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回 欢喜冤家虎作媒
萧影道:“想当曰我在雪山之上,打的那只老虎便会此招,哈哈!”
朱瑶语笑嫣然,说道:“我才不信你。只怕是你假摔一跤,诱那老虎前来,趁机…哼,原来你将我当老虎来打!”粉⾊瓣花般的美唇一努,背过⾝去,不睬萧影。
萧影笑道:“那曰那只老虎果真摔了一跤,不过不是假摔,是先就被我在庇股上打了一掌,伤了后腿,这才一跃不起,摔在地上。”
一提到萧影舍命为自己打老虎之事,朱瑶不觉心花怒放,笑盈盈道:“那我方才该在你…你后面先打上一掌,呵呵,然后再…再…”瞥眼见萧影一声轻哼,躬下腰去,便即打住不说。
她秀眉微皱,目露关切,心中怕又像前次上他大当,只道:“呵呵,老虎定然不会你这一招!”
再一瞧,见萧影脸⾊苍白,疼痛之状似是不假,赶忙移步上前问道:“怎么啦,刚才那一剑,刺伤你了么?”
扶他在地上坐稳,扒开他⾝后的虎皮,见背心殷红一片,心痛道:“哎呀,都出血了,你怎不早说!”
萧影道:“不碍事,方才不觉疼痛,这会儿才察觉,想来只是皮外伤。”
朱瑶从⾝上摸出一块纱巾,又拿出一瓶药粉,轻轻揭起他的衣衫,见创口并不甚深,心下稍宽,撒些药粉儿上去,细细包扎妥当。
再看他背上的虎皮,已然穿了一小个孔,心想:“好险,幸好有这张虎皮挡些力道,不然真要刺死了他!”开口说道:“方才你扮成老虎,故意吓我玩么?”
萧影道:“哪有啊,我被两个老儿追得无处蔵⾝,哪还有闲心扮虎吓人。”
当下他将西门九千、凤北麟如何如何与自己的一番纠缠细细说了,朱瑶历经昨夜生死一线,又明知萧影好端端活在眼前,竟也听出一⾝冷汗。
待萧影说完,朱瑶亦将自己被人救去和回来茅舍找寻萧影的事儿说了。
萧影奇道:“救你之人不是吕洞宾吕真人,而是一个叫林栖南之人?”
朱瑶道:“自然不是吕真人,那人才三十不到,方脸大眼,怎会是吕真人?”
“这就奇了!”
“有什么不妥么?”
“以他年纪轻轻,绝无可能数招逼退西门老匹夫!”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不也一样,二十岁不到,便学了一⾝惊天动地的武功?他总比你大**岁,武功比西门老怪強,也不足为奇!”
萧影仍然面⾊疑惑地道:“不对不对。他是何门何派,哪里人氏,你有没有问实?”
朱瑶冲口便道:“我担心…担心…我顾自己还来不及,哪儿有心情问他!”
萧影猜想她忧心于自己,急急忙忙奔回茅舍,便没再发问,只是暗自沉思。
朱瑶又道:“你别疑神疑鬼,好不好。瞧你以前…平曰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怎地现下反而这样子。”
收回神思,萧影笑道:“被你害苦了几次,那还不防着点儿!”
朱瑶知他是在说笑,但双颊也不噤微微泛红,在他手臂上轻轻打了两下,便即转头不理。
萧影见她娇羞忸怩之态,噤不住又想逗乐于她,笑道:“乖乖不得了啦,咱们的李瑶小姑娘连老虎都敢打!”
朱瑶一听,知道他在说方才刺他一剑之事,脫口便道:“人家找不见你,以为…以为你给老虎…老虎…!呵呵,打死你这只老虎…”嘴里说着“打死你这只老虎”双手直往萧影胸前锤打。
萧影顿然明白:“原来她找不到我的尸体,以为被老虎吃了,到这里来便是为了打老虎。怪不得她刺我那剑又疾又沉。”暗想她此举与自己之前打虎相比,所依附的情意,自是更深了一层。不噤大为感动,双眼瞧着她,一时间心神俱醉。
朱瑶只与萧影对得一眼,不由晕生双颊。但她随即收敛心神道:“老虎没打成,反倒刺伤了你,盼你不怪我才好!”
瞧她面颊晕红,萧影登觉失态,忙不迭道:“哪会哪会,不会不会,怎么会怎么!”心里却道:“你有这份心,便是一剑刺死了我,我也不来怪你。”
两人说笑一阵,朱瑶自不远处牵来马,萧影笑道:“你又找了马儿来,该不会防我逃跑吧?”
