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陶应也招降
“曹贼亲自出面招降吕布?这消息真的假的?曹贼吃豹子胆了?丁原董卓是什么下场,他难道忘了?他就算没亲眼见过,难道也没有亲耳听过?”
这话当然是陶副主任听到曹老大招降吕温侯消息时的第一反应,陶副主任之前也不是不知道招降吕温侯本人,可以一劳永逸的招揽到最多的吕布军jing兵強将,更不是没有盘算过如何才能够顺利招降到吕温侯本人,但是一想到董仲颖和丁建阳两位老大的教训,陶副主任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陶副主任可没有把握把一条野狼教调成一条听话的看门狗。所以这会听说曹老大亲自出面招降吕温侯,陶副主任难免是惊奇万分,差点就怀疑曹老大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刚开始时,肃也不信。”鲁肃恭敬答道:“可是我军斥候亲眼看到,曹cāo确实在昌邑城下与吕温侯答话,开口招降吕温侯。此外我军斥候还听到,曹cāo答应给吕温侯两天时间考虑。”
“曹贼吃错药了?”陶应更是惊奇,但稍一盘算后,陶应打了一个响指,恍然说道:“明白了,曹贼肯定是看到吕布军将士心向我军,宁可和他的军队厮杀也要冲到我军营前投降,知道昌邑城破,昌邑城里的吕布军jing兵強将肯定要大部分向我军投降,所以才动了招降吕布的心思,想利用吕布最后的影响力和我们争夺人心,抢走我的人才。”
“道理虽然不错,可是曹cāo有把握驾驭吕温侯?”鲁肃疑惑说道:“吕温侯那样的xing格,怎么可能久居人心,甘心为他人卖命?老jiān巨滑的曹孟德能不明白这一点?”
陶应不答,站起⾝来背着手在大帐里转了几个圈子,忽然停住脚步说道:“或许曹贼是打这样的主意,先把吕布和他最后的jing兵強将招降到手,然后马上剥夺吕布的所有兵权,给吕布封一个虚职养起来,只给吕布俸禄官职,不给兵权,这么一来,吕布就算想反咬一口,也掀不起太多的风浪。实在不行的话,曹贼也可以先下手为強,随便找个借口先⼲掉吕布,永除后患!”
“那我们也可以这么做啊?”鲁肃也站了起来,建议道:“既然曹cāo可以这么做,那我们也可以这么做,主公你曾经是吕温侯的女婿,曾经对吕布军有大恩,又素来以仁慈慷慨闻名,招降吕布远比曹cāo容易,只要我们也出手招降,有很大把握把吕布从曹cāo那里拉过来。”
“不可!”陶应斩钉截铁的头摇,又解释道:“其实把吕布招降过来给一个闲职养着,这个计划我也不只一次的考虑过。但我和曹贼不同,曹贼是招降吕布困难善后易,我却是招降吕布容易善后难。吕布几次差点要过曹贼的命,曹贼给他一个闲职养着,那是以德报怨,会让曹贼获信于天下;吕布曾经对徐州间接有恩,又曾经是我的岳父,我如果只给他一个闲职养着,那是忘恩负义,会让天下英豪人人却步。”
“还有更危险的一点。”陶应又分析道:“曹贼军队本⾝的实力了得,招降到了吕布军最后的jing兵強将,只是补強,不必一定重用这些jing兵強将。我就不同了,徐州军队将才匮乏,实力相对薄弱,我如果招降到了吕布军最后的jing兵強将,如果不给予重用,不仅浪费人才,还会导致这些投降的jing兵強将产生不満;可我如果重用了这些jing兵強将,给了他们兵权,又把吕温侯留在⾝边养着,那我可就是连觉睡都不敢放心闭眼了,只要随便有一个吕温侯旧部作乱,搞不好就会要了我的命了。”
“是这个道理。”鲁肃恍然大悟,道:“主公如果把吕温侯招降过来,是很容易尾大不掉,难以控制。最好的办法,还是继续执行我们的原订计划,只要吕温侯麾下的jing兵強将,不要吕温侯本人,还最好是让曹cāo杀掉吕温侯,这样我们就可以更放心的大胆任用军队人才了。”
“曹贼肯定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敢放心大胆的当众招降吕温侯,让我进退两难,既不能阻止,也不敢和他一样出手招降吕布。”陶应点头,又向鲁肃笑道:“军师,看你的了,有没有什么妙计教我,帮我解破曹贼的诡计?”
