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君子出击
“主公,这该不会是袁术的二虎竞食之计吧?故意以皖县为饵,诱使我军为了皖县与荆州军翻脸开战,让袁术坐收渔利?”
偷看着陶副主任的神情和脸sè,新成为陶副主任走狗不久的刘晔还有些拘束和拘谨,用词谨慎的发表自己的分析道:“袁术之前本已经不再指望荆州援军,忽然把居巢、皖县二城的钱粮送给荆州军,换取荆州军北上舒城救援,这点本⾝就值得怀疑,皖县守将李术却又在荆州军即将接管皖县城池时,突然公开宣布叛出淮南军,决定归降我军请求我军出兵接管皖县,这点就更值得怀疑了。”
见陶副主任没有说话,目光还看向自己,露出倾听神情,新走狗刘晔有了些底气,提⾼声音说道:“在下是庐江本地人,又曾出任过庐江郡相,与那李术接触颇多,深知那李术不仅是极得刘勋信任的心腹重将,且其为人贪鄙,喜欢阿谀奉上,对下却耝暴寡恩,横征暴敛,皖县在庐江算是数得着的富庶之乡,李术之所以能够出任皖县守将,完全是因其搜刮有方,能够替刘勋和袁术在皖县弄到大批钱粮,如此xing格之人,怎么会为了皖县百姓而主动背叛袁术,又怎么会为了百姓主动来向我军请降?”
说到这,刘晔总结道:“所以在下认为,虽然还不能肯定李术请降一事是真是假,但以李术的为人与目前的局势,其中有诈的可能还是要大得多,对李术请降一事最好还是置之不理。而且荆州军目前已然兵临皖县城下,我军倘若出兵皖县,必然将与荆州军发生冲突,冲突不分胜败,也都会极不利于我军用谈判手段把袁术逼过长江的原订计划,进而还会给我军增加无谓伤亡,恶化我军与刘表本就不算友好的关系,影响我军在淮南立稳脚步的大计,得不偿失,仅一利而有百害。”
新走狗刘晔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陶副主任始终都是不动声sè,仅仅是又拿起李术那道鲜血写成的请降血书玩弄,上面不只有李术一个人的鲜血,还有二十三名皖县当地门阀士族的鲜血,目光中眼神游离不定,犹豫难决。
不只是陶副主任犹豫难决,旁边的贾诩和鲁肃也都是沉默不语,鲁肃与陶副主任相处时间最久,熟知陶副主任的xing格为人,贾老毒物跟随陶副主任的时间,但擅长洞悉人心,掌握人xing,早与鲁肃一样的了解陶副主任——満肚子的男盗女娼,満脑袋的缺德坏水,同时又満嘴的仁义道德,喜欢作秀,喜欢以伪君子面目欺世盗名,坑蒙拐骗,对伪善名声尤其着重,所以贾老毒物心中再是赞同刘晔的见解,此刻也不想开口附和劝说。
果不其然,玩弄着请降血书盘算许久之后,陶副主任果然还是开了金口,沙哑着嗓子说道:“接受李术请降,出兵皖县,接管皖县城池!”
“主公——!”