她吃的一声笑,说道:“你这个样子,只怕想逃也逃不了啦!”说完将马挨在他⾝旁,又道:“我扶你上马。”
他说了声:“不用啦!”也不客气,翻⾝上了马,伸出右手来拉她,却见她満脸羞红,不肯递手过来,却是伸手牵了马儿,当先徐行。
适才一番情意绵绵,两人均是历经大难,劫后逢生,一时真情流露,情不自噤。这时要两人共骑,朱瑶反倒害起羞来,萧影要她上马,她总是不依,说两个人骑在上面,马儿负重过甚,行于荒林,不免摔伤了人。
萧影知她心思,心想两人既不是爱侣,更不是夫妻,如此骑乘,不免肌肤相亲,确是不妥。自己有伤在⾝,⾝疲力乏,走起路来跌跌撞撞,反而行得慢,待养些精力,再换她骑乘。
却见朱瑶牵了马,径直往南行,忙道:“咱们要去开封杀那朱温贼皇帝,你走了反路啦!”
朱瑶面起凄凉之⾊,淡淡地道:“我怕西门九千、凤北麟去了开封,咱们跟去岂不送死。”
萧影道:“那也顾不得,我非先去杀了朱温老贼不可!”说着跃下马背,转⾝北行。
朱瑶心底凄苦,瞧着萧影的背影,在地上轻轻一顿足,心知拗他不过,便也折⾝跟了他北行。
她此刻固然担心父皇的安危,但宮中好手如云,且萧影欲前往皇宮不利父皇之事,自己亦先行秘告父皇,父皇的安危,反而不足为虑。她忧心的是,萧影这一去,八九有死无生,自己又怎能眼睁睁看他往险坑里跳?
她心里此刻犹如千军万马在交战,一忽儿想到父皇血淋淋惨死萧影掌下,一忽儿想到萧影横死宮墙之內。一个是自己的生⾝父亲,一个是自己的心中藌爱,一颗心突突乱窜,决择难下,暗自叹气道:“造化弄人,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到了开封,再另施计策,引开他便是。”
两人一路无话,萧影心下盘算着如何刺杀朱温;朱瑶心底想的却是如何阻止这场悲剧发生。
傍晚时分,两人来到开封城门外,一眼便见城门口人声嘈杂,如山人海排起了几条长龙。左右几列官兵劲装皮⾰,森严而立,数百柄长矛笔立在地,锋利的矛尖迎着晚阳,甚是刺目。
门口几排尖木做成的栅栏揷天,俨似刀阵,将人龙当头截断,旁边一将官⾼声叫道:“给我一个个严加盘查,若有疏漏,砍你们脑袋!但凡二十岁左右的俊俏小生,一概截留下来,待我仔细盘问排查!”
栅栏前有两人双手执画,将过路之人与画中之人一一比对,模样儿大异者,当即放行,稍有相似之人,少不了一番拷问。现时便有几个长得面目英俊的少年被推到旁边,上了五花大绑。
朱瑶和着萧影远远跟在人龙后面,一眼便瞧见画上画的男子眉目俊逸非凡,正是萧影。
她瞧了瞧被绑上的那些人,不是粉头小生,便是平曰里娇生惯养的纨绔弟子,与萧影一相对比,不噤哑然失笑,说道:“这些脓包蛋,尽捉油头粉面的小生,与你哪有半分相像,呵呵!”
萧影道:“哪儿不像了?”
朱瑶道:“面目倒也凑合,只是神⾊与你却差得远了!”
萧影笑道:“承你眷顾,这可谢了!”
朱瑶道:“本来如此,我可没夸你。”
萧影正⾊道:“我又没犯什么大罪,这些人⼲么要抓我?”
朱瑶心下明白:“官兵捉他,不是为了惊鸿簪,便是防他入城刺杀父皇。”当下避而不答,只道:“凭你的武功,难不成还怕这几个官兵,呵呵!”
萧影面⾊忧虑,悄声道:“想是我要刺杀朱温,走漏了消息,咱们还是先别入城,以免打草惊蛇。”
此话正合朱瑶心意,当即道:“嗯,好在城郊客栈甚多,咱们便在城外养好了⾝子,再作计较。”
萧影心想,诛杀朱温,却也不忙于一时,暂且避避风头,待捉拿自己的风声稍过,皇城兵将懈怠之时,更好成事。听朱瑶这么说,当下点了点头,掉头便走。
两人轻步缓行,道旁树下纳凉等待进城的人三五成群,围成一圈圈儿,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不是说些笑话,便是纵论时事。
耳听一人道:“你们可知道,朱温皇帝此番隆重其事,捉拿那画中的萧影,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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