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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四章 好事变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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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六月初五那晚宮袭之中,护卫有功的卫士,在早朝时被皇上亲口提说,并一一封赏,这当中尤以破格提拔为折冲都督的卢俊最为惹人注目。

  若说以前卢家的二公子,是靠着怀国公后人,和魏王內兄这两个头衔为人所知,那么现在他绝对是这京城里年轻有为的代表人物之一。

  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虽说起来还有人记得卢家同长孙家的一起凶杀旧仇,但时过几年,这等陈芝⿇烂⾕子的事,在某些同长孙家本就关系不如何的人们眼中,比起一门佳婿良择来说,着实不值一提。

  李唐厚待武人,前后两代实例比比皆是,卢俊既已得了皇上青眼,谁晓得他不会是下一个程知节,侯君集。

  于是宮里的封赏下来没过几⽇,闻风到卢家去说亲的人便接二连三地纷沓而至。

  无奈卢氏早就內定好了儿媳妇,岂会中道换人,任凭你子丑寅卯家的‮姐小‬是怎地贤良淑德,温柔大方,都不为之所动,客客气气地进门,再客客气气地送出去,既不得罪人,也不松半点口。

  但这么接连几⽇下来,卢氏到底疲于应付,苦于同晋家的亲事要等到下个月才能拍板定下,不能光明正大地把媒人撵出去,后来还是韩厉给支招,让她以卢俊正在静心养伤为故,闭门谢客。

  这下卢俊那头是清净了,媒人见不

  到卢氏,又没胆子往魏王府去找遗⽟,便走了旁门左道,寻到卢荣远、卢荣和那里,甚至是同方航偏居在京城的卢景姗那里都去了人。

  但卢氏的兄嫂赵氏和窦氏,早就盯着卢俊的婚事,眼见卢俊已成肥⽔,哪有让他流进外人田的道理,事过其后,便分头上门寻了卢氏。

  上午才送走了二房窦氏,下午大房赵氏便找上门,卢氏在对方道明来意后,很是为难道:

  “不是我不愿同大嫂家攀亲,可惜俊儿早就有了中意的女孩子,就等着避过这个月的⾎灾,下个月上门去提亲。”

  赵氏不以为然。

  “我那侄女虽是旁支所生,但怎么都是虞家的千金‮姐小‬,加之她从小就能文会诗,又在国子监念过一年书,配上俊儿是门当户对。你莫凭他喜选了人家,这⽗⺟之命媒妁之言,岂是他一个人能做主的。说这么半天,还不知道他是相中了哪户人家?”

  氏是正经的大家闺秀出⾝,很是看重女子闺名,不愿意提前透露给外人知晓,可见赵氏不问明⽩不肯罢休,便透了底:

  “是国子监晋博士家的孙‮姐小‬。”

  赵氏闻言,借着喝茶的功夫想了想说辞。

  “我也是为了俊儿着想,他能结一门好亲,将来再光宗我们卢家的门楣,爹他在天有灵也会心安不是,这门亲事我就先暂代你

  搁着人家,你且好好想想吧。”

  话到这份上,卢氏不想因为这件事再叫两府关系雪上加霜,便虚套地应付了她,把人送出门。

  她这会儿只想着赶紧把赵氏送走,便好声好气地待见,却不想事后会节外生枝,又惹出事端。

  卢氏这边是⽔深火热,同这个月的天气一样难熬,另一边遗⽟却是落得个清闲。

  月初韦贵妃还曾把遗⽟传进宮里说教,给她下了最后“通牒”说这个月十五前后皇上便会指下几桩婚事,当中就有许给李泰的一个侧妃,为此,遗⽟还特别请了在礼部任职的姑丈方航留意,一有动静就会传到她耳中。

  可这一晃眼都到下半个月了,却再没听见宮里有什么风声。

  眼看六月将末,遗⽟晓得,这李泰纳侧一事,算是彻底⻩了。

  遗⽟丢掉纳妃一事带来的庒力,又噤了养⾎气的补药,服了半个月李太医捏好送来的⽔丸,她人养在家里,三五不茬儿到卢氏和程小凤那里串串门,吃好睡好,房事‮谐和‬适度,⾁很快便又长回来一圈。

  这天李泰办完差,半下午提前回了王府,恰赶上遗⽟‮浴沐‬后,穿着一件轻薄的长衫盘腿坐在上喝梅汁,⽟瓷小碗捧在手里,揷了半芦苇管,一端含在她红嘟嘟的嘴里,一端没⼊紫红⾊的梅汁里,许是今儿的味道调的酸了,她鼓圆了腮帮

