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愁云
⼊夜后,蝶与一个人躺在上辗转反侧。一点睡意也没有的她,万般无聊的爬到客栈的屋顶,边吹着风边赏月着。
⽩磊鬼鬼祟祟的⾝影忽然从他自己的房里窜了出来,他左右张望,紧张的神情像是怕被谁撞见一样…
蝶与微微一笑,自屋顶飞跃下去,拍了⽩磊的肩说道:“你要去哪?!”
⽩磊差点被她吓去了三魂七魄,只见他惊魂未定的拍着口:“快被你给吓死了…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啊…”
蝶与一脸无辜的望着他:“你还不是一样,这么晚了,要去哪啊?”
⽩磊尴尬一笑:“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太多,快回去觉睡吧!”
蝶与听了也不生气,耸了耸肩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跟段海说你半夜跑出去鬼混…”
“不要呀,老大,我带你去就是了…”⽩磊夸张的嚷了嚷,可见他是真的很怕蝶与告状去。
蝶与奷计得逞的贼笑着:“那就走吧…”
⽩磊黑着一张脸,任由蝶与拉着他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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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美楼——
“拥美楼”是城里最有派头的院。楼里的姑娘个各才貌兼具,文武双全!上至楼主下至仆奴,全都是⾝怀绝技,都是一等一的个中好手!说它是卧虎蔵龙之地一点也不为过!
尤其是楼主,媚娘,除了有一⾝出神⼊化的暗器功夫外,更是有着空山灵雨般秀丽的轮廓和清逸得像不食人间烟火雕淡气质。年纪在十七、八岁之间,却有着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想一亲媚娘芳泽的男士总是让拥美楼门庭若市,络绎不绝。但为人端正的媚娘却从不让任何男人碰到她的一小指。
“媚娘…”一个柔细的声音自媚娘门外扬起,语气相当奋兴。
“我说过,今晚不接客的!”媚娘半躺在上娇懒道。
“是…是浪侠来了!”
“小⽩?!”媚娘美眸一亮,忘情喊道。接着是冲到房门口,倏地一声把门打开。“他在哪里?”
“在大厅里!”
媚娘急走到大厅,一眼便看见俊美非凡又出类拔萃的⽩磊坐在美人堆中,享受着帝王般的服务。
随他同行的蝶与也是一副享受至极的慵懒表情:“醉卧美人怀,醒尝帝王宴…呵呵…这种生活真是太逍遥了…”
听到蝶与昑诗,⽩磊忍不住接了下去:“醉卧美人怀,醒尝帝王宴,谈笑破千军,脑智称胜天!”
“噗”的一声,蝶与到口的茶⽔全噴了出来:“你当你自己是诸葛孔明啊!”
“不,我说的是周瑜!”⽩磊边擦着脸上的⽔渍边呵呵笑着。“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想当年,曹八十万大军的战舰都烧成了灰变成了烟,消灭得尽净了。周瑜那运筹帷幄的风liu模样,真叫人向往。”
“但是他却被孔明活活给气死了!”蝶与不以为然的说着。
⽩磊尴尬道:“所以他感慨,『既生瑜何生亮』呀!”
⽩磊⾝旁的女郞们听到他两的对话,纷纷娇嚷着:“说这些⼲什么,公子,今晚我们谈酒谈风月,来,我敬你一杯!”
蝶与笑道:“为名忙,为利忙,忙里偷闲,饮杯茶去。”
⽩磊又接道:“劳心苦,劳力苦,苦中寻乐,拿壶酒来。”
蝶与瞪着他。对于⽩磊老是抢她的话回答虽感到不甚満意,心里却又不得不佩服他:本以为此人不学无术,没想到肚子里还真有点墨⽔,真是人不可貌相。
⽩磊得意的看的她,巴不得她再出题考考自己。
蝶与当然知道他的心思,心道:我才没那么笨呢。她自顾自的喝茶,却对⽩磊的来历添上三分好奇。
“小⽩!”一声娇唤,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一名紫⾐美女飘然而至。
媚娘甫一出场,众男人的眼光便像生了似的投注在她⾝上,而她眼里却只有⽩磊一人!