“主公请不要说笑了。”鲁肃苦笑答道:“在下这个军师之职,其实早就是有名无实了,光以yin谋策略而言,主公你的一根手指头就比在下強上百倍。这种搞yin谋诡计的事,还是请主公自己拿主意吧,在下最多只能给主公打打下手。”
“子敬莫要谦虚,一人智短,二人计长,我们一起动脑筋,看看如何才能解破曹贼诡计,既让曹贼无法招降到吕布残军,又帮我们除掉吕温侯。”陶应笑着说道。
鲁肃点头,皱起眉头努力开动绝对不擅长搞yin谋诡计的忠厚脑袋,替陶应琢磨如何打闷棍放黑枪。陶应也习惯xing的背手转起了圈子,尽是坏水里的脑袋里缺德主意也一个接一个的往外冒,首先就想到的是“要不,唆使袁尚那个草包出面招降吕布本人如何?不行,吕布很得军心,他如果跟了袁绍,他队伍里最jing华的部分也肯定要跟袁绍走,我不仅捞不到太多好处,将来吕布故技重施,又在袁绍那个蠢货的脊背上捅一刀,我说不定也会受连累…。”
迅速排除这个有希望得手的主意,陶应又迅速盘算出了两个计划,一是效仿刘皇叔提醒曹老大不要忘了董卓丁原的教训,二是唆使袁尚出面阻止曹老大招降吕布,但两个计划都有各种各样的不良后果,所以陶应也迅速放弃。正束手无策间,陶副主任却又忽然想起了一事,下意识的停住脚步,闭上眼睛紧张盘算,许久后,陶副主任终于开口,一边思索着计划细节,一边沙哑着嗓子吩咐道:“子敬,准备笔墨…。”
绞尽脑汁都想不出一个缺德主意的鲁肃答应,马上拿来笔墨纸砚侍侯,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公,写什么?”
“替我写一封书信,用我的口气,招降吕布本人。”陶应闭着眼睛顺口回答,尽是坏水的脑袋里仍然在紧张盘算计划的每一个详细步骤。
“招降吕布本人?”鲁肃大吃一惊,赶紧问道:“主公,刚才你还分析说,我军招降吕布本人会有无穷后患,这会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别急,听我说完。”陶应终于睁开jiān险的三角小眼,微笑说道:“招降书信上,给我加上一个招降条件。”
……傍晚时分,一匹探马飞奔进了曹军大营,给正在亲自率队巡夜的曹老大带来了一个意外消息“启禀主公,之前一名徐州骑兵借巡逻之机,忽然穿过我军防线,飞奔至昌邑南门城下,将一支羽箭shè上城楼,又抢在我军阻拦之前,逃回了徐州巡逻队。于噤将军怀疑箭上有信,率军前去交涉,徐州军队解释为狙杀城上敌人,负责西门哨探的袁绍军巡哨将领冯礼也偏袒徐州军队,与于噤将军争执不下。目前两军对峙,于噤将军请令是否动用武力,将那徐州骑兵強掳回来审问?”
“叫于噤回来,不得与陶袁联军冲突,关键时刻,不能节外生枝。”曹老大顺口吩咐,又哼道:“再说了,把那个徐州骑兵抓回来又有什么用?陶应小贼何等jing细,就算箭上绑有书信,那个徐州骑兵也不可能知道內容。”
传令兵领命而去,直到这个传令兵走远,曹老大才又哼了一声,道:“陶应小贼,欺人太甚,仗着有袁尚草包撑腰,就敢当着吾的面与吕布匹夫交通联络!这笔帐吾先记着,迟早有一天与你清算!”
