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危机四伏
欧国伟在心中细思,现在离中秋节尚有一个月,显然龙虎二魔是想在中秋节前把中原武林的各大门派先搞定,然后全力以赴去参加嵩山少林寺的比武大会。看来,只要自已抓紧时间把长舂⾕摆平了,赶回去参加嵩山少林寺的比武大会还是绰绰有余的。但按龙虎二魔的心思,长舂⾕一定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故而,自已定要小心才行。想到这,他不噤有些替中原各大门派的⾼手和冯万里、⾼云天带的人担忧起来。
思付之间,只见石门大开,长舂⾕主率领着二十多个少女,不知由何处转了出来,正对着欧国伟笑脸相,要不是石门上的一付对联,倒真像长舂⾕在办喜事似的。
欧国伟一声冷哼,就向大门內走去。同时仰天一阵狂笑,大声喝道:“既是游⾕较技大会,怎么不见其它门派的⾼手呢?”
长舂⾕主嫣然一笑,说道:“欧少侠别急嘛,到时你就能看见他们了。”顿了一下,有道:“天下英雄均已投⼊罗网,现在就差你了,到时会怎么样,就看你的了。”
说毕,右手一伸,立刻将摆在面前的一块大红缎子猛然揭开,原来下面盖住的是一块⾼约一丈的红⾊⾎⽟碑,碑上晶莹光洁,上面一个字都没有。
长舂⾕主轻移⽟步,缓缓上前,拿起桌上的⽑笔,并未蘸墨,就在⾎⽟碑上写了四个大字:“游⾕题词。”只见笔直如刀削,就好像是用刀刻的一样,⼊石有二三分之深,长舂⾕主写完,把笔放在桌上,笔⽑仍然如新,不弯不。她用甜美的笑容看着欧国伟,看他怎么应对。
欧国伟微微一笑,上前伸手拿起桌上的⽑笔,疯疯颠颠的把笔在桌上墨砚上触一通,笔⽑凌不堪,上面沾満了墨汁。长舂⾕主在⾝边看到,顿感非常奇怪,她觉得欧国伟太狂了,要知道,象她那样运功透过⽑笔写字,已经是不可多得,如今他将⽑笔沾満了墨汁,笔⽑见⽔变软,如何能运功写字啊?这人也太狂妄了。长舂⾕主不由得对眼前这人充満了好奇,看着他的眼神也变得暧昧起来。
只见欧国伟执笔平伸,墨汁一点不滴,凌不堪的笔⽑,眼看着一自动伸直,欧国伟挥笔疾书,龙飞凤舞,化了长舂⾕主题字相同的时间,石碑上赫然出现了苍劲有力的十六个大字:“美人相邀,题字铭志,剪恶除霸,称尊江湖。”
欧国伟每写一字,都使站在旁边的长舂⾕主连连吃惊不已,脸⾊倏变不断,先是面⾊诽红,转而震惊,心中那种复杂的感受只有她自已才知道了。只见那字深约半寸有余,而墨黑似漆,使写出来的字变得黑油油的发亮。
欧国伟写完最后一字,仰首一阵哈哈狂笑,他执笔的手一动未动,只见那笔如強弩猛弓,疾而出。⽑笔向着前面一块平整的巨石奔去,在堪堪要接近巨石时,⽑笔突地一横,只听“卜”的一声,一支⽑笔已斜斜镶嵌在巨石中间,完好无损,位置选得相当美观。
这一手运笔和掷笔的功夫,就算数百年来以笔作为看家兵刃的诸前辈,见了或许都要自叹不如呢。
接着,欧国伟运指如飞,只见一道金⾊光芒,由中指发出,一阵“嘶嘶”劲响,早已凌虚在⽑笔的两边,刻下了八个大字:“欧盟主,题词之笔。”一股俾睨天下武林的超然霸气显露无遗。
长舂⾕主连连吃惊不已,脸⾊倏变,怪异地看了他一眼,赶紧在前面带路,转过巨石,又到了沟道纵横错,舂意盎然幻似仙境的小天地,这儿鸟语花香,莺飞蝶舞,正是上次进⾕时看见长舂⾕主脫⾐澡洗的地方。触景生情,欧国伟不噤对着长舂⾕主说道:“⾕主,我就是第一次在这里见到你的,还记得吗?”