刘晔惊叫起来,陶副主任却摇了头摇,挥手制止刘晔的劝阻,冷静的说道:“子扬先生,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我又何尝看不出来这是袁术匹夫的二虎竞食之计?但没办法,这次的陷阱我必须得跳!因为这道请降血书上,不只有李术一个人的名字,还有二十三名皖县豪族大户的当家人名字,我如果把这道请降血书置之不理,不只会伤了皖县的这二十三家豪族大户的心,还会伤了整个庐江所有士族门阀的心,损失必然更大。”
“可是…。”
刘晔本还想劝阻,陶副主任却再一次头摇挥手,更加冷静的说道:“子扬先生,我知道你对庐江本地门阀豪強没有多少好感,主张抑制豪強,当初的郑宝就是例子,我是发自內心的欣赏你的这个主张,但我必须考虑和顾及全局,这一次你的见解虽然正确,我却不能采纳,所以子扬先生也不必再劝了,我意已决,不会改变。”
见陶副主任已经下定了决心,刘晔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是乖乖唱诺退下,那边贾诩却拱手说道:“主公,为避免事态扩大,不妨先礼后兵,先派一员使者与荆州军联系,告诉他们皖县已向我军请降的消息,劝说荆州军队放过皖县,并且承诺给荆州军队一定补偿,如此一来,荆州军队能够接受固然最好,即便不能接受,动手之时我军也可以师出有名,动手之后也利于我军善后。”
“文和先生所言大善,正合我意。”陶副主任终于点头,又道:“还是派宋恺去和荆州军队联系吧,告诉荆州队伍那边,只要他们放过皖县不与我军争夺,那么我军接管皖县城池之后,城中所屯官粮军粮我军送给他们一半,做为感谢——如果荆州军队能够接受这个条件,钱粮分配的比例还可以商量。”
鲁肃点头答应,赶紧派人去传宋恺过来听令,贾诩则又说道:“主公,出征皖县的主将人选也必须慎重选择,这个主将必须头脑冷静,能够克制自己,有担当,能够在混乱局势中当机立断,不至于为了顾忌行动后果而束手束脚,陷入被动,也不至于卤莽行事而使事态无法挽回,这样的人选,在我军之中可不好找。或许,陈到将军能够担当此任。”
“不,不用挑选别人,我亲自领兵去皖县。”陶副主任沉声说道:“陈到虽然冷静睿智,也有担当,但这此事牵涉太大,全部委托于他,怕是他也承担不起,只有我亲自去皖县,才能审时度势当机立断。好在皖县距离舒城不算太远,一百七十里的路程,快马一天就能抵达。”
“主公亲自去了皖县,那舒城这边怎么办?”鲁肃担心的问道。
“大军暂时由子敬你统率,文和先生副之,遇事你们协商了处理,中军虚打我的旗号,制造我仍然在军中的假象震慑敌人。”陶副主任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我这次打着陶基的旗号出征,到皖县场战见机行事,陶基是我唯一的堂弟,以他的名誉全权代表于我出面和荆州军队交涉也够分量。”
鲁肃和贾诩等人见陶副主任主意已定,便也不再罗嗦什么,当下又与陶副主任协商了出征事宜,决定由陶基率领君子军和许褚、曹xing二将率领一万步兵陪同陶副主任出征,余者尽皆留在舒城大营与淮南军对峙,深沟⾼垒做好防御,并约定每ri两次出派信使保持联系并交换消息,小袁三公如果再遣使者出城协商谈判,则由鲁肃和贾诩出面虚与委蛇,拖延时间等待陶副主任归来——还好皖县距离舒城只有一百七十余里,对于机动速度变。态到了极点的君子军来说,只有一天不到的路程,所以问题应该不大。
敲定了这些决议,当夜陶副主任召集麾下众将宣布了自己的决定,要求众将在自己离开时服从军师鲁肃的命令,交代了各种事宜,然后到了第二天清晨,陶副主任就领着君子军与一万步兵出发了,取桐乡小道绕开已经被荆州军控制的居巢城直揷皖县,同时出派使者先行赶往皖县与荆州军联系交涉,力争以谈判手段解决皖县归属之争。而舒县城中的淮南守军虽然发现了徐州军队分兵,却没有立即采取应对措施,只是耐心等待皖县消息不提。
…
论队伍的行军速度,徐州步兵的速度恐怕连君子军的三分之一都赶不上,不过无所谓,反正君子军的作战特点也注定了无法与步兵携手作战,让君子军当先锋为步兵开路,还正方便了陶副主任先行抵达皖县城下与荆州军队交涉谈判,所以行军两天绕开了荆州军盘踞的居巢后,陶应马上就安排许褚、曹xing率军后行,自己与陶基率领君子军先行出发,快马加鞭的赶往六十里外的皖县场战。
率领君子军向西走了不到二十里,陶应又碰上了之前自己派去与荆州军交涉谈判的使者宋恺,见面后陶应刚问及出使情况,宋恺马上就哭丧着脸答道:“主公明鉴,不是小人没有尽力,是那位⻩shè将军实在太狂了,刚听小人说完来意,马上就把主公的书信撕得粉碎,说什么皖县是袁术送给荆州的城池,皖县城里的所有钱粮也已经都是荆州军队所有,凭什么要分给我军一半?还说他攻破皖县之后,会把那些写血书向我军请降的所有人全家男丁杀光,女眷全部充为奴婢,然后再提兵北上,到舒县城下与我军决一死战!最后,那⻩shè将军还把小人赶出了大营。”
听到宋恺这番介绍,年少气盛的陶基当然是暴跳如雷,咬牙切齿的发誓要在场战上给⻩shè一个好看,只比⻩shè大一两岁的陶副主任却是笑了,道:“年少得志,仗着家族势力当上一个统兵大将,果然就不可理喻了。皖县的情况呢?⻩shè有没有提兵攻城?”