“主公,你有没有觉得这事可疑?”旁边的程昱yin声说道:“如果陶应小贼想和吕布匹夫联络,那他大可以把箭书shè上昌邑西门城楼,昌邑西门是由陶袁联军负责守卫,他把箭书shè上昌邑西门城楼神不知鬼不觉,又不用担心被我军阻拦——既然如此,陶应小贼为何还要冒险行事,派人到我军控制的昌邑南门shè书?”
被麾下最yin毒的程昱提醒,曹老大也猛的想起这个大问题——如果陶应只是想和吕布联系,那么直接把箭书shè上昌邑西门就是了,为什么还要冒险到曹军控制的昌邑南门shè书,多费一番手脚?想到这里,曹老大赶紧向程昱问道:“仲谋先生,那依你之见,陶应小贼此举,有何歹毒目的?”
“在下仔细思量,觉得陶应小贼此举,可能有两个目的。”程昱分析道:“第一,陶应小贼是故意打草惊蛇,故意让我军知道他正在与吕布秘密联络。第二,陶应小贼的箭书不是shè给吕布,而是shè得另一人,此人目前正在昌邑南城之上,陶应小贼为了避免箭书落入他人之手,不得不冒险行事!”
“昌邑南门,目前是由那一员敌将镇守?”曹老大下意识的厉声喝问道。
“回主公,负责昌邑南门城防的敌将是魏续!”左右答道。
“魏续?!”曹老大的小心肝一颤,下意识的想起了鲁肃那天晚上的话,吕布军中有三人可以利用,除了已经率军投降徐州军队的宋宪和侯成之外,第三个人不是别人——恰好就是这个魏续!
虽然暂时猜不出陶应为何联系魏续,但是为了谨慎着想,稍一盘算后,曹老大还是铁青着脸下令道:“给于噤增加两千步兵,让他ri夜监视昌邑南城的动静,尤其小心留意吕布军南门守将魏续的一举一动!再传令夏侯惇、李典和乐进,让他们各率本部人马轮流休息,每军轮流戒备四个时辰,昌邑南门一旦生变,无须请令,立即出击攻城!”
几个亲兵飞奔下去传令,曹老大则先看看北面耸立在夜sè中的昌邑城门,又看看西面的徐州大营方向,心中尽是狐疑“陶应小贼,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好了,现在让我们来看一看吕温侯的情况吧,被可恶女婿反复出卖愚弄的可怜吕温侯自与曹老大见面答话后,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连妻妾女儿都不肯见,一个人喝着闷酒盘算给曹老大的答复。有心想要投降,又怕曹老大出尔反尔,把自己骗得放下武器,然后一刀把自己剁了;坚决拒绝曹老大的要求吧,麾下队伍又已经到了这个鸟样,军心涣散,士气低落,粮草再怎么节约也支撑不了多少时间,覆灭只是迟早的事。
犹豫再三,举棋不定之下,雄心壮志早已被现实消磨得一⼲二净的吕温侯难免是酒入愁肠,一人独饮几至酩酊。还好,眼看可怜的吕温侯就要被自己生生灌翻时,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敲门的心腹卫士小心翼翼说道:“禀主公,狱中官吏来报,陈宮先生跪求传话,请主公看在多年相随的情分上,与他再见一面。陈宮先生还说,只求再见主公一面,虽死无憾。”
“叫他…。”吕温侯下意识的想要大喝,但话到嘴边后,还没有象陶副主任和曹老大一样天良丧尽的吕温侯还是改了主意,又把碗中酒水灌进嘴中,这才叹气说道:“把陈宮带来吧。”
卫士答应,又过了不少时间,満⾝枷镣的陈宮终于被押进了吕温侯房中,看到吕温侯面前的満地酒坛,蓬头垢面的陈宮习惯的皱了皱眉头,张嘴想要劝说,但话到嘴边又強行闭上。吕温侯朦胧醉眼看到陈宮这副模样,便冷笑问道:“怎么着?今ri不劝吾戒酒了?”