长舂⾕主的脸⾊腾地飞红,她怎么会忘得了,这个第一个看见了自已**的男人,不由娇嗔道:“你还好意思说呀,占了便宜卖乖。”
“⾕主,你想到那去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欧国伟不噤急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呀,是不是后悔没…没那个呀?”长舂⾕主想到这个男人在自已躯娇上恣意轻薄,还差点就被他…虽说是自已主动引勾他,但每每一想到那天那一幕,就会心跳速加,扭捏不安。后面的话她再也说不下去了,脸上烧得通红。
欧国伟抬眼看着长舂⾕主那娇羞的神态,也是心里一,不敢再说下去了。
这情形,那象是两家死对头呀,倒象是一对小儿女在打情骂俏呢。
说话间,又转了几个弯,到了一座宮殿式的大厅之前。龙虎二魔早已盘坐相候,见欧国伟进来,淡淡地同时翻了一眼,并无丝毫惊讶之⾊,要是他闯不过前面的几个阵式,他们才会奇怪呢。
欧国伟默不作声地等了一会,见两个魔头都没吭气,不由得笑道:“两位是不是看见本少爷进来害怕了,都圆寂登仙了。呵呵。”
虎魔地狱嫦娥然大怒,尖啸一声,手中龙头拐杖一摇,当先纵⾝跃了过来,地大喝道:“这是你自寻死路了。”
拐杖横劈,一股劲风向欧国伟当头砸下。欧国伟单掌微抬,空手隔了开去,表面看来,势均力敌,谁也没有动一下。其实不然,地狱嫦娥被欧国伟这浑厚有力的一掌,弄得大为震惊,呆立单场,这是她第一次和欧国伟过招。
欧国伟这一掌,虽说未使用全力,但这种堪堪抵消来势,收发自如,恰到好处,较之使用全了,更能使对方吃惊,因为这样,对方本摸不到你的底细。地狱嫦娥吃惊之余,不噤老脸变⾊,一晃⾝形早已到了一棵大树上,⾜踏树枝,宛如神仙下凡,她向着欧国伟一招手道:“小子,敢在树上和我较量较量吗?”
欧国伟回头看着长舂⾕主怪异地一笑,把长舂⾕主弄得心猿意马,赶紧垂下了头。接着,欧国伟两⾜尖往地上一点,⾝形如烟,冉冉升起,好似仙人⽩⽇飞升,虽然缓慢,但势姿却非常美妙。他刚升到与树顶同⾼时,只一眨眼连看都没看清,他已经单⾜在站在树叶上了。他这手奇慢和极快的轻功表演,看得大家惊奇不已,长舂⾕主在赞赏之余甚至还有些妒嫉呢。
连龙虎二魔看得也暗暗心折,想不到欧国伟小小年纪,武功修为比起他的师⽗甚至于还略胜一筹,看来,这才是自已争夺武林盟主的最大障碍啊。
地狱嫦娥一看欧国伟来到,早将她数十年的苦练的“太奇门功”施出,龙头拐杖飞舞,产生出一股极大的旋转气流,卷起无数的树叶,发出一种狂风骤雨般的啸声,又似千百把飞刀在旋转,闪闪发光,声势強大的惊人。地狱嫦娥右手握拐,左手上下一弹,看似极为混的树叶,突然变成一条接着一条的软索鞭“嗖”的一声,就向欧国伟全⾝攻而至。[吾爱文学网。]
欧国伟朗声一笑,早已将“⾚神功”真气施出,那十条软索鞭似的树叶,螺旋似的饶着他飞舞,时快时慢,时大时小。欧国伟动也未动,全⾝都笼罩在強大的护体罡气中。
地狱嫦娥左掌挥舞不停,似在指挥树叶攻击,又似在想招回树叶,但两者都好像做不到了。她挥舞得越来越紧张,额上已是汗珠累累,看来用了好大的力气,软索鞭似的树叶才吃力地慢慢飞了回去。她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咬牙切齿“太奇门功”更加強施出,左掌挥舞的更急了,恍如神龙翻舞,啸声大作。
倏然,所有的树叶都凝聚成十六朵莲花,排列成两个八卦,旋转如轮向着欧国伟罩去。这写莲花在地狱嫦娥強劲的內功作用下,只在欧国伟周围寻隙而攻。假如他以“⾚神功”作震退或扫落的打算,就会危险万分。这些莲花不遇外力则已,一遇丝毫外力,所有的莲花就会四散疾袭他的全⾝各大要⽳,那就防不胜防了。
只见欧国伟亦是掌袖之间一阵挥舞,原本受地狱嫦娥指挥的莲花,徒然脫离了她的控制,在欧国伟的掌袖之间飞舞起来。
就在龙虎二魔呆怔失神之际,欧国伟几个起落之间,就已飞出去了二十余丈,他急着要去搜寻中原各大门派的⾼手和冯万里、⾼云天带来的人。
地狱嫦娥厉啸一声,一摆手中的龙头拐杖,纵⾝就要追去。龙魔盖世雄忽然爆发出一串得意的狂笑,飘⾝拦住了地狱嫦娥,说道:“算了,随他们去吧!”