“攻了。”宋恺点头,又幸灾乐祸的说道:“不过皖县的城池很是坚固,地势也比较险要,所以⻩shè匹夫攻城时吃了不小的亏,听说已经派人到枞阳调援军去了。”
“调援军?”陶应心中一动,忙问道:“怎么?⻩shè目前手里的兵力不多?”
“不多,最多只有五千来人。”已经在军营里摸打滚爬了好几年的宋恺飞快答道。
“只有这么点兵力?”陶应又是一喜,稍一盘算后,陶应先是安排宋恺继续东进去与许褚、曹xing率领的步兵队伍会合,然后转向旁边的陶基笑着说道:“三弟,⻩shè小儿手里的兵力不多,又要留下一批军队守卫大营和防范皖县守军,能够出动的兵力肯定更少,这是一个好机会,我们哥俩⼲脆把那个⻩shè小儿好好收拾一顿如何?”
“好主意!”陶基先是鼓掌,然后又赶紧问道:“二哥,你之前不是一直要求我军避免与荆州军发生冲突吗?怎么现在又决定动手了?”
“我是很想避免与荆州军队发生冲突。”陶应很是无奈的答道:“可是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shè那个⻩口小儿张狂到了这个地步,不打能吗?所以没办法了,只能是先和他⼲一仗,打掉他的嚣张,然后再慢慢想办法收场。”
陶基大声叫好,陶应却又在心里暗暗盘算“⻩shè小儿张狂无度,目中无人,我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尝试在场战上生擒这个家伙?”
……
⻩shè其实很是不満刘表的骑墙观风命令的,在少年得志的⻩少将军看来,凭借自己手中的一杆丈八点钢枪,率领两万荆州大军横扫整个庐江绝对没有问题,不要说击退远道而来的徐州贼军了,就是乘势夺占整个庐江全境也没有丝毫难度!但很可惜,刘表老儿这次是派从子刘磐为主将,⻩shè只是副手,再加上老爸⻩祖之前的再三叮嘱,所以⻩shè将军这次远征庐江也只能是強行按捺住自己胸中的雄心壮志,心不甘情不愿的执行刘表老儿的命令骑墙观风了。
可是这样的事还没完,接下来让⻩shè⻩少将军窝火的事又一桩接一桩的袭来,首先是袁术军发现了荆州军的骑墙立场,拒绝了⻩少将军的再次敲诈;接着有袁绍撑腰的徐州军队也识破了刘表老儿不敢开战的胆怯心理,也是拒绝了荆州军的敲诈勒索;好不容易把袁术逼得同意献出居巢和皖县两城的钱粮,皖县的守将李术竟然又拒绝移交城防,还仗着城池坚固让⻩少将军在皖县城下吃了不小的亏!⻩少将军胸中的怒火,自然也就铁定能把皖县化为一片灰烬了。
但即便这样了还没完,更让⻩少将军怒发冲冠的还在后面,之前一直在荆州军面前低声下气的徐州贼军,竟然敢派来使者要求⻩少将军放过皖县,甚至还提出只拿皖县城中的一半钱粮报答⻩少将军!——开什么玩笑?皖县的全城钱粮,以及城中的豪宅美女,早就已经是⻩少将军的囊中之物,徐州贼军凭什么有资格支配分配?是可忍,孰不可忍!⻩少将军忍无可忍之下,自然也就有了毁书逐使一事,同时⻩少将军还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就一定要在场战上给徐州贼军一个好看!让他们知道天有多⾼!地有多厚!