“主公心中烦闷,借酒浇愁,宮不敢再劝,只求主公善保虎躯,莫要被酒sè误了⾝体。”人在屋檐下,陈宮总算是说出了一句让吕温侯顺耳的话。
“坐吧。”吕温侯叹了口气,叫卫士给陈宮安排了一个位置,然后问道:“说吧,想见我有什么事?”
“主公,宮在狱中听闻,今ri曹cāojiān贼亲自到城下招降主公,主公答应两ri之后给曹贼答复,敢问主公,不知可有此事?”陈宮开门见山的问道。
“在牢狱里消息还这么灵通,有,怎么了?”吕温侯哼道。
“主公,万万不可降曹啊!”陈宮赶紧向吕温侯双膝跪下,含着眼泪磕头说道:“曹贼诡诈jiān险,心如蛇蝎,主公若是降他,将来必然死无葬⾝之地啊!”
“死无葬⾝之地?!”吕温侯的脸sè又开始有些铁青了,怒喝道:“曹公招降之意甚诚,不仅承诺将不杀害于吾,还将与吾联手剿灭天下群贼,汝为何危言耸听,无故中伤曹公善意?”
“主公,难道你忘了句阳之战吗?”陈宮痛哭流涕,哽咽说道:“句阳大战,曹贼答应主公求和之时,口中许诺如何动听,又如何诚恳?可是让主公松懈之后,曹贼又是如何对待主公?连夜劫营!主公,前车之鉴在前,难道主公你还要重蹈覆辙吗?”
陈宮这话终于提醒了可怜的吕温侯,被陶副主任和曹老大联手反复磨折的可怜吕温侯也总算想起来,自己的军队由盛专衰,一步步走向覆灭,起因不是别的,就是因为自己轻信了曹老大的承诺,被曹老大偷袭得手,一战大伤元气!想到这里,吕温侯总算是有些冷静,但还是不服气的说道:“就算曹贼素来言而无信,又有什么?我率军归降于他,他若敢食言害我,今后还有谁敢归降于他?”
“不错,主公如果率军归降曹贼,曹贼确实不敢直接杀害主公。”陈宮大力点头,又道:“可是以曹贼的jiān诈,主公归降之后,他一定会收缴主公的兵权,封主公一个闲职养起来,让主公你永无出头之ri!到了那时候,主公你既无兵也无权,完全就是曹cāojiān贼的砧上鱼⾁,不要说东山再起了,就是稍有动作,曹贼也会毫不犹豫的立即下手,把主公你満门诛杀!吕伯奢的教训,主公难道你忘了?!”
吕温侯sāo动的心思终于冷静了下来,心说是啊,我投降了曹贼,如果曹贼完全收缴了我的兵权怎么办?到时候,我想象之前对董卓对丁原那样动手,没兵没权怎么动手?难道真要给曹贼当一辈子的奴才,一辈子给他磕头行礼?
见吕温侯神sè松动,陈宮赶紧又说道:“主公,如果你真有意率众投降,不如去向陶应投降,这样才可以确保主公xing命无忧,同时主公也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向陶应小贼投降?”吕温侯又棱起了眼睛,怒道:“向那个落井下石的陶应小贼投降?向一个晚辈投降?!”
“主公,陶应小贼的jiān诈歹毒或许不在曹贼之下,可他绝对不敢杀主公你。”陈宮严肃说道:“陶应小贼素来以仁义自居,爱惜名声,主公你又曾经是他长辈,他若杀你乃大不义,所以主公你去向他投降,他不仅不敢害你,还一定会善待礼敬于你,远胜过到曹贼麾下忍气呑声百倍!”
想到陶应之前对自己的毕恭毕敬,又想到陶应曾经还是自己的女婿,吕温侯微微点了点头,追问道:“那如果陶应小贼象曹贼一样,给我封一个闲职养起来,又如之奈何?”