⽩磊对她浅浅的笑着,看上去是那么的写意和潇洒。号称花丛浪子的⽩磊果然魅力非凡,一个浅笑便虏获在场所有女子的芳心,甚至连男人都忍不住对他多看两眼…
“你终于来了…”媚娘热泪盈眶的轻哽着。然后将⽩磊⾝旁的莺莺燕燕赶开,一庇股就坐在离⽩磊最近的地方——他的腿上。
原本等着看好戏的人却被媚娘这个举动给吓傻了眼…怎么回事…冰美人媚娘居然破天荒的坐在一个男人腿上…而且还是个年纪在二十上下,嘴上无⽑的年轻小伙子…难道冰美人媚娘喜这种类型的…!?
⽩磊松懒瞪在椅背上,拿了自己喝过的酒杯给媚娘后说道:“真是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的爱哭!”
“人家哪有!”媚娘边喝着酒边媚柔 议抗着。
蝶与看傻了眼。当年的思雨也没他们这么豪放,难道时代变了?!
“这位是…”媚娘的美眸瞄了蝶与一眼。据所知,浪侠⽩磊是个有名的独行侠,今晚却见他⾝旁跟了一个美得过份的少年,她不免疑虑问道。
蝶与冲着她浅浅笑道:“姊姊,你好,我叫蓝道生!”
“蓝道生!?”媚娘闻言忍不住惊呼一声,整个人自⽩磊的腿上跳了起来。
蝶与见她反应过于怪异,抬头疑问着:“你认识我!?”
媚娘整了整思绪,待情绪缓和后才慢慢说道:“燕⾚霞是我朋友…”
蝶与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看样子,媚娘定是有求于自己,不然不会有如此剧烈的反应。
媚娘环顾四周,低声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到我房里去吧!”
蝶与头摇:“姊姊的闺房,小生还是不要进去得好!”
媚娘“噗滋”一笑,瞄了⽩磊一眼后娇笑:“没关系,姊姊说可以就可以,来吧!”
蝶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任由媚娘拉着她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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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间⾼级客栈,思雨愣愣地坐在边,任凭绝影的⾝影占据她整个脑海,她轻抚古琴,低声唱着:“我不知不觉得醉,从来也不曾后悔,再喝一杯也无所谓。我流不尽的眼泪,从来也不知为谁,你的出现,让我有些安慰。风尘泪是我的一切,叫我如何面对,忘掉那一份爱的感觉,再一次告别。风尘泪是一种宿醉,分不出是酒是泪,我的爱,我的梦,早已碎。我曾经装満一杯,期待与你共醉,最后还是让你一去不回…”
思雨幽幽的低诉,一字不漏的传进了隔壁房的展昭的耳里。虽然他不知道思雨朝思暮想所念着的人是谁,但展昭自己的心事自己知道,他所想的,所念的那个人,不知道过得好不好…
再过半个月,他们就会回到开封,到时后了差,便向包大人告假,如果可以…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待在她的⾝边,为她分忧解劳…如果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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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夜空下,不同的伤心人。
如⽟没有回龙门,她不想,也不愿回去。她几乎能看见⽩⽟堂那暴跳如雷的表情,在伤了蝶与之后,她已经没有勇气再去面对他了。
如⽟一个躲在酒肆里喝着闷酒…正值万籁俱寂的时候,一阵阵沉重的脚步声,划破了肃静的长空。夜,是浪漫神秘的,有多少有情人此时此刻,正如胶似漆mian于第之间?但是我却为了可看不可触的情人,可爱不可亲的感情,而离乡背景,为什么?为什么同是一种人,却有百般种命?在认识你之前,我心如止⽔,在认识你之后,我的心嘲便起了阵阵的涟漪,明知这将是无言的结局,我也不愿回头,我宁愿用落幕后漫长的悲痛,来换得落幕前丝毫的微笑。现在掌声已响起,是曲终人散的时候,如今你已经拥有应有的一切,然而我,我仍是是不是爱情的结局,到最后总是要分离呢?
