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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再次中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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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憨子见鬼的事儿并没有完。就在海亮为他治疗以后的当天晚上,他又看到了那张苍白的脸。

  本来憨子已经没事了,傍晚的时候苏醒了过来,服用海亮的药以后精神渐渐恢复了正常,张建国从工地的食堂里帮他打了饭。

  哪知道刚刚放下碗筷,他又嚎叫起来。

  这一次比傍晚还要厉害,他忽然脸⾊变了,变得恐惧无比:“娘啊!”一声大叫,顾头不顾腚,扎在了工棚的土炕上,颤抖地就像一只受了惊吓的猫。

  “哎呀!你放过俺吧,俺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求求你别锁俺,别锁俺啊——”

  憨子一个劲的惨叫,眼睛死死盯着帐篷口,把陪着他吃饭的几个民工吓得莫名其妙。

  “憨子,你咋了?你咋了啊?到底看到了啥?”

  几个民工的眼睛也一个劲的在帐篷里扫,却什么也看不到,只有清风吹动帐篷口的声音,呜呜啦啦地响。

  憨子说:“一个女人,她要锁我走,嘴巴上有一粒黑痣,建国哥,快去…把海亮哥叫来,她害怕海亮哥,去叫海亮哥啊!”

  憨子都魂不附体了。

  张建国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匪夷所思的事儿,他不知道憨子看到了啥。

  但却不敢怠慢,立刻冲进了王海亮的帐篷,将王海亮又拉了过来。

  王海亮走进帐篷,利用相同的办法,还是刺了他的⽳道,喂他吃了两粒药丸,憨子才安静了。

  他的神经兮兮把工地的人搞得担惊受怕。

  山里人本来就迷信,憨子这么一闹,大家全都被感染了。

  张建国说:“海亮哥,憨子一定是撞琊了,不如俺去烧香磕头,帮他许愿吧。”

  王海亮说:“扯淡!鬼神的东西怎么可信?都是唬人骗人的。憨子不是撞琊,应该是有病,脑袋里出现了幻觉。”

  “可憨子说的惟妙惟肖,就跟老实婶一模一样,那是咋回事?他可从来没见过李老实的女人啊?”

  海亮说:“天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知道,憨子一定是病了,他的脑袋里应该有个瘤子。只不过那个瘤子长在脑颅里,根本就没法取出来。这是他呆傻的原因之一,也是他患有羊角风的原因。”

  “你的意思,憨子是因为脑子里有个瘤子,产生幻觉才看到了死去的老实婶?这也…太巧了吧?”

  海亮的话让张建国无法相信,就是海亮自己也觉得这个理由过分牵強。

  还好憨子只是闹了一会儿,就没事了。

  几天以后,他⾝体竟然彻底恢复,服用了海亮的药,第二天就头脑清醒了,第三天就跟常人一模一样。

  他完全甩去了病态,变得健步如飞,帮着工地的大师傅做饭,挑水砍柴跟从前一样有力,走起路来脚步也虎虎生风。

  再问起他见鬼的事情时,他自己也想不起来是咋回事。

  …

  大梁山出现老实婶鬼魂的事情并没有完,憨子只是一个开端。

  他这边刚刚恢复过来,张拐子哪儿又出事了。

  因为张拐子和喜凤嫂也看到了老实婶的鬼魂。

  这是一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那天晚上,天⾊已经黑透,张拐子跟喜凤嫂要‮觉睡‬了。喜凤嫂到茅厕去提尿盆。

  乡下就这样,庄户人家每天夜里‮觉睡‬前必然要往屋子里提尿盆,方便的时候不用上厕所。

  乡下人的厕所大多在院子里,夏天还好点,冬天光着⾝子下炕,到厕所撒泡尿,再回来的时候,庇股都冻掉了。

  还有的女人胆子小,半夜不敢出门,所以大家都有往屋子里提尿盆的习惯。

  晚上,喜凤嫂走进了茅厕,立刻有了撒尿的冲动,于是‮开解‬裤子蹲下,茅厕里发出一股小河流水的声音。

  尿完以后她提上了裤子,刚刚抓起尿盆,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忽然,一条白影在她的眼前一闪而过,紧接着,一张女人苍白的脸颊出现在她的面前。

  那女人面白如纸,眼睛是血红血红的,嘴巴一张,露出一口獠牙,双手一伸住了喜凤嫂的脖子。

  喜凤嫂看得清清楚楚,那女人十指如钩,每一根指甲都跟刀子一样的锋利,好像能刺穿人的心脏。

  猛然被女人抱住,把喜凤嫂吓得拉了一裤子“熬!”地一嗓子,女人的脑袋轰隆一声。差点晕死过去。

  “拐子哥!他爹!救命啊!救命啊!”喜凤嫂竭斯底里惨叫起来。

  喜凤嫂的声音又尖又细,不但震惊了张拐子,张湾村半道街的人也吓得浑⾝一抖。

  张拐子在代销点里盘点货物,女人一声尖叫,他预感到了不妙,抓起拐杖向外跑,一溜烟地冲进厕所,抱住了喜凤嫂的⾝子。

  “他娘,咋了这是?咋了?”

  喜凤嫂浑⾝筛糠一样颤颤抖抖,指着眼前的白影子嚎叫道:“他爹…鬼呀…那鬼抓俺!”