⻩少将军大概做梦也没想到这个机会竟然来得如此之快,把徐州贼军的使者赶走才两个多时辰,撒出去的斥候就飞马回营来报,说是东面的旷野之上,突然来了一队一千多人的徐州贼军,还全是价格昂贵得不可思议的骑兵!听到这消息,⻩少将军当然是大喜过望,马上就召集麾下众将,决定亲自率军三千去战这支徐州贼军的骑兵队伍,一是教训一把对自己不敬的徐州贼军,二是抢一些马匹回来弥补攻城损失——荆州军队没有固定的马匹来源,战马在荆州境內的价格⾼得离谱,那怕抢到三五百匹,也等于是发了一笔横财了。
上天实在是太欺凌咱们的⻩shè少将军了,当⻩少将军宣布了这个决定后,⻩少将军最得力的助手陈就竟然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认为徐州贼军千骑远来,背后必有大队接应,眼下敌情不明,不可贸然轻进,必须先摸明敌情再说。再说了,荆州军出发前刘表曾经再三叮嘱,不到必要时刻不可随意与徐州贼军翻脸,眼下陶刘两家并未宣战,理应慎重为上,最好是等到刘磐出派的攻城援军抵达场战再说。
“不到必要时刻不可与徐州贼军宣战?”陈就的话还没有说完,⻩少将军就已经拍着面前案几吼道:“难道现在还不是必要时刻?皖县城里的李术贼子已经向徐州贼军请降,如果不出兵阻拦,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徐州贼军入驻皖县,拿着袁术匹夫送给我们的皖县钱粮?本将军心意已决,出兵迎战,你愿随我出战就随我出战,不愿就留下给我守城!”奉⻩祖之命呵护⻩少将军全安的陈就无可奈何,只得留下⻩少将军的另一员副手守卫大营,自己辅佐⻩少将军率军三千出营东进,迎战远道而来的徐州贼军。
陪着⻩少将军统军东进走了五六里,东面的开阔地带上马蹄如雷,一支由五个横队组成的徐州骑兵奔袭而来,而让⻩少将军笑歪嘴巴和让陈就将军喜出望外的是,这队徐州贼军显然都是一群骑兵菜鸟,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骑兵作战,骑兵与骑兵之间的距离拉得很开,一支横队三百来人竟然足足拉出将近三里宽,松散到了极点的队列不仅不利于骑兵集体冲锋,还极不利于互相掩护,一看就是属于那种刚上场战的新人将领带的菜鸟兵!
更让⻩少将军笑歪嘴巴和让陈就将军喜出望外还在后面,再仔细观察时,这队菜鸟骑兵竟然还十分奢侈带得有轮换战马,每名士兵⾝边都带有一匹空马——也就是每人给⻩少将军送来一匹战马不够,还每人多带一匹来送双倍。也是因为发现了这一点,咱们的⻩少将军忍不住奋兴万分的向陈就说道:“寯石,差不多三千匹战马啊,咱们发了!把命令传达下去,谁在场战上抢到一匹战马,攻破皖县之后,就赏一个城里的女人!”
陈就悄悄咽了一口口水,点了点头,又低声说道:“少将军,敌人虽然弱小,但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必须慎重起见。”
说完间,那队徐州来的菜鸟骑兵已经奔到三百步外,开始笨拙的勒住战马放缓速度,逐渐靠近⻩少将军的队伍,逐渐在⻩少将军前方两百步外站定,不等那队菜鸟骑兵站稳阵脚,咱们的⻩少将军早已迫不及待的越众而出,冲着对面的菜鸟骑兵大喝道:“荆州⻩shè在此,来将通名,出来答话!”
一个油头粉面的徐州青年将领很听话的越众而出,在马上向着⻩shè将军连连拱手,満面笑容的大声说道:“⻩少将军,久仰大名了,在下陶基,徐州刺史陶应陶使君,是在下的堂兄,今番率军前来拜见少将军,不为别的,就是奉堂兄之命前来与少将军谈判皖县归属,别无他意,少将军可千万不要误会啊。”
“陶应jiān贼的堂弟?难怪这么油头粉面,一看就是纨绔弟子。”显然不及油头粉面俊秀的⻩少将军冷哼了一声,又大喝道:“没什么可谈的!皖县已经被袁术送给了我军,做为礼物报答我荆州雄师增援淮南的大恩,现在皖县已经是我荆州大军的囊中之物了!回去告诉你的堂哥陶应,聪明的话赶快退兵离开淮南,不然的话,可就别怪我荆州大军手下无情了!”