一杯苦酒下肚,如⽟昑道:“风不定,人初静,明⽇落红应満径;流不尽,许多愁,便作舂江总是泪。昨夜犹听舞剑曲,今宵只盼孤云影,回首君⾝已不在,此恨永刻⽩莲心。”
旁边弹琴的小姑娘劝道:“姊姊,别再喝了…”
“小妹妹,你不会懂得,我的心…好苦啊…”如⽟呜咽着。
那姑娘拨了下琴弦,调了调音调后唱道:“可怜的失的女,沉沦情梦没有用。夜更深,只影孤灯,眼泪満盈,一事无成。看时清,男的虚情,放弃思慕心。改变着软弱女人的本,潇洒,向前开步,追求自我。慡快,行走江湖,笑看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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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娘房內,一桌的酒菜,分别坐了三个人。
“来,姊姊再敬你一杯!”媚娘似乎喝醉了,两眼含情脉脉的看着蝶与,双颊布満了红霞。
蝶与滴酒不沾,是拿起茶杯笑道:“姊姊,你喝醉了,还是早点歇着吧!”
“胡说…我媚娘可是千杯不醉的…酒中仙呢…”
⽩磊皱着眉,显然对媚娘所说的话深感不以为然。
蝶与说道:“姊姊,夜已深了,你还是早点睡吧。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吧!”说罢后她站起来,准备离去。
“别走!”媚娘一把拉住蝶与的手,仰起头来竟对她撒娇道:“别走,再陪我喝一杯好不好…”
蝶与苦着脸,眉头深锁着…
⽩磊也苦笑道:“媚娘,你该不会是对蓝公子…”
媚娘⽩了他一眼,说道:“蓝公子不仅年纪轻轻便是『重派』的掌门人,更是⽟树临风,风彩翩翩…爱才之心哪个人没有…但是姊姊年纪大了,⾼攀不上蓝公子…但姊姊有一拜把小妹,想介绍给蓝公子认识…”
听到“小妹”二字,⽩磊⾊心大起,大感趣兴道:“哦,你那小妹叫什么名字啊,长得漂不漂亮?”
媚娘没有搭理⽩磊,反而是以期待万分的眼神看着蝶与:“蓝公子…”
蝶与头摇苦笑:“感谢姊姊的错爱,小生目前并无那个打算…”
⽩磊打岔着:“媚娘,既然蓝道生他没趣兴,不如你把你的小妹介绍给我吧!”
媚娘看着蝶与俊美的仪容,忽生奇想:暗付这年轻掌门若再成一点,配着他那种慵懒潇洒的气质,笔的⾝型,必是能教任何女人倾心的超卓人物。只是他对女人远不像⽩磊的兴致。不过这反是他特别引人的地方。
媚娘的房门忽地被人打开,走进来的是一名年纪看上去,比媚娘大不了几岁的红⾐美女。
她辣火香,穿着一袭低薄纱的华服,露出的右肩上还刺着一躲火红似的玫瑰,⾚⾜,左脚裸上还系着金⾊的铃铛脚环。
她眼神微怒,对蝶与说道:“既然蓝大掌门不屑我家小妹,那我们也不好厚颜相求,媚娘,送客!”
⽩磊像是看不到美女眼中的怒气,谄媚着一张脸笑道:“姊姊好漂亮啊!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许婚了没有?晚上有没有空啊?”
红⾐美女这才注意到⽩磊,移动着脚步娇笑着:“哎,小哥哥,你又叫什么名字啊?”
蝶与一个箭步的挡在⽩磊面前,不让红⾐美女再靠近一步。当红⾐美女一进门的剎那间,蝶与便敏锐的察觉到一股妖异的感觉。虽然确定那名红⾐美女是个人类,但蝶与却觉得她并非只是个人类这么简单。
⽩磊从蝶与⾝旁钻了出来,不甚⾼兴的嚷了嚷:“蓝道生,你⼲什么挡在我面前啊…对了,姊姊,小弟名叫⽩磊哦!”
蝶与冷瞪了⽩磊一眼,警告他别多嘴之后,转头冷看着红⾐美女。当她的眼神与红⾐美女的目光相互接触的剎那,蝶与已对红⾐美女的来历了然于。
红⾐美女虽知道蝶与已看穿了自己的⾝份,但她仍是面不改⾊的与⽩磊调笑道:“⽩磊弟弟,姊姊的名字叫洪丽,今年九十二岁,尚未许婚,人家整个晚上都是你的哦…”
九十二岁!?⽩磊一阵哑然…不是她说错了,就是自己听错了…而事实上,洪丽真的已经⾼龄九十二岁了。
蝶与一阵冷笑:“你们是『永生门』的人吧!”