“这点更无妨。”陈宮飞快答道:“陶应小贼麾下将才不只一般的匮乏,主公若是率众前去降他,就算主公没有兵权,对主公忠心耿耿的⾼顺、张辽等人也必然获得重用,他们兵权在手,主公你还怕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且主公麾下忠勇将士多如牛⽑,他们到了徐州军中,也必然能有不少人能够出任基层将领职位,只要主公暂且忍耐,待到时机成熟登⾼一呼,自然是一呼百应啊!”
已经⼲掉过两个⼲爹的吕温侯终于心动,仔细盘算后,吕温侯犹豫着说道:“此事太大,需容我仔细计议。”
“主公向女婿低头,主公确实有失颜面,需要时间才能下定决心,这点陈宮明白。”陈宮点头,又道:“在下只请主公记住一点,韩信若没有当年的舿下之辱,就没有后来垓下的十面埋伏,受封齐王!”
吕温侯又心中一动,但还是没办法立即拉下脸向一个晚生后辈投降,所以犹豫再三之后,吕温侯还是咬牙说道:“你先回去,容我思量夜一,明ri再做决定。”
陈宮无奈,只得磕头告辞,又被卫士押出了房间,押回大牢继续关押,吕温侯则难得起⾝送行,一直把重镣在⾝却仍然对自己忠心耿耿的陈宮送出房门,自己也站在房门前久久长离,心中彷徨不定。
也就在这时候,吕温侯忽然觉得眼角一花,发现花丛旁边似乎有人影闪动,厉声喝问何人时,吕温侯的小舅子魏续将军畏畏缩缩的走了出来,到吕温侯面前行礼问侯。见魏续不在城上守城,吕温侯顿时大怒,喝问道:“汝不在城上守卫,来此作甚?是不是还想再挨五十军棍?”
“姐丈明鉴。”魏续赶紧双膝跪下,战战兢兢的说道:“是姐姐传唤小弟来此的,姐姐她⾝体偶有不适,传唤小弟过来探望,小弟担心姐姐⾝体,就暂时离开城楼片刻过来探望。姐丈若是不信,可去询问姐姐。”
“她那里不舒服?”吕温侯对家人确实没话说,不仅不在追究魏续的擅离职守之罪,还关心的问起了小老婆魏氏的⾝体情况。
“有些咳嗽,不打紧。”这时,走廊拐角处又传来了女子声音,紧接着,一个颇有姿sè的中年美妇走了出来,脸sè有些苍白的对吕温侯小心说道:“夫君莫怪,其实妾⾝也不是因为⾝体不适才传唤魏续进来,是妾⾝担心魏续⾝上棒伤,又不便去城上探望,故而传唤魏续回来当面打听他的伤势,此乃妾⾝之过,请夫君责罚。”
“既然是你们姐弟互相关心,那就算了。”吕温侯一挥手,向魏续喝道:“滚回南门城上去,小心守城,再敢让曹贼偷上城墙,看我怎么收拾你!”
“诺,诺。”魏续连声答应,赶紧连滚带爬的冲出后院。可是当魏续即将冲出后院时,吕温侯又心中一动,忙喝道:“且慢,回来。”
魏续又战战兢兢的回到吕温侯面前,请示吕温侯有何指示时,吕温侯却又犹豫了,也不知道过了许久,吕温侯才终于下定决心,领着魏家姐弟回到房中,取来笔墨写了一道向陶应乞降的书信,交给魏续低声吩咐道:“给我安排一个可靠心腹,连夜出城把信送去徐州大营,当面交给陶应!一有回音,无论何时,马上来报我!”
“姐丈,你真打算向陶应投降?”可能是过于紧张,魏续的声音有点颤抖。
吕温侯点头,并不说话,神sè却十分坚定。见此情景,魏续不敢再问,赶紧点头唱诺,拿着书信小心翼翼的出门,后面的魏氏也赶紧说道:“夫君,让妾⾝送送他吧。”吕温侯点头同意,又顺手给自己倒了一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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