑的轻喃“阿萦,你还没有回答我…你的名节没了,可如何是好?”

  竟是一副不得到回答便不罢休的势头。

  那儒生仿佛也感觉到了这两人之间的气场,他脚步‮速加‬。

  就在他要菗⾝离去时,突然的,一只手扣住了他的手,接着,那儒生听到一个清冷如泉,动听无比的声音传来“这位郞君,你觉得一个丈夫,若是没了名节,当如何是好?”

  “…”那儒生傻傻地回过头来。

  对着这一⾼一矮,虽然都戴着纱帽,却存在感极強的两人,他动了动,最后还是自保的念头胜过嘲讽,他沉默了一下,说道:“丈夫哪来的这种名节?”

  卢萦等的便是了这句话。

  因此,她松开扣着那儒生的手臂,低下头,一边慢条斯理扯开贵人的铁臂,一边冷冷地说道:“主公可听到了?卢文堂堂丈夫,哪来的妇人名节?”

  “…”这话,好果断,好嘲讽,好潇洒!

  几乎是突然的,贵人忍俊不噤的低笑出声。他的手恋恋不舍地‮摸抚‬着卢萦的肢。

  他的手掌,強而有力,而且温热无比。这般缓慢的‮摸抚‬着,竟给卢萦一种他在珍惜着她的错觉。

  如卢萦这样的深闺少女,平生有限的经验,也不过是受伤之前,与曾长志牵过那么两三次手。这般陡然间,与一个如此強大而俊美的男人相依相偎,忍受着他的手掌在自己的肢上游移,想来天下间,没有哪个少女能控制住自己的心神。

  卢萦也无法控制,她僵硬着,耳尖上不可自抑地开始泛红。感觉到⾝后男人灼灼的目光,垂着眸的卢萦,突然温柔说道:“郞君?”

  “恩…甚是动听,再唤一次。”他磁沉的声音中带着笑,一阵震从他的腔直传到卢萦的背梁。

  卢萦面无表情,她静静地说道:“郞君…有所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郞君如今对我这小小的刍狗太过在意了。”说到这里,她转过头,慢慢拿下头上的纱帽,含着笑看着他,轻声说道:“郞君小心了,有所谓,先心动者先输!”

  贵人搂着她间的手一顿。

  月辉下“美少年”的眉目冷漠中带着一种让人惊心的瑰丽。此刻,那双黑⽩分明,如秋波如长空的眸子,正含着笑,含着冷意地瞅着他,仿佛带着警告,也仿佛在告诫。

  贵人低下头,这般与她相距方寸,呼昅溶,这般相依相偎,体温合一,他那厚厚的帏幕下,双眸慢慢沉了下来。

  好一会,贵人低沉一笑,松开了搂着卢萦间的手臂。

  他终于放开她了。

  她得到自由了!

  卢萦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只听得贵人磁沉的声音温柔地问道:“阿萦的名节,扮成少年时,没了也就没了,只有恢复姑子⾝时,才会在意?”

  “当然。”面对他的疑问,卢萦回答得很坦然,她道:“名节这玩意,本来是做给别人的看的。姑子时,我需防着他人口⾆,自然顾及。现在我是少年,用不着在乎这么多。”

  这话,当真大胆,当真,离经叛道。

  贵人终于知道,卢萦是哪一点昅引自己了。她与天下的姑子都不同,贫寒的,富贵的,权势中心的,所有所有的姑子,都不会是她这个样子。

  这般漠然,这般漠然得跋扈。

  这卢萦,像他!

  含着笑,在卢萦不动声⾊松开他的手掌时,他右手一伸,便重新握上。

  十指,贵人的声音低沉而温柔“阿萦是不是觉得,我很在意?”

  卢萦知道他在说什么,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是,郞君看似一切都不放在眼里,实是习惯把所有事所有变化都掌控在手心…阿萦太跳脫,贵人有所忌讳也是正常。”她简直就是说,她对他来说,天生是个不安份的人,是个不可以被轻易掌控的人。如她这样的人,留在他⾝边,是个祸害,也是个⿇烦。如他这样的人物,是不喜⾝边有这样的⿇烦的。

  贵人低低一笑,叹道:“其实,我这阵子正觉得世事颇为无趣。”

  一句话落地,贵人慢慢转头看向她,他的手摸到她的束发处,然后轻轻一扯。

  随着一头墨发披怈而下,贵人拿下自己帏帽,似笑非笑的眼眸,清楚地呈现在火光中,明月下!

  卢萦陡然一凛!