地狱嫦娥怪眼一翻,叱道:“呆鸟,你疯了吗?难道让他成为漏网之鱼吗?”
龙魔盖世雄大笑道:“我的老太婆,你可看清了他去的方向?”
“那他去的方向有什么不对?”地狱嫦娥双目一转问道。
龙魔盖世雄拂着几乎要垂到膝下的长须,得意地说道:“那就是长舂鼓的七绝峡,后通死⾕,老夫早已令咱们的爱徒加意布置了一番,任他是大罗金刚下界,也无法逃得过这场大劫的!?
虎魔地狱嫦娥龙头拐杖往地上一顿,格格笑道:“这倒是我老糊涂了。”
“老太婆放心,最多三个时辰后,我们就⾼枕无忧了,哈哈哈…”龙魔盖世雄大笑道。地狱嫦娥看了盖世雄一眼,也发出了一串刺耳的笑声。
地狱嫦娥徐徐收住笑声,兴⾼采烈地说道:“只要把欧国伟这小子制住,这江湖武林之中,就是咱们俩人的天下了!”
龙魔盖世雄随着地狱嫦娥大笑了一阵,忽而两道长眉一皱,说道:“但老夫还担心诸葛世家的诸葛云会反悔,到时和我们争夺武林盟主。”
地狱嫦娥瞪了龙魔盖世雄一眼,说道:“我们不是还有…”说着,附在盖世雄耳边叽叽喳喳说了几句,然后拿眼看着他。
“哈哈哈…还是老太婆够辣啊。”龙魔盖世雄开怀笑道。
“不过,我担心的倒是少林和武当的那两个老掌门人,他们的武功可不在你我之下呀。”地狱嫦娥有点担忧地说道。
“他们都已退出了江湖,应该不会再出来管江湖的恩怨了。要是他们出山,我们再做打算吧。先把眼前的強敌去掉再说。”地狱嫦娥的担心,龙魔盖世雄也是有的。
在两人谈话之时,暗夜魔头、长舂⾕主已带着不少的男女爪牙在侯命了。暗夜魔头上次给欧国伟重创之下,虽经龙虎二魔极力医治,外伤已无大碍,但內功只恢复到四成左右。
长舂⾕主天真的挤到地狱嫦娥⾝边,嗲声问道:“,你和爷爷要把欧国伟他们弄到⽔里淹死吗?”
地狱嫦娥摸抚着长舂⾕主的満头秀发,说道:“傻孩子,你喜上他了吗?”那如夜叉般地露齿一笑,慈祥地看着她。
“,我也不知道,但你别弄死他好吗?”长舂⾕主娇羞地说道。
“好吧!到时再说了。”地狱嫦娥笑了笑说道。她最宠的就是这个小孙女了,几乎长舂⾕主的要求是有求必应的。说完,右手拄拐,左手搭在长舂⾕主的肩膀上,一步步向⾕內走去。
她们的谈话,听在暗夜魔头耳中,直感心里酸溜溜的,他是一直在暗恋着师⽗的掌上明珠的。但长舂⾕主就是不领他的情,对他不冷不热的,现在见她居然喜上了师⽗的敌人,心里真如打翻的醋瓶子,酸的厉害。
龙魔盖世雄遥望着欧国伟奔去的方向,对着暗夜魔头沉声说道:“立刻切断七绝峡的一切通路,⾕內所有⾼手集结待命!”
暗夜魔头喏喏连声,转⾝急步而去。他是多么希望欧国伟死掉呀,那他就少了一个情敌了。
龙魔盖世雄仍在原地站了一会,似在思索刚才地狱嫦娥和耳语的密计,直到暗夜魔头的瘦长⾝影消逝在七绝峡之后,方才转⾝向地狱嫦娥走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欧国伟能渡过这一劫吗?真的很令人担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