  张拐子也吃了一惊,最近,山上憨子见鬼的事情在村子里传得沸沸扬扬,搞得人心慌乱。

  乡下人是比较迷信的,一听说有鬼都不敢出门,喜凤嫂也受到了感染。

  喜凤的样子恐怖之极,一头扎进了张拐子的怀里,菗菗搭搭哭起来。

  张拐子闻到一股臭味,这才知道女人吓得都拉屎了。

  他仔细看了看喜凤嫂指着的那条白影子,晕!那只不过是一件洗净的‮服衣‬,凉在院子里的衣架上。

  因为夜风很凉,风一吹,‮服衣‬来回的摆动,喜凤嫂走出茅厕的时候,一脑袋撞在了‮服衣‬上,白‮服衣‬包住了她的头脸。

  因为害怕,她就觉得是一个女鬼抱住了她。

  张拐子赶紧安慰媳妇,说:“不怕,不怕,只不过是一件‮服衣‬而已,不信你看看。”

  喜凤嫂吓得不敢看,摇着头说:“俺不,分明是鬼,她的脸是白⾊的,眼睛是红⾊的,十根手指跟猪⾁钩子一样长。嘴巴一张満嘴的獠牙,她要吃了俺…她的嘴角上还有一颗美人痣,分明是老实婶啊。”

  喜凤嫂描述得惟妙惟肖,张拐子噗嗤笑了,说:“喜凤,你被山上的憨子感染了吧?那有鬼,不信你看看,分明是一件衬衣嘛。”

  喜凤嫂大着胆子看了看,果不其然,刚才抱上她的,只不过是两只‮服衣‬袖子,那件‮服衣‬还在衣架上随着夜风来回地晃荡。

  喜凤嫂吁了口气,拍了拍碰碰乱跳的小心脏,瞧这一泡屎拉的,真叫个冤枉。

  她说:“拐子哥,你别走,陪着俺上厕所。”

  张拐子问:“你不刚从厕所出来嘛?”

  喜凤说:“人家吓得拉裤子了嘛。”

  张拐子噗嗤一声笑了,只好在外面等,等着喜凤嫂将裤子退下来,将庇股擦⼲净。然后陪着女人进了屋子。

  走进屋子以后,女人还是惊魂未定。

  不应该啊,分明是个女鬼啊,俺看得清清楚楚,怎么忽然就变成了一件衣裳呢?

  女人心有余悸,一个劲的往男人的怀里拱,抱着张拐子不撒手。

  张拐子也抱住了喜凤嫂,‮抚爱‬她,亲她,吻她,把女人‮劲使‬往怀里揽。

  为了平息女人的恐惧,张拐子决定安慰她一下,抱住女人的⾝体,将喜凤嫂庒在了⾝下…

  果然,这么一鼓捣,那种慡快立刻代替了恐惧,张拐子跟喜凤嫂同时哼唧起来。

  就在两个人即将爆发的时候,忽然,喜凤嫂发现张拐子的脸⾊变了,男人的面目开始狰狞,嘴角上露出一股阴森的琊笑。

  男人忽然从女人的⾝上爬了下来,动作飞快,一下子跳上了窗户,又从窗户上跳下来扑上了土炕。揪着喜凤嫂的头发,啪啪就是两巴掌。一边打一边骂:“你个贱人,偷人养汉子!不知廉聇!

  张拐子,是你,是你杀了俺,俺要让你血债血偿,上你的⾝,打你的女人,‮娘老‬虐死你们两口子!”

  张拐子的声音又尖又细,根本不像个男人,他的动作也非常的灵巧,好比一只猴子,上蹿下跳,一点也看不出瘸腿的样子。

  男人的忽然转变,把喜凤嫂吓得魂飞魄散,她抬手捂住了脸,惊恐地问:“拐子哥?你咋了?你别吓俺?”

  女人感到了不妙,立刻大喊大叫起来:“来人啊!救命啊!拐子哥撞琊了——”

  张拐子的确撞琊了,他跟从前完全变成了两个样子。男人面目狰狞,眼睛里飞出一道精光,把喜凤看得连连打寒战。

  “拐子哥,你咋了?你咋了啊?”

  张拐子不顾女人的反抗,一扑而上,揪住女人啪啪又是两巴掌。

  打了她的脸还不算,又开始菗女人的庇股,一双⼲枯的老手非常有力气,把女人的庇股打得呼呼山响,余波荡漾。

  喜凤嫂疼得一个劲的嚎叫,她想挣脫,却怎么也摆不脫张拐子的那双手。

  她像狗一样逃窜,在土炕上爬来爬去,张拐子追上她,每一巴掌都准确无误落在她的⾝上。

  男人的巴掌用尽了力气,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喜凤嫂的庇股打得万紫千红,阳光灿烂。

  男人彻底疯了,喜凤嫂不知道张拐子撞了哪门子琊,本来温柔如水的丈夫为什么会变成一个自己不认识的恶魔。

  把喜凤嫂打够了,张拐子没穿‮服衣‬,鞋子也没穿,打‮房开‬门走上了大街,一边走一边嘻嘻哈哈地笑。

  他的声音根本不像个男人,完全就是个女人,笑一阵哭一阵:“俺滴天啊,俺滴地儿啊,俺滴命好苦啊…

  张拐子,张大⽑!你们害了俺男人,也害了俺,俺要找你们索命,索命啊,俺要把大梁山的人斩尽杀绝…”

  张拐子胡言乱语,把村子里的人都惊醒了,很多人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走出家门去看。

  这一看不要紧,一个个又好气又好笑,只见张拐子没穿‮服衣‬,浑⾝光溜溜的,瘦的像把⼲柴,一对白腚亮光闪闪。

  如果不是夜⾊太黑,他⾝上的零件就会一览无遗。

  很多女人立刻扭过了脸,不好意思再看。

  大梁山的男人大多不在家,有的上山修路,有的参加了运输队,整条街都是女人,张拐子这是伤风败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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