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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裳吃一惊,叫道:“什么?”
战天风转头出来,装作若无其事的头摇:“没什么?”
白云裳气结:“没什么你鬼叫什么?”
战天风嘻嘻笑:“我就叫一声吓吓里面的鬼啊。”
“我看你才是个鬼。”白云裳气得捶他。
战天风笑着一闪,到道甬尽头,进门,里面竟又是三条道甬,分通着三扇门。进石门后,本来应该已是伸手不见五指,然而每条道甬的中间,都镶着一颗珠子,不象是夜明珠,也不知什么珠子,发着淡绿⾊的莹光,光线虽然不亮,但以战天风两人的功力,有这么亮足够了。
战天风先前开玩笑,这时看了这规模,也不由自主咋舌,对白云裳道:“云裳姐,你别见怪,我真要叫了。”
白云裳看他象说正话的样子,疑道:“又要叫什么?叫他们吗?”
“不是。”战天风头摇:“是惊叹,真的,如果每条道甬后面都是这样,那也太惊人了,我现在几乎可以肯定,这地宮也是按阵法建的,每扇门后三条石道,三三得九,该是一座九宮八卦阵,总数该是八十一条石道,二百三十四扇石门,依卦象,每条道甬之中又该有两间石室,每一宮,还该有一个眼,也就是大的石室,同时连通三条道甬的,你算算,这是多大的规模,在地上建也许不算什么,可这是在地底啊。”
“是。”白云裳点头:“也不知是谁建的,那个石矮子该当没有这么大的力量。”
两人说着话,只捡那开了的石门处走,果然是每扇石门后都是三条道甬,正是一座九宮八卦阵,也不知穿了几扇门,突地进了一间大的石室,这石室呈圆形,四面各开一扇石门,有道甬连通,正是九宮八卦阵每宮必有的活眼,九宮相连,门门相通,不知阵法者,一旦进阵,永世也走不出去,但战天风却是漫不在乎,他就不相信,这天下还有什么阵法难得倒天困星。
在这地底石宮中,不好用遁术,就用脚走,战天风两个这样,鬼狂马玉龙几个肯定也是一样,因此完全没有半点灵力感应,若是在地面,即便没有灵力的波动,以白云裳之能,三五里之內,即便用脚走也瞒不过她,但在这地宮中却不行,当然,如果这地宮不是按阵法建的,她也能感应到,但这是一座九宮八卦阵,阵含玄机,宮与宮之间,半点动静也透不过来,她虽了得,终不是神仙。
战天风看看四下的石门,对白云裳道:“云裳姐,这样瞎找不行,得想个法子。”
“是得想个法子。”白云裳点头:“你精通阵法,有什么好法子吗?”
战天风皱眉:“阵法困不住我,可是。”刚说到这儿,忽地有所感觉,有人越过另一宮,进了他们所在的这一宮,白云裳自然比他还先感觉到,喜道:“是马玉龙。”
“是那个大美人啊。”战天风嘻嘻一笑,白云裳一皱眉,道:“当着人家的面,你可别这么说。”
“我夸他还不行吗?”战天风笑,从右手石门进去,穿过两扇门,一眼便见到马玉龙从对面石门中出来,马玉龙自然也听到了响动,一眼看见白云裳两个,眼光一亮,喜叫道:“白姐小。”却不和战天风打招呼,甚至看都不看他。
“臭美么?”战天风眼见马玉龙大刺刺的不理他,暗怒,本想刺马玉龙两句,不过想着可能白云裳要生气,便不吱声,只是斜抬了下巴。
白云裳倒没来注意他的小心眼,看了马玉龙道:“马兄,你抓到石矮子了吗?”
“没有。”马玉龙头摇,眼中暗含恼怒,道:“这矮子奷得象鬼一样,好几次感应到了他,却又给他借着阵法溜了,不过我相信他绝不敢跑出去,鬼狂也懂阵法,找不到他,自也不会出去,所以我们得赶快,白姐小来了,那就最好了。”
白云裳道:“马兄,我弟弟说传国玉玺不可能在石矮子⾝上,所以我看。”
“我可不相信他。”不等白云裳说完,马玉龙断然头摇,瞟一眼战天风,眼中暗含怒意,战天风也斜瞟着他,冷哼一声道:“有人说话跟放庇一样,我还姓不过他呢。”
“你说什么?”马玉龙大怒,两眼怒视着战天风,眼光如电。战天风全不怕他,抬眼与他对视,道:“我说你讲话跟放庇一样,除了一股臭风熏人,再不顶其它用。”
“战天风,怎么说话的你。”白云裳瞪一眼战天风,转眼看向马玉龙,道:“马兄,他只是小孩子,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她虽是在喝斥战天风,可话语中的意思,明摆着是和战天风亲近一些,马玉龙听在耳里,如何不明白,一时牙关紧咬。马玉龙的怒火里,没抓到石矮子只占三分,有七分却是恼怒白云裳先前为战天风和鬼狂做的交易,此时看白云裳不但将战天风带在⾝边,更语意亲近,又添两分怒火,心中的恼怒足足到了十二成,若是对着其他人,他早已大发雷霆,但对着白云裳他却不敢发火,只有強忍着,心中暗叫:“小子,走着瞧,等把白云裳弄到手,大爷慢慢再收拾你。”
忍一口气,对白云裳道:“白姐小,传国玉玺事关重大,不能开玩笑,所以请你助我,而且我们要赶快,若给鬼狂先找到石矮子再从鬼狂手中去夺,可就难多了。”
白云裳拗不过他,只得点头,看向战天风道:“我们走吧,听姐姐的话,不许胡闹了。”她这语气,真就象一个慈爱的姐姐在哄顽皮的弟弟,马玉龙听了心中越酸。
她这么说,战天风自然不好和她硬顶,但说就这么跟着马玉龙走,他也绝对不服气,他天生就是个鬼,不能硬顶,那就旁生主意,嘴里脆生生应着:“好咧,姐姐的话,我从来都是记得牢的。”心里却暗打主意。
马玉龙走最前面,他竟也精通阵法,脚下十分的顺溜,但才走了一条道甬,战天风忽地啊呀一声,捂住了肚子。
白云裳吃了一惊,转头担心的看着他道:“怎么了。”
战天风双手死命按着肚子,脸上装出一脸痛苦之⾊,叫道:“肚子好痛。”
马玉龙疑惑的看着他:“好好的肚子怎么会痛的。”
“可能是索魂丹的毒性发作了。”白云裳叫,竟伸手过来扶着了战天风,道:“你还好吧,感觉一下,是不是毒性发作了。”
看着白云裳白玉也似的一双手扶着战天风手臂,马玉龙肚中醋火直窜上来,又惊又疑,道:“什么索魂丹。”