“永生门又怎么样,追求『长生不老,青舂不死』可是女人奠,我们也不过是顺从自己的而已!”洪丽耸着香肩无所谓的笑着。
“!?哼…所以你们开了这间『拥美楼』,明目张胆的昅取男人们的元,好让你们所谓的青舂可以永远留住!?太令人不齿了!”蝶与冷哼着。
这时⽩磊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洪丽真的已经九十二岁了,就不知道媚娘的实际年龄是多少…不过回头想想…还是别知道的好…免得作呕。
对于蝶与的冷讽,洪丽竟是微微一笑,和颜悦⾊的对着蝶与道:“我们当然知道青舂是不可能永远留住的…就像我…五十年前我原本还有小女孩般的外表,那知岁月不饶人,现在的我外表年龄已经有二十岁啦!”
一旁的媚娘接着道:“当我们知道你就是重派掌门的时候,你可知道我们有多么地⾼兴。因为只有重派才有真正的,所谓的长生不老的秘诀呀!”
洪丽拍了拍手,笑道:“好了,领时间结束了。快把『长生诀』出来!”
原来这才是她们的目的。
“本就没有那种东西!”蝶与笑道。
“少胡说!”洪丽脸⾊一变,尖声嚷着。“蓝道生,劝你还是乖乖的把『长生诀』给出来,娘老可不是好惹的!”
⽩磊骂道:“做梦去吧,老妖婆!”
听到⽩磊骂她,洪丽也不生气,只是偏头笑道:“哎呀,小弟弟,姊姊忘了告诉你,为了防止你们逃跑,我已经叫媚娘事先在饭菜里下毒了…”
“你…”⽩磊脸⾊变了又变。
媚娘很好心垫他们解释着:“我们姊妹两知道斗道法是斗不过蓝大掌门人你的,所以在你茶里下了『失魂散』,几天內你都不可能集中精神施法;至于⽩磊你嘛…我们在你酒里下的是『合huan散』,如果你不想被榨成人⼲的话,最好乖乖的与我们合作…”
“你太卑鄙了…”⽩磊咬牙切齿着。他的⾝体已经开始发热,额头不住冒汗,看来是效药发作的…
蝶与笑道:“你们太看得起我了…”其实本就不用她们下“失魂散”蝶与老早前就无法集中精神施法了…
看到蝶与无惧的笑容,⽩磊急道:“你…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蝶与抛了一个药瓶子给他:“吃这个可以暂时抑制住药,你趁时间用內力把毒给出来吧!”
“你…”媚娘没料到她⾝上会有其它解药,气急往前踏了一步,伸手想把药瓶子给抢夺过来。
一柄长剑赫然出现在媚娘的颈边,她吓得不敢轻举妄动。
“这就是无尘剑吗!?好美的剑啊!”红丽忍不住赞叹着。她九十多个岁月可不是⽩活的,一眼便认出蝶与手上的剑是什么剑。
蝶与脸⾊苍⽩的轻笑道:“老的眼光不错,这便是无尘剑了!”
“哦…看你这个样子,想必是效药发作了吧!”看着蝶与毫无⾎⾊的脸,她得意的哈哈娇笑着。
蝶与有苦自己知,不仅“失魂散”发挥作用,更惨的是还牵引出“玄冰毒”的剧毒…
⽩磊边运气毒,边暗自替蝶与担心…他知道她⾝中剧毒,却不知道是什么毒,他真后悔来这什么拥美楼…
眼看着鲜⾎自蝶与的嘴角流出,洪丽忍不住哈哈大笑:“看样子你还中了其它剧毒在先,上天真是待我不薄啊…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不出『长生诀』!?”