  子昅上一大口,便被酸的眯起眼睛,偏她还乐此不彼地一口接着一口,儿十⾜,让人看着便觉得有趣。

  平彤捧着一条方巾将遗⽟头发擦的半⼲,正要顺便给她按按额头,见李泰进来,便给遗⽟加了一件外衫以防她着凉,识相地退出去。

  今天热,李泰解了常服挂在⾐架上,擦了把脸,便穿着里面的⽩⾐⽩边坐下,阿宝原本窝在脚踏上,一见到李泰靠近,便抖着耳朵飞快蹦跳开,三两下钻进屏风后头不见了踪影。

  “不会让下人添了糖霜再喝。”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遗⽟碗里的梅汁便见了底,一对秀气的眉⽑也被酸的横成了一条。

  “糖放太多就不是这个味道了,”遗⽟咂咂嘴,放下碗,把散在尾的靠枕捞过来垫在瓷枕上,摞⾼后,才懒洋洋地趴上去,打了个哈欠,眯起眼,一手准确地扯住他袖子拉了拉,撒娇道:

  “给我擦擦头发。”

  李泰看她困劲儿,就晓得她午觉没睡好,见她头发还嘲着,就将手穿进她发里,手指轻轻贴着她柔软的头⽪撩动,蒸发着发丝间的⽔汽。

  遗⽟享受了蹭了蹭枕头,李泰一手撑头枕在榻上,手指爬梳着她的头发,看着她昏昏睡时不设防的天然模样,享受这午后安宁的时光。

  但总有不识相的来搅合。

  “主子,齐夫人来了

  ,说是有急事找您,正在花厅里候着。”

  遗⽟被扰了眠,穿戴整齐去见程小凤,一进客厅便斥道:

  “我前头让人送信给你怎么说的,不养够三个月就别要跑,怎么又上我这儿来了。你再不听话,我⼲脆就请王爷给齐大人放长假,专门回家盯着你这祖宗。”

  “唉,你当我找你是闲聊呢?”程小凤把手一挥,不等遗⽟坐下,便皱紧了眉头道:

  “璐安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卢俊那小子要娶虞大人府上的一位‮姐小‬,她脸⽪薄不好意思上门去问,又瞒着家里头不敢说,私底下不知掉了多少眼泪,昨儿在国子监课上骑马,许是几晚没有休息好,不留神就跌下来了,据说是被人抬着送回家的,还不知伤的怎样。我正打算过去看看,这不就先来找你了。”

  遗⽟一惊,变了脸,坠马的经历她就有过一回,知道多可怕,忙按了她的手,道:

  “你先坐着,我回房收拾一下就去,顺道送你回府,别跟着我跑,璐安那头我会去看,你要再出个什么差错,可不是添么。”

  这个年代的胎难养,女人十中七八都有小产的经历,尤其是头三个月,一点磕着碰着都可能掉了孩子,程小凤被程夫人和遗⽟耳提面命了半个多月,晓得轻重,这也是一时情急才不管不顾地跑过来,被遗⽟劝说了两句,就乖乖

  地答应,被她送回家去等消息。

  遗⽟是第三次拜访晋府,第一回还是她当‮生学‬时候,跟着卢智一起去借书,第二回是在同李泰巡游回京之后,带了礼品去探望晋启德这位曾有知遇之恩先生,不想这第三次,是为探病而来。

  对于晋璐安的伤势,来时的路上,遗⽟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真见到人,还是心底一凉。

  晋⽗晋⺟显然并不怎么遗⽟的到来,只是碍着她的⾝份,还有晋启德的首肯,才领她进了晋璐安的卧室。

  屋里是浓浓的三七味,晋璐安才喝了药睡下,人就躺在上,她额头上密密包着几圈⽩纱,脸⾊苍⽩没有⾎⾊,遗⽟主意到薄被下,她腿脚处突起的形状,便知是上了夹板。

  伤到腿,这是最糟糕的情况。

  “多谢您能来探望。但这屋里药味大,小女今早才退热,王妃⾝体娇贵,莫要沾染了病气,还是请您先回去吧,且让內送您。”

  晋⽗揖手做了个请的‮势姿‬送客,晋⺟拿帕子擦了擦女儿脸上的汗渍,強挂起一脸虚笑来送人。

  遗⽟料想他们也是听说了什么闲言碎语,晋璐安眼下会躺在上,同他们卢家少不了关系,适才会如此相待。

  这便放低姿态,面带担忧,关心道:

  “晋大人客气了,我同璐安关系本就要好,今天就是专程来看看有什么

  能帮得上忙的,别的先不提,眼下最重要的是先紧着她的伤,王府有太医坐诊,我亦拜习岐⻩,可好方便告诉我,大夫是怎么说的?”

  晋⽗晋⺟对视一眼,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这事也不能全怪人家,晋⽗微微点头,晋⺟便红着眼眶,冲遗⽟行了一礼。

  “大夫说扭伤了腿骨,还要养一阵子看看,不晓得会不会落下腿疾。”

  心里咯噔了一下,遗⽟夹紧眉头,请晋⺟取了內服外用的药方来看,又在晋⽗的连番婉拒下,坚持查看了晋璐安的伤势,知道轻重缓急后,当即就派人回王府去请李太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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