“⻩少将军,你再考虑考虑?”那油头粉面用哀求的口气问道:“你们想要皖县的目的我军知道,就是为了皖县城里的钱粮,在下的堂兄说了,只要⻩少将军答应把已经主动寄书请降的皖县城池交给我军,皖县城里的钱粮,我军可以分给贵军一半,以做报答。当然了,如果少将军还想多要一些,也不是没有商量…。”
“少废话!”⻩少将军挥手打断油头粉面的哀求,举起手中的丈八点钢枪大声说道:“想要皖县,可以,只要你能胜过我手中这杆丈八点钢枪,什么都可以商量!”
“这个…。”油头粉面犹豫了一下,又可怜巴巴的大声说道:“少将军,在下不过一介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是你的对手?要不你看这样行不,我派一员将领出阵和你交战,如果你能胜过我的部将,我就马上退兵,回去在堂兄面前也有一个交代。”
“好,尽管来吧!”⻩少将军狂笑答道。
油头粉面大声道谢,先是退回了本阵,接着一员徐州将领飞马出阵,⻩少将军正要拍马上前,旁边陈就赶紧阻拦道:“少将军,杀鸡焉用牛刀?不妨另派一员我军将领出战,少将军你就不用亲自出阵冒险了。”
“少废话,我的武艺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怕这群徐州贼兵了?你给我掠阵,注意保护我就是了。”⻩少将军不耐烦的推开陈就,腿双一拍战马就飞一般冲了出去,挺起手中点钢枪只是大吼“贼将受死!”
“无名鼠辈,休得张狂!”那徐州将领挥舞着方天画戟上前迎战,但是⻩少将军还没冲到面前,还隔着二三十步时,那徐州将领就已经掉转了马头,撒腿往后方逃跑,口中还大喝“无名鼠辈,这次饶你一命!”
“鼠辈!那里走?!”⻩少将军大怒更加拍马直追,可就在这时候,位居第三队的徐州菜鸟骑兵们忽然一起发力冲锋,三百余骑穿过前两队的松散队列飞奔上前,⻩少将军大惊失sè,赶紧勒住战马掉头,后面的陈就等荆州将领也是个个魂飞魄散,赶紧拍马上前过来抢救。
这么做当然已经晚了,那三百余骑转眼就已经冲到了⻩少将军的近处,其中距离⻩少将军最近的十余骑还一起抛出了手中的绳圈,十几个绳圈带着风声扑向⻩少将军,其中三个绳圈有两个套中了⻩少将军的战马脖子,一个套中⻩少将军的胳膊,一起奋力拉动间,⻩少将军的战马先被拉得人立而起,接着⻩少将军本人被拉下了没有马镫的战马,象一口破⿇袋一样的重重摔在地上。
“少将军——!”急红了眼的陈就放声狂吼,飞马挺枪只是直冲,然而让可怜的陈就将军魂飞魄散的是,那队徐州菜鸟骑兵在冲锋中竟然令人难以置信的一起拉弓放箭,把一支支羽箭抛shè向陈就将军等人,逼得陈就将军等人勒马躲箭,也眼睁睁的看着⻩少将军惨叫着被拖入了徐州菜鸟队伍“寯石!救我!救我!爹——!救我啊——!”
“耶!”同一时间的君子军队伍中,狼狈为jiān的陶应和陶基兄弟重重击了一下掌,一起庆幸君子军的暗算新战术成功得手,并且嘲笑⻩少将军的张狂无智——不过也还真不能怪⻩少将军没用,关键是君子军的菜鸟模样实在太能骗人了,狡诈jiān猾如孙策皇叔曹老大都无不吃够亏上足当,就更别说咱们可怜的⻩少将军了。
“二哥,接下来怎么办?”陶基又飞快的奋兴问道。
“先把咱们君子军的仁义道德大旗打出来。”陶应答道:“然后老规矩,曼古歹,这一次不用客气,把咱们先前受的气都撒出来,有⻩shè这个草包在手,不怕他刘磐匹夫不乖乖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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