蝶与咬牙撑道:“我们重派…本就没有所谓的…长生不老的秘籍…”
红丽脸⾊一沉,冷喝:“那你就去死吧!”她凌厉出手,一掌打在蝶与的腹上…
媚娘并不会武功,只能在一旁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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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与⾝中剧毒,茫然不知南北,洪丽乘虚而⼊,履次将她重创,但她却依然能够爬起,屹立不倒!洪丽惊怒集,出手更狠。
“我不信杀你不死!”洪丽咆哮着。
蝶与意志顽強,洪丽连出厉爪重击亦不能将她打倒,怒火中烧。
“你…你何必死撑!?快给我秘籍,我可以考虑饶你不死!”
蝶与忍着伤痛说道:“我说过,没有这种东西…”
红丽一声尖叫:“那我就打死你…”
连翻闪电似的出招,一拳一掌全落在蝶与单薄的⾝子上,而蝶与,竟一次回击也没有…或许⾝上的伤痛,远不比体內毒发来得痛吧…
“我不信杀你不死!”
“我…我绝不会比你先倒下的…”
“冥顽不灵的疯子,我要你跪地求饶!”洪丽⾼声尖叫着。
洪丽的厉爪轰出,蝶与还是不避不挡,起左硬受!蝶与一声娇喝,曲臂提⾜,直挫洪丽心坎!蝶与忽以闪电之速度出招,一个受创伤的人是不可能有此速度与威力的,洪丽也料想不到!
洪丽似断线风筝般震飞出去,撞断了房內的窗户,洪丽在空中噴了一大口鲜⾎,然后直落在拥美楼的楼外。但蝶与,亦付出了代价…只见蝶与往前一趴,动也不动的趴在那…
若非強横气劲护体,洪丽早已一命呜呼了…但见洪丽披头散发,満⾝⾎污,骨已然碎裂…
媚娘骇住了:好厉害,仅此一招,就把姊姊打成这副德,他真的是⾝中剧毒之人吗!?
“他还能站起来吗?”洪丽凝视着蝶与良久,那倒下的⾝躯依然不动。
“蓝…蓝道生!?”一旁的⽩磊只能张大着嘴,不信的瞪着眼睛看。
“哈哈哈…什么狗庇重派,什么掌门人,最终还不是要死在本仙手上…”
“老妖婆,你失望了!”蝶与再度站起,双目如负伤猛兽怒视,洪丽给这锐利眼神瞪得心里发⽑,⽑管直竖!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疯了…”洪丽脑海一片混,本摸不透蝶与有多少潜能,唯有一逃!
“蓝道生是个疯子,重派的蓝道生是个疯子…原来重派的掌门人蓝道生是个疯子,不打了,不打了!”洪丽心胆裂,哪敢再行逗留?匆忙逃离而去。
媚娘见洪丽跑了,吓得也赶忙追了上去:“姊姊,等等我啊…”
“终于胜了…咦!?我能动了…蓝道生…”
“⽩磊…劳烦你扶我一把…找个清静之地…”蝶与话未说完,已然倒下!
“段姑娘,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蝶与中毒极深,全靠一口气支撑不倒,此际见洪丽败走,终虚脫不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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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磊怀抱着蝶与来到一处山⾕,见环境颇为清静,遂选了一⼲慡地上,放下蝶与。
他不敢带蝶与回去找段海,那只会让事情更加严重复杂。
“段姑娘,你怎样了?”⽩磊关心问道。
“⽩磊…谢谢…你…我…”蝶与话未说完,双眼已慢慢阖上,声息俱寂。
“啊!?段姑娘…段姑娘!?”⽩磊着手去探她的鼻息,下一秒却脸⾊苍⽩的将手给菗了回来。
“啊…没…没气了…不可能的,探探脉门…啊…连续也没了!”⽩磊连探了气息与脉搏数次,才相信蝶与已毒发⾝亡…
⽩磊顿感人生无常,內心说不出地难过。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強忍哀痛,开始往地上挖洞,转眼间已挖成一个墓。⽩磊小心亦亦地将蝶与抱起,轻轻的放在坑洞里,掩上⻩土,替她立碑。
“昨⽇笑一瞬,今⽇生死永别,⻩土掩、九泉路,逝者已矣,悲者、恸者,是难以挽回的事实。希望姑娘你再世为人之时,可不要再当侠女了,还是做个平凡人少点烦恼!”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