  这是真正的一凛,她的手心在瞬那间变得冰冷。

  其实,卢萦一直知道,对这个贵人来说,如果他真想要她,她所有的攻击也罢,防备也罢,都是无用之功。

  等级的差别,⾝份的‮大巨‬鸿沟,让她的反抗和挣扎,会变得不值一提。

  此刻,她在害怕,她在寻思着,这人说的“这阵子正觉得世事颇为无趣”是不是意味着他要对自己下手了!

  他只是一个兴起时的动作,一时兴致来时的玩耍,将轻易地决定她的命运。

  …不对,绝对不能落到这个境地!她卢萦,不可能让自己落到任人‮布摆‬命运的境地!

  寻思到这里,卢萦抬起头来。

  月光下,她朝他嫣然一笑,然后,她从他的手中拿过那帏帽,掂起脚重新把它戴在头上后。卢萦清冷地说道:“郞君,我们来打个赌吧。”

  戴好后,她开始给自己整理头发,一边好整以暇地把头发束起,卢萦一边清清冷冷地说道:“我们以二年为期。二年中,你给我自由,对世间人也不做半点暗示,便让我如现在这般自在地过⽇。而后,你让我自发地对郞君上心,直到如郞君⾝边的任何一个姑子一样,心甘情愿地以郞君为天,生死不离,弃之不怨,永无悔念。”

  这时,卢萦已重新把纱帽戴起,面纱下,她那模糊的五官约约带着冷,带着一种贵人从来见过的傲。

  只见她转过⾝,面对着贵人后,她伸出手,⽩皙修长的手指,慢慢抚上贵人的喉结,再抚上他那暗中泛着金光的⾐襟。她的动作是如此亲昵,说出的话,却冰冷中夹着无比的自信“如果那样,自是我输了。反之,若是二年时间,郞君不凭借地位势力,就拿不下我这个小小的妇人,那就是郞君输了。阿萦输了,赔上阿萦的一生。郞君若是输了,给阿萦的弟弟阿云一个前程如何?”

  她勾着,纱帽下的双眸带着媚惑,清冷的声音微庒,隐有沙哑,以一种‮引勾‬的语气,卢萦低低问道:“郞君以为,这个赌约如何?”

  贵人饶有‮趣兴‬地低头看着她。

  自卢萦给他戴起帏帽起,他便极为⾼兴地打量着她的一举一动。

  这个小姑子,‮引勾‬人的动作生涩中带着风尘,看来是在汉的那些花街女⾝上习得的,而且还是头一回用。

  …明明很一般,很浅薄的‮引勾‬,挑衅,他却看得兴味盎然。实在是,那般风尘味儿极重的‮引勾‬,在这个冷漠的,总是有着一种严肃的,噤的,沉静气质的“美少年”⾝上展开,便另有了一种说不出的魅惑。至少,是让他感到喜雀跃的魅惑。

  低着头,盯着近在方寸,一直抬眸凝视自己,那最初的僵硬,已重新被淡然取代的少女,贵人忍笑道:“不好!你赌约输了,你与你弟弟可以在我的⾝上得到地位和权势,你赌约赢了,你还是让你和你弟弟得到了地位和权势。这赌约甚是无趣。”

  说到这里,他低下头,把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低说道:“阿萦是说,我便是这般,你也不算失了名节…那么,今晚与我抵⾜共谈如何?”他显然还是介意名节那回事。

  就在他抵上她的额头,他的呼昅之气扑在她的脸上时。

  终于终于,贵人成功地看到卢萦脸⾊一变,靠着他口的⾝躯颤抖了下!

  真是好不容易!

  他就没有见过这么⽪厚,这么擅于伪装,擅于控制自己情绪的姑子!

  在卢萦的颤抖中,贵人低沉地笑了起来。卢萦強忍着恼羞成怒,努力让自己显得淡然的声音传来“你,郞君究竟想怎么样?”

  几乎是突然间,卢萦想通了,她与他之间,主动权从来不在她⾝上。一切的关健是,他想对她怎么样。

  是就此收⼊房中,还是这般与她猫捉老鼠地玩一玩?

  终于不耐烦了。

  贵人低头,他的,轻轻的,若有若无的从卢萦的左颊滑过。就在那丝温软一触而过时,卢萦双膝一软,再也无法控制地向地上滑去。

  贵人双手一伸,把她轻轻提起,然后,他低低笑道:“我不想怎样…今晚这流月湖畔曲⽔流觞,不过是请得阿萦前来,与我一赏罢了。”说罢,他温柔地帮她顺了顺⾐裳后,放开了她,然后,他牵着卢萦的手,朝着对岸走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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